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脸上露出了忧郁的神情,而我的父母,如果我不是泪水模糊了我的眼,改变了他们的表情的话,那我真的有看到他们的脸上凶狠的表情。 一瞬间,我就不敢再哭。 他们还是把我送到了精神病院。 此后,我在那里待了整整5年,虽然住的是如哥哥所办理的独门独户,却时常受到院里病人和医生护士的打骂。 这里的病人大多是病情比较严重的,他们说的话没人理也没人会相信,你又能期待他们受到多好的待遇呢?可是我是真的没有疯,只是没有人相信。
后来,我在里面听说我的父母双双死于车祸,而哥哥失踪了……护士很快把我搬到了和其他病人一样的小房间里。我没有做出什么反应甚至没有流一滴眼泪,因为他们都不是我的亲人,而在这里面住在哪又有多大的差别呢。 而他们看到我的状况却越发肯定我果然是病得不轻。 我的父母与我本就没什么感情,我那时候相信我的哥哥已经被另一个人格取缔了,如果说那个时候我还对那一个哥哥存有一丝侥幸的话,那接下来的一年直到他失踪都没有来接我回去甚至没有来看过我,这足以磨灭所有以前他对我好的记忆了。 在那里我的呼吸系统的病没有得到好的治疗,恶化了,本以为也许我的生命很快就会结束在紧闭的房门和小小的玻璃窗下的时候,他竟然来了。 我走出高高的大铁门的时候,恍若获得新生。穿着黑色西装的哥哥靠着黑色的轿车站在医院门口,淡淡的微笑挂在脸上,像极了取人性命的黑天使。 回去以后我才知道,那年他的失踪是被绑架了,而且在当年他就从绑匪的手里逃了出来。他顺利的拿到了死去父母的遗产,凭着他的智慧和能力很快开起了公司,做起了研究。 只是,他当时没有来接我。 所有人都赞美着哥哥的聪明才智,赞美着是他独自养大了唯一的妹妹,赞美着他对我的爱。只有我知道,那一切都是假象的!如果他是爱我的,为何把我送到那种地方?!如果他是爱我的,为何从不来看我?把我丢在那个阴暗的地方!如果他是爱我的,为何不早点想起我接我离开? 回到家里以后,一开始的几年哥哥对我很好,好像要把之前的都补回来似地,只是我们几乎不怎么说话。我没有办法轻易的就原谅他,总是不分场合给他难堪。我闹得再凶,他也只是笑笑也不甚在意。 一开始的时候,虽然不那么明显,但是哥哥仍然是偶尔感觉上会有点不太一样,特别是去参加宴会或者在外面偶然遇到的时候。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但是在我15岁的那年,突然之间哥哥丢下了手头的所有事开始四处寻找一个什么人,发疯似地找。找了许久,无果。哥哥不再出门总是一个人坐在窗边,不说话也不动。谁都不知道哥哥是怎么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找什么人,也无从劝起。我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么,虽然并没有原谅他,可也不忍看他就这么饿死。家里死机的气氛直到玛丽莎?凯伦出现才渐渐打破。哥哥又开始工作了,活跃在各个领域,两年后和玛丽莎订婚了。而我进入了一家医药研究院,工作还算顺利,直到哥哥搞垮了那家医药研究所。 之前我们虽没有和好,可我以为可以就此原谅他,然后大家都过上幸福的生活。只是‘我以为’总是出错…… 直到很久之后我才明白一切,才开始后悔,而一切早已了来不及了,我完全不了解哥哥,要是能在哥哥活着的时候多了解一些该有多好……
暗夜魅影(上)
维多利亚小心翼翼地收好拿到的东西,一抬头看到了书架上陈旧的相框里一张古老的照片,不由得一怔。照片里,那是维多利亚3岁时候全家人的照片,照片中艾拉尔特浅笑着抱着小小的维多利亚坐在椅子上,父母站在两边自豪地笑着,看上去就好像是全家和乐融融一样。维多利亚看着哥哥的笑容紧绷的神经一松,眼泪几乎流了出来,她忍不住伸手抚着照片里哥哥的脸,悲哀的感情波涛般涌进了心里。这笑容,再也见不到了啊…… 今夜又是深夜,在哥哥的房间,哥哥的笑容,这情景,维多利亚不禁想起6岁被送进未成年人精神疗养院之前的那个晚上,鬼魅一样的话语‘我亲爱的小维多利亚,你大半夜不睡跑到我的书房里在找什么呢?’…… “怎么会想起这个……”维多利亚摇摇头自嘲地笑了笑,叹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忘记小时的那个梗刺一般不愉快的记忆。 “我亲爱的小维多利亚,你大半夜在我的房间里找什么呢?”就在这时,艾拉尔特的声音竟然从卧室里幽幽地传出来,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带着令人寒冷的笑意。 “哥……哥哥?”维多利亚的心里‘咯噔’一下,像是被一盆冰水从头淋到脚,全身冰凉。可是却没有人回答,她的心里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再爬一样难受。 维多利亚背脊僵直着慢慢回过身看向卧室,这不看还好,一看,她几乎失声尖叫,可是张开嘴却因为太过惊讶发不出任何声音。 维多利亚看向了卧室,竟然看到那扇大落地镜子深处的黑暗中有个男子高挑的身影——那竟是微笑着的艾拉尔特,她心里的弦‘嘭’地一声完全断掉了,一个踉跄猛地靠在背后的书柜上,书柜上的书不少都掉在了地上,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响声,维多利亚却毫无知觉,两眼大睁着盯着镜子里的男人。