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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折腾的太晚。身为处男的他多少还有些不适应。 想着昨天许衍行在床上那嘴硬的样子，傅砚折不知道为何突然笑了起来，“还真是个老古板，一板一眼的，像是活在上个世纪的老古董。” 想着，傅砚折总是觉得许衍行这般一板一眼，较真的模样熟悉的不行，他总是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是在哪里呢？”傅砚折关掉了电视，电视上方的一张合照引起了他的注意。 合照中，他站在人群中的正中央，而他的身后站着一位很看起来很老套的男孩。 男孩的视线停留在他身上。 那个男孩似乎和他是一个班级，在班级的合照中并不起眼，大家穿着都是五彩斑斓的礼服，只有他，穿着规整的蓝白校服。 厚厚的眼镜遮住那个男孩全都的面孔，可他还是能从男孩的脸上看见他眼角的那颗泪痣。 粗糙的手指在写满名字的地方细细摩挲着，“哦？许衍行？” 还真是一个熟悉的名字。 他好像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关于当年的事情。 接着，傅砚折又发去了短信。 傅砚折:「要不就现在吧，来我家，我们见一面。」 …… 看着突然亮起的手机屏幕，许衍行笑了。 许衍行:「嗯，我一会过去。」 随后，将手机扣到了桌面上，便不再理会。 之所以说会等一会过去，是因为许衍行正看的兴奋。 他在看网上的那帮人，是如何对傅砚折进行网暴的。 其中有几条写的很有意思，许衍行还跟着笑出了声。 “什么癔症幻想综合症，吃了菌菇，忘记洗手，鹿出幻影了吧，李秉文怎么可能会对你这种无名小卒做出这种事呢。你是梦男吧。” “什么颠爷，老子一巴掌把他扇醒，治治他这满嘴跑火车的病。” “……” “骂的可真脏，和当初骂我的话，如出一辙。傅砚折，真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你竟然也会遭受网暴。” 如果没有发生当时的事情，傅砚折偏偏要去招惹帝都神一般的李秉文的话。 或许现在的傅砚折还如当年般，依旧站在高高的位置吧，过着众星捧月般的生活。 曾经那般受万人追捧的你，耀眼的你，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被你众人稀疏的言语毁掉吧。 看到你从高处坠落，众人会不会因为你绝望的表情而更加兴奋呢。 所以，不要有任何的挣扎，从此就像现在这般，从神坛上掉下去吧。 摔得体无完肤，然后向身为律师的我苦苦哀求，哀求我能看你一眼，替你洗刷掉满身的罪恶。 傅砚折啊，高处已经不适合你了。 看着你痛苦的堕落。 这才是我真正的目的，傅砚折。 被毁掉的你会是什么样呢，会像破碎的洋娃娃般，充满着艺术感，还是像狗一样爬到我的身边呢。 向我求饶，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当年的事情，是你的错，你不应该那样对我。更不应该让你的追求者们，对我实施那般严重的暴力。 不管是什么样子，傅砚折，你只能由我亲自毁掉。 再次体会一遍当初我受到的痛苦。 “真想快点见到你啊，傅砚折。” 期待你知道我的计划后，被吓到求饶的表情。 …… 约好见面的地方不大，是傅砚折居住附近的一个很小的奶茶店。 恰巧是中午休息的时间，许衍行到的时候奶茶店已经坐满了人。 许衍行只在人群里扫了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角落里的傅砚折。 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虽然如今的傅砚折落魄了不少，脸上也没有了当时那般自信张扬的模样，可傅砚折的气质，和他那如同雕刻品般惹人喜爱的脸还是能够让他在人群中十分出挑。 “你也能一下子就认出我来吗？”傅砚折慢慢靠近。 风离近了时，才看见傅砚折桌前的三杯奶茶，他脱掉落外套，叠好，放到身旁空着的椅背上，接着他又把自己衬衫上的褶皱抚平。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等他坐直了身子时，才微微勾起唇角，询问，对面的傅砚折，道，“等很久了吧。” 傅砚折嘴里叼着吸管，他整个身子靠在墙壁上，手杵着脑袋，他斜着唇角问道，“律师也擅长迟到吗？” 许衍行是故意晾着他的，他来的时候还特意在门口看了十分钟的报纸，为的就是磨磨傅砚折的性子，消消他的锐气。 不慌不忙的摆了摆身前的领带，许衍行回答的很干脆，“堵车。” “堵车？”傅砚折一把抓过许衍行的领带，将人带到了自己的面前，望着许衍行眼底的嘲讽，傅砚折知道许衍行这是在故意晾着他，唇瓣被弯起的坏笑掩饰不住，傅砚折贴着他的鼻息，咬牙切齿的问道，x| “你撒谎的技术就和你的吻技一样烂。从你的事务所到这不过五分钟，你堵的什么车需要迟到一个小时呢，我亲爱的律师先生，许衍行。” 傅砚折特意加重了最后那三个字，许衍行忽然愣住，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什……什么？许衍行？” “傅砚折你……居然……” ”记得我……”
