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咖啡厅外,宫权希正冷冷的看着贺澜与郁渊说说笑笑的画面。 即使猜到是这样,但看到这一幕,宫权希还是没来由的手痒,想杀人,握紧的拳头咯咯作响。 他托人查找到贺澜的定位,却只能像个小偷一样在外面看着。 … 两人的聊天结束后,推门出来,贺澜说道: “不用送,我就先回去了,学长。今天来不及,下次再找于虞一起出来吃个饭吧。” “好。” 郁渊看着贺澜的车离开,才去开了自己的车回家。 而宫权希在他们出来的时候,已经提前回去了。 * 过了几天,贺澜总是早出晚归的,也没有时间再见郁渊,让宫权希心情好了不少。 无论多晚,宫权希每天都在客厅等着他回来才睡。 “权希,怎么还没睡,我不是让你别等我吗?你明天还有课,下次早点睡,知道了吗?” 宫权希没应他,只问道:“大叔,这些天很忙吗?你看起来很累。” 贺澜脱下外套,躺进沙发里,回道:“嗯,最近的案子太多,太复杂了,牵扯众多人,头有些痛。” “大叔,那我帮你按按吧,我上课学过一些按摩的手法。” 贺澜头也没抬,好奇问道:“嗯?你们专业现在也要学这个吗?” 宫权希面不改色道:“是我选修的课程。” “哦,好吧。不过你一个男孩子学这个干嘛?” 为了你特地学的。宫权希在心里道。 “没什么,就其他的课程都被选完了,就只能选这个了。” 贺澜想到当年他们好像确实有这么个情况,也就没有在追问了。 “好,你来吧。” 说完贺澜闭上眼睛,仰躺在沙发里,任由宫权希发挥了。
第8章 回家吃饭 宫权希白皙可以清晰看到血管的大手,按上贺澜的太阳穴,轻轻来回按摩着。 贺澜的头疼好像被缓解了一些,变得放松下来,竟有些舒服想睡觉了。 不知道宫权希正痴迷看着他,眼神描摹过他的五官,一遍又一遍,像要深深记住,刻在心里一样,绿色的眼眸炙热又疯狂。 “还行吗?” “嗯…”贺澜的嗓音慵懒,像极了被伺候舒服的猫。 “很好,我都想睡觉了,不能再按了,权希,我得去洗澡…” 听着,宫权希微微勾起唇。 “好,我抱你上去。” “…!?什么?” 贺澜蓦地睁开了眼睛,一双浅蓝色的眸一脸茫然看着宫权希。 “大叔不是很累吗?我抱你上去,不是省力气吗?我力气大,大叔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让你抱我,这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你是长辈,作为晚辈,这是应该的。” 宫权希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令人着迷。 贺澜:是这样吗? 迷糊的脑子想,好像是这样的。 连续几天的连轴转,他实在是太累了,一步都不想再动了。就答应了宫权希。 “好吧。那到了门口就放我下来。” “嗯。” … “到了,需要我帮你洗吗?”宫权希用认真的语气开口,一点旖旎之意都没有。 听到宫权希这么说,贺澜立马来了精神,从他怀里挣扎了下来, 不知不觉间,宫权希已经成长到可以抱着他毫不费力了。 急忙开口道的:“不,不用了,你回去休息吧,我进去了,晚安。” “好的,晚安,大叔。” 宫权希看着贺澜落荒而逃、不经逗的样子,觉得还挺可爱的。他喜欢贺澜所有的情绪都是因为他产生的。 * 学校里,蓝天白云,晴空万里,这个时间最容易犯春困了。 贺州教授的课堂上,安静一片,谁也不敢轻易说话。 因为,贺州教授的课堂一个规定就是,你可以安静做别的事情,就是不能吵闹,发出声音打扰到听课的同学。 否则,一律扣掉学分。 贺州教授在学校里威望很高,一米八一的身高,即使到了这个年龄,依旧神采奕奕, 样貌还是可以看出年轻时,肯定是位俊美的帅哥,很多学生都很尊敬他,来的大部分都是想听课的人。 宫权希坐在教室里最后一排位置上,身躯挺直,很认真听课。 因为他知道贺州是贺澜的父亲,虽然贺澜从来没有说过贺州教授是他父亲这件事。 他需要提前赢得贺州的好感,所以对他的课很是上心。 下课铃响,贺州放下耳麦,声音沉稳浑厚:“好,同学们,今天的课结束了,下课!” 同学们都一致回答:谢谢老师,老师再见! 贺州教授在讲台上收拾自己的书本,别人也都在收拾东西准备去下一个教室时,只有宫权希拿着笔记走上讲台。 “贺教授,刚刚您提到的例子我不是很明白,您可以再解释一下吗?” 宫权希手拿笔指着他自己的做的笔记一处问道。 贺州教授提到的案例是: 在美国曾发生过一起著名案件,一名16岁的男孩毒死了他的祖父。 围绕他能否继承被害人的遗产出现了很大的争论。肯定者认为他是合法继承人。按法律规定他应当继承遗产。 反对者则认为其继承与法律的目的不符。最终法院以“一个人不能从他的不当行为中得利”这一原则剥夺了男孩的继承权。 请你运用所学的法律原则关系的原理对法院的判决作出评论。 