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以为吴邵会带他去酒店,结果并不是,车子行驶了不到十分钟就到达目的地,是一幢公寓楼。 临出发前,吴邵除了给自己做好严实的防护,也给傅南生包裹了个严严实实。 等到二人进入房间后,傅南生看着吴邵的背影,没由来觉得熟悉,他还在发愣,没来得及摘去自己帽子口罩,吴邵已经转身,先于他扯掉这些,不过他动作很大力气很重,傅南生在他面前害怕地瑟缩。 吴邵两只手突然伸过来,伸出食指指腹在他左右脸颊一点,然后向上扯。 “唔…”傅南生皱眉后退,不明白他在做什么。 “呵。”吴邵又突然放下手,转过身道,“去洗一洗。” 傅南生微不可闻地叹气,抬起沉重的脚步走入浴室。 很明显,这里不像吴邵平日住的地方,因为入目所有东西全是崭新的,包括卫生间洗漱用品都未开封,好像特意为他们这一晚而准备。 傅南生突然想,吴邵会不会…除了他之外,在不同的地方,包养了不同的人? 他年纪轻轻就达到事业顶峰,骄傲自满,狂妄自大,恰巧又血气方刚,需求旺盛的话,这么做倒也合情合理。 这也是为什么自己明明这么普通还能入他眼了,因为他只是吴邵鱼塘里的一条小鱼,一条或许出于好奇或许出于征服欲的小鱼,被收入鱼塘之后,要不了几天就会厌弃。 这样一想,傅南生竟然笑了,只要坚持到比赛结束,说不定,一切都会如他所愿。 傅南生洗的时间有点长,主要是他在比赛中出了不少汗,脸上的妆也很重,洗过之后终于觉得清爽许多。 接下来,只当是一场噩梦就好。 想至此,他推开门,吴邵马上抬眼看他,二人视线相接,空气倏得灼热几分。 吴邵起身径直走来,就在傅南生以为他会做些什么的时候,他走进了浴室。 “呼……”傅南生叹气,怎么办,他还是会害怕紧张。 他走了几步观察四周,发现这是一个大平层,穿过木质隔断之后,就是卧室的大床。 傅南生关闭了所有灯光,闭上眼睛躺了下来。 还以为会等很久,不过五分钟的时间,吴邵便带着水汽走了过来,黑暗中,可以清晰听到他的沉重喘息。 “为什么关灯?”吴邵的声音很近很近,就在耳边,可他没有触碰他。 傅南生紧张回答,“那我打开。” “我问你,为什么关灯?”吴邵很执着,一定要他的答案。 “我…我…想关灯。 ” 要他怎么回答呢?何必追问呢?又生什么气呢?不愿意的话打开就好了,傅南生认命伸手,还未碰到开关,手腕被握住了。 “傅南生,你要这样,好,我成全你。” 那一晚,吴邵任由黑暗包围他们,他也包围着傅南生,用尽他所有的热情和冲动。 傅南生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也不曾想过,他能被吴邵如此翻来覆去地玩弄,到最后身上再没有一寸好的皮肤,身下更是痛到无法下床。 以前,傅南生听说过皮肤饥渴症,性瘾症,也有人对亲吻上瘾,如吸食毒品一样,吴邵给他的感觉,就好像他同时具有这些症状,可怕得让他浑身颤栗。 果然,他猜想得没有错,吴邵果然性欲旺盛,他一定有别的人。 可就算如此,仅仅是一次,傅南生都要承受不住,以后该怎么办。 他必须主动一些,让吴邵尽快厌弃他! “吴邵。”傅南生抽泣开口,“我…我心脏不太好,你以后轻一点……” “我看过你的体检报告,不是挺健康的嘛,嗯?” 呵,对啊,他要选择床伴,不了解对方的身体状况怎么行?这么说,这次比赛可谓是方便了他,说不定他就在这批人里选择了不同的床伴。 一想到和自己一起练习的伙伴里,说不定也有和自己一样的人,傅南生更感悲伤。 “我,我说真的,我不足月就被生了下来,底子从小就弱…真的……”这些话确实是真的,也正因此,傅南生只有178厘米,56公斤,吃得再多,相比之下,总显瘦弱。 “所以呢?” 所以呢?这人竟然恬不知耻地问他所以呢? 傅南生气呼呼地喘气,选择放弃和吴邵沟通。 而此时的吴邵,沉浸在莫大的满足中,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舒服地叹息,好像终于寻得了身体的一部分,又好像终于让心里的空缺圆满。 他双手在傅南生身上游移到脸上时,突然顿住,想开口说什么,张了张嘴,还是咽了回去,这举动实在不符合他平时的作为,心口顿时积压一股怒气,通过咬噬傅南生发泄出来。 “嘶…”傅南生终于不满道,“你别这样!我还有比赛!万一消不下去怎么办?” “放心,接下来,你不用住宿舍了,造型师我也会单独给你配,没人会发现。” “什么?不住宿舍?节目一开始说了……” “那是一开始,现在剩下的,哪个不是省油的灯?用得着委屈自己吗?” 原来是这样…… 这么说,如果没有吴邵,哪怕自己表现再好,或许也进不到现在这个位置吧。 一开始,这就是资本的游戏,不是他们素人的舞台。 “可是,我还要练习,我本来就比他们差,要付出更多的时间才行。” “我会给你找老师,唱歌从发声开始,跳舞从打拍开始,都会教你。” “真的?”