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传像看智障一样瞥了一眼齐言,“首先,今天是工作日,你上班是应该的……” “其次,褚南回来了,我和他约好了见一面。” “你他妈……”齐言差点被呛死过去,忍了好几忍才把后半截脏话咽回肚子里去。他在心里念了好几遍心经,又默念了十遍杀//人//犯//法,不要把褚南的罪孽怪给自己老板头上。但想想还是好气,遂问:“不是,你找那个烦人精干嘛?你去见他我肯定要跟着你去,我和他不对付你又不是不知道。” 释传轻蔑地挑了一眼齐言嘲讽道:“如果你办事利索点,我就不会找他了,你不该反思反思自己吗齐助理?” 释传的事情不单单是工作上的事情,他要查的那些东西不光年代久远,还麻烦得要死,齐言就算是有两个分身都查不清楚。他被噎得哽了好一会,然后凑到释传面前,拉过他手真心实意地关切道:“释传捡回一条命不容易,你……要不算了吧。” 他的手特别凉,除了大拇指外别的手指都已经不自然地蜷向掌心,没什么力气,被齐言捧着也不由自主地往下垂,大小鱼际都有不同程度的,已经趋近于平整。这双手和主人一样,瘫软虚弱。 真的没必要再抓着以前的那些事不放。 房间里静默很久很久,齐言以为释传听进去了他的话,只不过在思考要不要放弃。 可释传却突然笑了笑后倒抽了口气,“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样?”释传又笑了下,手臂被齐言拉扯着,他难受得往后缩了一下。 “那当然是该找的找出来,该要的要回来,该还的还清楚。” 他当然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可留着一条命不就是做这些事情的么? 如果连这些事情都算了,释传实在想不到自己拼死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作者有话说: emmmmmm没想到这本书的评论会那么多,有点受宠若惊。谢谢,谢谢,磕头了。 不过还是要说一下,我非常清楚自己笔力和知识储备都非常不够,所以收藏一直悲催(又要感谢一遍一直支持我的姐妹了)。但是有些时候总会痴人做梦,想要多一点收藏和多一点互动。但是JJ的规定就是四万五千字以前有一个很重要的榜单,我还一次都没有上过,这回想拖一拖看看能不能上。 这里真的要再厚着脸皮求一次收藏。 emmmmm这本我自认为不会太难看,无论是剧情还是人设都是我还算擅长的那种,应该不会比《谢时雨》、《盛观南》难看。 所以目前我的计划是每周有一万到一万五千字的更新,当然,如果到四万五千字还是没有什么长进,我就放弃榜单认真更新了。 谢谢支持,感谢爱我。 感谢在2021-09-04 22:38:52~2021-09-09 08:57: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伏微 2个;流都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伏微、流都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章 释传到酒吧的时候褚南已经到了好一会,正一个人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很惊奇的是褚南的身边竟然一个人都没有,连他自己都穿得板正,那些花里胡哨的耳钉戒指项链通通没有,就一件简单的白衬衣一条牛仔裤,看上去和刚毕业大大学生没两样。 很少能见到褚南这副模样,释传愣了一下,随即失笑道:“你说你干嘛非得找这么个地方,就正常吃顿晚饭不就行了?” 褚南将手机随意地扔在身前的小茶几上,挑着眉反问释传:“我倒想和你吃晚饭,可你确定你愿意在外面吃饭么?” 问这句话的时候褚南瞟了一眼释传垂在轮椅扶手上的手,还是和去年见到的差不多,虚虚蜷成个软拳,看着没什么力气。见释传拧起眉来,他又笑了笑说:“不跟你贫了,晚饭的时候回去了一趟,我也刚到不久。” 他抬起头环视了一圈酒吧,淡淡说道:“更何况这我自己的地方,呆着比较舒服。齐言呢?怎么不见这跟屁虫?” 下车的时候齐言怎么都不愿意跟着一块儿过来,说他见到褚南他能三天吃不下饭,只和护工一起把释传送进酒吧就逃回车里了。 释传心里装着别的事,随便编了个理由应付了过去,顶着要死不活的身体也要赴约又不是为了单纯叙旧。 他手慢吞吞地覆上操纵杆,贴着褚南面前的茶几给自己调换了个方向,这样能离褚南更近一些,也不会妨碍到别人。 实际上要是真站起来释传比褚南要高得多,但这会两个人都坐着,电动轮椅重心低比普通轮椅本就矮很多,褚南竟然体验到了微微俯视释传的体验。 就是释传这个人从大学那会就一副清高的样子,现在瘫得说话都有气无力的,仍旧一副清高的样子,褚南一点都感受不到释大少爷跌落神坛的快感,只瞄了两眼就偏过头不再往他身上打量。 他把自己手边的牛皮纸袋递到释传面前,放在释传腿上,“就查到那么多,时间隔得太久了,有些事确实查不到了。” 牛皮纸袋是翻过来放在释传腿上的,释传颤颤巍巍地将手移动到牛皮纸袋上,来回地磨蹭着。