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言有点纳闷,昨天见面一肚子的气,吃完泡面他就呼呼大睡了,还没来得急跟方女士报告情况呢,她是怎么知道相亲黄了的。 方女士见左言在那闷不作声,又使劲的想甩开左言,还是没成功。 方女士:“你先放开我。” 左言立马换上笑脸:“别啊,老妈,一星期没见了,儿子甚是想您。” 方女士深吸了口气:“我再说一遍,放开我,否则,你一会真的成馒头。” 左言一听立马撒了手,他可不想周一肿着去见他们那帮崽子,那会被笑死的。 没有束缚的方女士立马转向了左言,强忍着没有伸出她的手,但语气还是比较激动。 “你说,你怎么又看不上人了,你怎么事那么多,不是人工作不好,就是长得不行,这回小路工作好,长得又好,你又作,你到底想不想结婚?你不想结婚你说啊,省得我到处给你找,不对,你为什么不结婚,你必须给我结。” 左言赶紧打断:“妈妈妈,别激动,我肯定结。” 方女士:“结你倒是谈啊,不谈怎么结,小路多好一孩子,你就这么给我回了。”那语气相当的可惜。 左言:“我都没告诉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回人家了?” 方女士音量孟增:“你管我怎么知道,你就说,你怎么又看不上人家了?他哪里让你不满意了?” 左言睡前就想好了,方女士问起,他决不能说是因为小白的原因,否则方女士一定会说就为了那破车,你给我把人给回了,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对于方女士来说,小白啥也不是,但对于左言来说,那是他辛辛苦苦靠自己的工资买的第一辆车,虽不是豪车,但也是他省吃俭用换来的,就是他的大宝贝,心肝肉,他怎么能允许别人说小白,他亲妈也不行。 所以他果断想好了说辞,最多也只是多挨两下,为了小白,值得:“没眼缘,可能长得不够帅吧。” 他说他对路安北没眼缘就算了,不够帅这话他自己说得也虚。 方女士被她这话气笑了,拿起桌上的包就往外走,在狠狠关上门之前撂下了一句话:“那你自己去找个天仙吧。” 左言被关门声吓了一跳,但好歹方女士是走了。长吐一口气,又倒在了床上。 生无可恋的熬了两天,终于到了周一。 “我说你能别死气沉沉的行吗?看你一天了,蔫了吧唧的,周末做贼去了?” 刚上完课的李仲直接把教材扔到了桌上,用脚一勾旁边的椅子,往里一坐,随手就想掏袋子里的香烟。被左言及时按住了。 李仲不耐烦的拍开他的手。 “在家被老婆管,在这还得被你管,我活着什么劲,还有那帮崽子,这次月考考的什么玩意,一塌糊涂,气死我了。” 烟不能抽,嘴里没味啊,搜罗了桌上的一盒口香糖,往嘴里扔了两颗。 这口香糖还是左言给他备的,想让他早日把香烟戒了,这不都五年了,还没戒掉。 左言也习惯了,口香糖没了,他就给续上。李仲虽没彻底戒烟,比起以前,已经是好很多了。严重的时候一天一包半,当然,那是在大学的时候,现在一天也就三根四根吧,还是偷偷抽的。 李仲盯着左言看了一会,突然伸手摸了摸左言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不烧啊,到底怎么了,你周末干啥去了?下乡助农?春耕去了?” “你有地?你有地,我可以做做好人,帮帮你。”左言两眼无神的趴着,光动了动嘴皮。 “我没有,但我奶奶家有啊,你要真有心,我这周就带你回去。” 左言白了他一眼,不高兴搭理他。 “哎”李仲用手肘碰了碰左言。 左言不耐烦的装作往旁边移,其实压根没动,只是做做嫌弃的样子。 “到底怎么了?”李仲不死心的追问。 “没课?”左言没好气的又白了他一眼。 “这不刚下课吗?” “我有课。”左言有气无力的拿起桌上的教材站了起来。 李仲眼疾手快的又把他拉坐下:“你有屁的课啊,这不都放学了,跟哥说说,咋了?” “神的哥,你有我大吗?” “这不想着给你做一回知心大哥嘛,再者,咱俩就差了一个月,你在看看我这体格,怎么看我也是哥啊。”说完还秀起自己的二头肌。 左言顺势往他二头肌上一拍:“别臭显摆。 “所以说你到底怎么了?”李仲开始有点担心了,平常的左言给人都是一副阳光灿烂,积极向上的样子,今天这样属实少见。 “相亲失败了。”左言又是光嘴皮子动。 李仲舒了口气:“我以为多大点事,不就相亲失败吗?你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把你那相亲对象叫一起,都能开一桌了。” “你会不会安慰人,不会安慰人你走开。” “不是,我哪说错了,这对你来说不是常事吗?有啥好难过的?莫非…”李仲顿时化身神探 。 左言终于抬头看向了他。 李仲神秘兮兮的靠近左言:“莫非这次是别人没看上你?” 左言直接无视了他。 “不是?我也说,每次不都是你看不上人,哪轮得到别人遗弃你呀。” “堂堂一中学语文老师,遗弃是这样用的?” “这不安慰你嘛。” “呵,我谢谢你。” 