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三以前也不是没犯过事,衙门的人的都找上门来了。 可,大哥刘定康就打一通电话,两名官差便客客气气地告辞走人,一句多话都没有。 这事儿,给刘老三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也是他越来越肆无忌惮的原因。 就像今天这幕,要是那林秀芬真的撞死。 他心里觉得,也不过就是被大哥狠狠训斥一顿,然后打几个电话就完事儿了。 但,眼下这个不知那冒出来的小子,竟是大大咧咧搂着自己看上的女人。 这让刘老三火冒三丈,很是不爽。 “你老婆?” 陈小川被气笑了,这人是缺心眼呢,还是脑子有毛病? 人家林芸还没答应呢,自己就先叫上了? “陈小川,你个臭小子,这里没你事儿,赶紧滚回家去!” 见刘老三面露不满,林玉梅顿时也跟着帮腔,尖着嗓子叫道。 “你是林芸的二姨吧,这人差点逼死了林芸她妈,你居然还帮他说话?你的良心呢?真喂狗了吗?!” 陈小川脸色冰冷,真恨不得上前去,啪啪抽这女人几个耳光。 “哼,你小子可别泼脏水,那是林秀芬自己想不开,关我什么事儿?” 林玉梅高声嚷嚷,脸上毫无愧色。 这,让陈小川的眼神更冷了一分,想要打人的冲动更甚。 “妈的,废话少说啊,赶紧滚一边去,老子还等着入洞房呢!” 刘老三不耐烦了,仗着膀大腰圆,谅对面那年轻人也拦不住自己。 顿时,三两步跨上前去,伸手就要去扯林芸的胳膊。 见刘老三如此目中无人,陈小川心里怒火丛生。 自己面前,还敢再欺负林芸? 顿时,他想也不想,抬腿就朝他圆滚滚的啤酒肚,狠狠一踹! “砰!” 一道人影仿佛破麻袋一般,轰然倒飞了三米来远。 随后猛地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像是四脚朝天的乌龟一般。 只能就这么仰面躺着,哎呦哎呦地直叫唤。 这一幕,委实有些让人震撼。 陈二栓等人呆住了。 他们没想到,陈小川竟然敢打人? 而且只一脚,就把这个人高马壮的刘老三,给踢趴下了。 回过神来,几个年轻小伙子浑身激动,热血沸腾,指尖都在颤抖。 连看陈小川的眼神,也变得羡慕,敬仰。 谁心里,还没点惩恶扬善的英雄梦啊? 那一脚,可踢得真TM爽! 林婶儿与林芸也呆住了。 这陈小川平日里斯斯文文的,看起来弱不禁风。 可没想到,一出手就是如此的雷厉风行。 看得两人又是感激,又是担忧,要是刘老三找陈小川麻烦,那又该咋办啊? 就连陈小川自己,也呆呆伸着腿,眼神透着不敢置信。 这,这特喵还是自己的腿? 昨夜的炼血洗髓,也不过排出了些体表杂质而已。 没想到,还让自己的力气,变得如此之大啊? 这刘老三,怎么看都有200来斤。 虽然是靠记忆碎片里,某种巧劲法门发力。 但自己本身,至少,也应该有100斤的力气才对啊! 他心里,顿时升起一股狂喜。 有了记忆碎片里的战斗经验,有了真火神拳,还有眼下如此之大的力气。 麻麻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学习……呃不对,是再也不用担心我的打架啦! “你,你居然敢打刘三哥,你小子不要命了!” 林玉梅像是死了爹妈一样,慌慌张张想要去扶刘老三。 可就刘老三那身板,岂是她能撼动的? 根本就是蚍蜉撼树。 她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搬动刘老三的一条胳膊。 顿时,林玉梅劲直起身冲来,竟是张牙舞爪,尖利叫嚷着,狠狠朝陈小川脸上抓去。 似乎,想要为刘老三报仇。 陈小川乐了,自己刚想打她呢,这么快就送上门来了? 不过,他可不敢用踹刘老三的力气,万一林玉梅扛不住咋办? 啪啪两声清脆的耳光,陈小川抽得林玉梅两腮红肿,原地直打转,顿时就哭哭啼啼起来。 见陈小川还要出手,林婶儿看不下去了,拦住他劝道:“小川,她毕竟是林芸的二姨,都是亲戚,还是算了。” “亲戚?林婶儿你心眼好,善良,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种人,你还指望她有良心道德?” 陈小川说得胸口不住起伏,又想到了二叔与三叔两家。 这世上,就得有人站出来,主持公道。 替好人抱不平,送坏人下地狱。 “还不滚,等着留下来吃晚饭啊?” 