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分司庆功,他十足尽兴,酒喝混了便云里雾里,被叶洲安放在沙发上,以便有空隙去热牛奶给他解酒。 再回沙发,看到衬衫跟领带被他迷迷糊糊扯得不堪入目,却很平静地接过牛奶先喝了半杯。 “闻先生,早些睡吧,我送你进房间。”叶洲看出他对剩下半杯失去兴趣。 闻屹却突然揪过他的领子,把他拉近自己,凶呼呼道:“我说了,不可以进我的房间。” 叶洲投降,“只到门口,ok吗?” “那,行吧。”闻屹笑着松开他,微张双臂,示意可以抱了。 生活不易,叶洲突然感觉自己的薪资理所应当,他将闻屹打横抱起,带他回房间。闻屹扶着他的肩,至门边轻松跃下来,惊得叶洲伸手去扶,而闻屹毫不避讳直视他双眼,“晚安。” 叶洲也道,“晚安,闻先生。” 闻屹又神秘贴近他耳边,“我知道你在我家浴室打手枪。” “拜,今晚浴室不行,明早我还要用。” ……不在浴室,难道在他的次卧?在他的餐桌?在他的沙发? 叶洲有些面红耳赤,但浴室是方便的,除此之外哪里弄到不都还是他自己洗。 闻先生的应酬日就是叶洲的受难日,所以全世界最不希望闻屹有应酬的,不是闻屹本人,而是叶洲。 大项目落定后的这周,时科上下都非常轻松,闻屹回家也更准时。 以闻屹雇佣家政的经验来说通常同一位来做五次左右便会开始敷衍,他的解决办法即不停更换。这方法最大的弊端就是如同摇奖,而且每次跟新人再提一遍要求相当麻烦。 但最近叶洲不知道怎么比刚来时还努力,比如早餐端上来个神奇的吐司,还在旁录起视频,要闻屹切着吃,闻屹小心谨慎,眉毛都挑得一高一低,抬手用餐刀切开,里面咕嘟咕嘟流出热奶浆,叶洲得意洋洋。 周五闻屹交代好不回来,叶洲也约好回父母那儿吃晚饭,两人心照不宣地先后出门。 闻屹从未感到驱车去Mist的路上可以如此轻松愉快,时科很顺利,家里很顺利,而他准时下班,从喜爱列表第五的餐厅出来,即将在俱乐部与预定好的新男生见面。 他到得早些,先在吧台喝了几杯,彼得还是力邀他来一局,自从上次惨败给伊万他便不能甘心。闻屹调笑婉拒,顺便瞥了眼斯诺克房,他有点不能确定,是他认错还是今天位置太远看不真切,房间里其中一位似乎是,叶洲? 他想仔细观察下,酒精却拼命拦住他,房间里停止了球与杆的较量,他判断为叶洲的人,背靠在玻璃墙上,也可以说被人紧紧推在那儿,被人触抚,而后热吻,房间内瞬时哄闹起来。 “哈喽,伊万。”闻屹的视线突然被一具黑色身体挡住,今晚的小男生到了,“你来得很早嘛。” 闻屹听到玻璃门开的声音,他对小男生道,“我先回房间,你随意。” 伊万先生只想先起身,他看向斯诺克房,那里没有叶洲了。 小男生带了瓶酒进来,而伊万已经做好准备,“伊万,需要我先去洗澡吗?” “要。” 他出来时酒已被伊万独享小半,“你应该等我一起,伊万。”男生笑着解开浴袍,持吸剂给伊万闻了闻。 伊万大口呼吸,他浑身泛起绯色涟漪,要求道:“用那卷酒红丝带。” “ok,我看看。”男生拉开衣柜,果然得见这卷漂亮的小东西。 他扯开一段,走回伊万身旁,闻屹突然发现,他找到叶洲了,就在自己面前。 叶洲用丝绸软带紧束他的左腕,将那吊缚至床头短柱上,而后不截断地拉扯至另一侧,把闻屹的右腕也同样吊缚住。血液难以流通的感觉让闻屹浑身发软,叶洲吻他,手上还弄着他半勃的阴/茎。 闻屹两只手被吊着,他不能抚摸,不能触碰推攘,他只能被快感支配着紧攥双手,发出一声声呜咽。 叶洲在操/他,那阴/茎滚烫,直直塞进自己的穴里,他分不清是自己流了水还是被内射了,那里不受控制地流出黏糊糊的东西。 “操,穴好紧,伊万,你的骚穴是不是只被我干出水过?”叶洲的阴/茎在闻屹后/穴里跳动,射出大股汁液,他抽出来把套子扔掉,见闻屹满脸泛红,神情虚渺,“骚死了,伊万,你只是闻了rush,不是嗑了好吗?” 穴里被两根手指接棒,叶洲又吻他,湿热的舌舔得他下巴晶亮,叶洲再度硬到肿胀,起身插进了闻屹的嘴巴,是跨坐在他束起的双手下方,用阴/茎操/他的嘴,快速且蛮横地挺动,多种液体一度拉扯出,再被操进闻屹的嘴巴里。 叶洲在哼叫,“啊……嗯……”的声音原本很清晰,又渐渐远去。 远远地好像是叶洲在跟他说晚安,让他喝牛奶了,而闻屹真的喝到了那杯热牛奶,只是他吞咽得太累,唇齿包合不住,奶汁肆意流出。 “啊,操。太爽了。”叶洲骂了句难听的脏话,表示他对这场性/爱的满足,叶洲把束缚着闻屹的绸带纷纷解开。 瞬时血液回流,闻屹头皮发麻,下/身半软着喷精,同样到达了高/潮。 叶洲点烟穿衣,跟他搭话:“啊,伊万你好像要求了不口,不好意思啊,我忘了。” 他恶意地靠近闻屹耳边,轻声说:“但是伊万你好棒。”
