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灵虽然从没见过它清晰的样子,还是一眼认出来,惊喜的叫道:“小黑!” 那小东西一听到声音,哧溜一下粘着寂灵,绕在她的小指和手腕上。 “没想到你的灵力只有这么一点,”老头担忧的摇摇头,“随着你的灵力和控制力,它会慢慢长大。” 寂灵把小黑收回手中,皮肤上又浮现那一道藤蔓纹,“谢谢您,太N次方爷爷。” 老头子哼一声说:“别谢我,如果你能实现你奶奶对你的期望,别让苗族人走上老路,我们就谢谢你了。” “什么老路?” “天机不可说。” 寂灵也不再追究,船到桥头自然直,只是伸出手看来看去的说:“为了纪念这历史性的时刻,小黑,我决定正式为你取个名字。” 老头子懒得理她,自顾自关上抽屉,用手掌在抽屉上一抹,刻在上面的蝴蝶印瞬间消失。 寂灵看着这么多格子,这得有多少灵二代,好奇的问:“有没有人不来取回灵力的?” “当然,有一些还没来的及取回就已经遇险,你若继续执迷不悟,还不是一样的下场。”老人边说边往外屋走去,看见一直站在门口的张道琨,回头再次对寂灵说:“记得你答应我的事。” “知道啦,知道啦。”寂灵答应着,“对了,记得和我奶奶说,打麻将的事别生气啦。” “下山去吧。” 和老头子道别后,两人从原路往回走,刚钻进山洞,寂灵“哎呀”一声,张道琨以为发生什么事,回头看她。 寂灵说:“我想到小黑的新名字了,李殊文老说我啰嗦的像唐僧,那就给小黑起名叫三藏吧,怎么样?” 换来的只是一阵沉默,张道琨默不作声的转头继续往前走。 “喂!我说,你说句话啊。”寂灵想想来路上一直的自言自语,心底发寒,死也要把他的嘴撬开,接着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十几年前。” “谁留给你的灵力啊?”听他终于开了口,寂灵眉飞色舞。 “我爷爷。” “你以前也很菜吗?” 又是一阵沉默,寂灵想方法不对,怎么能揭人伤疤呢。于是换了个话题说:“你跟殷鉴认识?” “嗯。” “后来你找到殷鉴的消息了吗?” “嗯。” “那你怎么不把他找回来?” “嗯。” “我要去找李殊文她们,你去吗?” “嗯。” 寂灵恼了,两步蹿到张道琨前面,拦住他说:“说句话会死吗!?” “不会。” “那就说啊!” “嗯。” …… “啊啊!李殊文,我想死你了!” 就这样,两人一个吵闹一个沉默也终于下了山。 那边李殊文对着空荡荡的房间犯愁,只有再去墨厂问清楚。 去到墨厂径直往二楼的生产间去,那几位老人正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李殊文刚开口提到胡启元,老人们就关心的问:“怎么样,你们见到他了?” 李殊文说:“没有,听邻居说有两天都没有看见他出入门。他有说请假去什么地方吗?” “请假?”一个看似是工作组长的人说:“他没有请假,也不知道干吗去了。” “他没有说起过吗?以前有过不请假突然失踪吗?” 组长答道:“还真没有。” “他不会真的去那里了吧?”这时另一个老人在旁边说道,声音压得极低。 “哪里?”李殊文耳朵尖,转身看向说话的人。 “前几天有个长得很奇怪的人来找他,说在花山那里有一株老松树,是非常好的材料,想让他一起去找。” “然后呢?” “那人实在长的很奇怪,所以他一口回绝了。” 老人三番两次提到长相很奇怪,李殊文好奇得问:“奇怪?怎么个怪法?” “那人手脚特别长,脸也特别长。穿着棉布卦。总之很怪异的样子。” 手脚长到能用来单独形容一个人,李殊文心中已经猜到是谁。诱拐胡启元和掳走殷鉴的,很可能是同一个人。 “之后呢?” “虽然说不去,不过后来,胡启元经常会做事做着就停下来叹气,说起那棵松树的事,好像很想去找找看的样子。” “什么样的松树有这么大的诱惑力?松树能干什么用?” “松树?松树是做墨胚的原料。” 老人简单的介绍,松树燃烧后剩下的黑灰就叫做松烟,松烟是做松烟墨的原料。在宋代之前制墨都多为松烟墨,但是宋之后大多都是油烟墨。虽然胡开文墨厂是清代才建,但因为这个地域松树繁殖的好,所以也会做松烟墨,而且特别好做松烟墨。 难道胡启元不是被人劫走,是自己去寻找这棵松树? 看样子这个工人和胡启元走的比较近,李殊文追上已经往外走的老人,问道:“你觉得他会去找那棵松树吗?” 那人脚步不停道:“不知道啊,有可能吧,我有事要走了。” 看着老人离开的背影,李殊文问刘岱:“你怎么看,我们要不要去花山看看?” 刘岱点点头。 袁惜说:“可是漫山遍野找一棵树,太困难了吧。” “试试吧,很可能和掳走殷鉴的是同一个人,总会有点线索。” “什么?那快走吧。”袁惜一听殷鉴,赶紧催促大家上路。 站在一丛连绵低矮的青山前,脚边是碧绿的河水,天气不甚好加上天色已晚,灰蒙蒙的云雾绵绵,似仙气缭绕。 袁惜深吸一口气说:“来过就不想走。” 