李仲又碰了碰左言:“跟哥唠唠,咋了,别让哥担心。” “你老婆也不是东北的,最近说话怎么一股碴子味?” “哈哈哈哈,这不某音刷多了,不自觉就变味了。” 左言懒得看他。 “真不跟我说说?” 左言是知道李仲真担心他了,也没瞒着,把相亲那晚的事从头到尾给他说了一遍,包括周六早上那一幕,听得李仲乐得不行。 “我十分同情你的小白上医院,也十分同情你被阿姨抛弃。” “谁被抛弃了,都说了别乱用词,看看自己的身份。” “怎么不是抛弃,你以为这段时间阿姨还会搭理你?” 左言无法反驳。 “得咧,你也消消气,哥带你提神醒脑去,转换转换心情。”拉起左言就往外走,左言还差点摔了。 李仲身材为啥一直保持那么好,肌肉那么发达,原因在于他喜欢运动,特别是篮球,大学时还是学校篮球社社长。 左言跟在他后面没少赢,他就是那个俗称躺赢的人,只要是大比分拉开,左言总会第一个被替换上场,这让他这个跑三分钟就能大喘气的人上来,纯粹是李仲的面子,没办法,谁叫人哥俩感情好。 到达学校球场时,老冯他们人已经在那了。 老冯眼里带着一丝疑问:“左老师也喜欢打篮球?” 老冯是春学期刚从实验中学轮调过来的化学老师,平常总喜欢跟李仲一块打篮球,但从未见过左言出现在球场上。 左言死沉的脸上硬是挤出了一丝笑容:“呵呵,我不是很会打,今天就是想来出出汗,冯老师可要对我手下留情啊。” 一般人听这话大概率就是对方在客气,老冯是真没想到左言的不是很会打是真的不会打,除了开场时传的一次球,左言是一次球都没碰上啊,且刚过五分钟,已经大汗淋淋,气喘吁吁了。 这可怪不得左言,工作后就极少打了,再加上没人督促,运动也是少得可怜,现在是连爬楼梯都费劲。这不,一个失神,啊一声直接坐到了地上,脚扭了。 这场刚开场不到十分钟的友谊赛被迫暂停,同事们担心的要送他去医院,他实在是不好意思,最后只让李仲跟着去了。 小白被送去喷漆了,明天才能开回来,李仲是开自己的车送他去的。 他们到医院时骨科已经下班了,看的急诊。 肿得挺厉害,大夫建议拍个片子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等片子的时候,李仲接到他老婆的电话,说是早上出门时忘了带钥匙了,她和女儿两个在门口等了好一会也不见下了班的人到家,这才给他打电话,他没有办法,跟左言说送完钥匙再过来。 左言强忍着痛,说话颤颤巍巍的:“不用了,拍完片子要是没事,我一会打个车就能走,要真有事,那就得住院了,到时我在电话你,没给你电话就是没事,你赶紧走吧,别让凡宝贝等久了。” 李仲还是不放心:“要不,我打电话给阿姨吧,不然你一会拿了片子也没办法走到诊室。” 左言急忙打断:“千万别,皇后娘娘这会气还没消呢,我再来这一出,我今年都别想好过了,再说我又没瘸,只要没断,我慢慢移过去就是了,你快走吧,别那么婆妈。” 李仲也怕母女俩等久了,只好先走,可不一会又回来了,不知从哪弄来根拐杖。 李仲走后半小时,左言才拿到报告,还好没有骨折,但终归扭伤了,脚踝也确实疼得厉害,他一手拄着拐,一手拿着片子,慢慢的往诊室方向走去,说实话,左言第一次吐槽放射科为什么要离诊室那么远,他已经疼得直冒冷汗了。 实在受不了的他往走廊墙上一靠,准备歇会在走。 这刚停下来,迎面就走过来一个身穿白大掛的医生,这不看还好,一看咋那么熟悉,这可不就是那大冤种吗? 我去,千万不能让他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左言连忙低下头,假装休息,可他这鬼样子也不像是休息的,他只祈祷对方没有看见他,可有些事就是那么玄,他还没祈祷完,那人已经站在他面前了,也不出声,直到他忍不住抬起头,路安北正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路安北看见他时,还以为认错人了,前两天还那么大力拉椅子的人,今天怎么就拄上拐了? 在看看他周围,好像是自己来的,怎么说呢,看着有点惨兮兮,好歹也是相过一次亲的缘份,而且还把人心爱的小白给撞伤了,在加上医生的职责就是救死扶伤,他秉着人道主义的精神就走过来了。 左言紧张的往后缩:“干 干什么?”走这么近干嘛,跟你很熟啊。 路安北看着他防备的样子,心里有点好笑,难不成怕他会吃人,但面上还是淡淡的说:“需要帮忙吗?” 左言很硬气,嗓门老大:“不需要。” 路安北还是没什么表情:“好。” 好你到是走啊,还杵在这干嘛? 见路安北没走,左言拄起拐先走了,可能是悬着的时间过长,这会脚比刚才更痛了,那是钻心的疼,疼得他脸都扭曲了,才走出两步又被迫停下了,可他不想在这时掉链子,咬着牙正要往前迈,身前突然蹲下个人。 路安北:“上来。” 这冤种怎么还没完没了了,什么意思,这是?要背他? 路安北见他不动,转过头来看着他:“你悬的时间越长,脚会越肿,你现在应该要马上冰敷才行,骨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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