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苏看了一眼裘风的腿,笑了一声,做了一个极其挑逗的动作:“懂吗?” 裘风扯起嘴角:“当然可以。” 楼下,裘母安抚着裘父的后背,刘真白似乎是刚刚睡醒,朦胧着睡眼,往屋外走去。 裘母拍了拍裘父的肩膀,以示沉下心,便去了前院。 “真白。”裘母喊了一声。 刘真白回过头,应了一声,裘母把刘真白拉过来,叫了张老,让张老把裘风送回去。 塞给了刘真白一张纸条。 刘真白有些迷糊,顺手接下了。在路上的时候他把纸条打开,睡意瞬间消失。 裘风要和别人结婚了,赶紧和他拉开距离。 刘真白知道裘风要和他离婚,但是没想到是为了和别的人结婚。他沉下眼神,狭长的眼眸看的张老心一颤,仿佛是要杀人一样。 他刘真白付出了这么多年的感情,就这么轻飘飘的结束了,可真悲哀。可他裘风又算什么东西? 回到家,孙渲给他打了个电话,张宇在旁边抱怨,他还没睡饱就被送了回来?伯父伯母也没这么无情吧。 孙渲压不住他一直以来的说话习惯,一直挑刺儿:“这裘家可真厉害,招呼都不打就把咱几个儿送回来了。那裘风也没什么好的,要他干嘛?给自己受气?刘真白你要是放不下他就再去找一个,新的不去旧的不来,肯定比裘风那臭崽子好。” 刘真白习惯地“嗯”了几声,听对方叨叨叨叨叨了挺久,有点烦,敷衍两声就挂了。 离婚就离婚!我刘真白非他裘风不可了?可真往自己脸上贴金,等老子找一个比他年轻的,好看的,有他嫉妒的时候。 当离婚手续到刘真白手上的时候,名字迟迟不签下去,而旁边的裘风已经利索地签好递给了律师。 刘真白慢慢悠悠地写着这三个字。仿佛在他还没写完之前,他们两个还是夫夫。 …… “刘先生,裘先生,我先走了,从今以后你们就没有什么瓜葛了。祝身体健康,往后的伴侣更能深得人心。” 律师噼里啪啦说的一大堆废话刘真白一点儿也没听进去。 直到裘风离开了自己的眼前,他还在沙发上傻傻地坐着。 ☆、第 5 章 印苏在门外等裘风出来,她一看见裘风的身影立马上前挽住他的手臂,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腰,防止他一个站不稳摔倒。 裘风的腿伤还没好,裘父那一棍子是使出了狠劲的。 裘风走路一跛一跛的,刘真白从后面出来的时候看见一个女人极为亲昵的挽着裘风的臂弯。 就这么刺激着他的视线,令他失神。还记得多年以前,习晚风也是这样搂着裘风的手臂宛如情侣一般走在操场……令他艳羡不已。 不管是当初,还是现在,他都是在裘风背后看着他的人。年少轻狂无知,认为喜欢一个人就该大胆的去追,实际上到后来受伤的还是自己。 离了婚,心里莫名坦荡了许多,但又有些许失落,大概是许多夫妻离婚时的通病吧。哪怕一张纸发下来,又不可能掩盖过去二人恩爱的点点滴滴,只能作为隔阂,将如今和当初划分界限,不再去触碰…… 刘真白回到他们的“家”,房间里裘风的东西依然还在,但是,他可能不会再来把这些东西取走。虽说是他们两个的家,但是房子还是裘风买的,刘真白坐在这地方一秒钟,哪怕一秒钟,就觉得内心十分不安,仿佛是把别人的东西抢过来和他的东西堆一起一样…… 裘风的房子,他凭什么要把东西取走?该走的是他刘真白才是。刘真白你怎么这么贱! 刘真白来到他们的卧室,一切仿佛还在前几天,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再一次降临到他的身上。 当他把一切都准备好时,拎着沉重的行李箱伫立在马路上时,他好像已经释然了。都已经是离婚夫妻了,也没必要再留念这些有的没的了。 坐上出租车,打开通讯录时,正好看见那个置顶的消息人,刘真白脑子一抽,按下删除键。当反应过来时就已经后悔的想要杀了自己。 最后还得用一些不得当的理由来宽慰自己。 回到自己真正的家时,刘父刘母在客厅冷着眼瞪着刘真白。刘母最先绷不住情绪,破口大骂起来:“刘真白!你个小没良心的,我说你怎么三十多了还不结婚,原来是背着我们去当同性恋了!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和你爸生你养你就是这么让你去欺骗我们的?啊?!” 刘真白从头到尾都低着头,垂着眼帘,刘父刘母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这么干生气。 刘母的脾气不太好,甚至有些暴躁,她正欲再发火,刘父赶紧拉住她劝解:“小T啊,别生气,消消火,稳住,稳住哈。咱儿子这不已经离婚了吗?赶紧给他找个媳妇儿,好赶紧抱上大胖孙子不是?” 刘母挺听刘父说话的,毕竟刘真白年轻时犯错找的都是刘父求他让他妈放过自己,而刘母是真的把刘父放第一位,所以每次都过去了。而这次的事情闹得有点大,双方父母不仅都知道了,有几个碎嘴的还把这事儿吐露到别家。刘真白自认脸皮厚,可他爸妈还得要脸啊,刘真白在这事儿上只能低头不能求他爸了。 还有,他已经成年了,三十多岁的男人了,做事没有承担还是让别人笑话的。 刘真白扶着行李箱蹲了下来,低声对刘母说道:“妈,对不起。” ☆、第 6 章 刘母恶狠狠地用手指指了指他,随后扭头抱胸,叹了口气道:“你如今也已经离婚了,去找个好姑娘娶了吧。我不逼你,按你自己心愿来。”