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他还真是深情。” “只可惜他死了,以后你再也没有机会被他碰了。” 沈慈书额头冒出细细的汗珠,常年失语的喉咙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任由对方用言语侮辱他。 比起身上的痛,蒋晏说的每个字好像在他心上一寸一寸地凌迟。 没什么比对他好的人一夜之间突然改变来得残忍。 看着沈慈书露出痛苦的表情,蒋晏心底升起一抹报复的快感。 他抚摸着沈慈书被冷汗浸湿的头发,嘴角弧度轻蔑,“你说,是我父亲的技术好?还是我的技术更好?” 沈慈书想挣脱蒋晏的束缚把自己缩起来,下一秒又被残忍的展开身体,换来更重的惩罚。 “看来还是我父亲比较好吧?”蒋晏冷笑一声,“也是,毕竟你跟了他那么多年,他应该很了解你的‘身体’。” 最后两个字他咬得很重,好像从齿关里挤出来似的。 沈慈书眼里被水雾遮挡住,流下一道湿湿凉凉的泪痕,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场带着惩罚的暴行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结束,就连外面都变得安静下来,蒋晏松开沈慈书,发现他躺过的位置有几滴鲜红的血迹,是从对方腿间流下来的,因为时间太长已经干了,在白皙的皮肤的衬托下显得无比刺目。 沈慈书好像从水里刚打捞起来似的,身上的病号服都被冷汗浸透了,他脸色惨白,嘴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咬破了,乌黑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微微颤抖着。 蒋晏胸口有些发闷,他压下不该有的心软,没再施舍给沈慈书一眼,摔门而去。 病房里重新恢复了安静。 沈慈书就像玩坏的布娃娃被人随意地丢在生灰的角落里,他本能地像只煮熟的虾仁般蜷在病床边缘,每动一下,腿间就会泛起可耻的疼痛,久久都挥散不去。 沈慈书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抱着腿,把头埋进膝盖里,就像以前在地下室里被那个人虐待一样,好像忍着忍着就不疼了。 意识越来越混沌,眼皮沉甸甸地往下坠,不知不觉他闭上了眼睛,很快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早上,来病房换药的护士无论怎么呼唤沈慈书都没有反应,他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瘦弱的身体颤抖得厉害,好像很冷的样子。 一摸才发现沈慈书浑身滚烫得厉害,急忙按呼叫铃唤来了医生。 “铃——” 桌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打破了办公室里安静的气氛。 蒋晏停下手里的笔,目光扫过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发现是医院那边打来的电话。 沉默片刻,蒋晏接起电话:“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护士的声音,“蒋总,沈先生昨晚突然发烧,到现在温度还没有退下去。” 以前蒋晏交代过,如果沈慈书有什么情况就及时联系他,所以医院那边习惯性的打电话通知对方。 蒋晏淡淡地说:“我知道了。” 如果护士细心点的话,就能听出蒋晏的态度跟前几次不同,语气变得冷淡了很多,只不过她没想那么多,一心只想要把消息通知给对方,“那您今天有空吗?要不要过来看看沈先生?” “不用了,你们照顾好他就行了。”蒋晏漠然道:“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别给我打电话,我这边很忙。” 说完蒋晏挂了电话,他把手机扔到桌上,脑海中浮现出昨晚沈慈书在他身下泪眼婆娑的模样,心底闪过一抹说不清的滋味。 ........ 沈慈书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他吃力地睁开沉甸甸的眼皮,映入眼帘是熟悉的天花板,跟他无数次从梦中醒来时看见的一样。 昨天发生的一切仿佛只是做了个梦,可是腿间的疼痛在提醒沈慈书,蒋晏对他做的事情都是真的。 这时护士进来了,见到沈慈书正失焦地望着天花板发呆,惊喜地说:“沈先生,您醒了。”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沈慈书像惊弓之鸟般颤抖了一下,细瘦的手指抓紧了手里的被子,是紧张时才会出现的反应。 护士没注意到沈慈书的反常,她来到病床边,关心地说:“你昨晚发烧了,觉得好多了吗?” 沈慈书恍惚地抬起头望着对方,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由得咬紧了嘴唇。 他目光下意识看了看四周,没有看见那个人的身影。 护士注意到沈慈书的动作,猜到他是在找蒋晏,解释说:“刚刚我们给蒋总打过电话,说了你生病的事情了。” 沈慈书细瘦的手指不由得揪紧了床单,心里不由得升起几分紧张,就像挨了打的小狗依旧忍不住亲近主人。 即便蒋晏几个小时前才对他施加过暴行。 “只不过蒋总说他今天很忙,没时间过来陪你。” 听到护士的话,沈慈书睫毛微微下垂,漆黑的眸子逐渐失去光彩。 护士好像意识到说错话了,安慰道:“不过蒋总这么关心你,应该晚点就会来了吧?” 无论护士再说什么,沈慈书都没有半点反应,他颤抖着闭上眼睛,默默把自己缩进被子里。 接下来的时间里,蒋晏一直没出现过,每次护士给他打电话,也只是换来一句“没空”。 渐渐的,医院里的人也好像觉察出蒋晏对沈慈书的态度,没有再多管闲事联系对方。 