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好点了吗?” “嗯。” “那你睡会儿吧,我得走了。” “好。”这次何澜很乖地答应了,还自己拉上了被子,凌途锡才起身,他却委屈地皱起眉,“但好难受啊……” “怎么了?” “穿着衣服睡,不舒服哎!” 为了表示自己真的不舒服,还在被子下面扭了几下。 凌途锡无奈:“那你脱掉。” 何澜突然虚弱:“没力气,不想动,一动就头晕……” 凌途锡帮他脱了外套,他却拉住他的手腕,不满意地嘟着嘴:“我习惯裸睡,你再帮我脱!” “……”凌途锡脸色变了,内心狠狠挣扎了一番。 他喝醉了,到自己家就是客人,应该耐心照顾喝醉的客人……吧? 于是,他去解他的衬衫扣子,随着衣领一点点散开,小巧的喉结和凹陷的锁骨慢慢露出来,而后是紧致的胸肌…… 还好,里面还有件紧身白背心。 凌途锡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问:“外裤也要脱吗?” 何澜二话不说把被子一直往上拉,连脑袋都蒙住了,只露出腰部以下,理直气壮等着他服务。 凌途锡只好硬着头皮拉下他的外裤拉链,稍稍往下一拽,顿时吓的往后仰。 内裤包裹下的臀部带来的冲击力不亚于核弹。 包裹了个寂寞! 丁字裤!
第53章 底线 在凌警官的交际圈里, 还从没见过有谁日常穿着丁字裤出门。 哪个正经人会穿丁字裤啊!是什么特殊癖好吗? 凌途锡压抑住被五雷轰顶的感觉,目光闪躲着不去看何澜的关键部位,拼尽全力往下扒他的裤子, 脑袋都快冒烟了。 好死不死, 何澜露出眼睛盯着他,被子蒙着的那张破嘴开始娇声娇气地嚷嚷:“啊,你好粗暴啊凌警官,好疼, 慢点, 卡住我了,慢点嘛……” 大腿侧面被粗糙的布料硌红了一块, 可凌途锡不敢慢,更不敢看他,他觉得他的眼神现在快把自己钻出窟窿了。 他后悔死了,早知道事情发展会是这个走向, 早上就应该让夏晟波陪他去文具城! 好不容易把他的裤子脱下来, 他扯住被角狠狠往下一拉,盖住那双修长笔直的腿, 脑海里的影子却挥之不去。 真该死啊! 他不自在清了清嗓子,一抬头,在他的眼中捕捉到一丝异样。 像是促狭,又像是愉悦,只稍稍一闪就散去了, 眸子重新变得迷离失焦,半明半昧,如果凌途锡不是一名有经验的警察,那一定会被他轻易糊弄过去。 脑子里念头一闪, 凌途锡猜自己大概是上当了,回忆一下,今天从文具城开始,他好像一直在捉弄自己。 他有点生气,但不确定。 “好了吧?我真得走了,晚饭你自己解决一下。” 何澜从被子里探出双臂,眼睛亮晶晶的:“背心还没脱!” “穿着吧,别着凉。” “不要!” 凌途锡微微蹙眉:“你够了没?” 何澜的嘴角抽了抽,张开的双臂没放下,眼眶却红了,声音羸弱得像是大病初愈:“你凶我?” 凌途锡冤枉,他真不知道这个“凶”的说法是从哪来的,明明在怀疑他,却还是尽了最大努力保持耐心,他还嫌自己凶? 他坐到床边,拉下何澜蒙住头的被子,叹气:“何澜,你到底想干什么?” 刚拉下一点的被子又被拉了上去,被子里的人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凌途锡真怕他窒息。 过了足足半分钟,他缓缓露出脑袋,傻笑着冲他勾勾手指:“你过来,我告诉你。” 看样子还是带着几分醉态,凌途锡又不自信了,心想是不是自己太多疑了。 何澜撑起身体,他就顺势把头凑了过去,他在他耳边停了几秒,故意用滚烫的鼻息烫红他的耳根,还没等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在他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接着用力一吮,发出“啵”的一声。 凌途锡浑身蓦地僵住,明明只是耳朵被人叼在嘴里,却像是被拿住了命门,动也不敢动,心底的某个角落却好像冒出许多蒲公英,滋生,蔓延,飞舞,最后轻飘飘的落下,无声无形。 何澜嗅着他清香的洗发水味,恨不得把人一口吞了,但他不想表现得急躁,他必须按部就班,以确保一切尽在掌控。 于是,他点到为止,最后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那一小块敏感的软肉,恋恋不舍地挪开,说:“这只盐水虾好劲道哦——” 倒头就睡。 对于凌途锡,他探出了他的底线,勘破了他的心态,今天的目的达成了,见好就收。 凌途锡愣愣地看着他在睡梦中还微微翕动的睫毛,揉着自己水淋淋的耳垂,嗫嚅了一下,一个音节都没发出来。 - “何董,海关那边我都搞定了,您没必要亲自跑这一趟。” “这批货都拖多久了,不能再出岔子了!” “这也是没办法,最近海关特别严,其实我们的手续没问题,但就算合格也要经过重重检查,这次主要是外包装出了问题。” “以后电器的国外市场少做,这方面我们在国外没有太大竞争力,钱不多麻烦却不少,等下个月董事会我说一下,今后还是主抓国内这块大蛋糕。” “明白,那您……” “我这就到码头了。” 