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衣服掀起,扯到了嘴边。 唇边还没干透的血,渗到了衣角边,留了红印子。 还没等他做好要挨教训的准备,时逾深卷着掌心的皮带,往自己的腰间,狠狠地抽了几下过去。 林岁安痛的从喉腔发出几声压抑的闷哼,眼中含了层朦胧的雾,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转着,却始终没有掉落下来。 时逾深把所有的压力,欲火,通通施压发泄到了林岁安的身上,像头野性大发,四肢朝地的困兽,伸出锋利张扬的爪子,将自己盯上的猎物狠狠地撕裂咬碎,直到彻底没了血性,只剩下满眼的阴戾和残暴。 林岁安忍不住求饶,哭的满脸是泪,“好痛,别这样……” 时逾深掰过他的脸蛋,凑到耳边,却只是冷冷的笑了笑,“岁岁,你别哭了,你一哭,我就更想欺负你了。” 林岁安不知他生的一副好皮囊,家里又有权有势,明明拥有了平常人一辈子都不缺的东西,性子却为何还能这般的扭曲和暴力。 时逾深就读于美国的一所名牌大学,他每个星期都要在国内国外赶往飞机,除了平日里的繁重学业以外,作为家里唯一的继承人,其余的时间也不得空闲,还得周旋于各大重要商场,帮着家族打理庞大的企业。 这样严苛而又备受控制的生活,让他感到无趣乏味,精神失常。 时逾深将手中的皮带扔了,上头沾了干涸的血,他面色阴鸷,上前将林岁安紧紧地搂在怀中,无端地来了一句,“真想把你玩死……" “但是把你弄坏了,我还得重新再找一个,有点太麻烦了……” 他这个人,最怕麻烦了。
第16章 上什么学 等时逾深阖上眼睡着了,林岁安才敢从床上爬了下来,往地板上一件一件地捡起自己的衣服。 他忍着身上的痛,将医药箱从柜子里抽了出来,然后随便拿了支药膏,往伤口上涂抹了上去。 林岁安还小,也没什么经验,不知道做完这些事后,应该怎么处理才好。 他只知道皮肤上落了疤,会难受,得快点好掉才行。 林岁安心惊胆战地开了桌边的台灯,将灯光调到了最暗的亮度,彼时,他小心翼翼地将目光瞥了过去,看了一眼时逾深。 对方瞧上去似乎很疲惫,眼周那被弱化的阴影打的很深,双眼皮被困意扯得有些深,就连嘴角都是微抿着的弧度,比起平时那副冷峻傲气,生人勿近的模样,此刻这张些许凌乱和放下防备的睡颜,倒是增添了些难得的平和之意。 林岁安盯着这张脸,好像也没那么怕了。 他弯下腰,把床底下的书包捡了起来,当时时逾深将自己压到床上时,嫌它太碍事,便一脚踹了出去。 连上面的灰都不敢拍,他将书包的拉链扯了开来,然后拿出了上次综测考过的试卷。 一看,满江红。 他那么努力的学习,可每次一到考试,却还是在倒数几名徘徊。 看着卷面上冰冷的分数,林岁安也没多少的抱怨,他拿出穆晓阳订正过的那一份试卷,开始认真地做起了错题笔记。 已经很晚了,他困得直打哈欠,单手撑在脸上,却不敢睡,只好猛地掐了自己一把。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时逾深再次醒了过来。 身后传来一道不耐烦的怒斥之声,可嗓音还是慵懒沙哑的,带着点起床气。 “大晚上你在这装神弄鬼什么,不睡觉就给我滚出去。” 林岁安也想滚啊,可是门是锁的,他又没法开门出去。 但他始终没敢顶嘴。 林岁安慌里慌张地收拾起了书包,跟防着狼一样,时逾深看到后,嘴角一勾,笑了下。 他起床找药瓶,眼神倦怠地低着嗓说了句,“给我倒杯水。” 林岁安只好停下手中的动作,按照对方的吩咐去做,时逾深防不胜防地走了过来,拿起他考了跟个位数没差的试卷,在看到分数的那一刻,几乎是三秒就笑出了声,冷嗤着,“天天在我耳边囔囔着要去上学,我还以为你有多爱学习呢。” 时逾深将卷子一甩,继续不留余地的揶揄道:“我往这试卷上随便踩一脚,都比你考的高。” “就你这样,还想去考什么大学。” 林岁安端着水杯的手,冒了冷汗,面对时逾深的羞辱,他面色难堪,表情瞬间就凝了下来。 他嘴唇哆嗦,小声的说,“我会考上大学的。” 时逾深走了几步过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阴影自上而下地覆到了林岁安的身上。 他接过林岁安手中的水杯,喝了口,喉结滚动,笑着问,“上什么大学?婊.子大学?”
