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宥礼缓缓点头,表示了解。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喜欢……” 林珝话音未落,温让就拿着扑克牌回来,她只得暂停和司宥礼的谈话。 温让见林珝表情不太好,连忙关心:“姐,你醉了吗?” 林珝扯扯嘴角,“没,喝多了难受。” “那别喝了,咱们一起打牌休息一下。”温让笑着说。 林珝点点头,没力气地趴在桌子上。 温让今天心情很好,打牌的时候兴致也很高,四个人玩了将近十轮阳台的两人才回来。 江则靠在耿木时怀里,脸颊红红的,也不知道是冻得还是其他,嘴唇还有点肿,估计是冻的。 温让将视线从两人身上收回,笑着喊道:“学长,来一起打牌。” 江则没搭话,而是抬头看了耿木时一眼,那眼神,像是在撒娇。 耿木时搂着江则的肩膀,笑着跟他们说:“你们先玩,我带他进去休息一会儿。” 说完他就搂着江则往司宥礼的卧室走去,温让茫然地看着两人的背影,嘟囔道:“怎么感觉他们两个的关系有点不一样了。” 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他也看不出来,可能是关系更亲近了吧。 司宥礼揉揉他的头,轻声说:“别看了,我们玩儿。” 温让点点头将视线收回,继续摸牌。 四个人玩到半夜,卧室的两人再也没出来过。 林珝打了个哈欠说:“今晚我睡沙发,你们三个去让让的卧室睡。” 温让趴在桌子上,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还不忘说:“好,姐你先去洗澡吧,睡衣在阳台,我白天刚给你洗干净。” “好,谢谢宝宝。”林珝温柔地说完,伸手揉了揉温让的头。 温让闭着眼睛回答:“不客气,你快去洗吧,被子在柜子里,你自己拿。” 林珝心疼道:“好,你先休息一会儿吧,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温让点点头,趴在桌子上没动静了。 “我先去整理一下把地铺打好吧。”叶序说着,起身离开。 客厅里只剩下温让和司宥礼,司宥礼轻轻拍了一下温让肩膀喊他,“让让,来这边睡。” 他那样趴着,等会儿手臂该麻了。 温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爬到他脚边,将脸靠在他的腿上继续睡。 司宥礼忍不住笑了一声,弯腰把人从地毯上抱到腿上,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睡。 他侧头询问:“有这么困吗?” 温让迷迷糊糊地点头,在他耳边嘟囔:“太困啦。” 司宥礼轻拍他的后背问道:“洗澡怎么办,不洗了?” 温让摇摇头,“要洗,不洗澡也太脏了。” 他迷糊的时候声音很软,听得人心也软软的,司宥礼点点头说:“好,那你先睡一会儿,等会儿再去洗。” 温让嗯了一声,没过一会儿就睡熟。 林珝和叶序弄完后,温让还没醒,司宥礼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头跟他说:“让让,该去洗澡了。” 温让闭着眼睛从他怀里坐直身体,顺着滑下去转身往卧室走。 司宥礼怕他摔倒,连忙起身扶着他进去。 林珝在后面看着两人的背影,笑着摇摇头。 看他们玩这种小游戏也挺有趣的,她就不去多嘴插手了。 她还挺期待温让和司宥礼谈恋爱会是什么样,应该会很有反差,尤其是司宥礼。 林珝在沙发上躺下,看着窗外透进来的细碎光亮,醉醺醺地说:“加油吧少年们。”
第42章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温让都觉得江则和耿木时有问题。 以前动不动就要来他们这儿喝酒的江则已经很久没来过了,听司宥礼说,他好像是在跟耿木时约会。 彼时温让正盘腿坐在地毯上逗团子,听完司宥礼的话后他满脸惊讶地仰头看着他,“所以他们两个现在是已经在一起了?” 司宥礼摇摇头,“没有,现在只是处于暧昧阶段。”他将手里的杂志放下,好奇地看着温让,“所以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木头喜欢小则的?” 木头一直都没怎么表现出来,温让既然能看懂他对江则的心思,怎么就看不懂他对他的心思呢? 温让想也不想就说:“很明显啊,刚认识没多久我就知道了。” 司宥礼皱了皱眉头,“怎么个明显法?” 耿木时比他内敛多了,至少这么多年他从来没在江则面前表露过什么,而且江则也迟钝,所以一直没察觉到。 但他自从知道温让是请让让之后就各种照顾他,并且他自认为暗示已经很明显了,但温让似乎一点儿也没察觉到。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温让认真分析道:“耿学长对别人总是很温柔,但他对江则学长明显是不一样的,下意识的偏爱还有他看江则学长的眼神都很明显,除了江则学长,应该没人看不出来吧。” “嗯,确实。”司宥礼单手撑着下巴问他,“那你能看出来别人喜欢你吗?” 温让愣了一下,仔细回想了几秒钟后摇头,“看不出来,林珝说我在感情方面很迟钝。” 从小到大也有不少人喜欢他,但他没有一次看出来的。 比如上次社团的那个部长,他就完全没看出来,要不是肖琴提醒,他估计一直都察觉不到。 司宥礼沉思两秒问他,“所以你是需要别人很明确地告诉你,你才会知道对吗?” 温让回头看了他一眼,转过去继续逗团子玩儿,他点点头,“差不多吧。” “为什么呢?”