“维他命……” “什么?” 我一把提起竺珂,竺珂眨着一双大眼睛,似笑非笑的望着我。我一把推开竺珂,拉起皮箱,准备出门。 “大BOY!你今天如果出了这道门,我保证你会后悔的……” 竺珂的笑容突然间让我感到有些诡异,我忍不住望着竺珂…… “你是TONY?哼!我早就知道你不是竺珂!” “不错!我的确是TONY,但是我也是竺珂!” “胡说八道!我得懒得和你这个阔少废话!” “大BOY!如果你今天出了这道门,你将永远见不到竺珂!” “TONY,你少再装神弄鬼的!我本来就没见到过竺珂!” “大BOY!那你就错了!其实那就是阿珂!” “什么乱七八糟的!” “大BOY!阿珂因为你手中的承诺戒指是送给JENNY的,他很伤心,阿珂是不会告诉你事情的真相的,如果你有兴趣听我说事情的经过,你就老老实实坐下来,否则你只能抱憾终生……” 我被TONY的话打动了,双手不由松开了皮箱…… “你真能告诉我一切我想知道的?” “当然可以!” “TONY,阿珂现在到哪去了?” “大BOY,你跟我来!” 我随着TONY来到了浴室,TONY没有开灯,却站在镜子前,用手指着镜子,笑望着我。 “你看清楚了吗?这就是答案……” 我仔细定睛一看,心中一惊,着实吓了一跳,我只感觉自己的心在颤抖,人却更加不解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我真的这么糊涂……
<35> 镜中迷影
浴室的光线很暗,TONY望着我,眼中带着一丝戏谑。 我望着镜中的TONY,拼命揉着自己的眼睛。 “嗨!大BOY,别再揉眼睛了,一切正如你所见,并不是你的眼花了。” 镜子外的TONY和我说着话,镜子里的影子竟然有两个,一个正笑望着我,另一个却扭过头去,背对着我,根本看不清表情。 “我说过,阿珂在生你的气,谁让你和那个洋婆子勾勾搭搭……” “TONY,你给我闭嘴!喂!阿珂,你转过脸来,让我仔细看看你,阿珂,你不要不理我……” “大BOY!没用的,我们俩只能有一个人出现在你的面前,既然现在和你说话的人是我,那么阿珂就不会出现。” “那你就立即给我消失!我有话对阿珂说!” “大BOY,你说的话阿珂能听到,但是他说的话你听不到,我可以转达。” “走开!我懒得理你!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和阿珂也不会有那么多的误会。” “大BOY,你有理由恨我,但是这就是命运,这世上每个人都不能做错事……” “TONY!你在放什么屁!你快点把阿珂还给我!” 我突然一把扯住TONY的衣领,将他对的人提了起来,拼命摇晃。TONY被我摇得头晕,身体无力的靠在我身上。 我松开TONY,抬起了头,却发现镜子中的另一个影子,仍没有回头,却好像也浑身很无力,却依然没有回头…… “大BOY,你为什么在阿珂的问题上就不能冷静一点,请你明白一点,这个身体是我和阿珂共用的,你弄坏了我们的身体,我不能活,阿珂也不能。那么,阿珂也就更不能出现了!” “我不管,我只想把你从这个身体来弄出去!我喜欢的是阿珂,为了阿珂我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大BOY,你是不是想杀了我?你只能杀死我们,不能杀死我……” “你这个假洋鬼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到底说不说!” 我一把提起TONY,真想狠狠给他几拳。 “大BOY,你打在我的身上,阿珂也一样会有痛感,你要不要试试!” 我松开了手,只觉得头脑发热,一拳击在镜子上,镜子被击碎,划破了我的手,我手上的鲜血顺着镜子流了下来,我不禁望着破碎的镜中,那个身影却在静静的望着我,眼中似有泪花…… 我想看得更清楚,破碎的镜面突然跌落在地上,玻璃的碎片四处飞扬,那个身影也已消失…… “大BOY,你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其实脾气太暴燥了!你看看,你的手还在流血,你痛不痛?” “滚开!根本就不关你什么事!” 随着粉碎的镜子中,那镜中身影的消失,我的心也随之粉碎…… 我失魂落魄的进了客厅,倒身坐在沙发上,浑身早已麻木…… TONY走了过来,轻轻给我包扎着流血的手,我突然一把抱住TONY,双眼仍在发直…… “阿珂,你回来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快回来,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我松开TONY,感到头脑一阵炫晕,靠在沙发上昏了过去…… TONY轻轻抚摸着我的脸,转身进了厨房,去为我煮咖啡…… 咖啡的香气刺激着我的嗅觉,我睁开眼,望着眼前正在为我倒咖啡的TONY,深深叹了一口气…… “嗨!大BOY,你醒了?这样可不象你,你慢慢品咖啡,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不过……我的咖啡煮得并不好……” TONY的笔容略带苦涩,我已平静了下来,轻轻喝了一口咖啡,等着TONY开言。 TONY坐在我的身边,也深深叹了一口气,思絮已回到了五年以前…… ********************回忆开始的分割线***** 五年前,TONY听到了那个自称为良心的声音之后…… TONY就发现自己虽然还在医院里,但是玻璃窗外的景象让他吃惊…… 一个和自己拥有同样容貌的男孩,坐在一辆公车上,也正望着自己…… TONY用力敲打着玻璃窗,呼喊着一个名字——阿珂。 