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江脸上的失望更盛,久久没有言语。 陈牧知道陈立江暂时不会给出结果,他没在这儿多待,离开这里回了家。 家里没开灯,房间里没人。陈牧在门口给许岁闻打去了电话,那头过了十几秒才接通。 “喂。” 许岁闻温温和和的声音响起,陈牧的心都宁静了几分:“你不在家?” “嗯,我看冰箱有点空,就在超市逛了一圈,买了点儿东西正要回去。”许岁闻一手提着两大袋食材水果,一手拿着手机说。 “走到哪儿了,我去接你。”陈牧随手关了房门,走向电梯口。 许岁闻说:“不用,几步路的事,马上就回去了。” “开定位。” 许岁闻轻笑了声:“等下啊。”他把手里的袋子放到地面干净些的空地上,打开了手机定位,跟陈牧共享位置,又提起东西继续往前走。 陈牧看了眼许岁闻共享过来的位置,是很近的距离,直线相隔不到五百米。 小区外有一段路无故坍塌了,最近在修缮,从超市的方向回去要经过修路的路段,需要绕过街口多走一大截路,许岁闻不想绕过去,就顺着开了坑的泥土路走进了施工区。 从施工区边角的泥路上穿过去,再拐个弯就是小区门口了,陈牧刚下楼,他从这里走出去应该刚好能跟陈牧遇到。 许岁闻脸上带了笑,步伐都轻快起来。 这段路不是开放的,只有住在附近的人知道,现在是晚上,很少有人会走这里,许岁闻对这儿熟,再加上还和陈牧通着电话,也就没觉得害怕。 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跟陈牧聊天,浑然不觉身后有人在靠近,直到一块带着浓烈药水气味的白布从口鼻处盖过来,他才发觉不对。 一只手死死捂在他脸上,白布上刺鼻的药水味儿钻入鼻腔,没几秒,许岁闻就觉得头脑晕眩,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 陈牧那边只听到几声闷重的呼吸和塑料袋坠地的声音,他问许岁闻怎么了,却没得到任何回应,通话也断开了。 一种不好的预感出现在心头,陈牧顺着许岁闻刚才在的方向快步往前,他速度很快的走进那条偏僻的泥土路,边走边拨打着许岁闻的手机号。 电话始终都是无人接听,那头似乎开了静音,在这么僻静的路上没发出一点声音, 他在这条路上从头到尾走了一遍,也没看到许岁闻。 许岁闻就这么不见了,在距离自己只有短短不到两百米远的地方消失了。 巨大的恐慌笼罩下来,陈牧强迫自己冷静。 他的第一反应是怀疑许岁闻被陈立江的人带走了,但仔细想想,他才刚从陈家出来,就算陈立江真的想动手,也不可能动作这么快。 带走许岁闻的是别人。 陈牧想不到谁跟许岁闻有仇怨,心里越发着急起来。明明就快要见到了,那么近的距离,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他懊恼自己没有走的更快一些,抓着手机的手都在发紧。 忽的,陈牧想到了什么,他连忙打开手机。 看到跟许岁闻连接的定位在移动,他焦急慌躁的心绪稍有了着落,庆幸还好刚才开了定位。他赶忙往外面走,拦下一辆出租车,让司机向着那个不断移动的位置跟了上去。 许岁闻在冷寂的环境中逐渐苏醒过来,他的意识还停留在被人捂住口鼻那一瞬,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张不想见到的脸。 “又见面了。”贺景城在他身侧笑着问:“岁闻,这段时间过的好吗?” 许岁闻觉得头晕,像是被人在脑后敲了一棍,思维有些不太清醒,身上也使不上力,明显是刚才吸进去的药力还没有彻底挥散掉。 他打量着眼前所处的环境,看到这是一间很大很空的房间,触目所及都是白色的墙和白灰的地,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他现在正躺在床上,贺景城躺在他旁边。 许岁闻费力的坐起身,离旁边的贺景城远了些,问:“这是哪儿?” 贺景城说:“这儿是我的一处私人别墅,位置偏、空间大,没人会来打扰。” “你是在绑架。”许岁闻冷漠着陈述。 贺景城完全不在意,起身往他旁边靠去:“岁闻,我本来想跟你慢慢来的,但你不给我一点机会,还天天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实在忍不下去了,只能这样做。” 他说着,上来就扯许岁闻的衣服:“你怪我也好,怨我也好,我今天都要得到你。” 许岁闻警惕着往后退,他想拖延时间,连忙开口:“等等,我有话要问你。” 贺景城知道他的想法,也不在意被拖延这么一点儿时间,好整以暇的说:“什么话,问吧。” “你到底为什么要一直纠缠我,我跟你好像没有多深的感情吧,你没必要这么一直跟我耗着。”许岁闻说着劝解的话,试图让贺景城改变想法,放自己离开。 “没办法,谁让我这么喜欢你呢。”贺景城耐心的跟他举例说:“一样想要的东西,最开始没得到就会一直惦念,后来自然会越来越想要。” 许岁闻听的眉心直跳,他顾不得去理会自己被比喻成东西这件事,尽量放缓语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无害,更具有说服力一些:“你只是不甘心,那不是喜欢,放我走吧。” “确实是不甘心。”贺景城坦白的承认,话锋一转,他又说:“你让我睡一次,我就让你走。” 许岁闻黑了脸,坚决道:“不可能。”。 “既然没得商量,那我就不客气了。”