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露痕迹捏了一把他腰上的肉。
小动作让南瓷觉得脸上的温度骤增,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脸又不能说什么。
洛奇率先拿出手机:“大哥,我可以拍一下这个车吗?”
“当然可以。”应修景说:“但要快点,还要接南瓷去医院。”
“好的好的!”
趁洛奇他们几个围着车自拍,应修景用将手背覆在南瓷的额头上,问:“几点吃的药?”
“睡觉前……中午吧。”
他放下手:“待会儿带你打针。”
洛奇他们拍完后就小跑着过来跟应修景说再见,他点点头一一回应,样子一点也不像那个高高在上的应总。
上了车还未等南瓷开口,应修景便说:“去城西的医院。”
上一次他发烧好几天不退,辗转了好几个医院手背被针打青了不说,还没有半分好转。
最后还是城西的医院有位老教授用自己独家秘方给他用药,不到半天就退烧了。
“城西那边有点远。”南瓷说:“这次应该没有上次严重,就留在城北吧。”
“没关系。”应修景说。
车直接上了桥,速度不慢。
南瓷偏过头看他:“这几天你一直在医院,不累吗?”
应修景眉头微蹙:“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呀。”他一边调座椅一边说:“是谁住院啦?还需要你这个大忙人亲自跑医院,一晚上都不回家的。”
“一个朋友。”
南瓷微怔:“很重要的朋友吗?”
“我还以为是你的亲戚,家人什么的。”
应修景的朋友圈子他不了解,但总觉得像他们这样的生意人,应该不会有十分纯粹的朋友。
“是你亲自送到医院的吗?怎么座椅调得这么往后呀?”
“在我事业初期,对我公司有帮助的朋友。”应修景说完就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要半个多小时才能到,你可以睡会儿。”
南瓷的确没睡醒,靠在椅背上又怕弄乱头发。
想从后座拿他的颈枕,回头一看却空空如也,他重新坐好这才注意到之前特意找编绳师傅编得平安结挂件也被摘了下去。
车里好像突然变得陌生,南瓷眨了眨眼,打开前面的储物盒。
平时他容易晕车,需要吃糖和玩游戏才能转移注意力。
如今储物盒里空空如也,他的游戏机和糖果全都没有了。
南瓷问他:“我的东西呢?”
第3章
应修景摇头:“我最近很忙。”
即使还是平时坐的这辆车,身边也依旧是熟悉的人。
南瓷还是觉得很陌生。
“颈枕吗?”应修景答:“用的时间太久,我给扔掉了,你重新再买一个。”
应修景有些洁癖,穿过的衣服基本很少会再穿第二次。
这点倒是能理解,但——
“那我请人专门给你编的平安结呢?怎么也摘了?”
“挂得太久,没新意了。”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专注于前面的路,那副禁欲系眼镜淡化了他凌厉的五官,此时就显得严肃。
南瓷没说什么,偏过头望向窗外。
不多时就捂着胃:“我有点晕车,你尽量开稳一些,别总是踩刹车。”
这条路没什么车,又是单行线,车速不慢。
南瓷头脑发胀,昏昏欲睡。
头倚在车窗上半眯着眼睛,突然开口:“会不会哪一天,你也觉得我没新意了?”
话音才落,能感觉到狭小的空间里氛围骤降。
南瓷本就觉得有些冷,说完竟打了个哆嗦。
他转头看向应修景,男人镜片下的眼睛眨了眨,语气有些不耐烦:“一个平安结而已,明天我再叫人弄个一模一样的挂上。”
一模一样也不是承载他心意的那支了。
南瓷有些不开心,但还不至于当场发作的地步,今天的他更想使些小性子,难得生病一回,怎么说也是因他而起的,他不想乖乖听话,更希望他来哄哄他。
一路无话,直到走进医院,南瓷才开口和医生说明自己的情况。
医生要帮他听了下心率,手从衣摆下方探进去,露出他一小节纤白的腰肢。
应修景眨了下眼。
放下听诊器,医生对应修景说:“这次没有上次严重,不用打针。我给你们配点药,连续吃一星期就好了。”
不用打针让南瓷开心了不少,回去的路上想开口又顿住,只把头看向窗外。
应修景将车停到一家餐厅门口。
旋转门扶手是浅浅的金色,大厅正中间有个二龙戏珠的建筑,龙嘴里吐出晶莹的水柱,下落汇聚成人工喷泉。
应修景早已订好了位置,待他们刚坐下就开始上菜。
奶油鸡酥盒是南瓷最爱吃的,但刚刚医生嘱咐最好不要吃这些,应修景便吩咐服务生撤走,转而换了一道奶香包。
因它包装奇怪,用竹篮送上来的,南瓷才勉为其难拿起一个放在嘴里。
出乎意料,一口咬下去酥脆甜糯,南瓷弯了弯唇。
眼瞧着他吃下去三个奶香包,应修景拿出一个礼盒,指尖推到他面前:“打开看看。”
礼盒精美,外观像是星辰揉碎融进大海般闪烁着银粉色彩。
南瓷擦干净手,打开一看,是一枚耳钉。
如果说礼盒已经让南瓷惊艳,那耳钉上面镶嵌的这颗水晶就足以让他发出赞叹。
崩了一下午的脸终于转晴:“太好看了吧!”