第6章 在Mist的包间里几乎从不会发生这种事,这里所有的玩乐都必须按照客人要求,哪怕违约一点儿,代价都是沉重的,相应的,订单报酬当然很高。 闻屹仍软在床边,像个被侵犯了的未成年,茫然不知所措。其实他知道那并不是叶洲,酒精让他这么认为,理智却告诉他,这太明显了,那人没有超自然能力,时间不会减速,空气不会变柔软。 性/爱前,闻屹极少如此过量饮酒,他不喜欢被酒精摆布,他要掌控自己的愉悦,掌控自己的快感。只安静躺了一会儿,他起来冲澡,将自己整理得洁净清爽,从伊万做回闻屹。 他回家了,今天周五,叶洲当然不在,他把客厅里开得灯火通明。闻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大脑脱离了身体,好像独自在运转思考,每杯酒液都让这种感觉再强烈一些,闻屹心道自己好清醒,能清晰知道自己醉了,这使得他更沉迷,以为甚至能控制自己的醉态。 “嘀,嘀,嘀,嘀,嘀,叮,咔嗒。” 门开。 “……闻先生?”叶洲走进来,发丝半潮,“回来了呀。” “我自己家,不能回来?” “没有,很晚了哦,可以睡觉了。” 叶洲收起茶几上的酒瓶酒杯,这能要了醉鬼的命去,闻屹勒令他放下,叶洲却道:“今天周五,休息日,要我听你的话,是要付费的。” 哈哈?可恶的年轻人,果然热爱挑衅他,闻屹发难,“那么休息日,你去哪里了?” 叶洲将酒瓶拿到餐桌上,再把杯子洗净放回茶几,“在我父母那儿吃饭。” 闻屹还要追问,“然后呢?” “然后……去游了泳。”叶洲的确有说实话。 他相信北欧男巫,但事实上人家休息日去哪里和他无关,于是惯常微张双臂,等待叶洲帮自己回卧室。 闻先生身上的酒味同他常用的沐浴乳味道持平,应该是洗好澡回来的。叶洲半弯下/身想要抱起他的闻先生,闻屹却放下了双臂,转而揪紧叶洲的领子,拉扯到面前,吻住叶洲。 他们在沙发上接吻,闻屹躺着,而叶洲被他扯在身上,被他用唇舌勾缠。叶洲主动停下了,平静地与闻屹视线交汇,闻屹直言道:“你不可以拒绝我,这是你的工作。” 叶洲无奈,“合同里好像没有这项内容吧?” “最终解释权在我。顺从我,就是你的工作。” 壁上的石英钟转动,“闻先生,现在是周五十一点半,不在我工时范围。” 闻屹蹙起眉头, “加个班,这么简单的事情。” 叶洲笑了笑,他伏身去吻闻先生,面颊轻贴,感受闻屹的温热鼻息,动作和缓,包裹住唇瓣时再探些舌尖。 闻屹扶住叶洲腰侧,他吻得世界颠倒,人类从智慧文明倒退成满脑子交配觅食的始祖猿,宇宙浓缩四维崩塌,一切返回大爆炸前。 所以安静下来,地转天旋,他触抚,感知,呼吸,叶洲稍分他的额发,五指同发丝绞缠,吻他的唇,也吻他的颈,耳侧,吻着同时干渴地吞咽。 这个吻是不以性为目的的吻,它没有掠夺,但它讨好,它取悦,闻屹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圣洁,就像此刻也会想和巫师做/爱。 不过世界太安静了,他有点累,还有点困倦,先睡一小会儿吧。 腰侧的手掌脱力缓落,闻先生睡着了。叶洲轻声叹息,看他熟睡,此刻十一点五十九分,叶洲又低头吻了一下。 由于不被允许进入闻屹的房间,叶洲把他抱起,放在自己床上,喃喃自语:“先说好,如果吐床上的话,我可能要罢工两天。” 他找了个软垫,铺在床边,盖薄毯凑合。 真羡慕醉汉啊,清醒的人好难熬。他只要合眼,就是淡香沐浴乳混合酒液的气味,闻屹在床上呜呜咽咽的,不知是醉话还是梦话。 