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秦墨也看清了艾伦的样貌:金发金眼,白皮肤,一个长相斯文端正的年轻男人。 “你的运气很好,老大最近身边缺人,没有一个对他胃口,他不高兴,我们底下人也不好过,”艾伦似笑非笑地看着秦墨:“你是第一个光靠脸就能接近老大的,只要你伺候好他,除了自由,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秦墨打量着周围,直觉告诉他,这些人不大好惹。他放缓了语气说:“感谢青睐,可是我对男人没有兴趣。” 艾伦不置可否地挑眉:“你没有拒绝的权利。”说完他拍拍手,房间走出了几个训练有素的壮汉,在绝对的体型和力量压制下,秦墨挣扎无法,只能被他们动作熟练地捆住双手,套上头套,往里间拖去。 黑暗里,他居然听到了钢琴声,似乎弹的是贝多芬的《悲怆》。 艾伦有几分紧张的声音响起,很是恭敬的说:“老大,0733带来了,您要不要看看?” 钢琴声没停。 艾伦轻声补充:“就是下午在篮球场打球的那个人。” 钢琴声停了,周围非常安静。 很轻,但秦墨仿佛能听见那脚走动,陷入在地毯里的声音。一阵好闻的香水味袭来,头套被粗鲁地掀开,炽白的灯光刺入眼帘。 下巴被轻佻的抬起,秦墨适应了光线,才看清楚眼前的人,不由屏息。 这男人生的过于美貌——银灰色的长发像上好的绸缎,慵懒的散在肩上,他湛蓝色的眼眸冷漠的盯着秦墨,身上只披着一件蓝色真丝睡袍,露出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晃人眼睛。 此刻,美人漫不经心的点头,红润饱满的唇微动:“就他吧。” 秦墨被带下去梳洗,他关紧了门,坐在浴缸旁思考。 浴室宽敞明亮,装潢豪华,让人恍惚间以为自己不在监狱里。 他记得刚刚在大厅甚至见到了这个月最新发布的一款游戏机,刚上市厂商就花费重金做宣传。在进监狱前,他曾在市中心电子大屏幕上看到过广告。 整层九楼打通,布置如此奢靡,能买通狱警越权,在一只鸟都飞不出去的监狱里还能购入最新款的游戏机......想来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秦墨闭上眼,脑海仔细搜索着线索,忽然一个画面定格——他猛地想起来,这个人脚上有一条黑色的腕带。 或许不是简单的腕带,而是一条设计更为精巧迷你的电子脚铐。 电子脚铐上安装定位器,作用就是限制佩戴者的行动区域,一旦佩戴者的行动区域超出了预定范围,电子脚铐就会发出警报,实时回传信息给监控者。 看来他也是囚犯啊,那与我有什么分别......秦墨轻轻一笑。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秦墨一朝从秦氏集团的太子变成阶下囚,一代天之骄子跌落尘埃,摔得体无完肤,不仅如此,因为年轻长得够好看,还得给囚犯老大当床伴。 他的眼神愈发深沉,他大抵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为了将来,尊严、骨气、脸面都可以不要。 秦墨做足了心理准备,换上了干净的衣物,走到卧室门外。 门开着,除了艾伦之外还有两个面生的男人,似乎正在汇报什么。 艾伦非常警觉,一眼就察觉了秦墨的存在,低声说了句什么,很快其他人也看向他。 男人正优雅地抽着雪茄,挥手示意他们下去。 艾伦路过他身边,低声警告:“好好伺候,别找死。” 秦墨心中冷哼一声。 “进来,把门带上。” 此刻,他正坐在窗边的黑色真皮沙发上,他撑着下巴,掀起形状优美的眼帘看着秦墨:“你大学学的什么专业。” 秦墨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下,低声回答:“国际金融。” 他点了点头,又吩咐道:“跪下。” 秦墨握紧拳头。 男人问:“怎么,你是来给我展示一下你的骨气?”随即毫无预兆的大笑起来,银灰色长发也随身体的颤抖而悠悠晃动。他的笑容明艳张扬,眉眼的攻击性丝毫不减。 他笑完了,脸色一下阴沉下来,站起来一巴掌甩在了秦墨脸上。 力道非常重。 施暴者云淡风轻的坐了下来,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秦墨垂头,抚摸着自己被扇红的脸,闷声问:“你是谁?” 男人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懒洋洋的回答:“兰斯菲德。” 这个答案让秦墨有些意外。 原来是他,帝国黑帮的兰斯菲德,的确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如果给帝国的家族排个榜单,那兰斯菲德的家族可以排前三,而秦氏只能排一百。 不过几年前传来消息,说兰斯菲德被人暗害中毒住院,手下乱成一团。因为他牵涉的资本甚多,商界局面也因此动荡不安,他的心腹为他报仇,杀了不少人泄愤。 后来他退位疗养,新的继任者上台——原来,这些年里,他竟然在监狱里“疗养”。 兰斯菲德的深蓝色真丝睡衣领口敞开,露出一大片刺目晃眼的白。他惬意地晃着小腿——白皙纤细的足腕上绑着一条黑色的腕带,仔细打量,腕带上还亮着一点绿光,果然是电子脚铐无误了。 兰斯菲德定定地审视他,仿佛在挑剔一件商品。 显然刚刚已经勾起了他的兴趣,湛蓝的眼眸颜色更深邃,像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海面。 作者有话说: 秦墨是攻!