贺景城扑身过来,伸手拉扯开许岁闻的外套,隔着里面的衣服在他身上摸。 “滚开。”许岁闻抽调出全身的力气狠踢在贺景城身上,他没注意脚下的方向,踢到的位置有点儿尴尬,却意外的有用。 贺景城蜷着身体退开,额头上青筋暴起,半晌没缓过劲儿来。 许岁闻忍着晕眩往门外冲去,长长的过道走到尽头,他到了更为空旷的客厅,客厅最边上是一扇上了锁的铁门。 他拍了拍发晃的头脑,强迫着让自己更清醒一些,然后在客厅里寻找可以开锁的东西。 但很可惜,他在偌大的客厅里环视着搜寻了一圈,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找到。房子里是全新的装潢,除了必要装饰,没有任何坚硬的重物可以砸开那道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许岁闻开始着急起来。 贺景城随时会追过来,他的视线在客厅里扫视了一圈,在看到客厅侧面的窗口时,心里有了主意。 他脱下身上的棉质外套快速包在手上,大步走到窗前,握紧拳头提起力气砸开了玻璃。 就着包在手上的外套,他又砸了几下,把窗口的玻璃砸出能容纳一个人出去的口子,扶着窗沿就要往外跳。 然而,他刚使力,头皮上就传来剧痛,有人扯着他的头发把他拉离了窗口。 贺景城追过来了。 许岁闻刚有了逃走的希望,他不想放弃,费劲的想要推开身后的人往窗外跑。却被后脑的痛意揪扯着拉到客厅中央,被摔在了皮质的沙发上。他起身还想跑,又被贺景城掐着脖子按了回去。 许岁闻被掐的难受,仰起脖颈想要挣脱。 贺景城处于暴躁的状态,看到他脖颈间那许许多多的吻痕,嫉妒的眼底都发了红:“在我面前清心寡欲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对他倒是热情的很。” 许岁闻被掐的说不出话,窒息感涌上来,缺氧让他本就不清醒的大脑一阵阵发晕,眼前都开始出现重影了。
第78章 只跟你······ 贺景城失去了理智,恶意的掐着许岁闻不松手,看到他濒临窒息,才终于放松了些。 久违的得到氧气,许岁闻疯狂大口呼吸,肺里重新装了空气,他才反应过来贺景城在脱他的衣服。 他挣扎着反抗,再次被停留在颈间的手遏制住呼吸。贺景城掐着他撕扯他的衣服,许岁闻大脑一片空白,甚至短暂的昏厥过去几秒,被放开后隔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呼吸,大口喘着气咳。 贺景城不愿意放过他,在他的咳喘还没停下的时候又一次掐着不让他呼吸,看着他因憋气变红的脸逐渐转白,病态般笑着,等他坚持不住再松开一会儿,之后继续收紧力道。 如此几次,许岁闻被折磨的眼前一片昏花,耳边嗡鸣不断,喉咙像是火烧一样,呼吸都在发疼,他逃不掉,只能一直忍受着窒息到濒临死亡的痛苦,在周而复始中几欲绝望。 意识越发昏聩,一声巨响从不远处传来,好像有人在大声说话。 掐在脖颈的手放松了,许岁闻的思维一片空乏,只隐约知道贺景城从旁边离开了,他没空去想别的事情,爬起来拼命呼吸,疯狂的想要多攒存些空气。 每一次呼吸都仿佛是恩赐,他的潜意识觉得自己度过了格外漫长的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恢复了一些思维。 眼前出现一道模糊的人影,许岁闻下意识想跑,手脚并用的要往一边爬去。 一只冰凉的手覆在他颈间,很小心的在触碰。 许岁闻突然就不躲了,安静下来,喉咙发出嘶哑的声音:“陈牧?” 耳边隐约听到被耳鸣声盖过的回应,他抬起手在空中晃动了下,如愿的被握进熟悉的掌心中。 至此,他的心才真正安定下来,不再慌乱。 摸在颈间的那只手上移到了脸侧,将他的脸微抬起了些,许岁闻能够感受到身前模糊的人的视线在注视过来。 虽然看不到,但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不会好看。他动了下被握在陈牧手里的手,用自己的手带动着,把陈牧牵扯到更近的距离,然后低头把整张脸埋进陈牧带着凉意的衣服上。 陈牧摸着他的脸要他抬头,他把另一只手环在陈牧腰上,让自己埋的更深,固执的不肯把脸抬起来。 似乎是妥协了,陈牧揉了揉他脑后的头发,不再强求。 依偎了一会儿,许岁闻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耳边短暂性的嗡鸣声消退,眼前的视线也在恢复,不一会儿,就能看清陈牧衣服上手工制的精剪纹路。 这时,他想起来什么,忙从陈牧怀里脱离出来,在房间四处绕看了一圈,惊慌的问:“贺景城呢?” “别怕,”陈牧很温柔的安慰:“他被我赶走了。”贺景城强行把人掳到这里本就不占理,不用他多说什么贺景城也会离开。 许岁闻不自在的撇开脸,情绪安定下来后,他觉得刚才的表现有点儿丢脸,想在陈牧面前找回一点面子,强硬着说:“我没怕。” “对,你没怕。”陈牧一点不反驳,拉许岁闻站起来,脱下身上的外套拢到他身上:“我们回家。” 许岁闻看着陈牧身上剩下的那件衬衣,想说不用的。 陈牧先一步开口:“男朋友给的,不许拒绝。”
福书网:www.fushutxt.cc免费全本完结小说在线阅读!记得收藏并分享哦!
80 首页 上一页 75 76 77 78 79 80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