左右睡不着,翻手机出来刷刷社区,点赞越来越多了,人们称他为闻先生做的事情叫神仙爱情。 “唔……”床上人闷哼一声,摸索到床边,把翻江倒海的胃内容物开闸放流,倾泻而下。 ……叶洲终是没能逃过命运。 还好次晨是个大晴天,叶洲将连夜清洗净的受灾物们挂晾好一番暴晒,趁他在阳台的功夫,闻屹拿上三明治逃走了。 闻屹感觉自己简直是什么骗走别人初/夜就分手的渣男,如果叶洲是个雏儿,那他的道德感真的会崩裂。不过叶洲并不像,自己还有些许残存的片段,他突然想起,Mist? 久违地,闻屹打开家里数个位置的监控,他可以几乎无死角看到叶洲在家里做什么。 今天是周六,如果闻先生在家可能会要一起去采购,不过凌晨洗床单软垫就够苦涩了,叶洲不想出门。他悄悄从储藏室把两瓶风信子拿出来,一瓶摆在茶几,还有一瓶放在哪里呢? 虽然没沟通过,不过他一直没问闻先生的意见,就总是放些没气味不会出错的无趣绿萝。风信子当然更美观些,一瓶泛红,一瓶偏蓝紫。 叶洲想了想,给闻屹发去信息,问中午回不回。 闻屹看着他停驻餐桌边点按手机,而自己的手机很快响动。 “中午回家吃饭吗?” “不回了,晚上回吧。” “好的,不忙要记得吃。” 监控里能看得到,叶洲中午只给自己用早餐余下的两片切片加煎蛋,而后就开始扫除,休息时他甚至不会坐到家里沙发上,顶多在餐桌那边玩会儿手机,写写画画。 大部分时间还都套着他的大耳机,也不跟着摇头晃脑,就套着,再自顾自做事。好像叶洲是他留在家里的宠物,不对 ,他从未照顾过宠物,这个思路来说,自己或许才是被散养在外的…… 闻屹没注意到,自己一天里都在时不时点开软件看看。闻总啊闻总,是工作不够多?还是时间有得空? 算了,对不起,他承认自己就是道德崩坏的败类。
第7章 闻总把堆积的文件签完,决定还是准时回家吧。他自己家,总是要回的。 今天路上有些堵,红灯漫长,音响里放着经济晚新闻,聒噪,闻屹将fm关掉,向后靠着椅背,揉/捏眉心。 右手在挡杆上反复轻敲,他想起些什么,点开手机软件,叶洲正抱着高高的衣服堆,将它们放置沙发贵妃椅上。 啊,锅里的小海鲜有咕嘟声了,叶洲忙赶至厨房,搅动冬阴功汤,再转小火,慢熬一会儿。作为统筹规划,这个间隙他回到沙发边,叠整衣物。早晨晾晒的床单一人很难对折,叶洲把床单平铺于沙发,再拎着另侧折过去。 闻屹笑笑,红灯跳黄转绿,车流涌动,他放下手机,继续回家的路。 没过几个路口,音响低低传出来电音,闻屹接起叶洲的电话。 “闻先生?到哪里啦。” “正安路,还有十分钟左右吧。” “嗯,那我炒蔬菜了。” “好。” “注意安全。” “嗯。” 这是他们每一次在闻屹下班路上的对话,叶洲先询问闻先生需要多久到家,再提前预判准备好餐食。以便闻屹进门,饭菜就能是都冒着热汽儿的。 叶洲没什么变化,他和往常同样平淡,不会想要躲开闻屹,也不会拒绝闻屹,可恶,年轻人让人搞不懂。 餐桌上,闻屹单刀直入,提起昨晚,“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叶洲想想,“十一点多吧,没有仔细看。” “那你加班了多久,我好入账,休息日加班按两倍。” “十一点半开始,二十几分钟,没多久,不用了吧。” “二十几?具体点。” “算二十八。” “好。” 他们没有再过多讨论,闻屹只想这页快快揭过,叶洲饭后让他把沙发上叠好的衣物带回主卧,便兀自收起碗碟准备清洗。 两人很快回到先前顺利的生活,上班下班,吃饭睡觉,早安晚安。 闻屹在Mist挑不到满意的新人了,他不喜欢和熟面孔做/爱,会腻, 会没快感。 所以为什么呢,闻屹又点了上次那个男生,哦,他叫安东尼。 周五夜他甚至没有吃晚饭,坐在Mist的吧台拼命灌醉自己,彼得一杯一杯地递给他,他一杯一杯地灌下去。斯诺克房今天没什么人,闻屹观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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