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声在空荡楼道回响,少年忍受着冲力带来的疼痛,甩了几下手后垂在身旁,顶着严尧严肃的目光,抬起眼睫看着他,纤长的睫毛轻轻颤抖,喉头滚动了几下后说:“我…我…” 严尧余光瞥向祁尚言垂在身侧的手,随后不动声色地转开目光,“下次可以直接说。” 他顿了一下,视线越过眼前的祁尚言看向自楼上滴落的水珠,摆放在围栏上的盆栽随风簌簌作响,“只要合理。” 祁尚言有些愣神,他目视严尧刚毅的下颚线,眼底爬上了如同夕阳余晖般的灿然笑意,“我想…今晚就带你去吃小吃街。” 祁尚言朗声开口,随着灰蓝的夜幕降临,街坊邻里皆打开了灯,隔壁传来了碗筷叮当声和模糊的谈笑声。 高大的少年被暖风吹起了额发,原本冷峻的轮廓莫名地有些柔和,他垂眼看进祁尚言的眼睛,淡声道:“走。”
第18章 Flying to the star 新城区建筑物的五彩霓虹灯仍旧辉映夜间,袅袅升起的油烟模糊了远处劣质的繁华,方言混杂着普通话在这窄小的狭长街道接二连三的响起,各档口皆挂着五彩凌乱的彩灯和招牌,人群摩肩接踵混迹在这嚣闹的小城一角。 盛夏夜晚并无降温,晚风仍旧裹挟着热度,两人在潮热的人群间逆着人流方向前行。祁尚言在前方游刃有余地破开拥挤的人群,严尧双手插在口袋里走在他身后。 大排档前的地面潮湿,摆放着一箱箱仍旧鲜活的海鲜,烧烤的油烟气味弥漫在潮热的空气里,里头坐满的客人皆是豪放地高举酒杯搭配热辣的各式烤串用方言高声聊天。 祁尚言余光瞥见姜黄液体带着气泡自青绿色的瓶子倒出,拖鞋沿着大排档后退到挂着绚烂彩灯的柱子前站定,目光带着好奇地看向那冒着白色气泡的小杯子,朗声问严尧:“你喝过酒吗?” 严尧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那盛满姜黄液体的小杯子,瞥了眼祁尚言张望的模样,慢悠悠地说:“有。” 祁尚言惊喜地转头看向他,眼底闪烁着光芒,“那我们找一天一起喝呀!” 严尧上下打量祁尚言,随后转开视线目视前方,“不行。” 少年闻言撇嘴,抬眼不服气地说:“为什么啊?” “未成年。” 严尧转身迈开步伐,少年也自然地跟上,与严尧并肩走着,“我朋友好多都喝过了!” “再说。” “我就要跟你喝…” 小少年偏抬头与高大的少年争论着,被周围嘈杂的人声如海水般掩盖。高个垂眼看着小少年,沉默不语地听着他说话,两人的身影在小城滥造的人造灯光下渐渐汇入人流中。 盛夏蝉鸣在夜晚的公园仍旧此起彼伏,清朗的少年笑声由远至近,一高一矮悠悠地走在石头铺成的小道上,两人的影子被橙黄街灯拉得斜长。 祁尚言的叨叨絮絮的声音掩盖了草丛嘹亮烦人的蝉鸣,“…其实我想当宇航员,但我妈不准,所以我就算啦!” 他抬头看向那闪烁着点点星光的深蓝夜空,唇角漾着在星空下温柔的笑意,深吸了一口气说:“我其实很喜欢这里。这里虽然没有广东那么繁华,但我喜欢可以看见星空的地方。” 严尧垂眼看向他,祁尚言的轮廓在暖黄灯光下磨平了利落的棱角,多了温柔的秀气。祁尚言在严尧的注视下转头看向他,少年的眸子像是点缀了被揉碎的晚星,带着懵懂的好奇和天真,撞进了严尧淡漠的眼睛里,“哥,其实…你喜欢这里吗?” 少年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严尧看着他的眼睛,听见了自己被晚风掩盖的剧烈心跳声,但他仍旧面无表情地开口,“还行吧。” 祁尚言听见他的回答后,眉梢染上了三分笑意但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那般,指节曲起擦了擦鼻头,低声问道:“那…你在这里开心吗?” 祁尚言尾音有些颤抖,像是仓促地决定要问出早已酝酿已久的问题,他低头看着自己脚趾,两人沉默了半晌,严尧才开口说:“我爸有了外遇。他们离婚了,我陪我妈来到这里。” 祁尚言闻言愣了,随即慌乱地说:“对不起,我…” “没关系。”严尧打段了他,低沉的嗓音依旧淡漠,听起来对一切毫不在乎。祁尚言借着昏暗的光线看不清他晦暗不明的眼底,但他还是感受到了那股落寞和迷茫。 夜晚的小公园静谧,除了蝉鸣只有树叶簌簌声,两人缄默地并肩走着,谁也不开口。