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老板?但是老板都这么自恋的吗?给酒取一个跟自己一样的名字? 时雨困得不行,还在想,什么叫有需要就找他?他能有什么需要啊?跟昨晚一样的事儿吗?这老流氓…… 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他就又睡着了,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午饭时间。 他自己收拾收拾准备走,屁股还是痛,而且不止是两瓣臀肉那么简单,他叫了个车回家,身上这一身是都不能穿了,他随手团了团扔进洗衣机,放水之前猛的想起来,那老流氓似乎说给自己塞了张名片? 他从裤子兜里摸出那张名片,这才放水洗衣服。 许砚生,第五人民医院外科副主任医师。电话:183********。 原来不是那个雁声,也许真的只是巧合?而且他喝那个酒就是因为名字一样?因为有缘吗? 或许他说的有需要找我也不是那个意思,而是因为他是医生,有需要了真的可以找他。 时雨想想又不对,哪个健健康康的人会想要见到医生啊?那不是盼着自己有病吗? 在他眼里,医生都是白衣天使,都是温温柔柔和和气气的,怎么到了许砚生这儿就不一样了呢? 洗了澡吃了饭,自己给自己别扭吧啦地上了药,他开了电脑准备画图。 他今天效率极佳,睡觉前就画完了四张线稿,只等着修改和上色了。 说实话,他接的稿子其实大部分难度都不是特别大,只是时常灵感枯竭所以总是拖到最后一秒才交稿,今天思若泉涌,画的还挺满意。 以前不知道,原来去放肆一夜也会有这样的效果。 画完了线稿,他给自己今天的任务就完成了,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到明天继续,但是还剩一张答应了给编辑的免费的图,他还不知道怎么办,毕竟之前的图都是他构思好的,这张是个意外。 他坐在电脑跟前,支着脑袋,百无聊赖地慢慢画着,等它差不多画出了整个人物的线稿之后他才恍然,看着那人,越看越像许砚生,精瘦的腰,宽阔的肩膀,长腿以及带着眼镜链的金丝框眼镜。 他“啧”了一声,终究还是没删,他记得小说里面也有一个外形差不多的人物,只不过戏份不多,当初约稿的时候就没有要他的人物图,这张图再稍稍改一下,或许是可以用的。 最终他提前了三天交稿,筱叶对他很是满意,似乎也是没想到他会画一个不重要的人物当赠图,还夸了好半天漂亮。 结了尾款之后时雨觉得自己这几天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昨天熬了夜上色,这会儿早上八点,时雨伸了个懒腰,打算出门去吃个早饭再回来补觉。 时雨现在住的房子是租的,不算特别好的地段,胜在交通方便,周围吃的喝的也多,他虽然是个宅男,但是一日三餐都不少,从来不肯亏待自己的胃,明明熬了一个晚上,还是撑着精神出来吃了碗热油茶。 小区门口再走过条马路有条小吃街,巷子门口都是摆摊的早餐铺,所以吃饭都是露天的,听着早高峰时期汽车飞驰,喇叭震天,吃饭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时雨边吃边刷微博,作为一个拥有将近六十万粉丝的博主,他已经好久没发自己的日常了,遂拍了下吃了一半的早餐发出去。 早餐摊旁边的街不是主路,但是这会儿依旧车多,时雨遥遥听到警笛声,抬头一看才发现是辆救护车,前面的私家车都主动给让了道。 时雨愣了愣,看到救护车不可抑制地就想到许砚生,他也是医生,是治病救人的。 其实他觉得……他似没有办法把那晚上性感而攻击性极强的人和医生这个职业联系在一起,他想象不到许砚生作为一个医生,平时是怎样的一个状态。 自上次一夜春宵之后到今天也有一周左右时间了,前几天忙着画稿子,也没心情想别的,现在坐在这儿,脑子里又开始回放那天晚上的场景,他甚至能回忆起许砚生说每一句话时的语气。 天气怪热的,时雨耳朵都红了。
第5章 西斯塔尼的花园 又是周末了,时雨自己一个人去了酒吧,这次交了稿子一身轻松,连心情都跟上次不一样了。 雁声要了五瓶,他自己一个人拿着玻璃杯慢慢喝着,今天有酒吧驻唱,一个女孩子,站在台上,穿着露脐吊带和牛仔热裤,唱一首情歌。 这里的雁声酒是玻璃瓶装的,一瓶330毫升,外面的贴条也很简单,大大的“雁声”二字,也没有配料表。 吧台跟前有调酒师在调酒,时雨有点好奇,换了个位置离他近一点。 “这杯酒颜色好漂亮。”时雨感叹,他是个艺术生,对于颜色的调配其实很有自己的审美,调酒师闻言赞许地看了他一眼。 “这杯酒叫西斯塔尼的花园。”调酒师介绍道:“你知道西斯塔尼是谁吗?” 这个倒是了超纲了,要问他哪个画家他还能说道一二。 “他是伊拉克什叶派穆斯林的领袖,但是没几个人见过他。”调酒师说:“据说这个酒的名字是我们老板的一个朋友取的,当时老板随手调了一杯酒给他喝,味道很不错,朋友说可以把调配方法留下来,放在酒吧当做鸡尾酒饮品,是用伏特加,香博力娇酒,柠檬汁和覆盆子一起调配的,要不要来一杯?” 时雨很有兴趣,这杯酒是紫红色的,紫色神秘,但偏红的色调就又很艳丽了,怪不得会起“西斯塔尼的花园”这样的名字。 “给我来一杯。”时雨有点高兴。 