说完刘母在刘真白背脊上摸了两下,靠在刘父肩膀上闷声小憩。 刘真白也是浑浑噩噩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现在的心情倒也没有和电视剧上演的一样那么激动悲情。就和丢了个旧鞋子一样……陪伴数年,在丢弃的时候还是不舍到极致。可将裘风比作破鞋子……却又哪里怪怪的,这可是他当年最珍贵的宝贝啊…… 人生,大概就是这样吧,起起落落不得不去舍弃一些东西。 也不知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发愣了多久,刘真白也是突然间想起来那个被他不知道丢在哪里的手机,找手机也没个理由,大概是找个依托?满足目的地在房间里到处翻箱倒柜也没找着,脑袋直愣愣地发昏,他忍不住仰躺随后依靠惯性倒在了床上。 结果手机却在枕头边,刘真白捂了一下眼,清醒了一下,翻过身抓起手机想看看有什么新消息。结果他的手摁在开机键上还未开机时,屏幕毫无预兆地亮起,一条最新未阅读信息在锁屏上显示。 刘真白看到那个署名——是裘风。 “一周后我婚礼,要来吗?” 刘真白的目光瞬间湿润了,自己的破鞋子被人捡走,然后那个人冲他耀武扬威,告诉他:“哎呀这鞋子这么好你都能扔,可想而知你是有多么‘浪费’了!” 这令刘真白极为不爽。 (这刘真白也是个笨的,啥事儿都往印苏身上推,[印苏:mmp.jpg]) 裘风这短信上说的话也并非是说虚的,第二天一大早一封婚礼邀请函亲手递到了刘真白的手上。红艳艳的邀请函,新郎新娘的名字被钢印印在了上面,刘真白缓缓抚摸裘风名字上的沟壑。 回到屋里才发现自己的脸颊上有点水被风干后的结感,略不大舒服,去洗了个脸,躺在床上继续补回笼觉。 一周后,刘真白坐在嘉宾席的第一排,没太多人知道他是“谁”,在刘真白和裘风的心里,他刘真白的确就是以“前夫”的名义来参加婚礼,莫名讽刺。 “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刘真白始终低着头看地板,听到这句话时才下意识地抬起头,他顺着目光从下往上,裘风脚上的皮鞋吸引了刘真白的注意。那双皮鞋被擦的锃亮,边缘上刻着一个字母—— L 呵,这裘风可真是会给他找难看,穿着他俩的订婚礼物然后和别人结婚。好啊……真好。 刘真白的手忍不住攥紧,关节响起了“咔咔”的声音,旁边的一名四十来岁的雍容贵妇双手交叠,扭头看了看她旁边的这名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刘真白一听这声音还以为不是在说自己,但还是抬头看了看,女人的目光对着他,他才知道这是对他说的。 “没什么……” 女人笑了笑,女人八卦的心思永远不灭,她转起左手上的碧绿色的翡翠戒指,戒指挺大的,估计挺贵,刘真白忍不住看了两眼,哪怕他根本不差钱…… 那名贵妇笑道:“你是小风的朋友吗?” 不,是前夫。 刘真白尴尬地笑了笑:“……是,是。” 和他睡了七年的“朋友”。 ☆、第 7 章 “啊,以前都没怎么见过你。”女人撑着下巴嘴角溢满调笑的滋味儿看着刘真白。 刘真白手肘撑在双膝上,向裘风的方向看去,漫不经心答道:“高中同学,毕业之后都不怎么联系了。” “哦……” 刘真白的眼角余光一直盯着印苏,裘风嘴角那抹微笑,他最熟悉……是他们刚恋爱的时候裘风露出的羞涩的笑容,印苏始终看着裘风,从未离开目光,幸福感笼罩在刘真白孤独的世界外,仿佛与世隔绝。那主持人也是满脸洋溢幸福的笑,他向着新娘小声说了一句:“新娘子,你老公这么帅,还不赶紧亲一个?” 此番话引的台下开始大笑起来,随后就是规整的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那女人拍着手叫好,她见刘真白魂不守舍的,胳膊肘撞了一下他,“哎,怎么了?” 刘真白看着印苏吻上裘风的唇,然后裘风再给予回应的模样令他很是吃味。 他旁边的那女人边鼓掌大笑边对刘真白说:“是想娶媳妇儿了吧。” “没有。” 那女人摸了摸自己的锁骨,有点爱不释手,“我有个侄女儿,叫意西——就那儿!那个穿白色连衣裙红花边的那个。” 刘真白对这女人没听见自己说的话而有点应对不如,他下意识地跟着女人指的方向看去,瞧见了她说的侄女儿。 这个意西,说实话对不上刘真白的胃口,太瘪巴,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 长的倒是挺漂亮,但他真的不太看得上。 “怎么样?好看吧——哦对了,我姓张,你可以叫我张阿姨。”张菲说。 “呃……好的张阿姨。不过她长的有点瘦……”刘真白已经打着幌子在告诉张菲,这女的太瘦,他看不上,另请高明吧。 张菲赞同的点了点头,她扭头看着刘真白,叹了口气:“小西小时候得过一场大病,她当时不吃不喝,急死家里人了都。等病好了,这姑娘就留下了这干瘪的体质,你是没和她交流过,她吃的是真的不少……按你们年轻人的话来说,这叫吃货!嗯对,没错。”(这叫饭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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