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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稳定的关系。他一点也不想一次又一次被人甩开，然后他一次又一次地去到另一个人身边寻求生存空间。 “我想和你恋爱。”沈光青说。“那次我们拍戏的时候我看过你和你男朋友在一起。我喜欢那种感觉，你们好像能在一起一辈子。我也想像那样和你在一起。” “你怎么不说我和他还是分开了呢？”唐晶则反问。 沈光青镇定微笑：“我很习惯分开这件事的。” “我并不喜欢你，”唐晶则说，“我知道你也不喜欢我。” “只要你说你喜欢我，我就会喜欢你了。”沈光青鼓励地看着对方，“你说吧。” 唐晶则撇眉，“那我说的也是假话。” “我也很擅长自欺欺人。” “我不适合你，你真的很麻烦。”唐晶则端起空碗起身。他走进厨房慢悠悠地开始洗碗——他在躲沈光青。他意识到自己心软了，可能再这样聊下去，他就要松口了。 并不是因为心动，而是因为觉得可怜。 沈光青的纠缠并没有然他觉得烦恼，只是说得越多，他越觉得对方恐怕没有过愉快的感情经历。他从对话里听出沈光青的向往、羡慕，也听出那些过往感情带来的伤害。 他一边想这是沈光青活该，谁让对方离不了那些真真假假的爱呢？一边却又不可控制地感到怜惜。他想沈光青该知道怎样“正常”地去进行一场恋爱。不要那些过于频繁的消息，也不用短暂相处一段时间久分开，不用自欺欺人，也不用习惯离别。 他同样不理解沈光青的那些前男友们。当然会受不了沈光青，因为真的很难搞。但是分开的时候看着沈光青的眼泪，他们真的可以干脆果断地离开吗？真的不会屈服于那双沾满眼泪、楚楚可怜的眼睛吗？ 至少他看见那双漂亮眼睛泪光盈盈的样子时，忍不住就先心软了。 沈光青跟到厨房，他自然地接过对方的碗，动作麻利地洗起来。“我真的很想要和你在一起。” 唐晶则有些意外，沈光青看上去像是非常擅长洗碗的人，但是以沈光青给人的感觉，明明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公子型。“你经常洗碗吗？” “对啊，一般都是我洗碗的。饭也是我做，”沈光青很俏皮地说，“我做饭很好吃哦。他们都很喜欢的。” “你喜欢烹饪吗？”唐晶则问。 沈光青很惊讶地看他一眼，“我当然不喜欢。只是以前不是有句很流行的话吗，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先要抓住他的胃。所以我就去学了。不过好像用处不大，并没有抓住谁，全都从指缝间溜走了。” 这让唐晶则更加怜惜。他克制着自己不断增长的怜爱情绪，冷着语调问：“那他们都是喜欢你什么？” “脸吧，”沈光青冷淡地答，“还有性能力。有一任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说的。” 唐晶则笑着说：“都是别人羡慕的长处。” 哪知沈光青转身看他，目光专注，“你羡慕吗？” 唐晶则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才说：“我不羡慕。我是性无能。” 沈光青歪头，一脸真挚，非常干脆：“我不介意。” “和你也没关系。” “我爱无能，你性无能，我们天生一对。”沈光青兴奋地说。 唐晶则反驳：“不，是到时候我得不到想要的爱，你也得不到想要的性。是双输的局面。” “可是我们两个都有缺陷的话，就可以互相包容，互相改变了，”沈光青认真地说，“我会让你能够重振雄风的。” 唐晶则扯了两张厨房用纸让对方擦擦湿漉漉的手。“我觉得我现在的挺好的，不用重振雄风。” 沈光青想起了什么，疑惑地皱起眉，“不过，你性无能的话，为什么和之前的男朋友还能感情那么稳定。我以为对现在的人来说，性是很重要的一个方面。” “开放性关系，”唐晶则说，“虽然我不行，但我也不能阻止他们享受性。” 沈光青的脸一下凑近了对方，目光灼灼，“你真的是个很好的人。我想和你在一起。” 唐晶则往后退一步，拉开了和沈光青的距离。“谢谢你的肯定，但是你还是要尊重一下我的想法。” “你和你的前任都是怎么在一起的？”沈光青问，“是他们追你的吗？” 唐晶则迟疑地“嗯”一声。 “我也来追你，”沈光青笑容明媚，“这样可以吗？” 鬼使神差的，唐晶则说：“可以。”