几天后,沈慈书的高烧退了下去,腿间的伤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翻身的时候还会有点疼,不断残忍地提醒着那晚发生的事情。 没有人知道,在很寻常的一天日子,蒋晏在这个病房里跟沈慈书发生了关系。 就连沈慈书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直对他那么好的蒋晏会突然像变了个人,他只觉得无助害怕,就像被囚禁在地下室那时候一样,迫切地等着有人来救他。 蒋晏再出现已经是一个星期后。 他推开病房的门时,沈慈书正在吃午餐,因为没什么胃口,所以吃得很慢。 当瞥见那抹高大的身影进入视线的那刻,沈慈书握着勺子的手紧了紧,细瘦的身体绷紧了。 蒋晏假装没有看见沈慈书的反应,他来到病床前,冷冷地说:“你可以出院了。”
第9章 重回地下室 沈慈书听懂了蒋晏的话。 他可以离开这里了。 沈慈书放下手里的勺子,小心翼翼地在桌面上写字:我可以回家了吗? 上次蒋晏告诉过他,等他出院的时候就能跟家人团聚了。 蒋晏目光从桌面上扫过,看懂沈慈书写的字后,他漆黑的眼眸里露出点蔑视的神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待会儿护士会过来帮你收拾东西。” 沈慈书以为终于能见到自己的父母了,眸子里绽放出异常的光彩,他用力点头,乖巧地不像话。 一想到能跟家人团聚,那晚发生的不愉快好像全都忘到脑后,连喝粥的速度都快了起来,迫切想要快点回到家人的身边。 看着沈慈书苍白的脸上露出近乎孩子气的笑容,蒋晏眼底的冰冷一闪而逝,转身离开了病房。 医生听说蒋晏要带沈慈书出院,很快赶了过来,想要劝阻对方。 毕竟沈慈书是他们医院接收的情况尤为严重的病人,虽然接受了这段时间的治疗,但是距离痊愈还要很长一段日子。 “蒋总,沈先生还在接受治疗,他的腿刚有点好转,而且眼睛还没有进行手术,我们不建议他提早出院。” 听到医生说的话,蒋晏只是淡淡道:“没必要治了。” 医生愣了下,“没必要治?” 蒋晏透过半掩的病房门,看见沈慈书正在帮护士一起收拾,他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着什么。 当初他让医院给沈慈书治疗,是以为对方只是一个被他父亲囚禁的无辜男人,所以才想要补偿对方。 可是现在他知道沈慈书的身份就是当初破坏他家庭的小三,已经没理由对男人那么好。 蒋晏漆黑的眼眸仿佛深不见底,“我心里有数,你让人去办理出院手续吧。” 医生虽然为了病人好,但蒋晏坚持要带病人出院,他也没有办法,只能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后放他们离开。 没过多久,出院手续就办好了,沈慈书也已经收拾好了行李,紧紧抱着坐在轮椅上。 说是行李,其实只有一个购物袋大小,里面装的大多数都是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还有蒋晏送给沈慈书的东西,比如那盏台灯。 因为沈慈书在黑暗里待了太久,暂时不能见光,所以有一次过来的时候,蒋晏就带了盏台灯送给他。 沈慈书一直很珍惜,平时都舍不得开。 蒋晏心里微微波动,他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病房。 这段时间沈慈书在医院接受训练,双腿已经能勉强在地上站立了,只不过走得很慢,加上眼睛看不清楚,需要靠轮椅才能移动。 以前蒋晏都会亲自来扶沈慈书,可是这次却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让司机代劳。 看着蒋晏高大的背影,沈慈书努力想要靠近对方,可是怎么都追不上对方的脚步,只能眼见蒋晏越走越远。 从医院出来,沈慈书被送上了车,蒋晏已经坐在车里了,他闭着眼睛,修长的手指交叠在腹部,听到开门声,却连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沈慈书。 车子很快在在公路飞驰着,车里的气氛凝重到极点,好几次沈慈书想问是不是找到他父母了,可是看着蒋晏冷漠的侧脸,又没有勇气开口,只能安静地蜷在后座一动不敢动,像个漂亮的瓷娃娃。 半个小时后,黑色保时捷停在一栋别墅前,一直没有说话的蒋晏开口了,“下车。” 沈慈书视力退化,只能模糊地透过车窗看见一栋别墅的轮廓,他被司机推下了车,就像只刚满月的小狗不安地望着这个世界。 没过多久沈慈书被推进了别墅,没有见到预料之中的人,屋子里静悄悄的,安静得落针可闻。 沈慈书忍不住看向蒋晏,迷惘的眼神好像在询问他的家人在哪里? 蒋晏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径直往前走。 随着越往别墅深入,眼前的光线越来越昏暗,恍惚间沈慈书感觉到自己好像下了楼梯,最后来到一扇门前停下。 用了将近半分钟的时间,沈慈书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事物,是一个昏暗的地下室。
第10章 终于肯承认了 沈慈书孱弱的肩膀不安缩了起来,他回头看向蒋晏,在半空中写字的双手微微颤抖:我的父母呢? 蒋晏低着头,用一种很冷漠的眼神望着沈慈书,“我没说过要送你回家。” 沈慈书身体抖了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蒋晏弯下腰,抚上沈慈书的脸,力道几乎温柔,脸上的厌恶却不断在加剧,“这么放你离开,不是太便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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