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酷酷地转身,将衣服丢给楚文龙,甚至将那双鞋也脱掉顺势塞进楚文龙怀里,以表决绝。 雪越下越大,他浑身冻得发红,双腿双脚赤裸裸的。 方旗扬有不爱穿衣服的怪癖,但那是从前不得已养成了的习惯。 他跺了跺脚,想要蹭掉凝结在脚底板的冰雪,一转身,绝不回头的消失在街道尽头。 — — — 冬天,很冷。 能活着,血就会流,人就会热。 有时候,一不小心可能就是永别。 楚文龙想起捡瓶子的文莹,那个傍晚还喊自己哥哥的傻妹妹转眼便溺毙在河里,就像死在矿场里的父亲,一句话也没留。 活着的人总是要承担血淋淋的一切。 就像方旗扬。 楚文龙见过他的悲惨,所以总会在比较中觉得幸福。 哪怕姓方的家势再大,也难以改变那个男孩曾经不幸的遭遇。 看着方旗扬熬过一切,楚文龙内心只有敬佩。 想着他从前受过的折磨,楚文龙也会庆幸方旗扬还能活着。 看着男孩消失在视线中,楚文龙觉得仿似是自己也要离开人世……
第29章 “你究竟……为什么……来找我?” 方旗扬太聪明,太懂得抓住一个男人的心! 他就站在转角的路灯下,等他来。 等着楚文龙来。 他知道这个男人一定会来! 方旗扬从来没有失败过。 他觉得或许自己该走的更早一些这样就能省去前面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和口舌。 他一动不动地站着,楚文龙已迫不及待抱他在怀。 方旗扬不语,感受着男人与自己耳鬓厮磨。 楚文龙气息略显急促的问他:“你想去哪?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这么残忍?你知不知道,去年十二月,我的母亲去世了。这世界上我最憎恨的人也死了,现在的我除了你,什么都没了……” 方旗扬冰冷的命令他放开,然而楚文龙的手却伸入他的衣襟,抚摸着他后腰细细的刀疤。 技术再高明的人也补不全男孩的身体。 楚文龙指尖划过那道伤疤时,方旗扬心底对这个男人的依恋一瞬间便被掀起。 楚文龙的手陷入他的双股之中,方旗扬忍耐着欲望的袭击,反手抓住那只放肆的手,质问他:“你和多少女人做过?” “一个……就刚才。”楚文龙大掌抚摸着柔软光滑的身躯,冰冷与炙热形成鲜明的对比,两人谁都不太舒服,但谁也没推开彼此。 楚文龙知道,方旗扬有洁癖! 是非常严重的精神洁癖! 他埋首亲吻着男孩的脖颈,只听方旗扬有些不太高兴的问:“男孩呢?” “一个。”楚文龙顿了一瞬,似笑非笑地吻着他:“就是你!唯有你!” 他加重了后三个字,但怀里的男孩依然僵硬。 楚文龙扳过他的身体,坚挺的下身摩擦着他的下身,欲望却令方旗扬一阵反感,退却一步。 楚文龙再次逼近,揽上他的腰肢,手在他的脊背间肆虐,低头想要吻上方旗扬的唇,但被躲开了。 楚文龙知道他怎么了,于是浅笑着在他耳边解释:“我没进去……” 方旗扬的神色果然渐渐松懈下来,身体也贴着楚文龙,任由对方肆意妄为。 楚文龙吻着他的唇角不满的反问:“你呢?又和谁偷腥?” 方旗扬脖子上的吻痕自刚才起楚文龙就看见了,红紫红紫还很崭新。 方旗扬漠然不语,因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但那不是吻痕,因为他刚离开部队,在那里他没有和任何人、也没有机会和任何人做爱。 楚文龙咬上他的脖子时方旗扬只觉得窒息难受,仿佛有一双手掐着他的脖子,恨不得他去死! 哦……他突然想起来了,那红紫色的痕迹是他自己掐着自己时不慎扭红的。 “Ethan……”方旗扬唤他,楚文龙应声:“嗯?” “fuck me!” 方旗扬揽着男人的腰肢,一只手拉开对方的裤门拉链,轻轻抚摸着坚硬的器官。 冰与火令欲望更胜,方旗扬在楚文龙耳边低昵着那些淫靡的词汇。 楚文龙再也忍不住疯狂亲吻着他,伸手摸出裤兜里的套,还没拆开,就被方旗扬一把握住了手。 耳边是男孩充满欲望的轻问:“有几个?” “三个?”楚文龙不确定的回答,眸中充满不解。 方旗扬扯下他手中的东西,转而摸向他的裤兜。隔着单薄的布料,纤柔的手几乎能摸到楚文龙的器官。 这令楚文龙心头犹如蚂蚁在爬,忍不住一刻不停的亲吻向他。 方旗扬从他的口袋摸出所有避孕套,楚文龙撇眼看了一瞬,耳中是充满引诱令人欲火焚身的邀请:“有几个做几次……” 楚文龙更加兴奋,抓住他的双臀,在方旗扬耳边暗骂一声:“淫娃!” 他兴奋的无法抑制,用言语羞辱着怀里的男孩。 楚文龙想要抢下方旗扬手中的套子,却被对方躲开,转手抛在了地上。 楚文龙一愣,不解地看着他。 那东西很快被大雪覆盖,方旗扬对楚文龙的疑惑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倏地捧住他的脸狠狠一吻,一张脸轻轻贴上楚文龙肩头,轻倚他的胸膛,清冷中满带诱惑道:“不要带……直接……进来!” 欲望就是弹药的导线,炸毁一片,点燃那刻什么也收不住。 楚文龙一双手蹂躏着方旗扬的双臀,男孩轻轻蠕动着身躯,他太知道如何挑起一个男人的欲望。 