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从后视镜看着霍锦夜乌云密布的脸色,战战兢兢开着车,不敢再往后瞟去。 路柏跪坐在沙发上,解开大衣的纽扣,里面是一件纯白色羊毛衫,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脖颈,霍锦夜狭长的眸子微眯着,骨节分明的手勾着路柏小巧玲珑的下巴,“继续,一件也不要剩。” 车里暖气开得足,路柏小脸粉扑扑的,让人忍不住想揉捏一番。 路柏垂着头,把羊毛衫也脱去,一副洁白无瑕的身子展现在霍锦夜面前,让他联想到一句话。 莲花生淤泥,净色比天女。 霍锦夜掐着路柏纤细的腰肢,细嫩的皮肤立马出现一个红印,“刘姨做的饭不养人,摸着硌手……” 直到路柏身上一件不剩,他乖巧地跪坐着,耷拉着耳朵,像只需要主人抚摸的小狗。 “坐上来。”霍锦夜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霍,霍先生,可不可以,回家再……”路柏头埋的极低,小腹的疼意一阵一阵袭来,他忍得脸色发白。 话没说完,整个人就被霍锦夜抓住,按在身下。 不出意外,没有任何抚慰,泄愤开凿般的动作召示着霍锦夜的生气,撕心裂肺的剧痛让路柏说不出话,他只得咬紧唇瓣,在心里告诉自己,没关系,忍一忍就好了。 路柏呼吸都十分困难,他脑袋有些眩晕,额头冒着阵阵细汗,肚子像是被成千上万根粗长的银针往里扎,尖锐的痛感撕扯着他的神经,他无声抽噎着,眼里包不住生理反应的泪水,靠枕都被浸湿透了。 “霍,霍先生,我肚子疼。”路柏忍不住了,扭着身子想逃离。 霍锦夜掐着路柏的脖颈,把人按进怀里,低沉的嗓音不带一点温度,“错了,该罚。” 路柏闷哼出声,弓着身子,抗拒着霍锦夜所谓的惩罚,默默祈祷,这场酷刑能快点结束。 “你得清楚,自己是有家室的人。”霍锦夜凑到路柏耳边,“明白吗?” “……”路柏点点头,心里总算有些安慰,“霍先生,不和我离婚了吗?” 霍锦夜缓和的脸色立马阴沉下来,“怎么,这么快就想撇清关系?我看陆知遥那小子倒是挺喜欢你的……勾人的本事不小……”霍锦夜抓紧路柏的腰,不让他逃脱。 野兽般的粗暴的霍锦夜让路柏浑身颤抖,他放声大哭,抗拒推搡着,在狩猎者看来,这都是无谓的挣扎。 “不想被扔出去,就乖乖闭嘴。”
第八章 复制人 “……渴,要水。”路柏喉咙像是被火烧灼过,他咽了咽口水,像吞刀子一样难受。 床边的刘姨脑袋从手背上滑落,猛地清醒过来,她眼底满是乌青,赶紧给路柏倒了一杯热水,把人扶起来,在后背放了一个靠枕,“好点了吗?” 刘姨摸了摸路柏的额头,自言自语,“还好退烧了。” 路柏咕嘟咕嘟喝下两杯水,感觉身体轻松许多,只是脑袋有些沉重,他把水被递给刘姨,嗓音沙哑,“刘姨,谢谢你。” 路柏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在用酒精给自己擦洗身子,看刘姨憔悴的模样,一定是一晚上没睡,前前后后照顾自己,路柏心里有些自责,他眼眶泛红,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生病的时候有人在身边,感觉真好。 刘姨扶着路柏躺下,帮他捻好被子,“再躺一会儿,我去把粥端上来……” 路柏吸吸酸酸的鼻子,“霍,霍先生回来过吗?” 霍锦夜自从把路柏送回来后,连个电话也没有,好像一点也不关心路柏的死活。 刘姨安慰道:“霍先生工作忙,说忙完了就回来看你。” 刘姨把炖得熟烂的粥端上来,满屋都是一股香甜的粥味,见路柏吃得开心,刘姨也跟着笑起来。 “小路,隔几天就是老夫人生辰,等好些了,我陪你去给老夫人挑个礼物。” “一会儿就去吧!我好很多了。” 今天外面下着小雪,天气格外冷,路柏穿着高领毛衣,外面一件纯白羽绒服直接盖到脚踝,下面一双厚厚的雪地靴,直接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 商场是霍家产业,路柏来过两次,店长已经很眼熟,见到路柏,立马把人带到贵宾室,饮料小吃准备齐全,几个服务员把最新款端到路柏面前,让他挑选。 路柏一眼就看中了其中一条千层项链,吊坠是一颗翡翠绿宝石,晶莹剔透,链条上衔满闪闪发光的水钻,十分耀眼大气,很贴奶奶的气质,“这条包起来吧!” 门外传来一阵喧闹,接着一个服务员带着哭腔跑进来,她身后跟着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戴着一副墨镜,肩上披着一件白色西装,风风火火闯进来,“……什么店只有模型,不卖正品,我来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把我看好的首饰给买走了。” 看到沙发上的路柏后,有些不可思议地拿下墨镜,一双眯眯眼几乎看不到眼球在哪儿,他像个鸵鸟一样低下脑袋,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瞧着路柏,嘴里还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他扭头对着外面的人喊了一嗓门,“言希,快来看啊,这有一个你的复制人,忒像你了,像个蜡人,就连穿衣风格都一样……哈哈哈哈——” 路柏皱眉,眼前这个奇怪的人让他很不舒服,处于礼貌,他站起身,对着店长说,“这位先生想要,我就换一个吧!” 店长慧眼早就识别到谁是真正的大户,她对着路柏深深鞠了一个躬,“没关系的,路先生,这边已经给您包好了,您跟我到前台取一下货就可以了。” 路柏走出贵宾室,和外面站着的人四目相对,他瞬间呆愣住了。 复制人还真不夸张,对方戴着一顶黑色帽子,把额前的碎发全部固定起来,皮肤呈现一种病态白,一张秀气乖巧的五官几乎和自己一模一样,除了自己眼尾多了一颗红痣,他也穿长款羽绒服,厚厚雪地靴,甚至鞋子的颜色品牌都一样。 路柏只感觉头皮发麻,一股森寒之气从后背袭来,好像有什东西在心里碎裂的声音,扎得他有点疼。