调酒师应了,招呼人把这一杯送走,然后重新给他调制,时雨看着,蓦地想起个问题,遂又问道:“你们这的自酿酒,为什么叫雁声?” 调酒师歉然一笑:“这个我不太清楚,只知道是我们老板起的,以前不叫这个,后来才改的。” 时雨若有所思,慢慢晃着酒杯,耳边传来当啷两声轻响,时雨吓了一跳,偏过头去看,男人穿着简洁的白色衬衫,眼镜依旧戴着,他侧对着吧台,胳膊肘支着台面,一手拿着冰块夹,刚刚两声响动就是许砚生给他杯子里夹了两块儿冰。 不可否认,时雨今天自己一个人来酒吧,也有想要再次碰见他的意味在,至于为什么不打电话……打电话不就显得他太积极了吗?所以能偶遇到,时雨还是挺高兴的。 调酒师调完了时雨的酒给他放上来,上面还架了两颗冷冻覆盆子和一片薄荷叶。 “先生,点酒吗?”调酒师转而问许砚生。 许砚生解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拉过一只高椅坐在时雨旁边,看了看时雨面前的酒,轻笑了一下:“金巴利苏打,谢谢。” 时雨敲了敲自己的酒杯问:“你之前喝过这个吗?” 许砚生瞥了他一眼,又将袖口解开,袖子往上翻了几折,露出精致的腕骨。 时雨盯着他的腕骨看了一会儿,又默默偏过头。 “西斯塔尼的花园,喝过。”许砚生一笑道:“味道不错,度数也不高。” “是吗?”时雨端起杯子尝了一口,惊喜道:“有气泡水诶!” 许砚生看到他这幅样子就想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许砚生的酒很快也上来了,时雨看了一眼,是夕阳的颜色,很漂亮,也很热烈。 他眼神带着期待,许砚生忽视不了,手一推将酒杯推了过来:“尝尝?入口会稍稍有点苦。” 时雨凑过来,也没端杯子,就抿着杯口喝了一小口。 “你来这里都是只喝雁声的吗?这里的鸡尾酒都很不错,下次可以点个别的尝尝 ”许砚生道:“夏天了,适合喝烟雨薄荷。” 时雨点点头记下了,顿了一会儿,往他跟前凑了凑轻声问:“这次还请我吗?” 许砚生眉毛一挑:“这次不应该是你请我吗?” 时雨撇了撇嘴:“请你就请你呗,就不欠你的了。” 但是他们最后走的时候还是许砚生掏的钱,时雨在旁边抿着嘴偷笑。 收银的女孩儿默认他俩喝的都是一起的,就没给许砚生刷雁声的钱,时雨听到价格时还很惊讶:“这里的鸡尾酒这么便宜吗?” 许砚生一下给笑了,收银的姑娘也笑着解释道:“许先生来喝雁声是不收费的。” 时雨一呆:“啊?” 许砚生接过小票,屈指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改个名儿吧,说不定下次也免费了。” 出了酒吧,时雨跟着他沿路边走,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因为你们名字一样?所以不收你雁声的钱吗?” 许砚生略一颔首:“算是吧?” 时雨难以理解:“那刚刚要是我请这一顿,是不是就得掏雁声的钱了?” “是啊,你又不叫这名字。”许砚生忽悠道。 时雨“切”了一声:“谁稀罕,雁声一瓶又不贵。” “你做什么工作的?”许砚生问。 “艺术工作!”时雨嘚瑟道:“你猜啊。” “画画吗?”许砚生问。 时雨鼓了鼓腮帮子:“这么好猜?” “也没有,你说从事艺术工作的,我第一个就想到画画。” 两个人顺着街道走,慢慢聊天。 “屁股好了吗?”许砚生问。 时雨觉得热气瞬间漫上脸庞,他张了张嘴,嗫嚅道:“早好了。” 许砚生回头看他,时雨站在原地不动了,脚底下碾着一枚石子玩儿。 明天是周天,许砚生难得休息一天,他看着耳朵红红的小孩儿,伸手拉了他一把,两指掐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呼出的气息带着酒的味道,他今天就喝了一杯金巴利苏打,气息都是微苦的酒香。 “跟我回家?”许砚生问。 时雨眼神闪躲:“谁,谁要去你家?” 许砚生摸了摸他的鼻梁,失笑:“给我省点钱吧小祖宗……”
第6章 你凶得很 许砚生叫了代驾,两个人就这么回了许砚生自己的家。 他的房子不大,但是收拾的很干净,装潢也很简单,可能是医生的职业病吧,多多少少有点洁癖,整间屋子看起来都一尘不染,简直不像是经常有人住的地方。 时雨一看见许砚生的家,再想想自己的家,估计哪天要是许砚生去了,得气个倒仰不肯踏足一步。 许砚生脱了衣服卸了眼镜,然后进厨房烧水,时雨在客厅溜了一圈,跟着一起进了厨房,然后贱兮兮地在许砚生包裹在西装裤下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许砚生回头看他,危险地眯了眯眼,意味不明地道:“我会怀疑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 时雨眨了眨眼,似乎没听明白,疑惑地看着他。 许砚生不烧水了,看起来这个小孩儿也没有要喝的意思。 他揉了揉额角,一把揽过时雨的腰,带着他往卧室走。 时雨笑得得逞:“你怎么这么性急?” 许砚生也不否认:“是啊,我看见你就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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