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彻底消失在了异国的人海。 “梨梨。” 幼儿园门口,程嘉余穿得一身浅白厚绒, 戴一顶毛线帽, 围着围巾, 朝被老师送出来的梨梨挥手,身后站着程砚。梨梨松开老师的手朝他们跑过去,牵住程嘉余,“妈妈, 你怀了宝宝容易摔跤,不要总是出门。” “没关系,我和爸爸一起呢。 今天圣诞节,我订了你喜欢的巧克力蛋糕。” 他们一起去甜品店提蛋糕,回家后丰盛的晚餐已经准备好,程嘉余特地准备了红酒和蜡烛,挺着肚子忙前忙后,最后被程砚捏住,放在椅子上坐好。 程嘉余拆开蛋糕,切一大块放在梨梨面前,摸摸她的头,“宝 贝有新年愿望吗?” 他悄悄捧着前阵子就买好的最新Switch游戏机盒子放在腿上,就等着梨梨说想要新款游戏机,然后举起盒子给她一个惊喜。 然而梨梨吃一口蛋糕,想了想,认真说,“我希望以后能找到和妈妈一样美丽,可爱,温柔的双性恋人。不温柔也没关系,但是一定要和妈妈一样漂亮。”程嘉余傻了眼。梨梨又说,“最希望能成为像爸爸一样充满魅力的人。” 程砚慢条斯理在一旁吃饭, 闻言说,“汉字和英文单词都没认全,倒是敢想。” 梨梨撇嘴,程嘉余忙说,“会认全的,梨梨这么聪明。”手里却抱着礼物盒不知该如何给出去,求助看向哥哥。程砚告诉梨梨:“说你想要Switch游戏机。”梨梨反应过来,重新对着蛋糕许愿,说自己想要最新款游戏机,这才不至于让妈妈面临买好的礼物送不出去的尴尬。 吃完饭后梨梨回房间玩游戏,程嘉余吃完一块蛋糕,又吃一块,趴在桌上边吃边舔嘴巴,意犹未尽。怀孕令他食欲大增,吃很多东西,又睡很长的觉,哥哥不许他独自出门,他就乖乖呆在家里,成了只软绵绵的猫。程嘉余拈起蛋糕,上一颗巧克力球,正要放进嘴里,被捏着后颈拎起来,抬头看见哥哥。 “再吃就要长蛀牙了。”程砚没收蛋糕,程嘉余粘在他身后跟进厨房,恋恋不舍,“不会的,我再只吃一小块。” “不行。” 程嘉余抱着程砚的腰,撒娇喊哥哥,程砚不为所动,程嘉余抱着抱着心思岔到别的地方,踮脚搂哥哥的脖子,“亲一下…” 他们就在安静的厨房接吻。程嘉余张开嘴任舌头舔进自己的口腔,专情地与哥哥唇舌交缠。他的肚子顶着程砚的腹部,程砚摸进他的宽松毛衣里,柔软羊毛下的皮肤细腻顺滑,盈盈如暖玉,从挺起的孕肚到小巧乳肉,五一不蕴含着孕期母性的暖香和柔嫩。程砚弯腰横抱起程嘉余,吻他洁白的下巴和脖颈,走进客厅,把人放在沙发上。 他抓住程嘉余的后脑,程嘉余就听话地为他解开裤腰,褪下内裤,握住硬挺的性器伸出舌头舔舐,张开嘴把阴茎含进去,撑得两边脸颊鼓起,渐渐变得绯红。 程嘉余被程砚略显粗暴地按在沙发上口交,他非常乖巧仰起脸,被粗胀的阴茎抵进咽喉操干,捧着囊袋小声呜咽呻吟,眼角被干出眼泪。粘腻的水声响起,程嘉余含不住唾液和龟头顶端分泌出的粘液,水从嘴边滑下,一直流进毛衣领口。 程砚按着程嘉余的脸把精液射进他的嘴里,程嘉余红着眼眶全数咽下,抹了细细舔净阴茎上残留的水。他被抱起来背靠在男人身上,长裤褪到膝盖,两腿分开,男人的手指抹过他湿润的女穴,就着粘滑的液体揉进他的后穴。 “真浪。”男人在他身后低声调笑,手指捅进他蠕动的后穴。程嘉余抱着肚子陷在男人的怀里,两腿淫荡大开,被手指抽插得挺耸身体,小声小声地吟叫。程砚抱起他圆翘的屁股,通红的龟头抵着穴口的肉往里插,程嘉余翘起小腿,脚趾用力抓紧,咬着嘴唇柔软地鸣咽,阴茎只不过刚刚连根埋进穴,他就仰着下巴发浪,一边叫着哥哥,女穴里一边慢慢溢出水来。 他被捏着臀肉从下往,上重重地贯穿,颠荡,阴茎半硬在半空摇晃甩出水,乳房流着汗,鲜红的乳尖哆嗦挺立,随着被操干的动作划出弧度。程嘉余抱着自己的孕肚被干到口水含不住, 一边断断续续小声呻吟喘息,一边被强烈的快感刺激得哭出来,要哥哥慢一点,轻一点,又说哥哥,我爱你,要哥哥每天都干我。 阴茎猛地撞到敏感点,程嘉余差点尖叫出来,女穴飞溅出水。