水晶是淡淡的蓝色,像是日出时分蔚蓝的海岸。
与天际融合后,形成独树一帜的颜色。
纯美又明艳。
应修景淡淡地笑:“三周年快乐。”
“你不是都送给我一枚戒指了吗。”南瓷晃了晃手指。
“礼物还嫌多?”应修景问。
到此,南瓷仅有的小脾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从来就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今天的小脾气无非是想看到应修景的真心。
让他知道,他还是在意他的,他们俩在一起三年,没到相看两厌的地步。
南瓷当场将耳钉戴在右耳上,俏皮地晃着脑袋:“怎么样?”
“不错。”
他本就皮肤白皙,吹弹可破的肌肤配上闪耀的水晶,天生相配。
从餐厅出来,南瓷手里拎着两篮奶香包。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关上车门南瓷才越过中央扶手抱住他的手臂:“我难受……”
他软软地哼唧,脸蛋蹭着他结实的臂膀。
卸下刚刚故作坚强的伪装。
“先把药吃了。”
应修景拿出一瓶水,在南瓷仰头吃药时偏头看过去。
他脖颈细白,喉结上下涌动。
身材偏瘦,锁骨明显,隔着衣服也能看出肩膀的形状。
等他吃好药,应修景才启动车子,踏着傍晚霓虹闪耀的街道,走向回家的路。
一路上,南瓷的药劲上来,昏昏欲睡。
在车上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被应修景叫醒。
南瓷皱眉让他抱,在应修景怀里就已然坠入梦乡。
南瓷做了个梦,他走在一片荆棘之路,沿途的鲜花透着诡异的红。
周遭是冰山万重,冷得他直哆嗦,好不容易捱过冰山,又置身于火海中。
几乎就要喘不过气,窒息的前一秒猛地睁开眼。
凌晨,头疼的快要炸裂,一摸身边空空如也,他强撑着身体坐起来,待意识恢复些,拿着药来到厨房。
水壶烧着,偶然听见应修景的声音。
低沉又神秘,应是在旁边的电影厅里。
南瓷放下药走过去,应修景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现在不行。”
“已经睡了。”
“明天吧,明天我过去看你。”
电影厅的门刚一推开,应修景就转过头。
眼中浮现出一丝惊讶,而后对着电话那端说:“先这样,挂了。”
“你在跟谁说话呀?”南瓷问。
“一个朋友。”
“是那个住院的朋友吗?”
“对。”应修景问他:“你怎么醒了?”
“起来吃药,有点冷。”
他说完就缩进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蹭了蹭:“水还没开。”
他冰凉的手故意探进他的睡衣里,在他滚烫的胸膛上前后翻,应修景没躲任凭他胡闹。
“明天有课吗?”他抚摸他额前的刘海。
“有。”
“请个假休息几天,病好了再去上课。”
南瓷半睁开眼:“你会陪着我吗?在家里工作?”
应修景摇头:“我最近很忙。”
南瓷也不清闲,他今年大三,课程虽说不算紧,但是很重要。
最关键的是,没有他陪在身边,还不如去上课,南瓷摇摇头:“没关系,吃了药就没事了,下课我就回寝室躺着,我没那么脆弱的。”
“没那么脆弱?”应修景低低地笑,手臂搭在他纤细的腰肢上,向下轻拍两下。
很明显是在问,那现在在他身上扭来扭去的人是谁。
他只是想跟他撒娇而已。
南瓷把脸紧紧贴在他胸前:“放心吧,我真的没那么脆弱,上课和同学聊聊天说不定还能好一点。”
脸颊温度不低,应修景垂眸,看他眉毛浅淡,鼻梁直挺,嘴唇和脸蛋都比平时红。
本来环在他腰间的手顺着衣摆的弧度游走,刚探进去,南瓷就嘤咛一声:“好舒服。”
应修景在外面久了,手掌温度不高,碰上他的肌肤就像绝渡逢舟一样。
此刻他就像小猫一样窝在他怀里,陡然滋生了男人的摧毁欲。
应修景低头刚想吻他的唇,南瓷抬手阻拦:“别……会传染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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