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如下: 宁世嘉是条咸鱼皇帝。 作为不受宠的庶子出身,最伟大的志向也就是希望每天能吃上一条藤椒烤鱼。 ——然后他就因为老臣说的一句“当皇帝每天都能吃烤鱼”,被骗着坐上了龙椅之位。 每天都是批不完的奏折和看不懂的天书。 他觉得自己活不到一百岁,吃满三万六千五百条烤鱼了。 在宁世嘉试图摆烂多次无果后,齐家将家中幺女送进宫做了皇后。 大婚之夜,宁世嘉以为会是一番浓情蜜意的花前月下、耳鬓厮磨。 但为什么在寝殿里盖着喜帕,站起来迎接他的新皇后看着比他还健硕啊?! - 齐缜为整顿皇宫颓靡之风、奉命辅佐新君,决意代妹出嫁。 来到后宫的第一天,他将后宫丝竹乱耳之声屏退。 “陛下应该静心读书,这本《贞观政要》便再抄一遍罢。” 来到后宫的第二天,他将宁世嘉藏于书房里的市井话本都缴了。 “陛下年纪尚小,臣认为应当看一些有益正途的。” 来到后宫的第三天,他将宁世嘉的夜宵小膳房给撤走。 “陛下一日五食,理应节制。” 宁世嘉受不了齐缜白日在朝为官,夜晚女装扮娘管着他的日子了,趁着三年一次的新秀大选,他在勤政殿抱着即将入宫的十几位淑女的画像满意地瞧了一天。 当天晚上,齐缜穿回凤冠霞帔,唇色抹得胭红,将指腹上余下的口脂尽数擦在宁世嘉的颊边,勾出一道暧昧的痕迹。 “陛下有了臣妾,竟也还想着他人吗?” 阅读指南: 1、腹黑闷骚女装攻(齐)×咸鱼直男皇帝受(宁) 2、SC,1v1,年上。 3、受前期有点混,略不学无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那种,但会慢慢成长。
第2章 糯米糕 “俺……咳!”李重衡忽然想起在周绥面前要文雅些,眼神不自然地飘忽了一下,“我前些天去山里了,给石柱留了口信,他有告诉你吧?” 周绥点头,见人还木讷地抱着一箩筐草药不肯放手,索性上前几步,想亲手替他接过。 “不……不用!我来!我力气可大!” 眼见指尖就要碰上,李重衡连忙身形一闪,还为显自己的力大如牛,特意把药筐单手举过肩,又露出与外形十分不符的腼腆笑容,大步流星地把药筐放在了篱笆旁。 最后还把头转回来,朝周绥神情拘谨地露了八颗大牙龇笑。 周绥见他傻呆呆的模样,忍不住勾起嘴角,又瞬间冷静地压下弧度,像是想起什么事,敛袖半躬将木门石阶上的食盒提起来。 受了凉风,他另一手握拳轻咳了下,淡淡道:“我做了些糕点,你且尝尝味道。” “上次风寒还未痊愈吗?”李重衡一边问,一边接过食盒打开,见是一盘糯米糕,却堆得跟小山丘似的,“怎的拿这么多?” 周绥闭口不提糯米糕:“就是点小毛病,不碍事。” 站在李重衡身后的林原欲言又止,一言难尽地看着他用衣襟擦了擦手,直接抓了几个狼吞虎咽地送入口中。 “李,李大哥……”林原忍不住喊出了声,结果对上周绥平静的目光,他连忙又低头。 李重衡刚想同周绥说,让他和自己去医馆再看一下,再顺带无脑直夸周绥做的糕点,结果下一秒就感觉嘴巴被奇怪的东西粘住了。 “唔我……嗯?窝嗦李……嗯?” 他诧异地低头看了眼刚才把糯米糕塞到嘴里的那只手,紧接着连表情都在用力地嚼了两下,无力地发现糯米糕把他的牙齿和舌头都粘住了,嘴里鼓囊囊的。 李重衡、林原、周绥:“……” 林原用半只手遮着自己一言难尽的表情,心想下次一定要争取鼓起勇气阻拦自家公子下厨房。 李重衡表面云淡风轻,实则嘴里快要和黏糊糊的糯米糕打起架来,他尽力想在周绥面前表现得从容,但最后咽下的时候表情还是没能克制住。 周绥像是猜到了,有些泄气,一手拿过食盒:“吐出来罢。林原,过会儿拿去丢了。” 李重衡望着周绥,忽然很坚决地摇了摇头,把盒子盖起来,提着食盒手柄抱在怀里,像护食的小狗:“你给我的,就是我的了。” “你……” 周绥阻止不了他,以前他也经常做一些糕点或者菜式,谁知道博闻强识的周绥对厨艺方面一窍不通,早年薛泓也被自己的小外孙嚯嚯过,如今年老,这小白鼠试吃的担子就挑到李重衡身上了——主要他还是自愿的,老头子再也不用接受荼毒简直乐不思蜀。 李重衡见周绥眉眼之间神色淡淡,依旧按照惯例给予肯定与鼓励。 “我要吃,很好吃的。” 林原抿了抿唇,他是在想不通人高马大的李大哥为了哄周绥开心竟能讲出如此惊人作孽的话。 好在周绥几次之后自知水平不够,捉人来试也只挑李重衡下手。 林原抱臂支着下巴想了想,这叫什么来着?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林原,替李重衡抱点柴火进去,去点灶。”说完周绥又掩袖咳了几声。 “哎,用不着他,瘦得跟小鸡仔似的……”李重衡上下瞟了眼林原,掂了掂臂弯间的木柴,眼神中毫无保留地透露出对林原的不满,“去扶你家公子进门坐着,怎么傍晚出来都不记得多给公子带件外衣?” 林原被李重衡嫌弃的眼神盯着发怵,左右为难,只好一只手象征性地抓了几支木柴,本想扶着周绥进门,却被他轻轻拍掉。