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一小瓶足以致人昏迷的氟烷到手后,李缘沐便将它和手帕放进口袋,趁着夜色往车站去了。 “你……哈嗯、你是……犰狳、对吧?” 余颉承受着后颈钻心地疼,一边调整自己断续的呼吸一边问:“呼……你为什么、嗯……要把我绑起来?” 李缘沐在他身后默不作声,下身却发狠地往他穴里顶,像是要把对方的肠子捅穿,将人劈成两半。 为了保持清醒,他特意注射了大剂量的强效抑制剂才进到房间里来,再加上消除信息素味道的药物作用,能让他在意识完全清醒的状态下,按照自己的步调折磨身下的人。 “你、嗯一定是太爱我……是这样吗?”余颉将脸埋在床单里哽咽:“一定是因为喜欢我……哈啊、才做,这种傻事的……对不对?” 喜欢?可笑!我怎么会喜欢你这种万人骑的贱货?李缘沐冷哼一声,把蓄势待发的凶器再一次埋进余颉的体内。 “我啊!我愿意啊……”双腿被强迫打开成羞耻的样子,即使戴着眼罩,余颉仍然能感觉到对方那如有实体的目光,正审视着自己沉迷于情欲的淫荡姿态,“我愿意和你……呜唔、嗯、跟你建立正式的……情感、关系。” 李缘沐捏着对方的脖子把他拎起来,似乎是想听清后续的告白。 “无论你长什么样子,无论贫穷或有缺陷……”余颉的声音哑哑的,可接下来的这句话流进李缘沐的耳朵里,却比盛夏山间的清泉还要清澈、沁人心脾。 因为他说:“……我都会无条件地接纳你,忠诚于你,像你爱我一般爱你。” “只要你是真心……”余颉话音未落,就感觉对面的人一把揪下了他脸上的眼罩,只剩一层薄薄的阻隔,眼前瞬间变成一片猩红,于是他深吸一口气,试着缓缓睁开双目, 居然看到了…… 一脸淡定的李缘沐。 他高挺的鼻梁上还挂着细密的汗,银白色的眼中只有冷漠,柔软的嘴唇微微张开,胸口不断起伏着,除了两人紧密相连的下身,甚至连领口最上面的扣子也扣得一丝不苟。 “怎么是……你?!”余颉慌了,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那个曾与他共赴云雨,让他又爱又怕的犰狳,居然会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被欺骗捕获的人拼命挣扎起来,但在四肢都被捆绑的条件下,一切都是徒劳, 他哪里也去不了。 “怎么,”李缘沐一只手摁住余颉乱动的肩膀,另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让对方转过脸,吐出简单而狠厉的威胁:“我配不上你?” 五个字如同尖刀戳在余颉的心窝,他噙着眼泪轻轻摇头,可被捏住的脸已经做不了太大幅度的动作,“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你呢? 对面的人却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迷你遥控器,四周的墙壁突然亮起来,每一面竟都是一块屏幕。 画面放大定格在余颉被蒙着脸的赤裸身体上,周围的环境像极了老城区平房里的那张小床。镜头中,余颉正被李缘沐抱在怀里贯穿,无论是高高翘起的性器,还是胸前摇晃的乳环,都将他沉迷于性爱的放荡模样体现得淋漓尽致。 “我更喜欢有声音的版本,”李缘沐说着,摁下了遥控器的播放键。 “啊嗯!哈啊……再深一点,哈嗯、啊!射进来……”屏幕里的余颉一定不知道,这副最让他所不齿的模样会被有心人记录下来,正呻吟着大胆示爱: “犰狳、好棒!哼啊、再来……要你!我爱你……” “别放了!”那滴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 李缘沐一边舔着余颉颧骨上湿润的泪痕一边对他说,自己一开始只是想用他的作品喂养ai,没想到他操起来还挺舒服,不但浪的没边,甚至还花钱求操, “你说,我为什么不操呢?” 余颉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原来自己在对方心里,不过就是个下贱的玩物罢了。 于是他顿了顿,绝望地说道:“……好,我明白了,你松开我,我不会跑,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不知为何,看到他这副窝囊的样子,李缘沐反而更生气了:“你以为你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过就是个贱货罢了!我想玩儿就玩儿,想扔就扔!” “好……可以,我没意见……”余颉的眼里不再有光,他垂着头,如同瞬间被抽去了意志的躯壳,也像一潭毫无生机的死水。 李缘沐盯着眼前濒死的鱼,突然觉得哪里错了,就像一段完美的代码中出现了某个bug,错误叠加,而他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修改的办法。 于是他拍了拍对方的脸,本想缓和一下:“你……乖一点,等我玩儿腻了,或许就会放了你。” 对方眼中瞬间亮起的光,如同死潭中掉落了一枚石子,余颉抬起脸,小心翼翼地问: “我怎样都好,你能放了我的小鸟吗?它是白色的,之前就藏在我的口袋里……” 李缘沐这下彻底暴怒,他什么也没说,再一次将余颉推回床上,然后在对方夹杂着哽咽的呻吟里告诉他: “那只鸟太烦,已经被我掐死了。” TBC
