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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要……？”余颉对他的无理简直震惊了，赶忙走上前去，从那只机械蝎子那儿拿回了自己的硬盘，紧紧攥在手中。 这里边存的，不仅仅是他积累了十多年的书法作品，甚至能说是他全部的青春与回忆。 “我不需要这种模仿名家的字稿。” 李缘沐的耐心不多，所以简单给余颉解释：“只要我想，就可以拿到全世界任何一间博物馆里，任何一位名家的高清书法碑帖资料，我要你这些临摹有什么用？” 原来自己这些年的积累，在他眼中都是笑话吗？ 余颉愣愣地看着李缘沐：“那……你要我做什么？” 对方似乎受不了他的愚蠢，摘下眼镜，用右手捏着眉心说：“我要你写新字、原创字。” “我、左手现在还不太熟练，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写新字给你……”余颉埋下头解释。 其实通过这几年的锻炼，他的左手已经可以执笔书写，五指的灵活程度也基本能追上儿时右手的水平，但是受信息素的干扰，还是会三五不时地间歇性抖动，严重起来，甚至连最普通的一横一竖都难以驾驭。 李缘沐抬头盯着他看，似乎在确认对方是否在说谎，除去眼镜的遮挡，那双没有一丝情感波动的眼睛显得更加璀璨。 余颉没敢抬头，只是听对方幽幽说道： “好，希望你能在实习期结束前让我看到诚意，否则就别想在这干了。” 余颉点点头说明白，然后才抬头看过去，发现那人已经戴回了眼镜，扭头去敲他的电脑了。 李缘沐手里忙着写代码，余光却感觉到那人还杵在自己办公室没动，于是开口提醒他识相点，赶快自己消失：“你可以走了。” 可余颉却仍然站在办公室的门前，转过头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像是连开门都不敢。 难道是被上次的岩浆吓怕了？李缘沐轻蔑地哼了一声，对一旁的Saimi抬了抬下巴，意思是让它送对方去坐电梯。 “收到！”机械蝎子看起来倒是很开心，打开门爬了出去，然后站在楼道里冲余颉勾了勾尾巴：“跟我走吧，小鱼！” 看到外面的全息影像是跟二楼一样的走廊背景，余颉这才放心，抬脚跟它走了。 他们离开还没五分钟，茹斐就端着一个带盖的银色托盘进了李缘沐的办公室。 还好没跟余颉碰上，李缘沐心想，转头问她：“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来给你送午饭啊。”茹斐缓缓走过来，将托盘放到他的办公桌上，然后竟然长腿一折，也坐上了桌。 “我稍后会吃营养剂。”李缘沐微微皱了下眉，似乎受不了她如此不拘小节的形象，眼睛却看向那个托盘，似乎对里面装的东西略有好奇。 “老吃那个多没意思？”茹斐伸过手来摸他的脸：“我给你准备了更棒的，打开看看？” 她今天换了另一种颜色的指甲油，李缘沐不喜欢她留指甲，也讨厌那种刺鼻的味道，于是不露声色地避开了对方的手，随即揭开托盘的盖子。 里边装的是一份肉质上乘的肋眼牛排，特调酱汁搭配海盐与黑胡椒，旁边还装饰着罗勒叶与小番茄，肉似乎只有三分熟，被锋利的餐刀切开后，内部是鲜嫩流水的浅红肉心。 “尝尝？”茹斐将牛排切好后，用银色的餐叉戳了一小块，喂到李缘沐的嘴边。 他张开嘴接了，用舌头将飘香的肉块卷入口中品尝，这是块很有嚼劲的好肉，不但口感嫩滑细腻，油脂也十分丰富，会在唇齿间留下回味无穷的滋味。 确实比牛肉味的营养剂要好吃，李缘沐咽下一块后，用舌头舔了舔下唇上残留的汁水没说话，对面的茹斐却懂了，体贴地又切了一块喂过去。 一盘牛排很快被吃光了，就连装饰的小番茄，都进了两人的嘴。 “知道吗，你一直以来吃的营养剂里，都加了抑制剂。” 茹斐靠在李缘沐怀里，用指尖去抹对方额角沁出的一颗汗，顺便跟他讲了这个秘密，还说这是他远在国外的母亲茹果授意，因为对儿子的体质不放心，她特意研发了目前这款新型的营养剂。 “可是吃营养剂很方便，我习惯了。”李缘沐把茹斐推开，他并不喜欢完事以后的温存，黏在一起的热意会使他变得烦躁。 茹斐熟知他的冷漠，站起来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说道：“虽然禁止Omega入职也是姐姐的意思，可她一定想不到，自己的儿子居然早就跟个Beta搞在了一起……” 说到这里她得意地笑了，淡绿的眼中闪烁着摇摆不定的光：“……那人还是她的亲妹妹。” “拿上盘子，走。”李缘沐抽过一张纸巾擦手，随后拉过键盘敲了几下，把办公室的门打开逐客。 “知道吗？我就喜欢你这种翻脸不认人的态度，请务必继续保持。” 茹斐端着托盘走出他的办公室，差点踩到一直站在门外的小赛。 “嘿！看着点儿！这儿还有人呢！”机械蝎子不满地对她叫。 那女人却似乎把它当作空气，眼皮都没往下扫一眼，踩着高跟鞋越走越远。 气得机械蝎子爬回办公室桌上充电，跟李缘沐抱怨道：“我讨厌她！茹果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忍着吧。”李缘沐回它。 “她怎么能这样对你？！”小赛用钳子敲了敲桌面：“再这样……我要去告状了！” “告状？”李缘沐转头用冰冷的眼睛扫了它一眼，那小蝎子立刻不敢动了。 “你难道忘了，上一次想背着我通风报信是什么下场？”李缘沐笑了，叫它： “塞万提斯？” TBC