眼神虽然没什么波澜,但他看见周绥轻轻动了嘴型。 “去。” 他立马抱着木柴冲进里屋干脆帮忙准备烧火点灶。 “是我让林原不用带的,好好说话,莫要怪他。”周绥缓步挪到屋里唯一用膳的木桌前坐下,李重衡屋里头家具都是自己打的,但看起来并不粗糙。 明明周绥只是客观解释了原因,但落入李重衡的耳中却有种莫名袒护的意味。 李重衡小声:“……若我做你书童,定是要把这些事都替你处理妥帖了。” 林原本在拾柴燃火,巧又不巧地经过两人身边,听到这句话后内疚地低下头,闷声又走到灶前蹲着拾掇。 他本是另一个村的穷苦人家的孩子,母亲生他难产而撒手人寰,在他五六岁时父亲又早逝,无钱安葬父亲,无奈之下他只能在镇上跪在街边“卖身葬父”,希望能有个善心的好人家把他买回去做奴仆,但正好遇到了周绥,将父亲安葬后跟随他来到了坞山村。 周绥买他回来,却没有将他当做奴仆,供他吃穿,以“书童”名义同授薛泓先生的课,他一直对周绥怀有感恩之心。所以经李重衡刚才那么一说,才更是愧疚。 林原跟在周绥身边十年,没学到他的一点性子,向来藏不住事,表情从来都写在脸上,周绥瞥一眼就看透了林原。 “他也同你一样是孩子,不用那么苛刻。”周绥低声同李重衡道,“你这数落他的话总是每天不落,你到底看他哪儿不妥当了?” 李重衡沉默,用漆黑深邃的眸子盯着周绥,仿佛即将掉入深不见底的深渊。 “他那么瘦弱,万一哪天遇上什么事……”李重衡觑了眼林原,正好又对上他瞧过来的眼神,显然是听见了。 谁料下一秒林原就直接扑通一声,双手双膝伏地,跪在周绥面前,又抬头望着李重衡,神情坚毅:“李大哥,周公子于我有恩,若真有那日,我定会以死相拼,护住公子。” 周绥在内心叹了口气,把地上的林原扯了起来,抽过自己的手帕递过去,点了点他粘着细灰的手:“重衡他开玩笑的,不当真。” 李重衡一掌压在木桌上,此刻也不计较其他的了,只是眼神牢牢地随着周绥给出去的蓝绢手帕,在林原手上反复来回地轻拭。 周绥难得温吞地同林原讲了许多,言语间左不过是让他别想太多,讲到最后周绥没什么感受,反倒是林原被感动得稀里哗啦,眼眶泛红,就差声泪俱下。 李重衡烦躁地收回目光,右手摁在桌案上的手指不知觉地微拢,转头看向窗外。 他想,若是他能每日守在周绥身边,一定会比林原这个弱不禁风的人做得更好。 三人没在木屋里停留太久,李重衡换了件衣服后便走出屋子,背起药篓准备往镇上去,还顺便从压在床底的红木箱中拿了件昨年早春周绥送他的一件朱红色披风,抖了抖,给周绥披上。 站在门口等人的周绥感受到身后的一阵风,阴影覆下,李重衡板着张脸,捏着披风的细系带站在他身前,耐心仔细地打了个结,又拉紧了两边,生怕周绥出门冻着。 周绥突然发现李重衡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高大。 周绥的身量算不上太高,只能说是正常男子该有的身形,对比之下李重衡几乎可以把他盖在自己的身影下。 李重衡抿唇认真地看了一眼周绥,在油灯下他依旧白得摄人心魄,他在收到的这件披风那一刻就觉得朱红色衬得应该是周绥好看,而不是他,果然今日上身是这样。 他不明白周绥为什么将这件披风送给了他,这本该最适合周绥颜色的披风却在李重衡的收藏箱中珍藏了一年之久。 周绥对气味很敏感,在披风上身时就闻出了一股淡淡的木香,再看底下崭新的部分和几条深色的折痕,他问:“这也从来没见你穿过。” 李重衡避开视线,不知如何作答。若是可以,他会将有关于周绥的东西都通通藏起来,但周绥总不让他做这种事。 本以为又要挨周绥一顿不轻不重的说教,却没想到周绥轻声开口:“不喜欢这个颜色和罗纹?下次给你换新的,带你去布行,自己选。” 李重衡背对着灯光,在暗色中周绥并不能敏捷地捕捉他的神态。他凝视着周绥几秒,似乎还在等他回话,李重衡哑声回答。 “好。” “那以后要穿。” “好。” 只要是周绥,什么都好。 - 周绥本想直接带着林原回去,但林原见他咳症又重,于是便说要同李重衡一起去抓把药。两人在周绥病症方面倒出奇地志同道合,周绥架不住,又不放心路上李重衡再对林原说什么怪话,把人气得当场铁骨铮铮地下跪,索性一趟跟着去了。 此时夜幕已至,三人徐徐行在小道上。等到镇上医馆时,街上许多小铺都已打烊,只剩下几个摊贩推着小车,发出轱辘的声响行走在清冷的街上。 李重衡走在前头,轻扣门扉,没过多久仁济堂便来了人开门。 “是重衡啊,这么迟还送过来,路那么黑,明天也不迟啊。” 开门的是仁济堂的医者庞卓老伯,早年是云游江湖、行善四方的大夫,晚年才定居在坞山,开了个医馆,其在镇上也颇有名望。前几年的坞山爆发了一次大灾疫,周绥害病垂危,是庞卓费心施力地将人从阎王殿里又拖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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