傅南生惊喜地笑了。 吴邵从他的语气里听出笑意,啪的一声打开壁灯,傅南生的笑挂在脸上瞬间僵硬,他闭上眼睛往被里躲,吴邵将他拉了出来,逼迫他睁开眼睛看着自己。 “看着我。”吴邵咬牙,“你不看我,我就收回刚才的话。” 傅南生颤抖着睫毛,睁开了眼睛。 “再对我笑一下。” 傅南生抿唇,让嘴角拉扯到最大,可他的眼底却根本没有笑意。 “呵,没趣。”吴邵放开傅南生,生气下床,“你们休息的这两天,你就待在这里,哪里都不许去。” “我休息一天就可以了。” 吴邵锐利的视线撇过来,吓得傅南生嗫嚅着唇,垂下眼睛不敢再开口。 吴邵边穿衣服边看手机,道,“明早六点,会有一个叫做徐英的女孩过来给你带早餐,她是我助理,有什么需要可以对她说,晚上九点,我会过来。” 原来他明天还会过来,那么休息一天可能真的不够。 “可是,我什么时间学习呢?你刚才说的那些?” “等你节目开始录制之后。” “在我们的训练室?在镜头下?”傅南生激动坐了起来。 吴邵已经穿好衣服,恢复了帅气迷人的模样,凭他的长相,哪怕不是艺人,也会有大把的男生女生愿意凑上来吧。 “放心,不会有事,倒是你,不要太容易相信别人,不管是你的队友,还是叫嚣着喜欢你的人,不要对他们笑,记住了吗?” “记是记住了,但做不做得到就不一定了。”傅南生不满地抗议着,不过,吴邵是听不到了,因为他已经离开了。 那天之后,傅南生彻底成为吴邵的所有物,那间公寓就是圈养他的金屋,困住了他,也困住了他所有的情绪。 起初,傅南生不是没有想过反抗,可不管他说什么,吴邵总会对他说,放心,他有分寸。 虽然目前来看,傅南生担心的那些事情都从未发生,可是,他的心境也变了许多。 原因不止在吴邵身上,还有一个,是第二期节目播出后,傅南生的镜头及笑脸都多了不少,便有网友开始随意猜测攻击。 “我就说,肯定有人捧他,这还不能说明问题?” “说的是啊,第一期他明明没有实力,靠着一张哭脸留下来,我当时就觉得是内幕。” “不管是不是内幕,这个人明显就是飘了啊,你看这期他笑得,嘴都咧到太阳穴了。” “这就叫做得意忘形呗,看吧,总有一天会跌下去的。” 傅南生参加比赛,做好了所有准备,唯独没有做好被人恶意评论的准备,所以,在他初次看到那些话的时候,是怔然不知所措的。 他突然不知道该有什么表情,双手又不知该摆放在哪里。 在准备第三次团体比赛期间,他开始变得沉默,不哭也不笑了。 当初还小声抵触吴邵的话,结果到头来,他竟算是做到了吴邵所说的,不再对别人笑了。 关于这一点,吴邵似乎很满意,他偶尔会在晚上过来亲自接他回公寓,免不得又是将他细嚼慢咽地吃掉。 好在,傅南生身体已经很好适应,第二天还可以爬起来继续练习。 然而,在准备了那么多后,第三次团体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吴邵竟然告诉他,他帮他退赛了? 说好的帮他出道,结果只能止步在前三十强?
第4章 早上,吴邵离开之后,傅南生第一次起了强烈的抵触心理,他无视吴邵警告不让乱跑的话,也忽视网络上对他选择退赛的各种评论,随便戴了口罩出门了。 他准备越过吴邵,直接找Top boys的制片人,他想为自己再争取一下,为什么他作为当事人都没出现,字也没有签,就被迫退赛了? 可是,没想到,傅南生已经连演播厅大门都进不去了。 即使在他拿出参赛的身份证明,保安已经认出他是傅南生的情况下,依旧将他拒之门外。 傅南生不死心地和保安僵持,这个时候竟然很巧遇到段子轩和翟清,他们两个同为比赛选手,是偷偷跑出来觅食的,看到傅南生,惊讶地将他拉到一角,七嘴八舌问怎么回事。 “官方说什么内部原因,你到底是什么原因退赛啊?”段子轩很热络,显得迫不及待。 傅南生还没来得及张嘴,翟清也问过来,“你都退赛了,今天来这里是干吗?” “你们先别问了,可以帮帮我,让我进去吗?”傅南生鼓起勇气问他们,如果说他连进去都做不到,更何谈之后呢? “这……”段子轩和翟清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道,“这里,跟我们来。” 他们带傅南生到偷跑出来的地方,不料那里现在堆满了粉丝和记者,段子轩和翟清又装扮华丽,没有伪装,很快有人认出了他们,纷纷围拢过来。 他们都是刚刚成名,又是第一次单独面对直面奔向自己的人群,一时间,三人几乎都傻了眼,直到人群已经逼近过来,甚至有人上手抓住了他们的衣角、胳膊。 慌乱中,不知道是谁扯掉了傅南生的口罩,一瞬间,有人尖叫,“啊,这不是傅南生吗!他怎么还在这里!” “傅南生?” “傅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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