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新娘上了轿子把人送走,女方这边的亲人大部分去送亲,温言和连语也被和香的小姐妹拉着去凑热闹。原本他们想留在这边帮忙收拾东西,而且那边的村子大,认识连语的人也会更多。
但是架不住一群姑娘的热情,温言头一次在连语的眼中看到招架不住的讯息,太有意思了。
队伍浩浩荡荡的到了隔壁村,大家看着新娘下了轿子,迈了马鞍,一番对歌之后进了男方家的大门。
连语他们在后面没有往前挤,人太多了,他们就站在院外。不大工夫,里面传出唱诵的声音。
“这是《结婚调》由族里的祭师来唱诵,是对新人的祝福。”连语趴在温言的耳边解释,太吵了,不靠近都听不见说话。
温言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挪了挪身子,离着连语远一些,太近了他会不安。很多时候人很容易被气氛渲染,而他们现在好像最不该参加的就是婚礼。太浓重的喜庆氛围,总会动摇他的心态。
温言看向院中,新人正在拜天地、父母,新娘子手里拿着盐,而新郎手里是茶叶罐子。
而且还要拜族中长辈,和祖先牌位。最后才是夫妻对拜,流程比较长。
礼毕之后就是宴请,据说原来是傍晚才宴请,现在改到中午就开始。连语和温言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坐的位置还十分重要。
大家都围坐下来,桌子上是琳琅满目的纳西美食。
大概是觉得新鲜,有些人肯定也知道了连语的身份,大家都特别热情的过来喝酒,还有些年轻人来合影。
对于合影签名什么的,连语都一一应了,可是喝酒……
连语的胃刚好不能喝酒,结果就是温言全部接了过来,这种场合不好太推辞,但是这里喝酒是用碗的……
反正也听不懂说什么,只要有人递过来温言就喝,周围好多人都过来凑热闹。温言长的乖,跟这里的男孩子不太一样,这么乖的孩子这么能喝,大家也是第一次见。
“别喝了!”连语不过去跟阿婆打了个招呼,回来时傻眼了,温言跟前一摞酒碗,哪里有这么喝酒的,灌水一样。
赶紧拿开酒碗,连语看到温言眼睛都直了。
这个小傻子,推辞都不会吗?他知道这里婚宴上用的酒都是自家酿的,度数不会太高,那也不能这么喝,酒这东西适可而止,喝多了伤身。他才经历过喝酒喝到胃出血,不能让温言再出事。
连语用纳西语跟大家沟通,大家看着温言喝的迷迷瞪瞪的,也不好再劝酒,纷纷乐呵着散了。
温言醉了,醉的很彻底,走路晃的厉害。
本来晚上还有篝火晚会,这是婚礼的最后一个环节,可是温言就想回家。
“我给你找地方先睡一觉好不好。”连语耐心的哄着,这里的人都好客,找个房间睡一觉主人家不会拒绝。
温言噘嘴,他不乐意,他就想回家。连语头大这脚下还拌蒜呢,怎么走?
奇特的是温言竟然认路,喝成这样还能找到回家的方向。连语只能跟着,一步都不能放松。
山路难行,几次温言差点摔倒,最后连语只好把人背起来,温言的呼吸声就在耳边。
“言言,你说我们办一场这样的婚礼好不好?”连语迈着平稳的脚步,随意跟温言聊着天。
温言当然不可能回应他,连语也不在意。
“我知道你想要结婚,别说你不想。”连语想起温言看着和香结婚礼服的样子,他的小奶猫眼里全是渴望。
“对了,你说我们结婚之后住在哪里?你肯定要搬出来,不能跟白老师一起住了,要不咱们就在白老师住的附近买套房子……”
连语一个人絮絮叨叨的还挺带劲,好像他马上就要和温言结婚了,各种畅想铺开,从买什么车到养什么猫,从窗帘的颜色到床垫的软硬……
突然温言啃了他脖子一口,连语怔住了,紧接着温言又吻了一下,有酥麻感从脖子上爆开,“砰”的一声,连语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倒吸一口冷气,连语现在是经不得半点撩拨,好久没吃到肉了,他是闻着点肉味都能自我高C。
温言无意识的亲了一口又一口,连语汗都下来了。
“言言,别闹。”连语把人放下来,温言脸色酡红的看着他,眼睛里仿佛含着水,水波荡漾的地方全是他的影子。
连语心里一慌,这样的温言他真的遭不住。
温言倚在他身上,脑中混沌,脚下如同踩了棉花。他已经陷入了梦境,看到自己最想要的人一直就在身边,今天的婚礼到处都是彩色的,对于温言来说就像是五彩的梦。在梦里他可以拥有自己想要的一切,不去想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想要亲一下,抱一下,就当是慰藉自己久被围困的,已经快要枯萎的心灵。
温言扒着连语的肩膀,一抬头就吻了上去。带着浓重的酒香,温言的味道瞬间笼罩了上来。
连语是个久旱逢甘霖的人,他怎么能错过温言的主动。
瞬间掌握了主动权,连语将人困在怀里,如同一头猛兽扑向自己的猎物。
唇舌之间追逐很激烈,没有任何让步的余地,连语已经要把温言吞下去了。
两个人吻的难舍难分,逐渐生出了一份难耐的高温,身体彼此贴近,厮磨出隐秘的激情。
第92章 礼服