司宥礼好奇道。 温让反应了两秒钟,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后回答道:“因为我觉得自身没有什么好值得别人喜欢的地方。” 司宥礼盯着他的后脑勺沉默了长达一分钟,温让察觉到不对劲,回头看了司宥礼一眼,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看,并且是那种要将他看透的眼神。 他连忙转过身,不自在道:“我去写题了。” 虽然他从来没看懂过别人的暗示,但司宥礼总让他产生错觉,比如刚刚,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误以为司宥礼是喜欢他的。 所以他逃跑了,他怕再继续待下去,会忍不住问司宥礼是不是对他有意思,那样的话大家都会变得尴尬,他讨厌那样。 司宥礼看着温让的背影,若有所思。 看来不能继续暗示了,得来点直接的才行,继续这样,猴年马月才能得偿所愿,还有直播的事儿也得找个时间和他坦白,他都暗示那么多次了,温让完全没反应过来。 小笨蛋。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司宥礼刚咨询完耿木时,准备大展拳脚时,突然接到通知要出国研学两个月,所以他的计划不得不往后推。 一无所知的温让上完课照例隔了几分钟才出去,看到司宥礼在门口等他他也不意外。 走近后他才发现司宥礼表情不太好,于是他问:“你怎么了?” 司宥礼摇摇头,自然地将他肩膀上的书包拿走,往前走了两步才跟他说,“我有事跟你说。” 听到他语气那么严肃,温让紧张了一瞬。 他该不会是看出他喜欢他了吧?他表现得一点也不明显啊。 要不先发制人,直接坦白? 温让尝试了几次,最终以失败告终,他耷拉着肩膀跟在司宥礼身后,如同霜打的茄子。 “是很重要的事吗?”他眼巴巴地看着司宥礼的背影问。 司宥礼顿了顿,沉声道:“重要。” 都打乱他的表白计划了,当然重要。 温让一听,顿觉自己猜测无疑,心都沉到了谷底。 一路上他都蔫巴巴的,时不时还重重叹一口气。 最近气温回升,今天出了大太阳,阳光洒在身上暖烘烘的,但此刻温让却只觉得浑身发冷。 如果司宥礼说得真的是那件事,那以后他应该没办法跟司宥礼一起住了吧? 他是不是应该先找找房子? 温让乱七八糟想了一堆,但都没理出个所以然来。 到家的时候他还不小心一头撞到了司宥礼背上,他捂着额头痛的眼泪都出来了,还不忘道歉:“对不起,我想事情太入迷了,没注意到。” 司宥礼略显紧张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撞疼了没?” 温让抬头看着他,使劲眨了眨眼,试图将眸底的雾气驱散,好看清司宥礼的表情,但雾气越来越浓,直到彻底挡住他的视线。 司宥礼见他哭了,还以为撞得很严重,连忙开门把人拉进去。 温让的眼泪还在大颗大颗往下掉,司宥礼弯着腰,一边帮他擦眼泪一边温声说:“手拿开我看看。” 温让乖顺地将手从额头上移开,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 确实有点疼,但他不是因为疼才哭的,而是害怕接下来司宥礼要说的事情,他感觉自己没勇气听,所以试图转移司宥礼的注意力,把这件事往后推。 果不其然,他的目的达到了,司宥礼安慰了他很久,还帮他冰敷了被撞到的地方,然后去厨房做饭,完全把那件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 温让生无可恋地缩在沙发上,想到刚刚的所作所为就觉得自己是个卑鄙的小人。 人家不喜欢他想要说清楚也没什么错,但他却以这种卑劣的手段分散司宥礼的注意力。 他转头把脸埋进抱枕里,闷闷地说:“温让,你真糟糕。” 司宥礼端菜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温让把自己栽在抱枕上,笑了笑提醒:“别埋在抱枕上,等会儿窒息了怎么办?” 刚刚还说额头疼,现在就把额头抵在哪儿,怎么那么可爱。 温让把脸从抱枕上抬起来,泪汪汪地看着司宥礼,满脸愧疚道:“我对不起你。” “不会撞傻了吧?”司宥礼放下碗走到温让身边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是身体不舒服吗?” 温让摇摇头,使劲憋住眼泪后跟他说:“你刚刚要跟我说什么,你直接说吧。” 司宥礼一边帮他擦眼泪一边说:“吃完饭再说,刚刚不是说饿了吗?” 温让摇摇头,“我骗你的,其实我一点儿也不饿。” 他只是不想那么快听到司宥礼说那件事,故意支开他而已。 “不饿也得吃,吃完饭再说。”司宥礼帮他擦了擦脸,拍拍他的肩膀说,“去洗手过来吃饭。” 温让吸了吸鼻子,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司宥礼说:“还是要我抱你去洗?” 温让摇摇头,连忙套上拖鞋,用袖子擦了擦脸,鼻音很重地说:“我自己去就行。” 一边做些让他误会的事,一边又准备跟他摊牌,温让觉得司宥礼也挺卑鄙的。 吃饭的时候温让一直提心吊胆的,生怕司宥礼突然开口,幸好他多虑了,司宥礼全程都没说那件事,而是自然地给他夹菜让他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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