祁尚言垂在身侧的手捏紧了衣角后放开,随后他选择性无视了严尧的低压,踮脚环上了严尧的肩膀。 严尧未停下脚步便被祁尚言抱住,因措不及防而踉跄了半步。少年泛着薄汗的潮热身躯带着与严尧身上相似的沐浴乳香味,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贴上了他。祁尚言抱着他,还在他背上拍了拍,埋在他颈肩处闷声道:“你要开心。” 严尧抿了抿唇,无视了胸腔下加快的心跳声,抬起手想要轻轻地推开他。 “以后伤心的话就找我。” 少年担忧的轻声呢喃带着无法忽视的力度撞进他心里。他停住了快碰上少年肩胛骨的手,张口欲说的话也被他吞了回去。 带着丝丝凉意的晚风似乎伴随着盛夏的温度吹起了严尧心中点点的火星,如同烟花般爆破开来。 严尧垂眼看向祁尚言单薄的背脊,手改为覆盖住少年黑色T恤下嶙峋凸起的蝴蝶骨,沉声道:“好。”
第19章 No one told me why 老城区的夜晚寂静,周边居民楼的橙黄灯光辉映夜间,隐约传来细碎的人声。严尧和祁尚言并肩穿过一盏盏昏黄的街灯,走到两栋只隔着一条小巷的小楼前。 祁尚言一手插在运动裤的口袋里,拇指往后指了指,“我上去了啊,明天见!” 严尧走到自家楼道前拉开铁门,朝他颔首致意,“嗯。” 楼道的白炽灯透过铁门的缝隙照在祁尚言身上,少年笑着朝他挥了挥手,“再见!” 严尧目光沉静地看着祁尚言拉开那扇铁门上楼去,少年迅速跑上楼的身影转瞬而逝,只有拖鞋踩在楼梯上的声响回荡在严尧的耳边。 一辆车子呼啸而过,车灯打在他身上,在街道上拉出修长的黑影后消逝,引擎声由近至远,街道恢复一片岑寂。严尧的目光在交错光影中晦暗不清,他看了半晌后收回目光,正要拉开铁门,清朗的少年音突然响起,“哥!” 严尧转头看向少年气喘呼呼的模样,原本淡漠的目光似乎泛起了涟漪,栋栋民楼的温暖灯光倒映在他的眼底,添了人气。 “什么事吗?” 祁尚言喉头滚动了下,他踩下最后一层台阶后关上铁门,“没事。”祁尚言低头,有些羞赧地挠了挠后脑勺,“就…” 想再看看你。 祁尚言轻声地笑了出来,眼睫翕动了下,那眼底的苦涩便无影无踪,他抬头与严尧对视,“明天一起吃午饭怎么样?” 少年眉眼弯弯,衬着他身后的万家灯火,裹挟着仲夏夜晚的风,吹拂了平静的心海海面。 严尧抿了下唇,看进那双眼睛里,点头说:“嗯。” “那明天到我家来吧,门牌号待会儿微信发你!”祁尚言拉开铁门,肩膀抵在一旁准备上楼去。 “行。”严尧看着他的动作,收紧了握着门把的手,迟疑了片刻,淡声道:“晚安。” 祁尚言闻言惊喜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笑着说:“晚安呀!”说完便放开门把走了进去。 在铁门合上的那一刻,一只莹白修长的手臂自里头伸了出来,朝他挥了挥后迅速地缩了回去。 严尧仍旧站在铁门边,看着那楼道明亮温暖的光在街道投下的层层光影,唇角勾起细微的弧度。他收回目光看向只有昏黄灯光的自家楼道,噙着冷淡走上了台阶。 “当—”铁门被随意甩上,发出的震荡声在静谧宽敞的街道回响。 两栋居民楼只隔着条的巷子,左边那栋昏黄的灯光与另一栋明亮的白炽灯光形成鲜明的对比,在浓稠的夜色里辉映着。 一家家熄灭的灯光昭示着深夜的降临,小城市的老城区静寂,严尧戴着蓝牙耳机坐在阳台边,微风轻拂他蓬松的发,目光投向那早已熄了灯的小阳台。 生活气息极重的的阳台一角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杂物,他闭上眼睛,在黑暗中光怪陆离的颜色里,他看见在杂货铺里的少年穿过货架看向他,耳边仿佛有蝉鸣越过鼓点节奏在回响,少年在盛夏阳光下对他打招呼的光景隐隐浮现在眼前,在这冷清的夜晚带着夏日的温度裹挟着他。 屋子里漆黑无声,夏日飞虫在阳台的白炽灯下打转。灯光自落地窗照进客厅的一角,高大的少年穿着件灰色T恤背靠着屋子的昏暗,面对着屋外的明亮和盛夏热度,可他的孤影在阳台仅存的灯光下被毫无掩饰地勾勒在屋内瓷白的地砖上,显得清冷又孤寂。 还第一章 I keep on falli… 早晨的阳光依旧带着与夏日相符的炽烈,照进祁尚言凌乱的房里。