第39章 缘木囚鱼 3 余颉眼里的光完全熄灭了。 布满血丝的眼白中间,只剩一潭淡紫色的流沙,那双眼睛只有在极偶尔的情况下,才会随着眼球缓慢移动,将目光投射到周围的人或事物表面,然后长久地盯着某个似乎不存在于现实中的世界,木讷地睁着,一动不动。 像个没有灵魂的性爱娃娃,他不哭也不闹,就算解开锁链的禁锢也不会逃跑,只是整日躺在床上,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任人摆布。 那具纤弱漂亮的身体一旦失去了鲜活的生命力,也开始逐渐变得干涩而僵硬,虽然会在李缘沐的挑逗下升温动情,可以射精与高潮,但那不过只是躯体自带的生理反应而已。 余颉再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没有谩骂或求饶,甚至从未主动要求进食。 他已经三天没吃过任何东西,两次饿得失去意识,即使李缘沐尝试着用嘴喂进一些营养液给他,却也全然不足以维持他的身体机能正常运转。 不到一周的时间,余颉已经虚弱得没办法下床,甚至不能独自撑住身体坐起来。 李缘沐气得发飙,用手砸碎了一整块墙壁的屏幕,这段时间的照料早已耗尽他为数不多的耐心,看着床上虚弱的余颉,却也只能向他怒吼,威胁他再不吃东西的话,自己就找医生来,把他改造成一个标准的Omega. “不管花多少钱,我都要让你完全顺从我!”他捏着余颉的脸,用足以在对方皮肤上留下痕迹的力度,告诉他坚持抵抗的下场: “我会标记你,终身标记,让你怀孕,大着肚子被我操,然后生一堆孩子,你心眼好,不会忍心杀死他们,而是会像母猪一样,给我们的孩子喂奶……我要让你再也离不开我,再也不敢忤逆我!” 可余颉似乎已经不再害怕,那双无神的眼珠勉强动了动,随后用一种看怪物的目光,死死瞪着李缘沐。 这样瞪了他足有两、三分钟,然后他缓缓闭上了那双死水般的眼眸,张开干裂的嘴唇,将对方喂进来的那些难吃的营养剂,一口一口吞咽下去。 面前的暴君这才露出一秒满意的微笑:“这样才对。” 李缘沐看着余颉顺从地吃完一餐量的营养剂后,弯腰吻了吻他的额头,离开房间之前,从口袋掏出一个东西扔到床脚边的地面上说:“算我大发慈悲,这个给你消磨时间吧!” 然后转身离开了那间囚室。 过了一会儿,余颉试着动了动手脚,发现居然有力气翻身,刚才吃下的营养剂不愧是特供的高级品。他试着用左手肘支撑身体坐起来,可一时用力过猛失去平衡,再次摔回到那张柔软的大床上, 可惜,他的右手还是不能动。 余颉用了点时间才勉强挪动到床边,看着被扔在床下的那只机械蝎子,眼睛又模糊起来,他忽然想起茹果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我不是个合格的母亲,没能给他一个美好的童年,他本该在那个与世无争的小岛上快乐地生活,按部就班地长大变老……你们或许会以其他的途径相识,或许,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茹果说到这里顿了顿,似乎想起了小李纯真的面容, “如今让你突然去接受这样一个残缺的孩子,对你俩都太过残忍,所以如果你不愿意,我也绝不会勉强,等你们可以平等交流的时候,再相见吧。” 李缘沐从那间囚室里出来的时候,已经身心俱疲。 这一周他也几乎没有好好休息过,关停塞万提斯之前,他都没意识到这将会给自己的工作与生活带来多少不便,再也没有自动批阅好的合同文件,再也没有随叫随到的咖啡,再也没人帮他处理一小时几十封的重要邮件,他甚至不敢久睡,只能长时间独自坐在电脑前,远程处理公司繁杂的大小事务。 再加上余颉的消极抵抗,而自己就连劝他吃下东西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这让封神集团最年轻的总裁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一切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 从漆黑的梦魇中惊醒,窗外已是日暮西沉,李缘沐从顶尖的人体工学椅上坐起来,活动了一下完全无法摆脱疲倦的身体,推开书房的门,往那间囚室走去。 站在那个隐秘的房间门口,他竟然有点退缩,万一进去以后看到余颉跟茹塞有说有笑,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不过那位小舅舅从来都是最会哄人开心的,他和余颉一定早就开始坐在一起,声讨自己先前的种种恶劣行径。然后等自己走进去认个错,态度稍微好那么一点,他们就会原谅他所有的过错,包容他,最后一切都重新开始。 事情本该这样发展。 于是李缘沐开启门锁,装作若无其事地走了进去,奇怪,居然没有听到说话声? 余颉此时就躺在床铺的中央,半张床单都被他的血染红,人也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没了意识。 李缘沐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冲到床边,发现对方并没有启动塞万提斯,而是砸掉了它的右前螯,叼在嘴里,用粗糙锋利的接口处,划烂了自己左手手腕的动脉。 “我的上帝!到底发生了什么?!” 塞万提斯的程序启动,可它怎么也想不到,关机了将近一个礼拜后,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居然是一脸震惊的李缘沐,还有他怀中抱着的、已经昏迷不醒的余颉。 “少废话!现在怎么办?!”李缘沐清醒过来朝小蝎子怒吼,仿佛把人折磨成这样的不是他自己。 “我已经拨打了紧急救援,5分钟就到,你现在用毛巾摁住他手腕上的伤口,”茹塞冷静地指挥,刚想往前移动,却发现自己突然失去平衡摔脚底拌蒜,原来是机体出现故障,它用仅剩的一只前螯撑住身体,告诉李缘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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