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诺有一口没一口地嚼着肉干,优雅得像个金字塔贵族,在火光的映衬下,越发丰神俊朗……长得帅了不起啊!凹造型,就你会凹是吧!靠! 算了算了,与其把精力分给他,还不如看看自己的处境。湿衣服再穿下去肯定会感冒的,无法,我只能把上衣脱下来拧干,水哗啦啦往下掉引起一众人侧目。 某人的小弟板起脸呵斥:“小声点!” 我:“哦。” 无奈手动调小拧干的力度和高度,虎落平阳被犬欺,西八! 半湿的上衣不可能再穿回去,铺平放在地上晾。裤子也湿透了,但是毕竟人多,我还是要脸的,所以只把裤腿拧干后卷起来,其他部分湿着就湿着吧。 郭文诺阴阳怪气道:“衣冠不整,平时也这副鬼样子?” 我:“倒了大霉碰上你们,自然不一样。” 郭文诺:“鸡同鸭讲。” 特么的谁是鸡谁是鸭!你小子一天天嘴里没好话! 我:“相看两厌就废话少说。” 郭文诺缓缓解开斗篷,踱步而来:“厌?什么时候没了脑子,连好与坏都分不清了?” 我抖了抖锁链,反问:“你待我好?” 郭文诺一步上前,把斗篷砸在我怀里,笑骂道:“真真是白眼狼一个!披上,少添乱!我们的账以后算!” 我摸着斗篷上软乎的绒毛,沉默不语。仔细想想,虽然这货毒舌,但是确实没做过什么实质性伤害我的事。就连唐镇上次出卖我,他想必也是不知情的。 正要道谢,郭文诺却突然掐着我的脸颊,而后扫视众人,说:“好看吗?嗯?为什么不大大方方看?偷偷摸摸的,连个信息素都藏不住,我看你们是真的饿了,一群蠢货!” 闻言,众人低下了头,耳朵尖微微泛红,甚至有人过度惊吓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卧槽!你在说什么呢?看……我?!不会吧?我瞪大了双眼,惊疑不定地从一个人看向另一个人,但是他们皆是一副被人揭穿的表情,画面相当诡异。 兄弟们,你们是真单身久了,看什么都眉清目秀啊……堕落了,啧啧啧。 郭文诺摩挲指尖,斜眼看去,“还有脸坐着?滚出去!” 话落,小弟们“噌”地站起来,整整齐齐,自发向洞外走去。 我摇着头暗自庆幸:得亏郭文诺没把无名火发在我身上,不然刚拧干的衣服又要糟蹋了,上天保佑!哈利路亚! 他注意到我的小动作,语气发凉:“怎么?觉得我做的不对?” 我脑中雷达“嗡”地一声就响了,求生欲信号满格,立马接话:“哪儿能啊!您做得太对了!人贵在律己,现在连这点小诱惑都承受不住,将来遇上更好的,岂不是集体临阵倒戈?该训的还是得训。” 郭文诺一下子就发现了盲点:“小诱惑?你脸皮还挺厚。” 我努了努嘴,不爽道:“那什么时候放他们进来?” 郭文诺:“他们心里有数,不用你帮着求情,你顾好自己就行。” 我迂回劝解:“我哪是替他们求情啊……万一他们病倒了,谁给你办事?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用人的地方多着呢。” 郭文诺调侃道:“合着是替我操心呢?亲爱的,放心吧,我也没什么别的事。就算他们全都折在这里,我一个人看着你也足够了。” 啊呸!好心当做驴肝肺! 我裹紧斗篷,懒得理他。 结果天都黑了,雨都停了,一个个心里还真有数,硬是扛到了最后,都没敢往里挪一步。郭文诺真是御下有方啊……佩服佩服…… 下山路上,郭文诺拉着我的颈链,走在队伍中间。队尾的某A嘴上闲不住,就和其他人唠了起来—— 1号:“老大还要带着他到什么时候?” 2号:“你就少说一句吧,再闹腾,小心老大抽你。” 1号:“我和老大这么多年的关系,还比不过他一个奴隶?他还是个B呢!” 3号:“B怎么了?你是真没点自知之明啊。咱老大那眼神,是抓了个奴隶吗?那分明是逮着正主了!傻A!” 1号:“呵!老大能看上他?凭老大的身家,再次也得找个O吧,他也太埋汰了。不可能不可能!” 4号:“埋汰?谁昨天瞧一眼就信息素狂飙,还收不住啊?” 1号:“那是身体出了问题,偶尔的……机能故障!” 3号:“哟,一出事儿就是机能故障,以后和对象那啥会不会故障啊?哈哈。” 1号:“三儿,你嘴忒损了!” 2号:“别说话了,老大看过来了,走快点!” 1号:“喂!你们等等我啊!他们又听不见,有什么关系!喂!” …… 我无语望天:不好意思啊,听得很清楚。A了不起啊!擦!不就投了个好胎!回炉再造还说不准谁运气更好呢!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大家靠着ABO区分彼此,从性别分化的那瞬间就决定了各自的一生走向。明明都是同类,却非要分个高下,争个高低,甚至自相残杀。 我以为我早就习惯了不平等的感觉,原来并没有,那是刻在骨子里的无法释怀。 只是走神了这么一会儿工夫,回神竟发现浓雾聚集起来。我的前方早就没了郭文诺的踪影,可是连接颈铐的锁链依旧悬在空中,指引我继续前行。 什么鬼东西!它要带我去哪儿! 我向左右两侧呼喊郭文诺的名字,但是无人应答。那玄妙的力量倏忽又大了几分,稍微与它对抗一下,就勒得后颈生疼,似要让脖子和本体分家。 