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出去。” 干得好啊,就得这么干! 他决定再等一会儿,没准叶琎能送他去学校,陪他吃晚饭。 “你骂我吧,我跪着让你骂,只要你消气……我这辈子都栽你身上了,你让我去哪儿?快二十年了啊,我也是个男人,我有责任,有义务,没法只做你的媳妇儿,是我不好,我真折腾不起了,不生气了行吗?”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这短暂的沉默漫长到叶俊书害怕,怕叶琎心软回头。 快二十年了,他还没出生的时候,叶琎就和方知煦好了。 方知煦不信叶琎真那么狠心,他们之间的欲望,是建立在了爱的基础上。 他一年过来六七趟,每回过来,叶琎都能折腾他很久,不知道是工作压力太大,还是禁欲时间太长,又两个月没见,叶琎昨晚也折腾了他仨小时,精力旺盛,如狼似虎。 反倒他自己,周旋在工作与家庭之间,又一路来回奔波,时常感到疲惫,精力有些跟不上了。 幸好,调令快下来了。 方知煦已经做好了打算,叶琎图方便,那就图方便吧,等自己过来了慢慢弥补,早晚把人哄回来。 当然这会儿也得先哄着,见叶琎沉默,他跪着没起,两手摸向叶琎的胯和裆,放低姿态讨好着说:“以后我都听你的,你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我不说那些话了,想图方便,给我打电话好不好?我得空就来陪你。” 当听到皮带金属扣被解开的声音时,叶俊书整个人都拔凉拔凉的了,就算叶琎不骂人,也不能是这个发展啊,他是一点没瞧出来,姓方的还有这手段。 下一秒,叶琎再次给了他希望。 “上了岁数,糊涂了?你以为这些年里,我身边就你一人是么?” “……” “真听我的,就起来回去,咱俩到头了。” “怎么就到头了?我下个月就能过来了,上午还出去看了房子,你不愿谈感情就不谈,我什么时候逼过你了?非得跟我闹到这一步……” “没人跟你闹,起来。” “不就是你在跟我闹?说我上了岁数,你自己呢?你没上岁数?跟个孩子似的,在外头对别人客气,在家对我不客气,就知道欺负我,说到头就到头,你让我以后怎么活,那会儿是你先跟我好的啊!” 叶俊书谈过一段为期两周的恋爱,年前谈的,对方是他隔壁寝室的一个同性恋,主动追的他。 他没纠结,立马答应了,和男生在学校里偷偷牵过手,也偷偷亲过嘴,周末还约过一次会,在男生的家里,他第一次给自己以外的人打了飞机。 男生把精液射在他手上时,他突然犯起恶心,没法再把对方当作叶琎的替身,感觉根本不一样,怎么病急乱投医呢,太他妈恶心了。 他恶心的是自己,仓皇逃回了叶琎的这个家。 即便没有尝过爱情的滋味,可叶俊书也知道,书房里面是一段比他年纪还长的感情,也许没那么容易结束。 只是他不知道,姓方的看着和气稳重,私底下是个会撒泼的无赖,像那个猴急地缠着他要做爱的男生一样,缠着叶琎,不停地在闹。 听着里面越来越不对劲的声音,姓方的好像在吃鸡巴,吃着一根自己从未见过的鸡巴,叶俊书茫然地站在门口,认清了一个现实。 叶琎总在给他希望,又让他绝望,反复折磨他。 原来肉欲和情感真能分开啊,扯皮是扯皮,打炮是打炮,互不影响,反正鸡巴硬了就得干呗。 如果真是这样,那操他不行吗?也给他吃不行吗?凭什么都给姓方的? 不行,不能让姓方的占便宜! 
第4章 前途无量 “你这么着,有意思么?” “唔唔……” 听着猴急又色情的吞吐,叶琎一把扣住在点头的脑袋,丝毫没顾及方知煦感受,挺腰直往人喉咙深处捅,那劲儿使的,似乎要废了对方的嗓子。 整个口腔到嗓子眼儿被堵了个严实,方知煦一时没换过气,面露痛苦,却仍舍不得松嘴,极力忍下疼痛和恶心呕吐的感觉,往深了含。 他知道叶琎在惩罚他,甘愿受着。 “也就这点用处了。”叶琎低头,看方知煦一脸痛苦,掌心并不温柔地摸着方知煦后脑勺,“明白么?” 方知煦闭上发酸的眼睛,只当没听见。 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他不相信叶琎先前说的话,叶琎个性谨慎,这十几年里走的路,他全看在眼里,才四十就被提拔到实职正厅的位置上,就因为上头的看重,去年派过来多少有点镀金的意思,不少双眼睛在盯着。 如果外面真有人,这种作风问题早被举报到纪检那边了,又怎么会在去年,突然选择结婚? 他相信从始至终,叶琎身边只有他一个,什么炮友,什么图方便,气话罢了。 就是个小心眼儿。 “哐当——”一声重响,惊动了书房里的二人。 叶琎即刻推开方知煦,整理西裤和腰带,奈何下面还硬着,导致脸色不大好看,给了方知煦一个警告的眼神。 “我出去看看。”方知煦现在就怕叶琎生气,赶紧起来,刚走一步,又被叶琎给冲了。 “别跟这儿添乱,回去!” “……” 茶几上的茶具刚才摔了一地,碎片溅得东一处西一处,不是个好兆头。 叶琎眉心敛着,待欲望消退,准备去看看什么情况,李芸婚后听从他安排,换了份朝九晚五的稳定工作,逢周末会带孩子过来住两天,一家三口偶尔聚一下。 这个点,李芸已经回了继子高中附近的住处,他能想到的,只有继子叶俊书。 门才开一道缝,就听见一声声焦急的呼喊。 “爸,爸——” 叶琎打开门出去一看,被继子手上直流的鲜血弄一愣,再一看地面,叶俊书脚后的血点子滴了一路,衣服上也沾着血。 用力砸锅的时候,叶俊书快气疯了,半分半秒都忍不了,气叶琎把鸡巴塞别的男人嘴里,自己动作要是再慢点,姓方的这会儿屁股就开花了。 可光砸锅不够,万一叶琎催他去学校,等他一走,接着来怎么办? 叶俊书情急之下想不出别的招了,忽地瞥见刀架上的菜刀,继而想起昨晚面汤上浮着的葱花,瞬间柳暗花明。 他拿出冰箱里母亲昨天买的葱,计划先给手指剌个小口子,放点血,再假哭挤点眼泪出来,求叶琎送自己去学校,没准能行。 总之今天无论如何,就是卖惨装可怜,也得让叶琎送自己去学校,陪自己吃晚饭。 然而他太生气了,太着急了,又是头回干这样的事,手起刀落一个没注意,猛地一剌,自己都懵了,不知道刀会那么快,那么锋利。 因为叶琎,叶俊书尝到了十指连心的滋味。 疼痛后知后觉袭来,血止不住地流,他手指疼,心口疼,疼到受不了,甚至开始恨叶琎。 见到叶琎的那一刻,都不用装,委屈得直接哭了鼻子。 “爸,我手好疼。” “……”止血要紧,叶琎顾不上问别的,紧忙去客厅拿药箱。 看到继父第一时间去拿药箱,从里面翻出纱布,叶俊书又不恨叶琎了,目光牢牢锁在为自己忙碌的身影上。 “小满,手怎么弄伤了?” 听到方知煦的声音,他没转头,答非所问地回了句:“我肚子饿了,想吃爸爸昨晚给我煮的面。” 叶琎会给继子煮面,方知煦是意外的,还以为叶琎的婚姻只是为了仕途的表面功夫,照目前来看,好像真奔着过日子去的。 见孩子眼里闪着泪,他及时安慰:“想吃面,以后方叔叔给你做,味道跟你爸做的一样。” 滚蛋,谁他妈要吃你做的面。 叶俊书不想搭理了,等叶琎过来,他立马装可怜:“爸,手一直在疼,疼死了……” 叶琎问:“怎么回事儿?” “我肚子饿了,想自己做面吃,切葱的时候没注意……”叶俊书边说边掉眼泪,颤巍巍地把手伸给继父看。 伤口被血盖住,瞧不出深浅,叶琎拿纱布止血时,想起上午和李芸交代的,今天由他送孩子去学校,结果现在,孩子伤着了,还伤的右手。 “不会做饭,碰什么刀?” 手指一下子剧痛,假哭变真哭,叶俊书委屈死了,心说:都怪你,让你教训姓方的,没让你用鸡巴教训啊! 擦掉血一看伤口,叶琎拿纱布的手一顿,一旁观察父子关系的方知煦也看到了,忙道:“不行,小满这伤口太深了,得赶紧上医院。” 确实得赶紧上医院,叶琎简单包扎,让继子自己按着纱布,往外走的同时,摸出手机准备打电话通知李芸。 “爸,能不能别告诉我妈啊,她会骂我的。”叶俊书跟上,小声哀求,“求你了,我怕她骂我……” 叶琎又收起手机,道:“先去医院。” “嗯!”叶俊书突然觉得,这一刀砍得值,前提是没有后面那个烦人的电灯泡。 “我也一块儿去吧,”方知煦也跟上,又对叶琎说,“我看得缝针,你要有事儿去忙你的,我来照顾小满。” 操,故意的吧……叶俊书不得已开口道谢:“谢谢方叔叔,我爸送我就行了,你有事儿去忙你的。” 今天闹这么一出,亏了没被继子发现,叶琎道:“你回去吧。”说完,他回头瞧了方知煦一眼,眼神禁止。 “……”方知煦停下脚步,看着并肩走向车库的父子俩。 从七年前开始,叶琎就不跟他说体己话了,在他面前摆出官场上那一套,句句正经,有时候叫他分不清,说的是真话,还是真话里掺了假话,多问几句又不乐意。 他真的,越来越看不透叶琎了。 伤口仍在疼,但一坐上副驾,叶俊书心里美得不行,这样的机会太难得了,也就过年那会儿,才有机会经常坐叶琎的车。 等叶琎上了车,他故意笨拙地用左手拉安全带,拉了两次都回弹,转头眼巴巴地向继父求助:“爸,手疼,系不了安全带。” 伤口切得太深,现在去医院要紧,叶琎没赶继子换后座,拿出一个后爹应有的样子,倾身过去帮继子拉安全带,再扣上。 “疼就忍着点。”他发动汽车,直奔就近的医院。 “嗯,”叶俊书又转头望向窗外,偷偷咧着嘴说,“没刚才疼了。” 一路上,车里过分安静,他几次想打破沉默,不忍放弃这来之不易的二人世界。 聊点什么好呢? 其实叶俊书很想问问叶琎,以后能不能图他的方便,别图方知煦的。 俗话说,近水楼台最安全,姓方的有家庭,保不齐哪天就被人媳妇儿抓到奸情,这风险多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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