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博:“……” 下午只有一门历史,考完就是自习时间,当然对很多人而言,这就是用来对答案的时间。 比如说简丛后桌。 “我去,我和丛哥语文有六个选择题没对上!” 接着他又拿着简丛物理一顿比,“选择题只有两个,嗯…丛哥,你这写的啥?” “B。” “完了,又多了一个。” 有人问:“丛哥历史在谁那?” 班级第一拿着简丛卷子挥了挥:“在线阅卷,童叟无欺。” 班上顿时嘻嘻哈哈笑成了一片。 简丛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学渣也是有尊严的…”他说这话时拖长了调子配合班里的气氛,倒不想他同桌当真了。 “简丛卷子给我。”陆言学起身在第一的桌上叩了两下。 “等我把最后一版…” “给我。”陆言学加重了语气,班上人少,这一点声音传开,班上莫名安静下来。 第一有点蒙圈,还是收了笔把试卷递给他。 陆言学走回来看了眼简丛后桌,后桌立马双手捧卷递给他。 “怎么了?”简丛也有点蒙,“你也要看吗?” 陆言学抿着唇低头把几张试卷折好平平整整摆在简丛桌上,说:“你既然不高兴,以后就别再随便给别人了。” 安静过后,悄悄的说话声响起。 “是不是我们有点过了?”有同学小声道。 “简丛没生气吧?” “对不起啊简丛。”有人喊了声。 简丛无奈:“哎,没事。” 在别人没注意的角落,趴在桌上捂住卷子的女生露出双眼睛看向了陆言学。 陆言学将自己的卷子递给简丛,“你有什么不懂的,问我。” 简丛:“啊哈?” 作者有话要说: m砸说:各位蜜豆抹茶味小饼干知道我要说什(shou)么(cang)。所以今天不说了。
第6章 同桌不乖 三天考试结束,饱受摧残的学子们依然没有喘息时间,因为紧接着就是狂风暴雨般的试卷分析和成绩公布。 “丛哥,这次前三好像都在我们班。”后桌戳了简丛一下。 简丛转笔的手一顿,问:“公孙博第几名?” “据说极有可能掉出前五了,妈蛋我也好方。” 简丛笑了一下:“不可能的。”,又偏头对后桌说:“行刑结果还没下来,别慌着上断头台。” 后桌抱拳,“丛哥,我别的不服,就服你心态好。” 门口一阵骚乱,有人喊:“发数学答题卡了!”呼啦啦一群人蜂拥而上。 简丛写完卷子就能估到自己多少分,没什么期待的,倒是看陆言学塞着耳机闭目养神,简丛问他:“你不拿试卷?” 他话音刚落,就有人“我的天我的妈”地惊叹起来。 “大神!150!!是人吗!!”一张卷子从门口层层传递,送到了简丛手里。 简丛盯着那个“150”啧了一声,然后一看名字,“陆言学”。 “我操,同桌很牛批啊。” 陆言学嘴角微微勾了一下,侧头看着简丛,“你的呢?” 简丛一向死猪不怕开水烫,有生之年居然有了点不好意思,他搪塞道:“还没发下来…” “丛哥,你的答题卡!”简丛的答题卡飞快被递了过来,鲜红的105挨着旁边的150。 陆言学挑眉看向简丛。 其实仔细一看卷子就明白分数这么惨完全是简丛自己作的,前五个选择题25分不写,后面的问答题能一步到位的就舍不得再多标一个符号。 就连写个古典概率,他也是潦草地写个答案。 陆言学扫了一遍,心里有底了,他翻到两道压轴题,果然都只扣了一两分。 陆言学问简丛,“你写完卷子还剩多长时间?” 简丛算了算,“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吧。” 陆言学把答题卡还给了他。 这人没别的什么毛病,就是自己不想学。 成绩不好,绝大部分原因都能笼统归类于知识掌握,无论是基础不牢固还是心态不好,基本上都是对知识的理解和运用出了问题,这些别人都能帮你的。 只有不情愿三字,妙手回春也是庸医,灵丹妙药也是块狗皮膏药,大罗神仙也只能束手无策。 简丛太熟悉陆言学这样哑口无言的神色了。他不在意地笑了下。 这一年来他听得最多的就是“简丛,你不能自我放弃,自我堕落”。有时候他都想问问说这些话的人,在他们眼里什么是上进。 有些人的上进是努力学习。 有些人的上进是努力工作。 仿佛只要努力,无论朝着哪个方向都是上进。 可努力的评判标准却总是要靠别人来定,上进因此也就像个前台词汇了。 变成了你要表现给别人看的一种状态。 简丛仔细想想,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人需要让他表现了。 他的物质需求已经得到了满足,精神需求却还没来得及上升到这个高度,因此不尴不尬地卡在中间,成了个浑浑噩噩的问题学生。 简丛上学挺佛的,简单说就是随缘上学。 除了某些必要报道的情况,一般都是睡到自然醒,然后再去学校。 他有一个特殊情况说明,拿着这张通行证,除了班主任偶尔会急眼,学校对他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这几天简丛挺乖,考试也准时来了,可没一个星期,又原形毕露了。 那天过后简丛两天没来学校,教室里也没人奇怪,大家照常学习着,只有陆言学,偶尔抬头不经意往一侧扫一眼时,旁边空荡荡的。 心里也空落落的。 一盒小饼干在他书包里,早上满满带来,晚上又满满的带回去。 