陈小川一瞪,林玉梅连忙后退,站到被陈家村之人艰难扶起的刘老三背后。 “臭小子,我告诉你,你完了,你在这陈家村呆不下去了,老子不仅要你,还要这两个烂婊子……唔,唔!” 刘老三还想再骂几句呢,没想到一个硬如铁石的拳头,突然在眼前放大。 砰地一下,他捂着嘴蹬蹬倒退。 骂人的话语再也说不出口,给硬生生揍回了肚子里。 打碎的门牙也来不及吐出,合着带血的唾沫都吞了下去。 “小子,你有种!有种就给老子等着!” 刘老三口齿不清地丢下句狠话,那还敢多待啊。 一把扯下还想往奥迪Q7里钻的林玉梅,自己慌忙发动,驾着车一溜烟跑了。 两人一前一后跑得没影,陈小川收回目光,准备扶着林芸与林婶儿进屋去。 “小川,今天的事情你得写个保证,是你一个人打的刘老三。” 就在这时,一个陈家村的村民突地站了出来,拦在陈小川三人面前。 话音刚落,另外几个村民也跟着站出,埋怨地数落陈小川。 “就是,你得保证!不然刘老三给他大哥说了,我们村的扶贫款就少了!” “小川,不是我这个当长辈的说你,拳头大就能解决问题吗?” “你把刘老三揍了,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们,啊?” “是啊是啊,要是刘老三带人来村子里闹事,怎么办?” 想不到家中长辈,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陈二栓几个年轻人,脸上顿时又红又烫。 可又不敢开口反驳,只得憋屈地低下头,害怕对上陈小川的眼睛。 往日里一张张熟悉的脸庞,此时却变得陌生无比。 陈小川怒极反笑,扫视众人一眼,笑问道:“咱们,还是一个村的人吗?” “怎么就不是了?” 这话问得陈家村之人有些发懵,有人下意识答了一句。 陈小川脸色豁然一冷,眼眶发红,竟是有些吓人。 他看着众人,额间青筋鼓起,怒声反问:“既然是一个村的人,为什么要看着林芸一家,受一个外村人的欺负?为什么一个敢站出来的都没有?” “哪怕站出来,替这对孤儿寡母说句公道话也行啊!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个的都成了哑巴!” 震耳发聩的话语响彻云霄,陈小川吐出口浊气,仰头望向那辆奥迪Q7消失的方向。 “他刘老三要再敢来,我就要他明白一个道理。” 他看向激愤握拳的陈二栓等年轻人,再看向陈家村长辈,那一双双畏畏缩缩的眼睛。 “谁的拳头大,谁TM就是硬道理!”
第11章 询问病因 围在林芸家门口的一群人,终是慢慢散去了。 堂屋内,林芸头靠着林婶儿,已经沉沉睡去。 “林芸先前心神大起大落,太过疲倦,让她好好睡一觉吧。” 陈小川看着林芸依旧红肿的眼睛,又是心疼,又是愤怒。 他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刘老三竟然敢当面抢人,实在嚣张得无法无天。 “林婶儿,那个刘老三到底什么来头?” 陈小川压下心头的怒火,吐出口浊气。 这口气,委实难以咽下,他不介意在某个恰当的时机,替林芸一家好好教训教训刘老三。 “听说他是县城里,一个老板的司机,而且,两个哥哥都是当官的。” 见陈小川眼底压抑的愤懑,林婶儿有些担忧. 她劝道:“小川,这种人咱们惹不起的,还是算了吧。” 陈小川笑了笑,没说话。 林婶儿顿时就明白了,暗自叹息一声,也就不再开口。 陈小川轻手轻脚,拦腰抱起沉睡中的林芸,将她放入卧室的木床上。 林芸却眉头深锁,口中不住地细声喃喃。 “小川哥,小川哥来了……小芸不怕你们……” 轻轻握了握她微凉的小手,陈小川咬牙转身,轻轻带上房门。 这件事,怕是已在林芸内心,留下了深深的创伤。 “林婶儿,那刘老三之前来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报案呢?” 陈小川有些想不通。 “你常年在外边,哪里知道这里面的事情。” 两人在堂屋里的板凳上相对坐下,林婶儿眼里透着疲惫。 “镇上的衙门,刘老三都是随便进进出出,就像是自家的后院一样,你说,要是报案,能有用吗?” 砰地一声闷响,却是陈小川心里有气,狠狠一拳砸在板凳边缘。 顿时,那槐木的凳面,明显露出了个微微凹陷的拳印,很是清晰。 “小川,你上学时练过功夫吗?林婶儿记得你以前,可是连两桶水都挑不动的。” 