第4章 口是心非的家伙 看的出来许衍行对于傅砚折知道自己的这件事很吃惊，傅砚折松开了他，眸子中闪过一丝狡猾，“我知道你不是很正常吗？” 傅砚折将早上许衍行邮寄过来的委托协议扔到了他的面前，法定代表人上赫然写着许衍行三个大字，而在委托人的那一栏，却是空白，傅砚折指了指许衍行拿三个大字，神情懒散的对他说道， “这个不是你今天刚签的委托书吗，上面可是清清楚楚的写着，律师先生的大名呢——许衍行。” 原来是这样。 许衍行松了口气，转眼看着空白的委托人位置，询问道，“怎么没签字。” 傅砚折用手托着脸，“为什么这么急切的想替我打官司呢，律师先生，想在我身上，或者说这个案子上，得到些什么呢？权利，富贵，还是说身为律师的你的业绩呢。许衍行，你想要什么。” 抿了一口桌子上的茶，许衍行回答的不紧不慢，他的动作优雅，一举一动皆在行如流水之中，流畅的不行，“傅砚折，你的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你。”微微勾唇，许衍行将那邪恶的笑容掩藏在了漆黑的阴影中，“傅砚折先生，我想要你。” “呵，看来这样，也是不得不签了。” …… 签完了字后，许衍行拿着协议出门。 昨夜帝都下了厚厚的一层雪，许衍行来时穿的单薄，黑色的西装裤里已经被灌进去了不少的雪。 许衍行蹲下去整理被风吹的有些褶皱的裤腿，却不料刚蹲下，身后就有人用沉稳的声音轻唤着他的名，“许衍行？” 是李秉文。 许衍行想伸手去和他打招呼，李秉文的手比他先一步到达他的肩膀，他笑的很和蔼，“还没吃饭吧，一起吃点。” 李秉文的身边跟了很多富贵的人，许衍行虽然不认识，可也在新闻和报道上见过那么一两个。 这些老板各个膀大腰圆，顶着一个啤酒肚，看见许衍行时，还露着一口黄牙在对他笑。 许衍行见了反胃，他本不喜欢沾染这些俗气，再加上被他们紧紧包围着的是李秉文，许衍行更不喜欢了。 他不喜欢看见他心目中白月光一般的存在，如今变得这般淫靡肮脏。 他摇了头，拒绝，“我不去了，还有案子要整理。” 瞥见许衍行手里的委托协议，李秉文知道许衍行说的是什么案子，“那你先忙，晚上在吃。” 许衍行点了点头，并不想答应李秉文的邀请。 …… 到了晚上，李秉文遵守承诺带着许衍行来吃饭。 吃饭的地点就选在事务所的楼下，晚上八点。正是饭店生意兴隆的时刻，许衍行和李秉文过去时，饭店还没有空余的位置，两个人站在大厅里等位。 远处似乎有人在争吵，听声音有点像傅砚折，“为什么跟来，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不要为了那个老头的事情来找我。” 不知道名字的男人怒吼，“老师当初最疼爱的就是你，你怎么忍心出卖他，背弃信义，恩将仇报的东西。傅砚折，你真不是个东西！” 傅砚折回答的很快，“你这么感谢他，当初你怎么没乖乖的被他录下视频呢。” 男人似乎没有想到傅砚折会这么说，他看着如今被万人嫌的傅砚折竟然敢如此羞辱他，一股愤怒的气流直冲脑顶，“妈的，恶心人的东西。看来当时老师派的人打的还不够狠，还没有教会你乖乖听话。” 两个人的争吵声越来越大，渐渐的餐馆里的人都跟了过来看热闹。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傅砚折，“妈的，这个不是傅砚折吗，据说当初出轨被李秉文发现，然后故意把两个人床上的视频发了出来，发出来还说是李秉文做的，真是不要脸。” “呸！谁知道呢，那个视频看着明明shuang的要死，一直老公老公的叫，提了裤子就不认人。” “真是，居然还说，李秉文私下里一直做着这种见不得人的交易，我看他才是，污蔑也要有个度好不好，像李秉文这么善良的人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 “秉文学长，那边好像……”许衍行认出了被围观的是傅砚折。他想过去却被李秉文拦住了。 许衍行本来不想管的，可事情逐渐向着不可收拾的方向发展，作为律师的素养，许衍行有权保护傅砚折的名誉权。 “那里人多，不会出什么事的，顶多骂上两句，我们先吃饭，不要因为这样一个败类而坏了今天的晚餐。”虽然这么说着，可李秉文的视线从来没有离开过傅砚折。 内心的邪恶再也掩饰不住，李秉文唇角的笑意是怎样也消失不掉的，他想那个男人说的对，当初就应该让人把傅砚折打的再狠一点，这样那小子就不会还有力气揭露他私底下的恶行了。 “啪！你个没有教养的东西！老子今天就教你如何做人。” 争吵并没有停止，那个男人见围观人的声音纷纷倒向了自己，甚至将一旁没有打开的红酒直接拍在了傅砚折的脑袋上。 一瞬间，鲜血混合着酒顺流到了傅砚折的雪白的脖颈间，白色的衣服也被染成了血红的颜色。 他低着头，一言不发，看起来好不狼狈，像是没了魂的亡灵，眼神中都是迷茫。 男人见傅砚折终于不再狡辩，于是更加变本加厉的想要将桌子上滚烫的茶水也泼在傅砚折的脸上，“要不是这张脸，你以为老师还会护着你到现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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