第三天简丛终于来了,形象也颇引人注目。 他嘴角还是肿的,脸上贴着创口贴,手上绑着绷带,一道淡淡泛白的新结的痂从手腕一直延到了虎口穴。 简丛进入座位时,陆言学忍不住擦着他耳朵问他:“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子了?” 简丛把书包塞进抽屉里,问陆言学:“有吃的没?” 陆言学把饼干和一瓶酸奶给了他,又问:“你这都是怎么弄的?” “打架呗。”简丛喝了口酸奶,淡淡笑道:“你这种好同学不要跟我学。” 他一口喝完了酸奶,捏着瓶口塞进后桌的垃圾袋里,又说:“算了,你打架比我猛,我和你说这个干什么。” 陆言学的心沉了下去。 简丛这人和你一块乐的时候整天是嘻嘻哈哈的,总让人觉得他缺心眼。可当他冷下来的时候,坐他身边也感觉不到一点热乎气,仿佛额角都结了霜,微微下搭的眼皮上都能挂着爱答不理。 这也不是针对谁,他整个人都是大写的“我很烦,别来招惹我”,纯粹状态问题。 陆言学想问他“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张张嘴又发现自己没什么立场问这个问题,所以就算问了,简丛也不会答。 简丛老老实实在学校里坐了一天,等到放学时候又是踩着下课铃第一个出教室的。 他走的时候陆言学还在纸上写写算算,等简丛出了教室,陆言学站起来把校服外套脱了,里面穿的是一件黑色连帽衫,他戴上耳机和帽兜,跟在简丛身后走了出去。 简丛走路的姿态总带着一股懒散的痞气,即使他外型整洁没一点出格,可任谁第一眼看到他都会觉得这就是个不良少年,即使是在茫茫人潮当中,他也总是与旁人格格不入。 陆言学骑着自行车不远不近地跟在简丛身后,一直看到简丛如常回了家,他才调转车头,重新回了学校。 而到家的简丛站在自己房间的落地窗前,看着黑影在人群中消失,他轻轻“啧”了一声,“同桌,不老实啊。”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区的小饼干都好会玩⊙▽⊙
第7章 捡到同桌 “丛哥,左街吃烧烤,来不来?” 备注是阳灵。 这个人是简丛初中同学,前后桌,后来简丛考上了高中,而她辍学去了酒吧唱歌,两人再也没有联系过。 简丛估计他们又是搞什么聚会,消息看了一眼,回都没打算回。 过了会有人来敲他的门,做饭的阿姨问他下去吃饭吗,简丛比任何人都更不待见席芳,他翻出消息回复了过去,“几点,哪家?” 简丛到了烧烤店看到的只有阳灵一人,桌上摆了四瓶啤酒和几叠烧烤,她素面朝天坐在角落里玩手机。 “一个人?”简丛走过去叩了下桌子。 阳灵没抬头。 简丛抽开凳子坐了下来。 “有完没…”阳灵不耐烦地把头抬起来。 简丛拿着酒瓶在桌上一磕,启开了瓶盖,淡淡道:“怎么,心情不好?” 阳灵愣了愣,然后“嗯”了一声,把手机收了,对他说:“你吃什么,还要点什么吗?” 晃了下打绷带的手,简丛说:“我喝酒。” 他过来本以为是初中聚会之类的,想打个招呼就走,没想到只有阳灵一个人。 “最近怎么样?” “工作辞了。”阳灵抿了一口酒,笑道:“当年要听你们的继续读书多好。” 简丛转了转酒瓶,没说话。 阳灵继续说:“我打算出去打工了。” 简丛手一顿,问她:“你没想过再找个学校读书?” “说着玩的,你还当真啊?”阳灵笑笑道:“一年前没有一年后更不会了,心早野了。” 简丛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也知道阳灵叫他出来不可能只是叙叙旧,他放下酒瓶问阳灵:“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啊。”阳灵小小地讶异了一下,“我以为你会等着我说呢。” 简丛看着她。 阳灵低下了头,道:“就是想找你借点钱。” “多少?” “五万。” 简丛嘴角动了动,哑然了半天才说出话来,“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几万块钱对他而言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他有钱,但人不傻。 “我知道你有钱,丛哥,我是走投无路了真的。”阳灵的眼眶一下就红了,她硬忍着,眼泪才没有眨眼掉下来。 “我妈胃癌,我已经把能借的亲戚都借了,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我找到你就是想豁出脸皮了,看你这个老同学能不能给我个面子。” 她豁出去似地说出这段话,然后静静地看着简丛。 简丛放在桌下的手猛地一颤,他见过阳灵妈,是个很富态的中年女人,总是笑呵呵的,当年开家长会的时候,简丛妈就喜欢和她坐一块,她总说一看见阳灵妈就高兴。 他那时候一点儿也没意识到她为什么越来越喜欢找“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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