李殊文认同的微笑道:“这里仙山灵水,看起来还真是会有好东西的样子。” “可是这么多树,怎么知道哪一棵是我们要找的,而且就算碰到胡启元,我们没见过,也认不出来啊。”袁惜一脚高一脚低的沿着河边,走在最前面。 李殊文从口袋掏出两张照片,递给刘岱和袁惜一人一张,说:“我从胡启元家里找到的,你们认认。” 刘岱之前在胡启元家里也仔细看过,于是不接照片,说:“给她。” 李殊文把两张照片都递给袁惜,继续说:“那棵松树一定有什么特别之处,我们应该能找到。” 这一片横纵山脉都属于花山的范畴,奇就奇在这山脉之中,有很多错综复杂、交错相连的溶洞,很难说是天然还是人为,也不知道是什么用途,被称作谜窟。而且山壁上有很多巨大的爪印,有说法是有龙从此腾空留下的。总之这个山脉很有些怪异之处。 作者有话要说:
第46章 矫虫神
在李殊文简单的讲解下,三人已经到达花山脚下,跨河之上有一架铁索桥。袁惜指着河对岸说:“看,那边有个马场。” 只见河对面是一片宽阔平坦的草地,用木栅栏围着,里面放养着马群。 “嗯,水土好。”正说着李殊文的电话响了。 那端是寂灵,听口气事情办的很顺利,在那说:“你们在哪里?” “花山。” “花山?花果山?水帘洞?爹让你们去找孙悟空?” 李殊文哭笑不得,哭的是寂灵的不靠谱,笑的寂灵终于又开始不靠谱了,“你爹让我们找一个叫做胡启元的,可是被人抢先一步,你先来汇合再说吧。” 寂灵问清楚方位地址后,挂断了电话。 在往前走一点,在离主道交汇处不远的地方,李殊文选了一块地势高、开阔的树荫,停下来说:“我们在这露营。” 袁惜讶异的问:“为什么?现在不上山?” 李殊文看看身后的山脉说:“等上去天也黑了,黑灯瞎火要找人不容易,找树就更难。我们不如等寂灵明早来汇合,再出发。” 也有道理,袁惜听了点点头,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问李殊文道:“你的眼睛不是能看见吗?” “嗯。” “山里有没有东西?” “漫山遍野都是东西。” 袁惜发现自己表达错误,改口说:“我是说,有没有奇怪的有能量的东西?” 李殊文看她一眼说:“我指的也是这个。” “好吧,我要生火,烤鱼吃。”袁惜无可奈何的去拾柴火,决定老老实实的等寂灵她们。 “迟点生火,对面还有人。”李殊文说。 袁惜卷起裤腿,光脚下水逮了好几条鱼,有的个头还不小,居然还有一条肥溜溜的水蛇。天黑以后围着火堆烤着吃,袁惜说:“也不知道到底找这个人有什么用?” 李殊文转动着架在火上的烤鱼,摇摇头说:“这个人手上总是有一些资料,我更在意的是,那个掳走殷鉴和胡启文的究竟是谁?他是属于什么组织?他们组织的目的是什么?” 袁惜耸耸肩,拿刀在鱼身上划几刀,不去打扰李殊文的思绪。 “他们的目的。屡次三番我们要找的人都一样,那么两方的目的,至少是因为同一件事。知道我们的目的,就能知道对方的目的,可是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李殊文仍在喃喃自语,“阻止石灵?那他们是为了帮助石灵获得五行石?”从目前来看似乎只有如此解释,可是李殊文觉得又不仅仅是因为如此。 吃饱之后,袁惜到对面马场的厨房偷了一个小锅回来烧水喝,进了山离水源远,所以要节约饮用水的消耗。 吃饱喝足,躺着躺着人就有点迷糊。什么时候睡着的,李殊文自己也不知道,被刘岱拍醒的时候人一激灵。看她醒了刘岱又去喊袁惜。 李殊文猛一醒来,发现四周还是黑乎乎的一片,只有火堆的光亮,正奇怪刘岱为什么要叫醒大家。 似乎听见远处有嗡嗡的响声,有点像是蜂群。这时候怎么会有蜂群活动,难道谁在这时候放蜂? 听声音越来越近,好像数量还不少,李殊文把包背在身上,不行就只有让一让地方。 这时候袁惜也已经醒了,三人拿好东西往岔道口走了一段距离,寻找周围有没有遮蔽的地方。 后面的蜂群移动速度非常快,声音越来越响,再不躲就来不及了,李殊文说:“上桥吧。” 还没有跑到桥头,回头看离火堆旁边的半空中已经灰蒙蒙一片。李殊文虽然眼神不好,但直觉那片黑影有点不对劲,掏出袖珍望远镜,定睛一看,吓道:“蜂群里有人。” 在那还在燃烧的火光映照下,有一个头部巨大的人影,走在蜂群最前面。这个人的头身比例极不协调,仔细看才发现他脑袋一层又一层裹满蜜蜂,还有更多的在围着他脑袋飞绕,因此显得头颅更加巨大。
李殊文一边往桥上跑,一边把望远镜递给刘岱,让他也看了一眼。 刘岱接过扫视了两眼,等他看完,李殊文问道:“是不是有人?” “嗯。” 李殊文宁可怀疑是自己眼花,“怎么会这样!” 袁惜不相信,抢过望远镜说:“怎么可能,里面有人还不早被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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