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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爱红颜

时间:2023-04-12 21:00:02  状态:完结  作者:骆沁


奴婢马上洗。商秋袭低声应道,就要从他身旁经过,却别打横伸出的手攫住了手臂,这突来的让她一愕,怔怔地看着他将她的手执近眼前端详着,忘了收回。

细致的手掌上布着大大小小的伤痕,冻伤、烫伤、擦伤,不该如此的,她的手不该受这种苦的……武承旸细细抚过那些伤痕,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窜过心头。

大少爷,你逾礼了!他的触抚让她的心狠狠揪紧,商秋袭用力将手抽回,低斥道。

是吗?对不起!心里有另一个盘算,武承旸挑眉,不以为意地笑了,那就让我帮你洗衣服来赔罪吧!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他抱起整个竹篮,将所有的衣服全倾进木盆里,然后脱了足靴,跃进木盆里卖力地踩着。

商秋袭讶然!以前的他不会这样孩子气的,他体贴细心,他怜她宠他,却不曾做出这样的举动。

大少爷,这是奴婢的工作,您这样会害奴婢受罚的。她走到木盆前轻道。

谁会罚你?武承旸停了动作,双手环胸,挑眉含笑地看她,这是我的决定,谁会有异议?找也该找我,而不是找你呀!似脱口而出的傲词其实是经过深思,她躲着他干什么?方才青环说管事让人给收买了,却又是收买了些什么?为了个奴婢,值得吗?

商秋袭咬唇,沉默不语。才一近他身,她就给他惹了麻烦,能告诉他主使人是二娘吗?为了她起冲突,不值呀!

说啊,谁会罚你?武承旸眼中闪过一抹犀锐,不让她就此带过。

其他奴婢吃味,为排挤奴婢的。情急之下,她胡乱想了个托词。

他又有吹口哨的欲望了。武承旸看着她,俊薄的唇噙着抹浅笑,诡锐的眸子眨呀眨的。只两句话就挡了他的追问,若他再坚持下去,反倒成了难为她。他还以为能套出一点端倪呢,没想到看起来柔柔顺顺的她,竟也挺懂得推委的个中窍门。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他两手一摊,接连甩甩湿淋的脚,就要套入足靴中。

等等,这里有手巾。商秋袭见状连忙掏出绢帕,递了上去。

谢了。武承旸轻轻一笑,自然而然地按扶她的肩,将双脚拭干,穿好了鞋子。

感觉覆在肩上的手温,商秋袭轻轻地闭上眼,将这感觉熨烫于心,即使是秋风袭人,她的身子依然因之暖热。虽是甘愿卸了名分不再相认,可心头的渴望是骗不了人的,让她存着点私心吧,他们之间名分已无,只这稍稍的碰触,不会对他造成任何伤害的,可却能伴他度过这又疼又难熬的咫尺相思……

相公,奴家找您找得好辛苦呢!遗忘许久的娇声细气插进了两人之间。

早知道在进这后院时就顺手将小门带上了。没让无奈浮现脸上,武承旸扬起一抹笑,回身看她:娘子。

一声娘子,象将她全身的血液全冻凝了。商秋袭轻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不让心头的凄楚表现脸上,回身低头跪下:奴婢参见夫人。

相公,我们回去吧,这儿风大,冻得奴家发颤呢!没见过正主儿的少夫人长什么样,眼中也不曾有奴婢这种低下人的存在,徐桃红看也不看商秋袭,直接偎向武承旸,娇声说道。

恩。武承旸轻应一声,眼神却落在商秋袭身上。她依然跪着,纤纤弱弱的,这儿风大,她又何尝不冻着呢?你,去书房帮我把去年的帐簿拿去还给福总管。没让徐桃红的贴近得逞,他走到她面前,下了命令。

可恶!徐桃红气得牙痒痒的,却是硬生生地忍了下来,挂上一脸娇笑。她刚已吩咐福总管将手中的帐册全收了,看他今晚还能有什么借口不回房!等今晚过后,她就是名正言顺的少夫人了!

他明知道她有这些衣服要洗的……商秋袭微拧着眉,却没有发出疑问,低低应了声是。一方面是赶着回来把衣服洗完,一方面是怕残存的自持,不够支撑她忍痛面对他们俩的亲昵状,她不敢再看他,低头快步跑出了后院。

望着消失小门后的身影,武承旸没去留意徐桃红又在耳边拉杂了些什么,他只是不动声色地陷入了思忖之中,梦中那抹熟悉又模糊的身影又浮现眼前。

这堡里,真是充满他多疑虑了,勾起他旺盛的好奇。



第四章

肃穆的灵堂,白幡飘着,空气中弥漫着哀楚的气氛。暗沉的堂前,只有荧荧的烛火泛着光亮,却更显凄恻。

哀凄的轻泣声回响在冷清的堂前,一抹清瘦的白色身影跪在白烟缭绕的灵前,布满了泪痕的小脸抬起,她是十八岁时的商秋袭。

这是商父因病骤逝,府里仆人在仓促中搭起的灵堂。那时唯一的兄长陪着娘回娘家省亲,只留下她一人,遭逢剧变和痛失尊亲的打击让她全然慌了心神,除了跪在堂前整日流泪,她手足无措。

