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着自己的身体极为滚烫,却又柔软馨香极了,晏珩山垂眼,一张雪白泛着红晕的小脸满是泪痕,脊背微微发着颤,拽着他的衣服像是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可怜惨了的模样。 晏珩山没有推开他。 “……晏总,实在对不住,他喝醉了,我现在带他离开。”李映材俯身,已经四十岁,在家里说一不二的他此刻像是最低等的职员,小心翼翼地对男人说话。 “不,不要。”刚才的温郁还能勉强地保持理智,此刻几乎要被药效淹没了,他哭着喘息,含糊地哀求。 晏珩山没有过桃色新闻,并不是他隐藏得深,他确实没有伴侣,也从不沾荤腥,活得很寡淡,即使温郁很诱人,李映材觉得他也不会对温郁有兴趣,再者,他和晏珩山是合作伙伴,温郁现在的模样,是个人都知道他怎么了,他要带他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是不言而喻的事情,晏珩山没有理由来管这种闲事。 李映材这样想着,拽住温郁的胳膊。 “晏总,你继续忙,我先带他下去了。” “不送。”晏珩山语气冷淡。 李映材松一口气,他就说晏珩山不会管这档子闲事,他走了两步,却没拽动温郁,回头一看,晏珩山一条胳膊虚虚地护住温郁,那根本不是放人的姿势。 “人,我可没说让你带走。”晏珩山眼睛泛着不正常的血丝,倒是难得地笑了。
第5章 ◎成年了吗◎ 海天华府三至六楼整个被封住,侍应生守在出入口,前台礼貌拒绝办理入住的顾客。 “晏总呢?他怎么样?”陈修明出了电梯匆匆走到至尊VIP房间的门口。 “刚刚进了房间。”马德阳急出了汗,摘下眼镜不停擦拭。 他们都是晏珩山的特助,今天本来是跟着晏珩山来谈合作的,结果对方和晏卫妄联结起来给晏珩山下了一个绊子,在酒里给晏珩山下了药。 晏卫妄是晏保宁的大儿子,晏保宁是晏珩山父亲的哥哥,他这样做,就又牵扯到了晏氏家族的掌权之争。 本来晏老爷子是打算将集团交给晏保宁的,可晏珩山不知道做了什么,还是晏老爷子有别的考量,最后把晏氏交给了晏珩山,自此两个兄弟针锋相对。 “应该是上次青山的合作让吴海友和晏保宁勾搭上了,所以趁着今天谈合作给晏总下了药,房间里我刚才检查过,装的有隐形摄像头,过两天是晏老爷子的生日,晏保宁应该是想在生日那天曝出晏总的不雅照。” “晏总的耐受力不是一般可比,应该没事。”说完陈修明又有些不确定。 马德阳却凝重道:“你知道吴海友和我说什么吗?他说那药是晏卫妄给他的,是从非洲弄来的,专门用来给大型动作配/种用,药劲非常猛,最关键是吴海友下的量是好几头的量。” “我们还是给晏总找几个人,我担心真的会出问题。” “……晏总应该是不需要的。”陈修明看着房间门,“刚才晏总抱进去一个人。” “抱进去一个人?会不会是晏保宁安排的?”马德阳提高音量。 陈修明摇摇头,“不是,是李映材带来的。” 马德阳愣住,不知道怎么又牵扯到了李映材。 陈修明也有些失神,想到他将房间里的针孔摄像头取出来后,就见晏珩山怀里多了一个小美人。 小美人红润饱满的脸蛋挂满了泪珠,神情是痛苦的,无助的,他显然是把晏珩山当成了可依靠的人,纤弱的身体依偎地贴着晏珩山。 他在高大健硕的晏珩山怀里显得很小,眉眼有一种青。涩的yu色,那种模样惹人心生怜爱,很令男人疯狂,如果不是晏珩山出声,他不知道要痴痴地望到什么时候去。 晏珩山不是风流成性的人,他三十年没沾过荤腥,又被下了那么猛的药量,而且两人的体格相差得那么大,陈修明有些担心,不知对方受得住受不住下了猛药的晏珩山。 …… 视野开阔的至尊VIP房间变的封闭昏暗,温郁蜷缩在两米多宽的大床上,庞大的人影将他完全地笼罩住,晏珩山站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圆润小巧的肩头露出来,光洁中泛着莹润的粉色,饱满嫩稚的双颊布满红晕。 晏珩山的喉结重重滚落,双眼有了血丝。 泪水浸湿了温郁的睫毛,汗水濡湿他额前的发丝,他看不清,只是闻到了附近有可令他缓解痛苦的气息,他伸出白晃晃藕节般的小臂,抓住了对方的衣角。 被触碰那一刻,晏珩山后脑勺徒然发麻,他俯身,将温郁抱起来进入浴室,凉水朝两人兜头下来,温郁开始颤抖,哭着往晏珩山怀里钻。 药效没有因为凉水而变缓,晏珩山抱着湿透的温郁走出浴室,将他放在床上。 他一边解领带,一边转身,后背却猛地贴上来一个温热的身躯,他手一僵,脖颈迅速被胳膊环住,细弱地喘息,无助地泣音在耳边,晏珩山手臂上的青筋几乎是立刻暴起了。 他回头。 温郁的衣服裹贴在他身上,泛着一种湿润的诱人。他痛苦地凝眉,紧紧闭着眼睛,只是依靠本能去靠近晏珩山,让自己舒服。 小小的花瓣唇湿润滑腻,像是蚌肉,滚过的晏珩山的脖颈后,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那种麻痒的感觉,让晏珩山脑子嗡地一声,到底不是清心寡欲的圣人,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猛地箍住温郁的双手,将他抵着床上。 声音嘶哑地问,“成年了吗?” 手这样被箍住,温郁痛苦中又开始害怕,慌乱地点头。 “叫什么名字?” “……温,温郁。” 