楚文龙几乎一瞬间败下阵来,在方旗扬双腿的摩擦间,险些一泻千里。 他冲动中略带惩罚地抱起男孩的双腿,将方旗扬重重压在冰冷粗糙的砖墙间。 楚文龙一只手下意识揽上方旗扬的脊背,抵在墙壁与他的身间,避免怀里瘦弱的人感到不适。 他奋然挺了进去,男孩将他狠狠箍紧,倒吸一口冷气。 方旗扬的睫毛上满是雾水与冰凌,朦胧的双眼凝望着远处孤零零的灯。 身前人托抱着他的身体干的大汗淋漓,他却渐渐萌生了疲倦的睡意。 — — — 看着身边熟睡的男孩,楚文龙悄悄拿过他的电话,电话滴滴响了两声,是一封邮件。 发件人不明,内容不明。 楚文龙一直以来都对方旗扬充满好奇。 电话需要密码才能解锁,他毫不犹豫的试了试方旗扬的生日,错的。 他想了想,虽然觉得不可能,但还是用自己的生日也试了试,结果意料之中,依然打不开。 看着窝在被子里熟睡的男孩,楚文龙轻轻推了推他,附身在他耳边问道:“手机密码是什么?” “晚安。”方旗扬迷迷糊糊的又将他的腰抱紧,楚文龙淡淡一笑,吻在对方额头。 就让他好好睡一觉吧,方旗扬的睡眠质量一直都很差。 楚文龙放下电话,盯着灰暗的天花板,天色已亮,睡意渐渐上来,他一手抱着男孩,一边枕着手臂。 就在睡意朦胧之际忽然想起什么,再次拿过对方电话,按下了六位数:041224 二零零四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多伦多的平安夜。 那日,是楚文龙第一次见到这个男孩。 唰的一声,方旗扬的手机整个亮起,简单的几个应用让手机背景更加突出,楚文龙从来没想过,方旗扬的手机屏幕里竟然会是自己在军校时的相片。 这张相片曾经就在楚文龙的皮夹里,竟不知对方什么时候拍了下来作为背景。 他盯着看了片刻,翻了翻里面的短信,通讯,还有邮件之类的,似乎没什么重要内容。 方旗扬的相册里最多的就是风景照,不同的山,不同的云,不同的雨,和暴雨中孤独死去的小鸟…… 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油然而生。 楚文龙轻轻推推男孩的肩头,贴近他,抱着他,放下电话,咬上他的耳朵,非要他醒来不可。 男孩被他磨的受不了,勉强睁开疲倦的双眼看向他,一声不发。 楚文龙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抚摸着他的头发,垂声喊他:“pussy?” 男孩蹙蹙眉,张张嘴,辗转将一张小脸埋入楚文龙的胸膛。 温热的呼吸就在心口,楚文龙抱他更紧,含笑问道:“咱们私奔吧?” 怀里的人不知是否真的听到了,轻轻点了点头,敷衍着似的。 楚文龙笑着朝着被子里拱了拱,贴着方旗扬赤裸的身体,为他掖了掖被褥,又道:“我说真的,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找份工作或者开个小店,我养你。” “我养你。”方旗扬的声音几不可闻,却在楚文龙的心口产生了一种剧烈的震动。 他笑他玩味,哄他入睡。 方旗扬疲倦不堪,却在深睡前仰头吻了吻楚文龙的下巴,闭着眼睛,低声道:“等我退伍。” 这是方旗扬承诺,十分真诚。 楚文龙欣喜若狂。 他什么都能没有,却不能没有方旗扬。 这是一件与楚文龙原本人生计划极其相左的事。 距方旗扬退伍还有一年多,应该很快就会过去的。 但比时间更快的是不可预料的灾难! 而楚文龙……也终究没能等到那份恬静美好。 一个蓝色玻璃瓶静静安放在床头。 这是属于方旗扬的那个,原本是一对儿的。 而楚文龙的那个不久前不知所踪。 床边满是情趣用品和避孕套的垃圾桶里有他伺机藏进去的一包白粉。 愿风暴来时,自己爱的人还能安睡,当尘埃散尽,也不要因自己的选择而感到悲伤。 他眷恋这一刻的美好,但也恐慌不可预料的每一天。 “扬扬。” “嗯?” 楚文龙第一次这样赖着方旗扬,不想他睡觉。 方旗扬也乖巧地回应他。 楚文龙吻着他的身体,声音沉闷道:“我想好了,年后就去上班。” “好。” 为了想要的生活,他宁愿违背干爹楚厅长的意愿,答应了方旗扬的安排,至少这个男孩对自己好的时候,是真心实意的。
第30章 今天裴攻止吃了面包,这是难得的过年才有的福利。就是觉得甜东西实在齁嗓子。 他一边咀嚼,一边画画,一边听身边的人唉声叹气道:“你昨儿抓的几只呢?记上分儿了吗?” “别提了,上交的时候被人抢了几只,就留了俩,这抓了一个月拢共减了不到两分,连一天都够不上减刑的!” 男人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几个人摇着头,又窃窃私语的起来:“你还有烟没了?” “抽了一半,另一半孝敬他们了!” “我比你惨!我不抽烟都要逼着我去消费,买了烟他们就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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