为什么爹这么突然就弃他们而去?他甚至不给娘和大哥最后一面,她什么孝道都还来不及尽到,爹就诀别了人世,为什么?原本粉嫩的丽容如今尽是惨白憔悴,红肿的眼帘是上头惟一的颜色。商秋袭咬紧了下唇,双肩因啜泣不住轻颤。

身后的门缓缓开了,她却浑然未觉,依然泪不止息地流着。

秋袭?怕突然开口会吓着了她,来人压低了嗓音。见她恍若未闻,才又稍稍提高了音量,指尖轻触她的肩头,秋袭?

身心象麻木了,和四周脱离了联系,商秋袭听不到其他,她只是哭着,一直哭着。

看她仍然没有反应,来人急了,走到她面前单膝跪地,覆上她置于膝头的纤手:秋袭,抬头看我,别这样封闭自己!感觉她的指尖冰冷得吓人,他赶紧除下自己的外袍将她紧紧裹住,而后执起她的双手纳入自己修长的大掌中,努力地使之恢复常温。别哭,你爹看你这样会不瞑目的。你忍心让他老人家走得牵肠挂肚吗?别哭,别哭了……

手上温暖的肤触将她悬浮的心神拉回,半晌,那温醇的殷殷呼唤才传入脑海里,一颗不安惶然的心象找回了着落。商秋袭缓缓抬头,迎上一双步满关怀担虑的深邃眸子。谁?府里没有人有这么漂亮的眸子的……

你终于看我了。眸子一弯,散发着释然的温煦笑意,象暖日,照耀了整室的暗沉,听仆人说你跪很久了,该起来了。搀扶的动作轻柔无比,当她是易碎的珍宝。

武……承……承旸?那抹笑意让她忆起了两年前,难怪她觉得陌生,因为那双眼,总是带着笑的。

恩。武承旸轻应一声,发现她虚弱无力的双腿根本无法站立。她到底跪了多久?!该不会打着灵堂一弄好,她就长跪至今吧?!他拧起眉宇,当下顾不得守什么男女分际,二话不说立刻将她打横抱起,往外走去。

什么都还来不及反应,商秋袭只能下意识地紧紧环住他的颈项,怔楞地问:你……你怎么会在这儿?他应该在炽焰堡碍…

你的厢房在哪儿?没回答她的问题,武承旸走到长廊转角,低头问道。

施展轻功来到她所说的厢房,将她安置在榻上后,他倒了杯茶,不由分说地递到她面前:喝下。瞧她的唇都干裂了!武承旸心疼得想吼人,这商府的仆人是怎么回事?看到小姐折磨自己不会帮着劝一下吗?

在他目光灼灼的监视下,商秋袭听话地举杯就口,茶水才一入喉,立刻激烈地呛咳起来。

我没叫你一口气喝光的。武承旸连忙接过杯盏,轻抚她的背,帮她把气带顺,见她好些了,才又把杯盏递回她手中,慢慢喝,知道吗?他叮咛。

商秋袭点头,在他的注视下,一小口一小口将杯里的茶水喝得涓滴不剩。茶水一入喉,她才发现自己真渴了,但不好意思支使他,打算自己下榻倒茶,身子才一动,就让他打横伸出的手臂给拦住了。

你要做什么?这么贸然下榻,她的脚撑得住吗?武承旸又拧起眉。

我……我要倒茶……她嗫嚅道。

吓找她了!武承旸此时才发现他方才的口气根本就堪称凶恶,不由得自嘲摇头。怎么了?不过是担心她,何苦气急败坏呢?唇畔扬起淡淡的弧度,接过她手中的杯子柔声道:你别下榻,我帮你倒。他走到桌旁斟满了茶,怕她会不好意思开口,还顺手带了茶壶,走回榻边,一并全给了她,慢慢喝。看她再次啜饮起来,他才转身走出厢房,将房门带上。

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只知道原本沉重的茶壶如今变轻了。见他不在房里,商秋袭决定自己下榻把杯盏放回桌案,但脚才一碰地,她立刻明白为何方才他会那么赶着拦她--阵阵的刺痒从脚趾头开始往上迅速窜升,又麻又痛,疼得她又立刻坐回榻上。

好疼!没尝过这折磨人的滋味,商秋袭想捶腿舒缓一下,却是每捶一下,椎心的疼痛就重一分,吓得她连忙停下手,咬着唇苦苦忍着。

武承旸一回房,映入眼帘的就是她将下唇咬得泛白的痛楚模样。怎么了?他赶紧掠到她眼前急问道。他不过是去吩咐仆人煮点东西,怎么转眼间就变这样了?