晏珩山重复他的名字,一只手紧紧箍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拽住他的脚踝往自己腰间环。 …… 厚重的窗帘透出一丝晨曦的亮光,温郁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看见一张脸,男人的汗珠滴落到他的腮颊上。 床一颠一颠的,几乎被撕裂,温郁双唇咬出血,痛得沁汗,哭喘着想逃,却很快被拉回去。 ……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温郁有了意识,发现自己坐在洗漱间的台子上,衬衣半松半落,冰冷的大理石台面贴着他的肌肤。 他哆嗦着,扭着脸去躲对方的亲吻。 “不能,不能了。” 晏珩山箍紧他的腰。 温郁双眼开始翻白,濒死的感觉让他本能地去唤最信任和依赖的人,他胡乱地喊,“怀谦,怀谦哥,怀谦哥。” 晏珩山忽然停下来,捏住他的腮颊。 “你叫谁。” …… 房门是在三天之后打开的,守在门口的陈修明一个激灵,他下意识地看向晏珩山的脸,眼睛下方有青色,没有过度透支的虚软,反而有些……容光焕发。 他吩咐,“看好里面的人,我去公司一趟。” 陈修明赶紧应是。 整整过去了三天,除了期间晏珩山打开门要水和食物,其他时间门都是紧闭的,这里每一个房间私密性都极好,因此他也听不到里面任何声音,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陈修明跟了晏珩山几年了,从前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一时也猜不准晏珩山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 凌乱满是甜靡气息的房间里,温郁缓缓睁开了眼睛,身体的剧痛让记忆复苏,他脸颊唰地惨白,泪珠可怜地含在眼眶里,慌乱下床。 发软还带着撕裂痛感袭来,他跌坐在铺满毛毯的地面。 蔽体的衣物散开,雪白的腹部鼓出一个不正常的形状,液体流在了地毯上,而不远处是他撕毁的衣物…… 这般糟糕的样子让温郁很难堪,他的身体和一般人不同,因此盛怀谦保护他保护得很好,衣服要很保守,没有什么亲近的朋友,不能和别的男生一起洗澡,以至于他成年,也并不熟悉男女的事情,更何况还是两个男人,可是现在……温郁死死咬住下唇,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缓了许久才进入浴室,又在落地镜子里看见身上都是红点子和青紫的痕迹,脸色更加苍白,他颤抖地清洗身体,什么也不敢看,穿上了酒店放着的衣服,那并不是他的码数,衣服沉甸甸的,很大,他却也顾不了太多了。 他打开门,发觉外面站着一个男人,他还以为对方是路过的人,害怕被对方看出自己的异样,慌乱地低下头。 “先生,你好,我是晏总的助理,晏总有些工作要忙,大概下午三点过来,你需要什么吗?”陈修明一边说一边打量温郁。 他身上穿得是晏珩山的衣服,宽松极了,细伶伶的手腕露出来,有一种羸弱的美感。 他站得很不稳,双腿在发颤,看起来要昏过去了。 小小的花瓣唇被吮肿了,红润润的,看着很可怜,低头时候还能看见雪白纤细的脖颈上红紫的吻痕,显然是被折磨惨了,虽然晏珩山是自己的上司,这个时候他也忍不住怜惜起眼前楚楚可怜的美人。 温郁脑袋还是混沌的,他只听清了最后一句话,摇头之后便难堪地要走。 陈修明给晏珩山打去电话,意外的是晏珩山并没有让他阻拦对方离开,最后让他准备一些药物给对方。 只是让陈修明拿着药到楼下时,人已经不见了。 …… “小郁,你终于接电话了,这几天你去哪里了?你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吗?”盛容的声音在电话那头火急火燎地传来。 温郁尽力让自己的声音正常,羞愧地撒谎,“盛叔叔,对,对不起,我这几天去了同学家,手机坏掉了,所以没有接到你的电话。” 盛容平静下来,“手机怎么会坏?你换新的了吗?换的话买个贵一些的,不要心疼钱,生活费还有吗?我等会儿给你转一些。” “不,不用了,我还有,叔叔,我快到学校了,先挂了。” 挂掉电话,温郁握着手机看着车窗外面,他身体很不舒服,没有坐公交车,而是乘坐的出租车,看着外面的风景,强忍住要流出来的眼泪。 他明明是想帮盛怀谦,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温郁是周四请的假,过去三天,今天正好是周日,宿舍里刘学正在打游戏,程颐和女朋友通话,徐知衍抱臂坐在床上盯着温郁的床铺。 温郁佯装正常地和他们打招呼。 刘学刚结束了一把游戏,椅子一转面对温郁,“你回家了?” 还不等温郁回答,他就发现温郁脸红得不正常,穿得也不是自己平常穿的衣服,那衣服很大,布料看着也很昂贵,像是霸总穿的。 “你是不是不舒服,脸怎么这么红,你这穿的是谁的衣服?以前也没见你是这种风格啊。”刘学问道。 温郁一僵,他的衣服完全不能穿了,他只是在房间里随便地找了一件蔽体的衣物,坐到车上才反应过来,应该穿……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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