身体像狂风中的小树苗一般剧烈地抖动着。 镜子里的艾拉尔特不禁一哂,可是声音却变得很严肃起来,“快回你的房间去!……别再来了!不然,我要告诉妈妈你又发病了。” 维多利亚猛然惊醒,握着手里的东西夺路而逃。她不敢再回头,也顾及不上门口的守卫,打开门就全速往自己的房间奔去。 听到里面发出东西掉落的声音,门外静静站立的人影晃动了一下,心里正犹豫要不要进屋去,却忽然间看到维多利亚从房间里狂奔而出,令人惊奇的是两个守卫竟然毫无知觉,仍然甜甜地睡着。 维多利亚奔跑的脚步声逐渐远去,门内却幽幽地阖上了再没了声音,门外的人影又往里退了退,把打开的门关得只剩下一丝微小的缝隙。他在期待着有什么出现,就像等待着老鼠的猫一样,既紧张又兴奋。一边却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那是不可能地。 而在房间里的并不是艾拉尔特因为事先猜到维多利亚会偷跑进来而设的什么机关,因为镜子里的那个男人现在正缓缓向前走着,就像要从镜子里走出来一样。 男人关上墙上的暗门,站在了镜子的前面,对着镜子优雅的微笑却掩不住悲伤的表情,“亲爱的艾拉尔特啊,你的妹妹小维多利亚又被我吓跑了啊。如果你想保护她就保佑她不要再来了,你我都知道现在这里是夏娃号上最危险的地方。那个男人还在这艘飞船上……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男人邪邪地笑着,转身走到客厅书柜前,把地上的书一抱、拢在怀里,一本一本地放回了书架上。放完,顺手把相框把玩在手里,你竟然放的是这张照片…… 男人的邪气的笑容温和了下来,把相框也放回原处,转身又走回了卧室里,背对着镜子,从容打开了暗门走了进去。 他没有看到一封原是夹在书里的信偷偷躺在了了书架底下深处。 那边厢暗处的人影正等得焦急,艾拉尔特的房门突然开了,艾拉尔特怀里抱着一个包袱竟然幽幽地走了出来,人影惊讶得几乎要尖叫出来。 艾拉尔特往他的方向走了几步,越过守卫之后竟然迅速在岔道左转快步离去。一直躲在屋子里的人影肯定了先前银光一闪代表着什么,虽然有着很多的怀疑和不敢相信,但是无论如何他都无法压下想追上去的心情,哪怕那只是他的鬼魂也好,他不在乎,只想再见他一面。他迅速平静了一下狂乱的心跳打开门追了出去。 他跑过转角,只看到艾拉尔特的背影消失在通往楼下二等舱的楼梯门口,当他疾步追到二等舱的时候只看见艾拉尔特向右一转从视线之中再次消失了。 追踪的人心里焦急,所幸三步并作两步小跑了过去,猛地一转弯和刚开门出来顶着大熊猫眼儿的堪塔蕾拉撞了个满怀。 “啊!”堪塔蕾拉被他这么突然窜出来一惊,又被撞得后退一步才被他顺手扶住,晕头转向地,手里的报告也一张不剩地全热情地奔向了亲爱的地面,她也顾不上捡、拍着因受惊吓而上下起伏的娇胸: “菲斯顿佛先生?!” 暗夜魅影(下) 菲斯顿佛没有回话只迅速抬头,眼睛盯着堪塔蕾拉背后的走廊的方向四下搜寻者,却没有看到任何人,艾拉尔特凭空消失了…… 堪塔蕾拉也好奇地回头看了看,什么都没有看到,不禁好奇地问:“您如此焦急地在找什么?” 菲斯顿佛正处于死机状态,仍然没有答话,突然放开堪塔蕾拉,向着岔路奔了过去,在岔路口四下搜索。 堪塔蕾拉看他先是失礼地不说一句话丢下自己跑开,然后又在岔路口慌张地像是在抓小偷似地张望,叹了口气,倒也没有生气,只是努了努嘴。坊间的传言果然都是骗人的啊,还说这位菲斯顿佛一直是以彬彬有礼、沉着冷静著称的。都是流言啊,误人子弟啊……然后好脾气地蹲下去检散落在地上的验尸报告了。 菲斯顿佛回过神,发现堪塔蕾拉蹲在地上正忙着捡散了一地的纸,赶紧跑回来也蹲下帮忙,一边忙着补上道歉,“波尔辻亚小姐,抱歉吓到您了。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堪塔蕾拉头也不抬,脸上倒也没什么生气表情,只是她的语气听上去很难不让人想起闹脾气的小孩子,“您不用管我,继续向那边望吧,我自己能捡。” 菲斯顿佛脸微微热了,难堪得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总不能说自己是追着艾拉尔特的鬼魂才突然闪了出来的吧。 两个人一起拼命捡,就算是更多的报告也能很快就全捡起来,所以不多会儿报告纸就都回到了堪塔蕾拉的手上。 堪塔蕾拉皱着眉头,很不满地看着已经完全没有了顺序可言的报告,一阵丧气。 “真的很抱歉,我帮您理理吧。”菲斯顿佛看着这个皱着眉头酷似想着要怎么报复的小女生一阵无奈。 “不麻烦您了,这都是验尸报告,不给跟死者或者案情不相干外人看的。”堪塔蕾拉风华绝代地礼貌微笑着,却说着与此不搭调的话,把菲斯顿佛基本排列到了外太空里。 (不过话说夏娃号倒的确是在外太空里啊,某人理所当然在外太空啦,失误失误……) 菲斯顿佛一阵冷汗,心里偷偷翻着白眼琢磨着除了吓到她以外,自己以前是不是真的得罪过她。说道验尸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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