褚南好意地提醒需不需要他帮忙解开上面绕着的白线,释传看了眼自己的手嗤笑说:“不用,我自己能解开。只是……” 说到这里他又不说话了。 他挖空心思查了那么久的事情,在国外那会就算在医院里都要往国内打电话问进展。褚南还以为他有多着急呢,没想到也会临门一脚又惶惶不安。 席间褚南想到了什么,拿起桌上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优哉游哉地讲道:“不过我没有查到他的下落。” 释传抬眼朝褚南看过去,像是早就料到一般点了点头,“猜到了,他怎么可能还能等着我找到他。” “两条人命呢……”他重重地吐了口气,瘫软无力的手又蹭了一下牛皮纸袋。不晓得是灯光的原因还是褚南的错觉,他竟然觉得释传的眼眶有些许的湿润。 正想开口说话,酒吧在最前面传出惊呼声——是客人的欢呼声,动静还不小。 释传才抬起头来就看到有一男一女带着淡淡的笑走到了舞台上,一个拿起了麦克风,另一个则抱着一把民谣吉他坐到了后面的高脚椅上。 这间酒吧算城南这边比较有名的清吧,装修很好,调酒师也很专业,是非常适合下了班或者休息的时候过来静静喝一点的场所。 释传已经很久没来过这种地方,但也知道该到酒吧驻唱歌手的表演时间了。就是这动静也太大了一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小糊豆来了呢。 他转过头朝酒吧老板,哪知道褚南自己是个甩手掌柜,他自己也耸耸肩说道:“这都是老张在管,我也不知道竟然有那么大阵仗。” 他表情无辜得很,眼神却掩藏不住高兴,作为东家任何能让他赚到钱的他都高兴。 释传哂笑一声没拆穿他,反而转过头去静静看着舞台上。 先前灯光太晃眼,他都看不清台上的人,只记得握着麦克风的那个纤长身影发色很浅,淡淡的好像要融进光里。 好像最前排的那几桌和他很熟一样,只见他捂着麦克风微微弯腰和前排那几桌的客人在开玩笑。对方说了什么,逗得他笑了起来,一头浅色的头发随着他身体的颤动在光下飘动。 有个客人还把满满一杯酒递给他,他摇摇头,指指麦克风说了句话,看口型好像说自己上班时间不喝酒。 和那天凤尾竹下一点都不一样,也和车前那个阴沉的模样大相径庭。 原来这小粉毛笑起来那么好看,一双眼睛真应了网上那句话——看狗都深情。 他插科打诨了几句,后面坐在高脚椅上的姑娘已经调好了吉他,他也收起了玩笑,转回到麦架后,半靠在自己的高脚椅上。 释传本来没想留下的,他只想拿到东西就走人,已经麻烦褚南太多,剩下的还得靠他自己。但这小粉毛走出来的时候,他又想着听完一首歌再走,想再多看两眼。 他太像了,像到释传想问问他是不是姓宋名寄,想问问他还记不记得麓城一中的释传? 当台上的人一开口,释传就更庆幸自己今晚没有提前离开。 他几乎要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顷刻之间全都倒流到头顶,甚至能听得到血液撞击耳膜的声音。 如巨大的海浪拍打满是泥淖的滩涂。 释传十八岁生的时候请了很多好朋友,宋寄也在其中。那会小鬼夹杂在人群中小小一只,连笑都比现在拘谨太多。 一直到他拿起KTV里的麦克风。 那天晚上他唱的歌和现在在台上唱的是同一首,王菲的《百年孤寂》。 释传太记得那天晚上了,这辈子就算是脑子都坏掉了都没办法。 不是说一生一次的成人礼办得有多开心,是没有办法忘记那天晚上唱歌的宋寄。 因为一直跟着母亲练花旦的唱腔,宋寄有了一个别人很难学得来的本领。那就是他唱歌的声音乍一听像极了女声,且音域非常广,飙高音的时候更是雌雄莫辨。 就像现在这样,开口唱歌的时候连一旁的褚南都坐正了身子,小声嘀咕一句:“哟,这姑娘长得可真够英气的,我还以为是个男的呢。难怪染个粉头发,你别说还挺好看。” “他是男的,他肯定是男的。”释传突然笑了起来,好像除了笑,没有什么别的方式来表达他现在又多高兴。 如果可以,他想站起来走到舞台上抱抱正在唱歌的那个小粉毛。 就是突然笑起来,又引来一阵咳嗽,吓得褚南急忙凑过去替他摩挲着胸口顺气,“刚刚拿到东西都不见你那么高兴,这是怎么了?看上了?不至于啊,你释传……” 因为腰腹无力,释传咳嗽都是闷闷的,五官因为难受略微拧在一起,但眼睛却一直死死地盯着台上,好像自己不看紧点人会跑了似的。 释传咳了好一会才慢慢平静下来,因为激动,耷拉在腿上的手还微微颤抖着。褚南开门做生意的,怕释传在自己酒吧出事,正打算要不然让人来接他算了。 “嗯,我看上了,你把这管事的叫来,这人我要带走。”凑过去找释传手机时,释传虚虚抬手挡了一下褚南,懒懒地抬眼对他说。 这下换褚南愣住了,他满脸不解,甚至有点怀疑今天来赴约的到底是不是释传。这下送也不是,留也不是,搞得他头大,差点想直接打电话给齐言让他来接自家老板滚蛋。 见褚南愣着不动,释传又催了一遍:“愣着干嘛?我没开玩笑。” 褚南没见过释传这副模样,跟中了邪一样。担心释传真病倒在酒吧,褚南现在一点都不想帮释传泡小男生,只想赶紧把这尊佛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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