贺州教授一向对好学的学生很是喜欢,微笑回答道: “(1)法院的判决是正确的;(2)法律规则是法律对于某一种行为规定的行为规范。而法律原则是法律规范的基础,是在法律中较为稳定的原理和准则, 就两者的关系来看。法律原则是法律规则的基础。法律规则不能违反法律原则。否则就不能实现法律的目的和价值。 (3)按照法律规则,男孩是合法继承人。应当继承财产。但从法律原则角度看,由于财产继承的出现是男孩的不当乃至犯罪行为所致, 如允许男孩继承遗产,无疑是对其犯罪行为的肯定甚至鼓励,是对法律所体现的正义价值的违背。 因此。按照法律原则高于法律规则的原则。应当判决剥夺该男孩的继承权。 答案如上所说,宫同学觉得呢?” 宫权希想了想,回道:“如若男孩有正当理由,那继承权就不该被剥夺了吗? 而且我想既然男孩要杀人,还是用毒,那就说明他根本不想要继承权,否则他可以有更好的方式, 法律规则也好,原则也罢,无论怎么判,他都能接受。” 而他宫权希也不会这么蠢,继承权他要,碍事的人也能神不知鬼不觉杀掉! 贺州教授看了一眼宫权希,突然爽朗笑了好几声,好久没碰到这么有意思的学生了,上一个这么说的人还是他儿子呢! “听说你是以全市的第一名进的京州?” 宫权希尊敬回道:“嗯,是的。” 贺州看了一眼手上的古董表后,对宫权希说:“好,以后有问题都可以来办公室找我,现在我要赶下一趟课了,今天就暂时到这吧。” “好的教授,再见。” 贺州走后,宫权希的唇角微微上扬。下一步该让教授知道他儿子贺澜和他住在一起了。 …… 终于挨到了最后一堂课下课,贺州走出学校,往地下停车场走去。 在奔驰车上放好公文包后,给自己的儿子贺澜打了电话。 很快贺澜就接通了,清冷的声音传来,“喂,爸。” “小澜啊,晚上有空回家,一起吃饭吗?你妈也想你了。” “好的,爸。我下了班就过去。” “好,那我先回家和你妈说一声,我们去买菜,等你回来。” “嗯,好。” 贺澜挂断电话,开始收拾东西。还好今天的案子都妥善解决了,可以准时下班去爸妈家。
第9章 一家三口 贺澜准备先回一趟家,再前往爸妈家——龙庭小区。 玄关处,贺澜刚脱下鞋子和外套,宫权希就走了过来,伸手拿过外套。 “大叔,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家?” “哦,案子已经解决了,我爸妈让我回家吃饭,我洗个澡就走,等会儿你就自己吃饭吧,我估计会在爸妈家过一晚,不用留门了。” 宫权希眼神有点受伤,看向贺澜,半天不说话。 贺澜见状,揉了揉宫权希的头发,问道:“怎么了?嗯?” 宫权希声音带着点哽咽,“大叔不能带我一起去吗?我一个人吃饭,吃不下,而且来京海都这么久了,我都没有见过大叔的爸爸妈妈呢!” 贺澜有些无奈,他还没有和爸妈说过这个事,把宫权希养在身边,资助他到大学毕业的事。 只能轻声安慰道:“权希,我还没有和我爸妈说过,你在我家住的这件事,等我找机会和他们说了,到时你想见,我再带你去见他们,如何?” “那好吧,我都听你的。” “嗯,自己好好吃饭,我周末一定陪你吃饭。” 宫权希点头。 在贺澜转身上楼的瞬间,细长的丹凤眼里暗含一抹得逞的笑意,大叔很是心软呢! …… 贺澜一个人开车回了家,刚进门就朝里面喊道: “爸,妈,我回来了。” 贺州和商晴语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听见儿子喊他们,快速应了一声。“哎!” “我来就好,不是想儿子了吗,去和他说说话吧。”贺州对自己的老婆商晴语道。 “好,辛苦了。” 说完,商晴语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转身出了厨房。 留下耳根微红的贺州。 “澜儿,你终于回家了,一个月了吧!都不知道回来看看妈妈。” “抱歉,妈,院里太忙了,以后我一定经常回来。” 商晴语看了他一圈,把贺澜转身看了又看,才说:“都忙瘦了,妈给你炖了汤,记得一会儿多喝一点,知道了吗?” 贺澜笑容满面,“知道了妈,我肯定喝完。” 贺澜他母亲商晴语是个刺绣师,大部分接手的都是苏绣,温温柔柔,典型的江南美人,而父亲贺州是个书呆子, 他母亲和父亲门当户对,两人当年互相暗恋对方,不过是贺州先喜欢的商晴语,两人直至成婚才敢说出口。 父亲贺州不知道什么浪漫,只知道一味付出,对商晴语好,什么都听她的,从没对她说过一句重话,也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她的事情, 几十年了,两人感情还是一样好,令人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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