“言言,我想要你,我忍不住了。”连语喘着在温言耳边低语,他快一个月没碰到人了,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温言朦朦胧胧的像是一只发Q的小猫,不停挠着连语。他不知道连语在说什么,只是说话的气流在他耳边流窜,特别痒,还有连语低沉的声线,特别性感。熟悉的情愫油然而生,身体自然而然的起了反应。
连语将人扛了起来,离小院子没多远了,这大概是他这辈子负重走山路最快的一次。
回到院子直接上了楼来到卧室,把人放在床上就扑了上去。
温言特别配合的迎合着连语的动作,这是个危险的信号,温言的行为就像是在异常干燥的草垛上扔火种,火势瞬间蔓延,眨眼功夫就已经成燎原之势。
连语有力的手臂将人箍紧,剧烈起伏的胸口,传来擂鼓一样的心跳。那是男人最为原始的渴望,对自己爱人的渴望。
“言言对不起!”连语轻轻的说了一句,他是趁人之危,在温言神志不清的时候,拐带着他跳进自己的坑里。
可现实终究抵不过内心的渴望,他受不了日夜厮守,却不能触碰彼此。温言是他的,从身到心都是。他不管这是不是背德,也不管过后要面对什么,他必须在温言的身上一遍又一遍的烙上自己的印记,让他时时刻刻都要记得他们是一体的。
他不想用别人犯的错来惩罚自己,他只想跟着自己的感觉走。
之后如果有惩罚,那就冲他一个人来,他会背负下所有的罪恶。
一个吻,已经如此的疯狂和激烈。温言的衣服早就不知去向,那光滑雪白的身体艳红的海棠花盘踞在上面。妖娆多情,刺激的连语眼睛都红了。
Q欲瞬间高涨,摧枯拉朽的席卷了理智,就像是现在外面无法阻止黑夜降临大地,连语也停不下来。
温言很混乱,也很热。他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跟着本能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爆炸开来,被Y望晕染的身体已经染上了漂亮的色泽,空虚与膨胀在身体里冲撞,身体难耐的扭动。
连语伸手抚上那具漂亮的身体,仅仅是触碰就已经让温言倒吸一口气,呼吸急促中带着鼻音,听起来特别诱人。
当连语吻上那雪白的肩头,温言的喘息骤然加剧。双手紧紧的搂着连语的脖子,双腿不自觉的去缠他的腰。
很快,竹床晃动起来,四周的纱帐像是水波纹一样轻颤,竹床像是不堪重负“咯吱咯吱”的响起来。
……
第二天温言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特别累,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混沌的意识在几分钟之后才回归本体,几乎不用怎么回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手抚上额头,温言的心开始往下坠,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解释的?他就算喝多了也不是完全断片,以前也喝多过,没见自己往任何人身上扑过,说到底他不过是借酒撒癔症,释放了内心的野兽。同样都是男人,他对自己爱人怎么会没有占有欲?
温言捂着脸,他太卑鄙了,怎么能这么对连语,这是他最想保护的人。双手C进头发里,狠狠的揪了一把,疼痛没有减弱他的羞耻感,温言没有脸去面对连语,他太无耻了。
昨天的婚礼刺激了他,让他彻底癫狂了一回,放纵了一回。这下连语更不可能放开他,这是要纠缠至死的节奏。
怎么办?不如彻底在这里隐居得了,反正也离不开。可是家里找到这里不过是迟早的事,难道一辈子躲躲藏藏的?要不回家摊牌吧,分不开就是分不开,管不了那么多。
自我纠结了半天,没有半点结果,温言看了眼表,快中午了,连语想必在准备午饭。勉强自己下床,他们必须好好谈谈。腰酸腿软,满身都是连语留下的痕迹,温言摇头,自作孽不可活。
刚洗漱完,连语推门进来。
“醒了?”连语一副容光焕发的样子,“身上难受吗?”
昨天温言喝了酒,又被他可劲儿折腾了好久,最后几乎晕过去了。
温言摇摇头,眼神闪烁像只受惊的小猫不敢看人,这么面对面他有负罪感。逃避的是他,撩拨人的还是他。怎么看他都像是一个坏孩子,仗着连语宠他欺负人。
只是……连语为什么一身纳西族的服饰?不敢看,又想去看。
“我这么穿好看吗?”连语在他面前转了个身,展示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比起女性服饰的丰富多彩,纳西族男性的衣服朴素至极。连语这身算的上复杂,里面是银灰色棉布衣裤,外面是枣红色的右衽长袖外套,领口和袖口装饰着毛茸茸的白色围边,脚上穿着枣红色的长筒皮靴。
连语是天生的衣服架子,披个麻袋都好看。这套衣服穿在他身上,有种狂野不羁的气息,仿佛下一刻就可以看到他提刀上马,纵横驰骋。
温言点点头,由衷的觉得很帅,很好看。
“来看看你的。”连语走到桌边,温言才注意到桌子上有个大箱子和一个小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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