林婶儿看着那凳面的拳印,张了张嘴。 倒不是心疼,而是很是吃惊。 陈小川踢飞刘老三的一脚,村里人可是有目共睹。 没有上百斤的力气,凭什么能踢飞两百多斤的胖墩? 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林婶儿总觉今天的陈小川,与昨天看到的有点不一样。 但,具体的差别,她又说不出来。 她觉得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她看着长大的年轻人了。 被长辈提起小时候的囧事,陈小川不由得老脸一红。 那时候他一门心思都放在学习上,老爷子甚至都舍不得让他下地干活儿。 结果,陈小川成绩倒是不错,但乡下人的手艺,样样都不会。 初中时有次帮林芸家插秧,硬是把秧苗插得半死不活。 后来还是林婶儿重新提着秧苗,前去田里补了一遍。 每次一提起这事儿,陈小川就没少被林芸笑话。 此时想起,犹觉老脸发烫。 “其实也没什么,我以前喜欢上网搜资料,然后看到了些增加力气的练习方法,慢慢就练起来。” 林婶儿:“……” 信你小子才怪了,就你那细胳膊小腿,再怎么练,能有多大力气啊? 不过陈小川不愿多说,林婶儿也就不好多问。 “对了,林婶儿,我一直都想找机会问问,我爷爷他到底是怎么病倒的?” 陈小川沉默了下,抬眼看向林婶儿的眼睛。 老爷子其实身体一直硬朗,七十多岁的人了,照样天天上山砍柴。 陈小川都还记得,去年春节的时候,老爷子带他给父母上坟。 那一铁铲一铁铲的往坟头倒泥土,挥舞得比陈小川都还快。 想不到才过去半年,老爷子便病得皮包骨。 连饭都吃不下去,只能喝粥。 接到林芸的告急电话,陈小川连夜回到陈家村时,老爷子便已经昏迷不醒。 送到县医院,人家不敢收。 再送往省城的大医院,住了一个多月。 结果,钱花去十多万,依然没有好转。 这,自然也成了陈小川的一块心病。 “唉,事到如今,林婶儿也不想瞒你。” 林婶儿神色复杂,叹了口气,看着陈小川。 “咱们与刘家村相连的地方,有一座小山包,叫做困龙坡,你应该知道吧?” “困龙坡?就是那个满是石头、常年连杂草都长得极少的困龙坡?” 这个地方,陈小川倒是知道。 小时候随着爷爷上山砍柴,没少从那里经过。 见到那些怪石嶙峋的石头,陈小川当时心里还挺害怕。 他听村里的老人提起过,困龙坡这个名字的由来。 说是很久以前,有位道长路过陈家村,观望两村交界之地,隐隐透着龙气。 然而,这龙气却是怨龙气息,饱含怨煞凶狠。 一旦等这怨龙破土而出,届时龙气外泄,随便沾上一星半点儿,都会要人老命。 之后的事情,自然便是村民苦苦哀求,道长于心不忍,只得尽力出手云云。 然后道长带着沉甸甸的银子飘然而去,只留下满坡的乱石头。 小时候还觉得这种传说很是稀奇,可到了成年,陈小川对此自然是嗤之以鼻。 不用想都知道,这贼老道定然是来骗钱的。 “就是那个地方,当时你爷爷被人发现,就是在那困龙坡上昏迷不醒。” 林婶儿欲言又止,似乎有些于心不忍,在陈小川的注视下,终是狠心开口。 “那个地方,被刘家村霸占了,要用来修高速路……但,当时征地的时候,你爷爷不同意。” “为啥啊?” 陈小川眼巴巴看着她,怎么一向说话做事利索干净的林婶儿,也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 那地方,原本有座孤零零的荒坟,谁也不知道,后来才听你爷爷说起,那是一座老兵的坟墓。” “可,这和我爷爷又有什么关系?” 陈小川还是没有明白。 林婶儿叹息一声,终于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当年闹鬼子的时候,陈家村里逃进来一个重伤老兵。 因为杀了好几个小鬼子,结果被鬼子的部队到处搜寻。 陈老爷子当年还是个小伙子,偷偷把老兵藏在了地窖,可惜,最后还是重伤而亡。 等鬼子走后,他就把老兵偷偷埋在了困龙坡上,这么些年,一直没跟外人提起过。 但三个月前,因为修高速路,刘家村的人为了强占困龙坡,竟然连夜动工。 等陈老爷子听到消息跑去的时候,地都给挖平了,哪还有什么坟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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