程砚掐过他汗湿滑腻的下巴,唇贴着他的耳朵,声音沙哑,“接着说。 ”程嘉余哆嗦着高潮,被硬烫的阴茎挤着敏感点碾压,又是哭,又是颤抖,“爱……爱你……鸣,我爱你,哥哥…啊一一啊!” 他被手指插进嘴堵住,阴茎一下一下干他高潮抽缩的穴,未被抚慰的女穴也敏感地一起高潮,水不断流出打湿性器交合的红软部位,程嘉余咬着哥哥的手指竭力绞紧脚趾,最后失去力气瘫软在哥哥怀里,通红的屁股里被灌满精液。他晕晕沉沉,被抱进卧室,放在床上。他们不断接吻,抚摸对方的肉体,在柔软的大床上做爱做得床垫晃响,爱欲高涨。程嘉余毫不吝啬地表达对程砚的爱,就像他每天早,上都在玄关踮脚给程砚一个吻,看见男人就忍不住拥抱他,亲吻他,夜晚则在男人的身下浪成一滩水。 程嘉余总会在不经意地某个时候靠近程砚,说哥哥,我爱你。然后垂下明亮的眼眸,红着脸颊,一副非常羞涩也非常认真的样子。 如此每时每刻,在程砚的脚下反复划一个牢固不可破的圈,在他的心脏烙下深深的印,在经年累月中专注地加深咒语,把他唯一的爱人侵蚀吞下。 而他也永远缠绕左右。 全文完
第30章 圣诞番外:旧梦幻象 圣诞将至。 城市上空落起小雪。没有太阳,路上少有行人,空旷寂寥。树梢覆上一层薄薄雪霜。 程砚起身换衣服。他瘦了些,赤着上身从床上坐起来,肩背与腹部皆有淡淡的缝合疤痕。他有条不紊套上衬衫,长裤,毛衣,离开卧室。 他仍住在从前的家,一切都没有变化。没有新的家具,没有扔掉旧物。隔壁的房间房门紧闭,门把锁上挂着个亮晶晶的卡通小吊牌,一看就是小孩喜欢的东西。 房间的主人已离去两年,它仍留在这里。 早上九点,程砚准时出发。他拿起放在门边的行李箱,穿上大衣,推开门,冬日的寒意扑向他。 他关上门离开,没有开车。 他没有回来的打算。 程砚刚走出小区,忽然一辆车从街边疾驰而来,直直挡在他的面前。 “程砚!”母亲从车上下来,头发蓬乱,毫无仪态,“你要去哪里?” 程砚停下脚步,站在寒风里,见到母亲出现也不吃惊。“去找程嘉余。” 那一刻女人的脸仿佛扭曲了。母亲冲到他面前,却丝毫不敢碰他,只颤抖道,“程砚......你不要再这样了,妈妈求求你不要再这样了!” “你过几天还要去医院拿药,你的伤还没好透,你就算不管爸爸妈妈,你也要管管自己吧,啊?!你上个月才好不容易出院,怎么能——” 程砚一笑,那笑未达眼底,令女人平白打个寒颤。冬日里的寒气仿佛侵入心底,令她浑身都冰冷下去。 程砚说,“两年了,该好了。” 女人喘息着,眼中流露出绝望。两年,她看着她的儿子从重度昏迷中一点一点恢复过来,从动弹手指都困难,到慢慢能起身,能走路,再到如今仿佛恢复如初。看着她曾经最引以为傲的儿子一身漠然的黑衣,站在飘飞的小雪里,像站在她永远也不能到达的冰川顶。 她荒唐地宁愿程砚永远都不要好起来,总好过眼睁睁看着他在歧路上越走越远,状若癫狂,谁都不应。 “嘉嘉现在......在国外过得很好,有周都照顾他,还有新同学,新朋友。”女人艰难地勉强挤出一个笑,近乎讨好看着程砚,“程砚,你别......别去打扰弟弟好吗?他已经开始了新生活,他好不容易——能从阴影里走出去,你别这样,好吗?妈妈这边更需要你,你就留在妈妈身边吧,好不好?” 程砚安静听着,好像真的在倾听母亲的诉求。 白茫茫的晨雾里,他开口道,“程嘉余不能有新生活。” 他与女人对视,眼眸深黑没有波澜,“他只能有我。” 仿佛一根线猛地绷断,母亲被踩中痛点,勃然大怒,“你还在想这种事?你还敢说出口?你这——” 女人咽下话音。她如今知道所有愤恨和威胁对程砚都没有用处,她只能竭力调整表情,让自己看起来温柔,“程砚,这两年都是我辛辛苦苦在照顾你,妈妈什么都不求,只希望你能好起来,能重新做一个正常人,还是像以前那样好好地上班,好好地和我们一家人在一起。” “好吗?” “好不好啊,程砚?” 雪变大了。程砚的肩头覆一层薄雪,他的睫毛很长,雪子也能偶尔驻留,黑色的眉眼与纯白的雪在雾中交织,令程砚看上去有种惊心的美。 “这两年,我只在想一件事。”程砚说。 “你把程嘉余赶走,两年来没有一次带他回来见我。”程砚望着自己的母亲,唇边有温和笑意,眼中却是黑暗的雪暴,“你让我两年见不到程嘉余。” 多年以来,他披着一层人皮学人行走,像模像样,令人赞叹。 但他不知感恩,毫无善意,把人的尊严和真心踩在脚下,不以为罪恶,不以为无情。 程砚在车祸发生的一瞬间保护住程嘉余,不是为了让程嘉余离开自己,不是为了让自己躺在病床上两年不得动弹,看不见那个人,找不到那个人。 如果知道最后会是这个结果,他只有唯一的选择—— 他只会和程嘉余一起死在那场车祸里。 *** “哥哥,你不饿吗?” 程砚睁开眼睛。 机舱内温度适宜,安静,光线随着飞机进入夜空随之调暗。云如迷幻的天影穿过机翼,从窗边涌过。 程砚转过头。程嘉余穿着白色的厚外套,牛仔裤,白球鞋,坐在旁边看着他。他的坐姿像个小孩,腿曲起来搭在座椅旁,身体靠向他的方向,温润的眼睛望着他,“你从上飞机起就没吃东西。” 空乘推着餐车过来,温声询问程砚是否需要餐饮服务。程砚点头,空乘便根据他的需要将三明治和水递给他。 程嘉余坐在一旁好奇看他吃东西,看他慢条斯理吃完三明治。他皱起眉,“怎么只吃这么一点?” 程嘉余摸摸他的脸,“你身体刚好,需要营养。” 程嘉余的手像窗外的雾,带着水汽的淡淡凉意,轻轻抚过程砚的脸,倏忽而散。程砚没有说话,静静坐在座椅上。他垂着眸,目光的角落里,程嘉余纤细的小腿轻轻地晃,球鞋在昏暗的机舱光线下雪白得透亮。 这双脚总出现在他的视线里。病床边,楼梯上,无人的角落里。轻松自在地晃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他听到程嘉余在自己耳边轻声问,“哥哥,你要去哪里?” 那声音也像昏暗中的一点光,消失在了飞机的嗡鸣中。 *** 异国的街头已下起了大雪。白昼短暂,夜变得漫长。才刚到下午,天就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圣诞夜,街边橱窗的招牌纷纷挂起小灯。甜点店里立着一棵圣诞树,圣诞树一闪一闪,遮住大半橱窗里流泻出的光。 程砚坐在街对面的长椅上。他看着那扇橱窗,少年的身影时而从圣诞树里出来,时而又藏进去,仿佛顽皮的孩童与他玩起捉迷藏。程砚耐心坐着。 他重新变得耐心。 程嘉余也与他一起坐在长椅上,依旧是白色的外套,牛仔裤,白球鞋。他望着程砚,双手拢住他冰冷的大手,“哥哥冷吗?” 那双手像小小的雪花,落在程砚的手背上。程嘉余见程砚不理他,有些委屈靠在他的肩上。但很快他又被纷纷扬扬的雪吸引了注意。他伸出手,透白的手腕露出来,五指伸开去接雪花,“哥哥你看,这里的雪好大。” 程嘉余靠在他的肩上,软声说,“你怎么不和我说圣诞快乐呀?” 下午三点,天黑。 甜点店的门被推开,少年终于从橱窗和圣诞树里走出来。他换下了工作服,裹上笨重的厚棉袄,穿着厚厚的雪地靴,躲在屋檐下给自己一圈一圈绕围巾。他怕冷得厉害,一边绕围巾还一边蹦跶热身,像只忙乱的兔子。 程砚站起身。 他的身边传来程嘉余的声音,“原来你是来找我的吗?” 他的手被凉意滑过,像雪落下的触感,又像被温柔地抚摸。程嘉余走到他面前,也和他一样遥遥地望着那个少年,然后转过头,开心地看着他。 屋檐下的少年此时抬起头,穿过飘落的白雪,与程砚目光相触。 程嘉余站在雪里,笑着说,“哥哥,我好高兴。” 虚幻与真实重叠,雪如梦境破碎的残片,落进程嘉余琥珀般的眼眸。少年望向他的那一刻,那目光像一道解脱的咒语。 幻象消失在了雪中。 “从今往后,永远不许再离开我。”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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