第3章 典狱长 “你看起来很青涩,是处男吗?”兰斯菲德恶劣的笑了起来,像一条毒蛇。 秦墨努力平稳心绪,沉着脸点头。 他这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让兰斯菲德愈发不爽,故而下定决心要整他。 兰斯菲德的无名指戴着一枚蓝宝石戒指,衬得那双手雪白贵气。 十指插入秦墨浓密的黑发中温柔摩挲,那张令人心神动摇的脸凑近了他的耳边,那阵好闻的香气又出现了,红润的唇轻启动,说了几句话。 秦墨抬眸,一双黑亮的眼微微红了。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灯,暧昧旖旎的氛围里,兰斯菲德似乎没了力气,软软地倚靠在秦墨怀里,说想抽烟,但看样子并不想动。 秦墨只好伸长手臂,努力去拿到床头柜上的金色打火机和香烟,再亲手给他点上烟。 兰斯菲德就着秦墨的手吸了一口,优雅的吐出几个烟圈,滚烫的烟灰落在秦墨的手背上。 一片安静。 秦墨发现兰斯菲德不知何时睡着了,怕惊醒了他,尽力动作放到最轻:将香烟从他指尖拿走,再把他塞进被子里。 讽刺的是,睡着的兰斯菲德顶着一张美丽无暇的脸,那模样简直像个人畜无害的天使。 心事太多,秦墨无法入眠,等到天边微亮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秦墨是被一脚踹到了木色地板上。 “谁允许你睡在我身边的。”兰斯菲德坐在柔软洁白的被子里,脸色阴沉可怕。 秦墨一下清醒过来,他站起身,看向床上的男人,喉结滚动,最后低头道歉:“不会再有下次。” 兰斯菲德一双冰冷的蓝眸瞪着他许久,终于冷哼了一声,命令秦墨给他穿衣服。 秦墨给他穿衣的动作有些生疏,好在夏天衣物简单,他给兰斯菲德换上一件黑色短袖和长裤,对方一句话没说,转身去洗漱间了。 艾伦此时进门:“你可以下楼了。” 餐桌摆着两片涂了果酱的烤面包,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和一张摊开的《帝国晨报》。兰斯菲德在桌边坐下,问:“人呢?” 艾伦恭敬回答:“已经带回去了。” 兰斯菲德随意点点头:“这几天让他来就行。” 说完就拿起报纸阅读了起来。 接连三天晚上,秦墨都在狱警和艾伦的带领下去九楼“服务”,显然兰斯菲德目前对他很感兴趣。 直到第四天夜晚。 白天时候秦墨在食堂用餐时被人故意撞倒在地,他拍拍灰尘想爬起来的时候,一只脏污的大脚重重的踩在他的胸口。 刀疤站在一边起哄:“光头,干他!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今天咱们必须得狠狠收拾他!” 踩住秦墨的光头身躯高大,壮硕的肌肉和蛮横的样子怎么看都不是善类。 秦墨冷冷地说:“放开我。” 光头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听说你小子最近去九楼卖屁股了?” 周围已经站满了游手好闲,前来围观的囚犯们。 看来他们捕风捉影也得到了些消息,这此挑衅,说不定就是为了确认秦墨是否受九楼人的重视和庇护。 秦墨紧紧抿住了嘴唇,眼睛黑沉的可怕。他猛地用力想翻身坐起,刀疤和几个小弟反应很快,死死按住他的胳膊。 光头哈哈一笑:“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不看看这二号楼是谁做主。既然你敢不给我弟面子,我这做大哥的是不是该教训教训你啊——”他蒲扇般的大手轻轻拍了拍秦墨光滑的脸颊:“啧啧,长得真俊呐,对老子的胃口。” 他给刀疤一个猥琐的眼神,众人心神领会,直接粗暴地开始撕扯秦墨的囚服。 “你们这群混蛋!放开我!”秦墨大怒,狠狠的用长腿踹翻了坐在他身上的光头,但还没爬起来又被几个混混按倒在地面上。混混很用力,拽着秦墨的黑发往地上撞了几下,额角顿时流出鲜血。一阵眩晕,他的脸在地面瓷砖上被挤压变形。 刀疤按住秦墨修长的双腿,使劲抚摸着他的皮肤:“真够劲,咱们一起上,老子不行干不服他。”刀疤用力一撕,棉布的囚服被他撕裂,秦墨结实有力的腰身顿时裸露在空气中,小麦色健康的皮肤似乎有着蜂蜜的香气,勾引着人想上去舔一口。 光头眼睛冒光,口水似乎都要流下来。他发出淫邪的笑声:“这样好的货色,难怪九楼人颠颠的跑下来接。好东西就该大家分享嘛,今天见者有份,大家一起玩个痛快!” 围观的囚犯们各个都来了劲,鬼哭狼嚎,似乎要开启一场狂欢。 突然响起一声枪响。 人声鼎沸的食堂一瞬间鸦雀无声。 身穿狱警制服的男人手举着一把漆黑的手枪,枪口还冒着几缕白烟。 “你们一个个的,想造反?”皮质长靴妥帖的包裹着长腿,踩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居然是典狱长,他怎么来了?”底下人开始小声议论,像兔子见了鹰,顿时萎靡,纷纷散开在地上蹲下,双手抱头。 典狱长泽如是个暴君,心情不爽直接枪毙犯人的事都做的出来,据说上面有关系想调他走,但泽如自己不愿意,说他喜欢管教犯人。 天知道他是喜欢管教犯人还是喜欢在灰色地带肆意杀人。 秦墨被人松开,他坐起身来,眼前站着个棕色长卷发的年轻男子,一双琥珀色的眼正戏谑的看着他:“兰斯菲德看来很宠你嘛,居然叫我亲自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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