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夫妇还做出了邀请,希望我的父母能来英国渡假。我替父母感谢的约翰夫妇,同进也邀请他们夫妇去我家做客。 说真的,现在的一切都很美好,但是我却很害怕这一切的真实…… ***************** 从英国回来后,我们仍在继续我们的生活…… 一切都还是老样子,每天重复着每天…… 我和竺珂一起去看望陆明,陆明的身体已经康复,出院在家,但是智力仍有问题,他的记忆似乎已经永远停留在儿时…… 陆明看到我和竺珂一直叫我们哥哥,并要求我们带他一起去外面玩。 我的心有一种淡淡的说不起来的哀愁,竺珂却很爽快的带着陆明一起去外面玩。 陆明显得很开心,跟着竺珂在陆家楼下的花园里玩耍…… 陆明的父母已经完全相信我们是陆明的朋友,对我们的到来,一再表示着感谢…… 我想给陆明的父母留些钱,但是陆明的父母却拒绝了我。他们很伤心的告诉我,他们惟一不缺的就是钱…… 我开着车,回我们的公寓。 身旁的竺珂一路无语,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样。 “对不起……阿珂……” 竺珂望着我,显然不明白我道歉的意图。 “我当时没有听你的劝告,坚持要用自己的方法惩陆明,其实现在我也有些后悔……” “算了,扬……你明白就好,每个人都会做错事,但是你要给他们一个改过的机会,不要太计较了……” “嗯……以后我们常来看看陆明吧,好像陆明还是那样喜欢你!” “扬……我喜欢的只有你……” 竺珂轻轻靠在我的肩膀上,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我的心中此时充满着温馨,今夜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 转眼又过了一年,竺珂和我的生活仍在平淡中继续…… 新的一学年开始了,竺珂对我说,他感觉到今年的功课要比去年要紧张,所以经常一周才回来一次。 英伦公司在业内越来越负名气,我也比以前忙碌很多。我其实心里明白,竺珂说功课忙,是不想让我接送他太过辛苦…… 公司已经为我换了一辆全新的奔驰,原来的那辆日本车就闲置在家中。但是竺珂情愿坐公车去学校,也依然不愿开车。 也许,这是因为阿琪残存在竺珂脑海中的记忆让他对开车仍然心有余悸…… 今年的秋天异常寒冷,秋风无情地扫打着满地的落叶,给人一种萧瑟的感觉…… 今天是周五,我提前从公司出来,开着暂新的大奔,去学校接竺珂放学。 竺珂轻轻靠在我的读书肩膀上,显得十分开心…… “扬,你明天有没有应酬?” “有!” “哦……知道了……” “但是我不去!让项目总监去就行了,我不做总监很多年……” “扬!讨厌!” 竺珂瞪了我一眼,却已缩放出幸福的笑容…… “阿珂……我买了一大瓶润滑剂,我们可以做很多事情……” “讨厌!扬!我不理你了!” 竺珂扭过头去,故意不理我。我却哼着小曲,根本懒得理会他的小脾气…… 汽车仍在行驶,竺珂却突然指了指路旁一个卖花的小摊。 “天这么冷,今天又不是情人节,哪会有什么人买玫瑰?那个大婶好可怜啊!” “谁说今天不是情人节?你是我的小情人,我是你的大情人!我们两个共渡周末,当然就是一个盛大的节日!所以今天就是情人节,是我们的情人节!” 我突然亲了亲竺珂嘟起的小嘴,把车开到了小燕子摊前。 “大婶,你这些玫瑰我全买了,多少钱?” 卖花的大婶听见我的话,却像是在发呆。 “我在问你的所有的玫瑰要多少钱?” “先生,一把十元钱,一共有二十来把,这些花你真的全要吗?” “唉!真啰嗦!给你五百元,够了吧?” “用不了……” 我拿出五百元,甩给卖花的大婶,打开了汽车的后备箱,卖花的大婶将所有的花全都放进我的后背箱里。 卖花的大婶千恩万谢,点头哈腰,我淡淡一笑,关上车窗,缓缓开动了汽车…… 我回过头来,却发现竺珂的脸上已有了泪痕…… “好了!咱们都是老情人了,我送你点玫瑰也不用感动的要哭。再说了,不是你说她可怜,我是不会送你这么普通的玫瑰!” “扬……我认识她……” “什么?阿珂,你会认识一个卖花的大婶?难道她想追你,送花给你?” 我笑了笑,仍在继续开车。 “扬……她是我的养母……” “什么?” 我猛地刹住车,一脸惊诧的望着竺珂。 “当年在孤儿院里说喜欢我的是她,把我从孤儿院里领走的也是她,后来把我一个人抛在那间破落的小平房里的还是她……” “原来就是这个女人拿走了你养父的怃恤金,看来日子过的并不好……” “算了……扬,我不恨她,我们走吧!” 我一踩油门,汽车仍在前行,我的心情却有种说不出的沉闷。看来这个世界真的很小…… ** 这个周末我和竺珂过得很幸福,我们在一起做了很多事情…… 但是我觉得竺珂有点心事重重,我明白他是在为那个曾以抛弃她的女人而担心…… “阿珂,和我在一起你为什么心不在焉的?” “扬……我有点头痛……” “给你止痛药!” 我递过一份劳动合同,竺珂看了看我,显得有些纳闷。 “打开看看,你的头就不痛了。” 