何肆年关掉车载电话,把车开进何氏集团专用的货场。 负责人见董事长来了,赶忙放下手里的活过来迎接,跟他逐一汇报装货情况,发货时间和到港时间,表格做的十分精细。 亲力亲为是何肆年这些年来养成的习惯,就算从小何总变成何总,又从何总变为何董,他的初心从没变过,虽然现在事务繁忙,不可能做得彻底,但出了问题,他还是必须亲自站在问题点上,把一切解决掉才放心。 码头十分嘈杂,各种大型起吊和运输设备的噪音中偶尔划过一声尖锐的海鸥啼鸣,等印着何氏集团LOGO的最后一个集装箱关闭落锁,他才转身出了货场。 一个人独处的机会难得,他想到堤坝那边去散散心,很近,从货场直线穿过去不过几百米的距离。 这样走不安全,但他走得多,轻车熟路。 走着走着,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顾娅? 跟何氏集团一样,顾氏贸易也有固定的货场,离得不远,只是怎么这么巧,她今天也亲自到码头来当监工? 见顾娅脸色不太好,他留了神,悄悄跟在她身后走进货场,果然见到了几个巨大木箱摞成一座山,正有工人开着叉车来回搬运,看起来他们的两个集装箱马上就要装满了。 顾娅走向不远处单独放着的一个两米见方的木箱,围着它转了一圈,皱眉:“这个箱子怎么破了?” 何肆年在角落探头观察,那就是个普通的木板条钉成的临时货运箱,但其中两块木板断裂,露出里面的白色防撞泡沫。 货场负责人正好跑过来,见老板脸色不好,连忙回答:“顾总,这是临时包装,为了装卸方便,到那边会拆包的!” “不行!”顾娅坚持,“马上换个箱子,重新打包!” 何肆年愈发好奇。 那名负责人说的合理,就是个临时计数用的,她在纠结什么? 他藏好自己,看着他们运来一个新木箱,用小型起吊机把里面的货物连同泡沫一起,一件件换了过去。 不料,顾氏防撞泡沫不够贴合,有一件在搬运时居然散开了,一个青绿色的金属器皿掉出来,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顾娅脸色大变,踩着细高跟追上去把它抱起来,摸着新磕出来的印子一阵惊慌。 负责人骂了辅助的工人几句,跟过去打哈哈:“顾总,没事吧?反正咱们出口的是仿古的工艺品,多点瑕疵还更真呢!” 顾娅冷冷看着他,把那个器皿交给他,让他重新包好:“小心点!” 眼看着负责人一脸谨慎地把东西放回泡沫,拿胶带缠了好几圈,又看他们彻底封了箱,这才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看到了7个未接来电,来自同一个号码。 她的手抖了一下,拨了回去。 “不好意思,刚才在验货。” “发货时间再延后几天,我这还有一些东西要运。” “什么?可是我这已经……” “改期吧,顾总,损失我来承担。” “……好吧,什么时候?” “一星期。” “明白了。” 下午的太阳很大,顾娅的鬓角被汗湿了,从小挎包里掏出纸巾擦了擦,转身就往货场外去。 何肆年探着脑袋看工人们把木箱搬进集装箱,正若有所思,没留神顾娅突然转身,正好被她看了个正着。 “何肆年?”顾娅的眼睛掠过一丝明显的惊慌。 何肆年比她镇定的多,干脆大大方方站出来,反客为主地晃了晃手指:“嗨,好久不见,顾总!” 顾娅咬着牙:“你为什么会在我们的仓库?” “路过!”何肆年指了指远处的堤坝,“想去散步呢,要一起吗?” “作为竞争对手,请你不要随意踏入我们的地盘,这涉及商业秘密!” 何肆年挑起一遍嘴角,极尽嘲讽地说:“竞争对手?顾总,你认真的吗?” 他恨透了这个女人,曾经他想拉拢她,好使出别的手段对付何澜,现在他却只把她当成这辈子的最大污点,恨不得把她从这个世界上抹去。 顾娅咬着红唇,同样也是满眼恨意,只可惜杀人犯法,不然她会亲手杀了这个差点让她身败名裂的男人。 何肆年大摇大摆从她面前经过,等穿过顾氏的货场,脸上笑意顷刻间烟消云散。 - 天气不错,何澜提着一大堆水果和小点心去探望单寒。 这次不带任何目的性,单纯是出于晚辈的关心和礼貌。 作为邱纳的好友,单寒对他的意外死亡十分痛心,见到何澜更是像是遇到了可以诉说的对象,絮絮地说着邱纳人多么好、他的意外身亡对文物界造成了多大的损失之类的,何澜就耐心地听着,时不时附和两句。 老人家们的电视里永远滚动着新闻频道,单寒说着说着突然停住了,定定地看着电视机。 电视里放的正好是这几天的热点新闻,关于海外匿名文物捐赠的。 单寒昨天听说了这件事,因为身体虚弱没过多关注,加上今天新闻里首次放出那四件文物摆在国家博物馆里的照片,他一看之下就愣住了。 巧了,这四件文物他都眼熟,因为之前何澜拿画让他辨认过,简直连花纹都半点不差。 “小何。” “怎么了?单伯伯?” “这四件文物,我怎么好像都见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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