第5章 5-约会 这段时间唐晶则在休假，沈光青也刚好结束一个拍摄闲下来。 不过是在唐晶则松口答应的第二天，沈光青就迫不及待地发出了邀约——小唐先生，今天是否愿意和我外出约会呢？我准备了很好喝的咖啡店招待你。他没打电话，只是在一大早发了条短信。 没有早起习惯的“小唐先生”直到快中午醒来才看到这条短信。他翻了个身回复——已阅。然后打着哈欠下床走进卫生间洗漱。 沈光青手机攥在手里快一上午，总算收到了回信。可是只有两个字加一个标点的回复让他歪着头拿不定主意。是什么意思呢？他思考着，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呢？要打电话过去问问吗？想了半天他还是回了条短信过去——阅完后要一起散步到咖啡店吗？ 洗漱完清醒了的“小唐先生”回了个电话过来——“你追人的方法很怀旧啊。” “对啊，是很浪漫的复古风，你喜欢吗？”沈光青开心地说。 唐晶则坐回床上，“你是在得意吗？” “我觉得很有情调。” “你只是发了条短信而已。” “那你觉得‘小唐先生’这个称呼怎么样？有没有很可爱？对于这个我也很得意。” “嗯——”唐晶则拖着声音想了想，“还可以吧。” 沈光青笑了两声，“然后呢，去吗？咖啡店。我朋友说那里真的很好喝。” “去呗。我今天没有什么安排。”唐晶则转身往窗外看，今天天气很好，“我好几天没出过门了。” “喔，宅男，”沈光青笑着说，“我以为你是现充，原来和我是一样的。我们又更加合适了一点。那我现在来找你吧？正好走过去就到吃午饭的时间了，那里也有简餐。” “真的要走过去吗？”唐晶则往后仰，用没有拿着手机的那只手撑住了自己，“远不远啊？” “喔，你还犯懒，这样很不帅，”沈光青偷笑，“不远，离你家只有两公里。二十分钟就能到。” 沈光青刚把车停好，就看见唐晶则出现在了公寓楼下。他有些意外，推开车门往对方的方向走，边挥手边打着招呼：“你好早，我刚准备打电话让你下来呢！” 唐晶则随手把垃圾扔进垃圾桶，“我估算了一下时间，很准吧？” “非常准！”沈光青一副兴奋的样子，“那我们走吧，我来带路。” 唐晶则慢悠悠地坠在后面，“你是不是太开心了一点。” “我很久没有和人约会过了，”沈光青回头朝对方笑，“这种健康的情感活动让人非常激动。而且我以为你不会答应我，因为你之前好像都不是很想搭理我的样子。所以今天真是非常好的一天。” 太久太久沈光青都是在沙发上和人度过闲暇时光了，或许是在床上。当然这很轻松，对方不用思考着去哪里，做什么——就像他今天做的这样，只用好好地待在家里就行了。不用花心思、不用费力气，沈光青想或许那就是对关系懒于维系的一种表现，虽然自己同样没有提出过约会的邀请。 所以他今天很开心。他有好好地在经营这段还未开始的感情，现在看来对方也在好好地回应他。 “你答应和我出来，是因为有一点喜欢我了吗？”他问。 “我想不是，”唐晶则平淡地说，“只是因为我太久没出门了。然后既然我答应会尝试接受你，那么我也应该认真地对待，至少可以从现在慢慢接触看看是不是合适。” 沈光青很惊讶，“你要尝试接受我吗？” “对啊，”唐晶则也有些讶异，“既然你说要追求我而我说可以，那么当然就是这个意思。”说完他冷静下来，很客观地说：“不过我觉得我们不是很合适。如果你追求健康稳定的关系的话，那么我之前的那些感情关系也并没有多么健康。我必须要承认一点，就是虽然我允许甚至赞同他们和其他人发生关系，但我自己是有些在意的。最后我和他们分开，也不好说有没有这个原因在。” 沈光青没说话，于是他偏头去看，看表情似乎是有些别扭。“怎么，听完之后觉得我不合适了吗？” “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个有些劲爆。我以为我们会更加循序渐进地进行谈话的。”沈光青解释。 “明明昨天你说的话做的事更加劲爆吧。” “可是今天我还没有做好准备。我准备的是怀旧复古风格的活动，你忘了吗？我今天本来打算聊聊各自的兴趣爱好之类的，这种劲爆话题不在我的计划内，会让我有点慌乱。”沈光青说。 “好吧，那我们先聊聊你想聊的兴趣爱好。”唐晶则从善如流，“兴趣爱好…我好像也没什么谈得上是兴趣爱好的东西，不过我很喜欢我现在的职业，我觉得很有趣，也会让我有满足感。” “我也很喜欢我的职业，它让我被很多人喜欢。”沈光青很快乐地说。 唐晶则想沈光青真是一个单纯的人，无论干什么，初衷都是想要得到喜爱。“你有他们的喜欢还不够吗？” “不够，”沈光青肯定地说，“我还想要有唯一性的爱。有一个人不会像爱我一样去爱其他人，我想要这样的。” “那你得到过吗？”唐晶则问。 “没有。”这回沈光青的答复同样干脆，“我正在追求。” 唐晶则停顿了几秒，“我想这应该不是在表明你觉得会从我这里得到的意思？” 沈光青愣住，有些无措地说：“嗯、这个、我的意思是我一直在追求这个东西，所以现在也正在追求着。不过我现在在追求你，所以也有从你这里得到的奢望。不过、那个，我也不想让你觉得很沉重有压力，这次我是真的想要彼此开心的健康的关系，所以我觉得你也应该——” “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唐晶则打断，“我想现在有压力的人是你。我也想要彼此都享受的关系，你应该放松一点。比如不用在我提到你意料外的话就感到慌乱。” 沈光青垂着脑袋很失落。 “你昨天那个样子比较可爱。”唐晶则又不忍心了，所以忍不住鼓励。 “可爱！”对方眼睛一下亮了，“你觉得是可爱的吗？我昨天的表现。” 唐晶则想自己应该谨慎用词的。“你昨天更自在，所以更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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