第九章 梁子结大了 “你好,我是苏言希,这位是我的朋友谢吟,他有冒犯的地方我向你道歉,很高兴认识你。”对方身上有股淡淡的中药味儿,他脸上看不出惊讶,表情毫无歉意,眼神中带着审视的目光,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儿,对着路柏伸出手。 路柏不喜欢和盛气凌人的人有过多的交流,不仅麻烦还难缠,能避免冲突最好了,他绕过苏言希,淡淡道:“没关系。” 花衬衫手里拿着一杯热水,跨过来挡住路柏的去路,“人给你道歉,你这什么态度?” 路柏望着花衬衫,看着他因为生气剧烈收缩的鼻孔,心里酝酿着一团火。 他见路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上前一步碰瓷似的把白水倒在自己身上,路柏见状往后退开,想和这个人保持距离。 对方却依依不饶贴上来,抓着路柏的衣领,“你弄脏我的衣服,赔得起吗?” 花衬衫个头比路柏略高一些,手劲也比路柏大,一张凶狠至极的脸仿佛要把路柏撕碎一般。 店长慌了,赶紧呼叫保安,这尊大佛她们可得罪不起啊! 路柏不惹事,但也不怕事,他抓住花衬衫的手腕,用差不多的力道收紧,眼神没有任何变化,“先生,我并没有弄脏您的衣服,这里有证人,也有监控,一会儿警察来了,也会给您解释清楚……” “你敢威胁我?” “我只是陈述了事实!请松开手!”路柏脖子勒得有些痛。 刘姨去前台拿完东西,过来就看到路柏被人揪着领子,她不由分说冲上来,丰满的身躯一下就把谢吟怼在地上,插着腰对他破口大骂,“你个什么东西,敢欺负我家少爷,信不信我找人弄死你,该死的。” 刘姨护崽一样把路柏护在身后,她撩起袖子,“起来啊!老娘还收拾不了你个臭狗屎!” 谢吟没想到这个肥胖的中年妇女战斗力如此强,坐在地上愣了神,但看着周围人指指点点的模样,他面颊绯红,挣扎着就要起来。 苏言希见保安也赶过来了,害怕把事情闹大,拉着地上的谢吟走了出去。 谢吟边走边回头,指着刘姨的鼻子,“臭八婆,等着我收拾你。还有你个赝货,我们梁子结大了……” “没事吧!小路。”刘姨转身,捏捏路柏细胳膊细腿,仔细检查。 “没事。我们回去吧!刘姨。”路柏视线落在苏言希的背影上,有种说不出的眼熟。 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他脑袋震颤着疼起来。 直到奶奶生日那天,霍锦夜也没有回别墅,路柏挑了身素静的衣服,带着准备好的礼物去了霍家老宅。 自从霍老先生病逝后,奶奶再也没有摆过宴席,只是几个至亲围在一起吃个饭,便是过生日了。 老管家把路柏引到大厅,收好路柏带着的礼物和他道了谢,“老夫人在书房议事,霍少夫人您在这里歇息片刻。” 路柏点头,目送老管家离开。 霍家老宅是按古代宫廷建筑设计,走进去颇有种穿越回古代的意境。 路柏站在窗边,看着窗外一片花海,第一次来就被惊艳到,据说是霍老为霍老夫人亲手种的玫瑰,满园春色皆是情,那般深情令人羡慕。 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花香,路柏闭着眼,手痒痒的,他想,等奶奶下个生日,就送一副画吧! 年少时,霍老牵着奶奶的手,漫步在这美丽的玫瑰花海中。 突然一个响指在耳边炸开,路柏缩头往后一躲,脑袋撞在窗柩上,疼得他眼冒金星。 陆知遥一副你好笨的眼神瞧着路柏,他左脸肿得像个猪头,嘴角也破了皮,勾唇一笑,似乎扯到伤处,疼得嘶哈一声,“路哥,你胆子真小!” “你怎么在这儿?”路柏摸了摸撞疼的脑袋。 “奶奶生日,家里的老头让我过来看看。” 路柏“哦”了一声,书房里传来一阵摔东西的巨响,两人齐刷刷往楼上看去。
第十章 隐疾 陆知遥抬抬下巴,“喏,你老公在里面受教育呢!你赶紧上去救个场,不然到时候成了寡妇,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路柏终于知道陆知遥脸上为什么受伤了,他没想到奶奶那么慈祥温柔的人,会对孙子下如此狠手! 路柏犹豫,“我上去会打扰到……” “我在国外就听闻,你是奶奶最宠爱的孙媳妇,而且,万一哥是为了你而挨打……”陆知遥没猜错的话,奶奶生气一定是为了那个狐狸精白月光的事,也不知道锦哥眼睛有什么毛病,家里这么乖一只软萌小兔子不爱,偏偏喜欢个骚狐狸。 路柏手中被陆知遥塞下一份茶点,不知不觉已经走到门口,门没关严,留着一丝缝,里面训斥的声音响起,“你反了天了,是要气死我啊!小路那么好,你打着灯笼也找不到,你要是敢离婚,我就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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