第17章 我们有点暧昧了 不留情面的羞辱,让林岁安无地自容。 一张好看的脸逐渐惨白,眸子也不再黑亮,眼神死气沉沉的,没了生气。 他没再讲一个字。 婊子就婊子吧。 时逾深爱这么叫自己,就叫吧。 他又没关系的。 但如果不是被生活所迫,谁天生就是当婊子的命呢。 想到这,林岁安还是有点难受。 他在暗地攥紧的双拳,以及脸上不甘心的杂碎小表情,被时逾深尽收眼底。 小动作真多。 时逾深觉得好笑,他将药片吞了下去,困意也消散了大半,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不过嘛,你也不是一无是处?” 听上去有些慰藉的语气,但其中又夹杂了些逗弄。 时逾深想到,第一次林岁安来给自己送画的场景。 未见其画,先看其人,要说那天,时逾深记住了什么,他想,应该是林岁安的那双眼睛,那时候还是有光的,泛着很亮的水色。 林岁安急不可耐的要跟他,说着每副画后面蕴藏的深意和灵感。 时逾深一个字是没听进去,盯着他那带劲的小脸蛋,小腰,表面附和的微笑,背地里却起了歪心思。 我管你搞什么艺术。 我只想搞你。 林岁安听着他的话,却感到不好预感。 他伤心的闷哼,“嗯?什么。” 时逾深将柜子抽开,把药瓶扔了进去。 林岁安只瞧见瓶子上的一堆英文字母,他也看不懂是什么。 时逾深拿了一个u盘出来,塞到他的手里,眯着眼说道:“你不是喜欢画画吗?照着里面的视频,每天画一张给我。” 林岁安懵了,捏着手中冰冷的金属,心也跟着凉了半截。 “什么视频?” 时逾深甩脸色,懒得解释,“自己看。” “但是你画不好的话,就等着被我弄死吧。” 林岁安没敢再问,将话全堵在了嗓子眼里。 反正,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第二天,林岁安起了一大早,给时逾深做早餐。 楼下乱的一团糟,像是被匪徒抢劫过一样。 林岁安跪在地上,捡着地毯上炸开的花瓶碎片,被某人砸的稀巴烂,可见当时的怒气有多深。 几分钟后,门开了。 林岁安抬眼,盯着面前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的男人看去,两个对视了几秒。 “咳咳,我是来送资料的。” 男人叫李言,是时逾深的助理,今天起了一大早,就是为了给他送资料来的。 李言瞄了两下林岁安,问了句,“你是时逾深,请来的家政?” 林岁安含糊的应着,将头重新低了下去。 一提到这个,李言就头大。 时逾深性子不好,光在请保姆这件事上,李言都费了不少的功夫。 李言还记得上一个保姆,是个岁数不大,还挺漂亮温柔的小姑娘,他印象还蛮好的。 结果,还没干几天,小姑娘就被时逾深气跑了,仅仅是因为做饭的时候,有道菜不合口味,就被他鸡蛋里面挑骨头,给骂哭了。 小姑娘哭的梨花带雨,可怜兮兮,在他面前泪眼汪汪的,李言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连忙抽着纸巾,给人擦泪水,心中想着,老板你心可真够狠啊,连女人都骂。 李言站着,没敢坐下,他闲得无聊,便跟林岁安聊了几句。 “逾深哥,一个月给你开多少工资啊?” 李言眼皮一敛,漫不经心的问。 明明只是很正常的对话,林岁安却惊了一跳,声音哑了,“啊?” 林岁安长相昳丽,模样清隽,李言刚进门看到他后,愣怔了下,还以为是哪个小明星呢。 但再多瞧了几下,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跪地上捡东西呢,穿的又朴素,应该是时逾深刚找来的保姆。 但在刚才李言低头的一瞬间,他看到了林岁安领口下一大片的斑斑血迹,咬痕淤青后,这才猛地恍然大悟,醍醐灌顶。 李言的脸,莫名的有些烧烫,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他缓解气氛的一转头,没想到又跟正在下楼梯的时逾深,对上了眼。 真是,有点尴尬了。
第18章 叫我哥 李言忽的背脊挺直,扯着嗓子喊了声,“逾深哥!” “嗯。” 时逾深敷衍地应了声,他踩着双拖鞋走了过来,面上并没有多大的表情。 一身休闲的居家服,随意的扣了两颗扣子,松松垮垮的,但他身段好,怎么穿都还是有型的。 李言将文件递了过去,时逾深却没接,他坐到了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到底下,一副主人姿态的慵懒道:“放桌子上吧。” 盯着凌乱的桌面,李言停在半空中的手,却无处可放。 林岁安看了眼他不对劲的脸色,急忙缓解尴尬地接过对方手中的文件,然后腾了个地方,将东西放下了。 “我去给你倒杯水,要不先坐下吧。” 林岁安问道,帮着接客。 李言两眼一眯,笑的温柔,礼貌道:“真是麻烦你了,谢谢。” 林岁安转身去了厨房,时逾深瞧着他殷勤的模样,却莫名的不爽快了起来。 都还没问他想喝什么呢。 李言坐到了时逾深的对面,跟他聊起了工作上的事情。 时逾深一向对公司的事,也不是特别上心,如果十分算认真的话,他只有三分。 林岁安端着盘子过来了,里面放了一杯温水,还有一杯咖啡。 时逾深盯着里头的咖啡,蹙了眉头,他沉着声音,也听不出什么情绪,说了声,“我不喝咖啡。” 林岁安怔了下,呢喃着,“你以前都只喝咖啡啊。” 时逾深跟他拌嘴,反正哪哪都不顺眼,“你刚才没问我。” 林岁安好性子的回道:“那你要喝什么?” “不喝了。” 时逾深漠声道,脸色一沉,没了好心情,也没再看林岁安一眼。 李言握着手中的水杯,却没敢喝上一口。 林岁安不敢再跟他搭话,低眉顺眼地垂了头,继续去忙着屋内的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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