人最害怕的事,不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灾祸,而是不知道已确定的灾祸何时会落下。我每步都在与死神博弈,等待踏空坠落的致命一击。 “我会送你去安全的地方。”一个听着略微耳熟的声音说道。 我:“谁在说话……话啊——!” 脚下一空,我跌进了迷雾深渊,口鼻刹那间的窒息感令人几欲昏厥。 “0407……赤佛雕……狱寺山……源头,你的源头……” 那声音断断续续在我耳边徘徊,像是卡bug似的,吵得耳朵疼……狱寺山跟我有什么关系? 几分钟后,像动物初生时那般,我艰难地睁开了双眼,竟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而郭文诺正给我做心肺复苏。 怎么回事?我不是掉下悬崖了吗? 郭文诺见我醒了,便停下了动作,紧张地问:“是不是心脏又不舒服了?” 我眯着眼睛适应正午的阳光,缓过来后说:“有点。我昏过去了?” 郭文诺掏出药瓶:“嗯,大概三个半小时,先吃药。” 他竟然随身带着救心丸……我看着手心的药有点发懵…… ----
第70章 郭文诺:“有病还不知道带药,愣着做什么,吃。” 我吞下药丸,问:“我昏过去之前,这里是不是起雾了?” 郭文诺:“没有。做梦了?” 我觉得古怪,但也没再继续深究下去:“大概吧。” 郭文诺:“还能走吗?” 我:“能。” 小弟1号闻言立刻凑过来:“你应该说不能,这样我们老大就会抱你下山了。是不是傻啊!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2号:“就你长了嘴是吧!” 1号:“我说错什么了!这才符合一般的剧情走向吧!啊呀!别打!啊——!” 3号笑眯眯挡住他们:“老大,不用管他们,你们继续。” 接下来的一切都很顺利,我们和唐镇碰头时,他双手正捧着大家心心念念的赤佛雕。 唐镇恭敬地将赤佛雕交予郭文诺,我便踮着脚在他后头瞅了一眼这传说中的物件……只是……这东西说得好听些叫木雕,说得难听点就是一块上下凹凸不平的红色烂木头。 丘四说赤佛雕的佛脸嘴歪眼斜,可是……嘴在哪?眼又在哪?恕我眼拙,这磕掺的东西要是丢在路边,说不定会被人捡去当柴烧。 郭文诺注意到我的表情,便拿近了些:“嫌丑?” 我:“您老怎么看?”(内心:好不好看,不全在你一句话?) 郭文诺:“有价值的东西不能只看表象。” 我:“您说得对。”(内心:大佬放个屁都是香的。) 郭文诺:“不是想要吗?” 我表面淡定:“你打算送我?”(内心:有这等好事?!) 唐镇无法维持从容的表情,出声反对:“少爷,赤佛雕不能拱手相让。” 郭文诺:“没想到我在你们心里还挺大方的。唐叔,我没这个打算,你带着东西先回去,路上注意点,别出岔子。” 唐镇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看了我一眼,可能是想问郭文诺要带着我去哪里,但恪尽职守的本分让他将疑问都藏在肚子里,最终只回了个“是”。 走?那可不行!错过了今天,再想找赤佛雕就是难上加难。 我立马出言阻止:“等等!” 郭文诺的表情则瞬间垮了下来,一言不发看我作什么妖。 我:“不送的话,摸一下总可以吧。” 郭文诺反问道:“你觉得行吗?” 我底气不足地回答:“行。” 郭文诺嘲讽道:“你觉得行就行吗?我凭什么答应?对我有什么好处?亏本的买卖,我可不做。” 我:“你开条件。”(内心: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郭文诺强硬起来:“求别人办事,都是站着求的?连规矩都不懂。” 特么的,给你脸了!你小子几天不见还是这么讨人嫌! 郭文诺:“不想跪也不勉强,没什么大不了的。” 忍忍……跪就跪吧,跪一下又不会少块肉,就当祭拜已故之人。西八! 我弯了弯膝盖,作势就要跪下去,却被郭文诺截住了动作。 他的手紧紧抓着我的手臂,语气出卖了内心的不平静,字字掷地有声:“唐叔,东西给他。” 唐镇挣扎道:“少爷,夜长梦多。” 郭文诺:“人就在眼皮子底下,摸一下不打紧。” 我的确没办法当着他们的面带走赤佛雕。可是,我的手心里夹着一颗绿豆大小的微型定位器。用途很简单:摁进木雕的小孔洞里,等陈鑫他们利用定位将东西截获。 接过木雕,我假装翻来覆去地查看,左手将定位器摁进细孔中,右手用婴儿指甲盖大小的隐形贴封口,动作之顺畅连自己都佩服。 唐镇:“商先生,请快些,我们赶时间。” 我故作惋惜:“好东西就是看不够,唉,拿走吧。” 话刚落,我的指尖一麻,一股电流顺着胳膊直达头皮,紧接着眼前凭空出现了一本空白的硬皮书。下一秒,书页被狂风拆得零碎,纸张漫天飞舞,就像有不祥之事即将发生。 一个声音在脑中不停地说话,捂住耳朵也阻止不了声音的入侵。我想我可能真的中了老陈所说的诅咒,因为它说的每一个字都让人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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