第19章 难言之隐 3 不知道是不是特殊体质的原因，李缘沐除了智商明显超越一般常人以外，身体各方面的成长速度也都比同龄人要早，甚至14岁时就已经完成了第二性别的分化。 可那时母亲茹果却并不在他身边，这位世界顶尖的科研人员正出差在外，不知在地球上的哪个角落做着她的生物医学研究，完全不知道儿子已经成了一个优秀的顶级Alpha. 不过那时的李缘沐也并不需要母亲的关怀与帮助，他在网络上手眼通天，轻易就能获得医学上最新的第二性别相关研究与论文报告，在保姆机器人塞万提斯的帮助下，很快便搞明白了性别分化给他的身体带来的特殊变化。 “我已经为您下单了副作用最小的安全型抑制剂，会在您的易感期来临时，帮您减轻痛苦，另外由于您还未成年，我的建议是可以进行适当的自慰纾解，这并不羞耻，您也不必为此感到难堪。” “我才不会感到难堪，”李缘沐一边撸动着他的阴茎一边对塞万提斯说：“只是你在这里看着，我射不出来。” “好的，那么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会去修剪后花园的杂草，然后进行擦洗车辆的工作，”塞万提斯贴心地帮他关上房门：“如果您有什么需要，也可以随时叫我过来。” “好，你走吧……对了！”少年突然想到了什么，对门外喊：“不用跟母亲汇报，会让她工作分心的。” “了解。”塞万提斯回复他，随后将手臂换到植物修剪器的挡位，往花园去了。 其实除了刚开始的几次悸动与狂热，李缘沐逐渐对这种类似原始动物般的性发泄失去了兴趣，之后他一直靠抑制剂解决发情与易感期带来的困扰，甚至借此训练自己对身体的掌控能力，居然两年都没让母亲察觉到他的变化。 李缘沐16岁生日这天，母亲茹果因为航班延误，没办法及时赶回家，于是拜托前来探亲的妹妹茹斐帮外甥过生日，他的秘密才被发现。 那天茹斐亲自下厨，给李缘沐做了很多好吃的，甚至还有一个奶油生日蛋糕。长期服用营养剂长大的李缘沐没能抵抗得了食物的诱惑，摄入了不少糖分与碳水。 茹斐也很惊讶，一边感叹那个工作狂姐姐实在太没人性，居然从来不给儿子吃正常食物，一边给李缘沐又倒了一杯果汁，还说今天这些晚餐一定要全部消灭干净，作为两人的秘密，不能让茹果发现。 李缘沐喝着果汁冷静地说对方估计已经知道了，因为塞万提斯会向她汇报，茹斐说那惨了，自己大概会被她痛骂一个礼拜，后来李缘沐起身出去了一下再回来，告诉她没事了，他把塞万提斯关掉了。 后来两个人一起在客厅狂欢，用平日里只会播放古典乐的音响设备，最大音量输出重金属摇滚，还围着沙发相互追逐，拼命把蛋糕往对方脸上抹…… 做着各种会让茹果大发雷霆的疯狂事。 直到李缘沐与茹斐笑着倒在沙发上，他才意识到，如果母亲也能像茹斐这样开怀大笑，或许会与他更加亲近。 “谢谢你，这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一个生日。” 后来李缘沐帮茹斐把搞乱的客厅收拾干净后，依依不舍地对她说了晚安。 对方在他的额头上印了一个吻，然后抱着他说：“祝你以后的每一年，都比今年更快乐。” 独自回到房间的李缘沐发现浑身燥热难耐，应该是易感期到了，既然是过生日，那么他决定放纵一下，不要靠抑制剂度过这个难忘的夜晚，于是他坐到书桌前，抬手打开了电脑。 其实被茹斐看到自己对着黄色视频打手枪这事儿并没有什么特别，但是好巧不巧，被她发现自己珍藏的A片女主角是个跟她还有母亲长相极为相似的女人，这就有点说不清楚了。 “你都是用这种眼光看你母亲的吗？沐。” 面对茹斐的质疑，李缘沐不敢抬头，只能忍着身体里翻涌的欲望僵在原地，生生被逼出眼泪来。 “看着我，乖……”女人强行扭过他的下巴，让自己赤裸的身体印在男孩双漂亮的双眸里： “我和茹果，其实哪里都一样。” 一夜激情过后，李缘沐恳求茹斐，不要将这件事告诉母亲，对方同意了，还说自己今天就回国，一段时间都不会回来，让他不用有压力。 李缘沐重新启动了机器人塞万提斯，虽然它发誓不会将被关停的事向茹果汇报，但疑心很重的男孩却并不信任它。 李缘沐改写了塞万提斯的程序代码，将它更名为Saimi，安装在自己几年前设计的机械蝎子的身体里，不但如此，他还限制了它的各种权限，并且威胁它，如果敢和母亲告状，就毁掉它的核心代码。 “母亲才不会心疼你，你只是个保姆机器人而已，如果想保住你的原始代码不受影响，以后最好对我更有礼貌一些。” 一年后，茹斐向茹果提出申请，希望将李缘沐接回国内，协助自己研发中文字体AI，顺便也让他提前适应一下公司的各项事务，以便未来接管封神集团。 茹果当时有重要的实验走不开，也没有多想，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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