竺珂轻轻打开了劳动合同,却突然一头扑进我的怀里,轻轻的啜泣。 “扬……你真好……谢谢你……” “是我应该谢谢你,我现在已经变得不再那么计较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想让你开心,你不开心,我都没有幸福了!” 竺珂轻轻吻了吻我的左脸,我却用手指着右脸。 竺珂在我右脸上掐了一把,转身逃跑。却被我一把拉住,按倒在沙发上。 “阿珂,头不痛了吧?” “不痛了!” “头不痛了,一会别的地方得痛一下!” “扬,放开我!” “不放!” “扬,你是什么时候做的这件事的?” “昨晚回来,你一直望着那些难看的玫瑰,我就明白你的心里想着那个女人。所以我就打电话叫我的朋友去找她,安排她在朋友的公司里做个保洁员。工资虽然不是很高,但是也不低,活也相当轻松。总比她卖那些廉价的玫瑰要好很多!今天一早上我叫人把合同拿了过来,免得你这一个周末都板着脸,破坏我的幸福生活,我可不依!” “谢谢你,扬,我怎么谢你呢?为你烧你最爱吃的菜?” “好!不过,我最爱吃的菜就就是你……” 我轻轻吻着竺珂的双唇,竺珂也在回吻着我…… 此时的空气也变得暧昧不清起来,就像我与竺珂之间的情事一样…… ** 周一,我送竺珂去了学校之后,特意绕道去朋友的公司和竺珂的养母聊了几句。 原来这个女人当年领到了丈夫的怃恤金,因为不想和竺珂分享。于是,便悄无声息地抛下竺珂,一个人离开了那间破旧的平房…… 后来,她重新嫁人,找了一个丧偶的中年男子,是一个市场上卖肉的小贩。小贩也有一个孩子,比竺珂大一二岁。这个男人喜欢喝滥酒,喝醉了便会打她。而且这个男人还非常好赌,把她前夫的怃恤金全部输光了。后来这个小贩死了,小贩的儿子说她是个扫把星,便把她从家里赶了出来。这个女人也曾经回过家,想找竺珂,但是那间小平房里早已经没有了竺珂的身影,邻居们都说竺珂在几年前出车祸死了…… 望着面前这个泣不成声,面黄肌瘦的中年妇女。我真不知道是应该同情还是应该怜悯。每个人的所走的路都是自己选择的,如果当年她没有抛下竺珂,而是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和竺珂相依为命,也许竺珂已经大学毕业,赚钱养活她了。 一个背叛家人的女人,最终也会被家人背叛…… 我没有告诉竺珂,却为这个女人安排了一套一居室的水电暖齐全的住房。并为她买了各种保险,我觉得这样做已经足够了。以后她的生活不会很好,但也不会很坏。其实我可以让她从此过上幸福无忧的生活,但是我觉得她的生活不应该是幸福到无忧……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庆幸,竺珂就是这世上最好的珍宝,无论是谁,放弃了竺珂就意味着放弃所有的幸福……
<41> 灵异巴士
不知不觉中,我和竺珂认识了已将近两年,我们彼此仍然非常依赖着对方,也许这种依赖要用一辈子来偿还…… 又是一个周末,阳光却格外明媚。 我破例没有睡懒觉,一把将竺珂从床上拉了起来,竺珂不明白我的举动,只是默默的跟着我。 我开着奔驰一路急驰,竺珂一直追问着今天的去向,我却一直不告诉他。 “马上就到了!” 奔驰停在了一个停车场,我拉着竺珂下了车。 “扬,这里是……” “419路的起点站,我们上车。” 我拉着竺珂一起上了419路,买了两张从起点站到终点站的车票。 “扬,你在做什么?我们坐419路是要去哪里啊?” “车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我拉着竺珂坐在了司机后面的第二排的座位上。 “扬……我们为什么要坐这里?” “阿珂,今天是我们认识两周年的纪念日,所以我想和你故地重游,重温一下我们的感情。 “扬……你还记得那些事情?你真好……” 随着汽车的经缓缓开动,我和竺珂一直望着窗外,一路上的风光 依然故。我们却有一种温馨的感觉…… 真无法相信,两年前,我们就在这辆公车上认识,然后相识,再然后就这样甜蜜而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这一路,我们随时都会下车,想到哪里下车就到哪里下车。我们一起吃了快餐,又一起去看了电影,还一起去逛了超市。但是,不论我们去哪里,我们都只乘坐419路公车。 天色已完全暗淡了下来,我和竺珂吃过晚饭后,又去了超市,买了许多零食,坐在419路公车上一边说着情话,一边吃着冰淇淋。 竺珂顽皮的将冰淇淋涂在我的脸上,我也把冰淇淋涂在他的鼻子上。冰淇淋随着我们脸上的热气,全都化成了水…… 随着缓缓流到唇边的冰淇淋,我的心里突然充满了甜蜜的感觉。我记得竺珂曾经说过,他最喜欢吃的就是这种冰淇淋。我也记得有一次我把冰淇淋涂在竺珂的鼻尖上,冰淇淋一直没有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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