尘土在晨光中飞扬打旋,一张嫩黄色的便利贴被随意地贴在墙上,上方是以潦草的笔迹写下的“菜单”。 敞开的房门传来厨房的水声,自来水自连接着水龙头的小截管子高速冲下,打在一双洗着大白菜的手上。 阳光透过阳台的落地窗照入厨房,少年伸手到水池里却逆光看出窗,莹白粉嫩的脚趾卷缩后张开。 那双白皙的手敷衍地搓洗着淡绿的白菜叶,余光透过厨房的窗户看出阳台。 对边的阳台站着个赤裸着上身的高大少年。 菜叶被他不走心的搓洗给撕掉了一角,滑落到水里,悠悠地浮着。 祁尚言喉头滚动了一下。 在阳光的照耀下,严尧略深的肌肤泛着光泽,随着动作而牵起的肌肉线条利落漂亮。 原本漫不经心地搓弄着白菜叶的手开始滑下至大白菜茎部,指尖轻轻地上下地滑动。 昨夜绯色缠绵的梦似乎在眼前再次隐显,柔软的床铺上,漂亮的指节握住一根肉红色的阴茎上下动作。在昏黄暧昧的灯光下,莹润饱满的臀部坐上了那根手指握住的物事,粗重低沉的鼻息和少年甜腻的呻吟交融,湿软又亲昵。 “哈…” 空气中不断攀升的燥热包裹着他,祁尚言微张开红润的唇,鼻息有些厚重,汗水开始分泌、下滑,顺着后脖颈滑入看不见的隐秘。 柔软的小舌自口中伸出舔了一圈红艳水润的唇瓣,少年漂亮的瞳孔有些涣散,下身不自觉地紧贴上了厨台。 “滴滴答答—”水滴打在金属水池面上的声响让祁尚言猛然惊醒,连忙关上水龙头,拿起大白菜放在一旁的砧板上。 祁尚言压下躁动的鼻息,抿着唇,手指有些发颤。 “哗啦—”水上漂浮着被搓弄下来的碎菜叶,但祁尚言并没有捞起来,而是红着脸地把盆里的水全数倒入水池里。 “言啊,你洗好了没啊?”祁母的声音在祁尚言耳边炸开,惊得祁尚言将手中的白菜和盆子扔入水池里,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祁母听到这声巨响后连忙走过来,“你在做咩啊!?” 少年脚步后退,惊慌失措,两颊泛红微微喘着粗气,听见祁母的声音后,他把宽大的白色T恤往下拉了拉,转过头勉强笑着说:“我以为…有老鼠…” 祁母翻了个白眼,嫌弃地朝他挥了挥手,拉起袖子走向水池,“现在的孩子哦,娇生惯养。” 祁尚言喉头滚动了下,迅速地说了句:“我…我去写作业。”随后狼狈地逃入房里。 少年关上房门后,一股脑儿地把自己扔到床上,埋首到柔软的枕头里,露出的耳尖泛着薄红。 “言啊!不是说你今天要做饭招待你的朋友吗?”祁母在厨房边切着白菜边提高音量问房里的祁尚言。少年沉吟片刻,闷声喊道:“下次啦!我作业很多!” 祁尚言说完,沉默了半晌,再次抬头扯开嗓子喊道:“我给他做番茄炒蛋!你别做那个!” “哦!”祁母快速地切完白菜后扔入盆子里,看了眼时间便再次走回了客厅。 电视里的人声隐约自客厅传来,微风吹入敞开的窗户,撩动起薄薄的格子窗帘,少年趴在床上沉默了片刻,指节因紧抓着枕套而有些泛白,瘦削的肩胛骨紧绷着,下一秒却宛若脱力般松弛下来。他的指尖轻轻颤抖,滑过蓝色的格子床单悄然往下,伸入了裤子里。 少年悄悄抬起臀部,圆润饱满的臀尖撑起运动裤柔软的布料,祁尚言把头深深埋入枕头里,大腿微微张开,臀部随着手下的动作缓缓地上下起伏。 闷热的房间里不断攀升起躁动的潮湿和热意,祁尚言艰难地拉下运动裤至跪着的膝盖处,早已被打湿的内裤半卡在莹白的大腿,抬起的臀部泛着粉嫩,撸动着肉红色性器的手在没了束缚后越来越快。 抓着枕套的指节随着加快的速度越来越紧,在最后高潮的时候,指节更是因用力过度而泛白颤抖,连带着撑起两片薄薄的布料的蝴蝶骨也在轻颤。他宽松的白色T恤下的单薄身躯一阵痉挛,情不自禁地闷声发出一声:“唔…” 白皙的脚趾卷缩在一起后舒畅般松开,祁尚言感受到手中一股湿热的粘腻,随后在高潮的余韵中侧躺了下来。他将喘出的粗重鼻息压在枕头里,可宽大的白色T恤下是运动裤和内裤半卡在大腿处的赤裸下身。 白日将一切淫靡曝露开来。 祁尚言的脖子泛出薄汗,汗水自耳后沿着后颈滑落到床单上,他耳廓透着红,紧握住枕套的五指松开,软腻的声音闷闷地响起。 “哥…” 压抑着的呢喃在空中悄声回荡,宛若梦呓,却带着无法被掩盖的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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