脚……脚疼……商秋袭红了脸低下头声若细蚊地说道。

不是叫你别下榻的吗?武承旸又好气又好笑,将放在榻上的杯壶挪至地上,坐到她身旁,抬起他的双脚放置膝上。

你……他怎能这样?!商秋袭俏脸一红,想要把脚缩回,却被他紧紧按祝

别动。他低道,专心地将内力运于掌上,隔着衣裙从她双腿轻缓拂过,疏通她因长跪而阻塞的血路。

他那模样好似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举动……商秋袭怔怔地看着他专注的侧脸,一抹难以言喻的情愫盈满胸臆。两年不见,他斯文俊逸的气质依然,岁月的经历替他增添沉着的魅力,更显拓磊不凡。反观她,憔悴狼狈,还得劳烦他替她按腿,成何体统?一思及此,商秋袭连忙曲腿收回,垂首低道:已经不疼了……谢谢……

察觉到她的推拒,武承旸只是低低一笑。这样总比她垂泪伤心好啊!反正血路也通得差不多了。别在这样这么自己了,对你,对你爹,都于事无补的,反而更造成在世之人的担虑罢了。看着她还垂挂泪珠的眼帘,他柔声道。

爹……他的话,让商秋袭又红了眼眶,迅速涌出的泪溅上了手背。

唉、唉,我说那些话不是为了惹你哭的!武承旸低嚷,却见她越哭越凶,无暇细想,手自然地轻揽她的螓首靠上肩窝处,低声安慰:你爹去世并不代表你也必须更着放弃一切,若是你娘她们赶回来看到你这样,既要面临伯父去世的噩耗,又要心疼你的自残,他们禁得住吗?别哭,你还有我,还有我会保护你……

他的话象有安镇人心的魔力,缓缓止住了她的哭泣。倚靠着他温暖的胸膛,仿佛天下就这么大,所有的风雨都被他阻拦在外。商秋袭吸了吸鼻子,拭去了眼泪。他说得没错,她不坚强点怎成?若是娘回来见她如此,岂不是又要让她老人家担心了?

轻轻推开他的扶持,商秋袭抬头,扬起两天来的第一抹微笑:我没事了。

他终于明白什么叫梨花带泪了,动人的凄楚中带着绝俗的美,惹人心旌意动。武承旸瞧得痴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该死,现在可不是他心猿意马的时机呢!他连忙低斥自己,抓回失控的心智。

没事就好。他笑道,陡然意识到两人过于贴近,不着痕迹地起身退到一旁的椅子坐下。他可不是在避什么嫌啊,而是……怕再这么坐下去他很可能会把持不住,在这不恰当的时候做出了什么荒唐事。把持不住?武承旸暗暗翻了个白眼。这要让人知道铁定吓掉了听者的下巴。就连谈生意到了妓院那活色生香的淫欲场合,他都能谈笑风声、面不改色地全身而退,更何况是这点小小的试炼,是吧?

可偏偏两年前就烙在心头的倩影,如今佳人在怀,并不是那么容易抗拒的啊!两年前的她未脱稚气,温婉中带着抹娇俏;而今却清丽脱俗,万般地惹人爱怜,撩拨起他的遐思。发觉心思又游离了,武承旸连忙一正心神,不敢再想。

两年前那短短数天的相处只给两人带来两面之缘--一是园中初会,二是晚膳时又见了一面,两人再有的交集,只是偶尔的眼神相会,他那带着戏谑的微弯眸子会让她又嗔又羞地垂下头。用膳时她都没说话,静静地听着他在他爹和她爹的可以刁难下,不卑不亢地发表了自己独到的见解,让她爹在回府半个月后,依然赞赏不已。

虽是许了婚配,彼此都心知肚明,却是不曾经过正式提亲,偏方才又有了亲昵的举止,如此以来,更是不知该以何种态度开口,尴尬的气氛横亘在两人之间。武公子,你怎会突然来这里?静默相对半晌,她才忆起从一开始就悬在心头的疑问。

我今早收到商府的飞鸽传书。武承旸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竹筒,抽出里头的字条摊在她眼前,上头写了商老爷去世和商夫人、少爷不在府里的情况。幸好仆人还晓得通知炽焰堡,否则你岂不是要不吃不喝地跪到你娘她们回来?想到那可能的状况,一股陡然的怒气又要窜上心头,及时别他抑下。

今早?商秋袭杏目微瞠,长弯的羽睫眨了渣。怎么可能?炽焰堡离商府要花上一天半的路程,现在不过是入夜,他居然花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到了。

不用她说,他也可从她眼中的诧异清楚明白她的疑问。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过就累瘫了匹千里好马,在余下的路程中施展毕生功力发了狠地疾掠,事实就是如此简单。

我家的马脚程快,那很平常。武承旸一笑,淡淡地带过,突然忆起一事,猛地站起,糟了!

发生什么事?被他这突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早上看了传信赶着出门,忘了跟家里人交代一声,连传信都让我给带了来。武承旸头疼地揉揉额角。他怎么会做出这种莽撞的事啊?谁知道呢?在看到纸条时,全身都僵了,脑海中唯一浮现的是她纤细脆弱的模样,等回过神来,人已在半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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