男孩隔着玻璃窗,也在呼喊着另一个名字——阿琪。 一对孪生兄弟彼此凝望着,隔着异时空做出了一个约定,一个生死决择的约定…… “阿珂,请你原谅我,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做噩梦,我不应该夺走你的幸福,TONY这个名字原本就应该属于你!” “阿琪,我从来就没怪过你,这些年我的日子虽然过得苦了一点,但是我很快乐。” “阿珂,你太善良了……对了,你为什么会在这辆公车上?” “我也不知道,一个叫公平的声音把我送到了这里,他说这世上还有人夸欠我太多,所以我的灵魂不能在死亡隧道中继续向前行进,所以我只能到这里来等待我的有缘人……” “灵魂?阿珂,这么说,你已经死了?” “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就死在这辆公车的车轮之下。” “我呢?我究竟是活着还是死了?阿珂,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活着还是死了。” “阿琪,活着就是活着,死了就是死了,你到底在说什么?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 “我看见自己还在重症监护室,但是我却无论如何去何也不能靠近那个还在昏迷不醒中,却并未死去的我……” “阿琪,难道你也和我一样,变成了一个孤独寂寞的灵魂?”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想回去!我要回到我的生活中去!我的DADDY和MUM还在等着我,他们失去我会疯掉的……放我回去!” “阿琪,你冷静一点,不要怕,一切都会过去的。” TONY拼命的拍打着玻璃窗,象是发疯一样,竺珂的心都要碎了。这对孪生兄弟已经十二年未见面,没想到初次见面却均已不在人世…… 突然一道强烈的光芒刺得兄弟二人被刺得睁不开眼,兄弟二人同时闭上了双眼…… 亮光过后,兄弟二人睁开了双眼,却发现他们并肩站在一起,他们既不在公车里,也不在医院内。 四围漆黑一片,没有任何景物,也没有任何亮光…… “阿珂,这是什么地方?” “别怕,这里就是死亡隧道,也许我们兄弟俩要一起前行了……” “不!我不要留在这里!我要回家!DADDY和MUM还在等到着我!放开我!让我走……” “阿琪,你冷静点,我在这个地方不知道待了多久,无论你怎么走,都会在原地转圈,既无法前进,也无法后退……” 竺珂一把拉住TONY,兄弟俩互相凝望着,紧紧抱在了一起…… “哼哼……” 黑暗中突然响起了一阵冷笑声,TONY更加害怕,紧紧贴在竺珂身上,竺珂笑了笑,轻轻拍着TONY的肩膀…… “阿琪,没事,这是公平,他是神……” “公平……神……” 阿琪的身体仍在颤抖,阿珂却异常平静…… “哈哈哈哈……阿珂,你还记得我的声音!” “您好,公平之神,请您放了阿琪,他很害怕。” “他做过亏心事,当然会害怕我,你不是就一点也不怕我吗?” “是的,公平之神,我不怕您,但是请您也不要再吓唬阿琪了!” “我不是吓唬他,我是让他来还债的,现在他就要通过死亡隧道,前往另外一个世界……” “我不去!我哪也不去!我要回去!我的 DADDY和MUN都在等我!” TONY紧紧抱着竺珂,身体抖得更利害,已是泪流满面…… “哼!阿琪!这由得了你吗?我已经把你的躯体判给了阿珂,不用你再担心,阿珂会照顾好约翰夫妇的,他们领养的本来就是阿珂不是你!” “他们是我的DADDY 和MUM,他们爱我,我才是他们心爱的TONY宝贝……” “是吗?你回头看看……” 公平的声音突然停止,TONY转过头去,黑暗中突然出现一面镜子,镜中的景象更让他吃惊…… 一个孩子在漆黑的院中走着,另一个孩子紧紧跟在他后面,突然躲在树后,发出怪声……
“我是鬼……” “救命啊……” 前面的男孩受到了惊吓,拼命在跑,后面的男孩却在否紧追,一直追到了院子的最深处…… 一间黑暗的房间,受惊的男孩看到黑屋,更加害怕,刚想转身离去…… 后面的男孩一把将那个男孩推进了黑屋,并插下了门…… “救命啊!放我出去!阿琪,快来救我……” 凄惨的呼叫声,不断传来,后面的男孩却转身离去…… 男孩回到房间里,却打开了同屋另一个男孩的衣箱,取了套衣服,换下了自己的衣服,又躺在了那个男孩的床上…… 男孩兴奋的闭上了双眼,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漆黑的小屋中,那个被关在里面的男孩嗓子已经喊哑了,眼泪也已哭尽,终于晕倒在地…… TONY突然冲了过去,伸脚想要踢碎镜子,镜子却凭空消失了…… TONY转过身来,发现竺珂也在望着镜子,眼中已有泪光…… “阿珂,你刚才说过,你已经原谅我了……” “嗯……我原谅你了……过去的都过去了……” 听到竺珂的话,TONY才放下心来,兄弟二人又站在一起。 “阿琪,你想砸破我的罪孽之镜?你这个罪人,真是大胆!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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