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慕尼黑的火车上。 他俩都是互相体贴对方的类型,哪怕人生地不熟,符忱使用翻译器,做了不少攻略,一路都在想方设法地照顾戴司雲。 有些人嘴上不说,心里别提有多暗爽,任劳任怨地当起摄影师,到了目的地,吃了顿当地餐厅,在逛店时偷偷买了台拍立得送给小男友。 几十欧的小机子,收到礼物的符忱,高兴是高兴,总归是心疼少爷浪费钱,不好意思地收下礼物。 但他要送给戴司雲的围巾、手套,价格更昂贵一些,付钱时眼睛也不眨,还假装是买给自己的,完全没给戴司雲拒绝的机会。 两个大帅哥逛了会儿,天寒地冻,坐在圣诞市集广场的长椅上,听着圣诞歌,喝摊位买来的热红酒。 戴司雲分明有洁癖,也早已戴上了围巾和手套,不必说也知道他特别喜欢。 周围人来人往,符忱的视线如同黏在戴司雲身上,身体靠得很近,肩膀碰着手臂,脱口而出就是危险的发言。 戴司雲开始没听清,反应到他说的是“你的信息素更好闻”,而后,握着纸杯的力道收紧,还得装得云淡风轻。 符忱故意又问:“我们什么时候回酒店?” 他们会在慕尼黑住一晚,订了间酒店,赶上特殊日期,价格不低,但环境特别好,是符忱这辈子都没住过的高档套房。 分明是很冷的天,冻得他俩鼻尖泛红,但戴司雲知道回酒店将会发生什么,到时候也就很难交谈正事。 “冷吗?” 他给符忱暖手,双手捂在掌心,呼了呼气,“现在回去也可以。” 符忱只觉自己皮糙肉厚,怕戴司雲这个少爷冻感冒,摇了摇头,说:“那等你想回去再说吧。” 戴司雲看他,他也看回去,视线相触,不远处播放的圣诞曲碰巧结束了歌声。 不知想到什么。 符忱从蓬松的羽绒服口袋,掏出耳机,很忙又不知忙些什么,将其中一枚塞到帅哥耳边:“我想和你听这首。” 戴司雲:“好。” 本以为是节日氛围浓郁的轻松曲子,钢琴音响起,竟是有名的港城歌手唱的曲子,以“我住的城市从不下雪,记忆却堆满冷的感觉”带来悲伤的氛围。 这时候,符忱戴着另一边耳机,将戴司雲的手握得很紧,好似这段恋爱有着时效,从欧洲回去,美梦就会结束,将他带回真实的世界。 当然。 他不可能直说这话,一切都是歌曲传递的潜台词,戴司雲起身,牵着他往回走,穿过圣诞市集的熙攘人群,各式美食的香味飘散,如同逆流的私奔在同时上演。 酒店就在附近,外观如城堡,内部静谧而宽敞,戴司雲始终攥着符忱的手心。 刚刷卡进门。 戴司雲就把符忱压在门背,力道往后压,门紧闭,一阵湿热的亲吻在寂静的套房里上演。 手上还拿着礼物,怕挤到他送的拍立得,符忱先结束的亲吻,脖子后仰,躲不开压迫感满满的气息。 “我……怕把拍立得弄坏了。” 符忱还挺讲究,拽他的手,带着人往里走,礼物稳稳当当地搁至柜子上,小声询问道,“还能再亲吗?” 戴司雲不说话,但他已经追着吻上来,不太熟练地伸舌头,撩拨得双方体温升高,腺体也有所变化,始作俑者却浑然不知危险性的到来。 “先洗澡。” 戴司雲轻拍他后腰,哄小狗似的,强抑着不往下摸的想法,“今晚帮你二次标记。” 符忱听到这话,浑身颤了颤,后颈的腺体也明显有了反应,不发烫,但很痒,同时狠狠地跳了几下。 “我想和你聊完再去,”符忱主动要抱,压着戴司雲往床上倒去,嗓音黏糊得厉害,“你回国会把我甩了吗?” 戴司雲又气又乐道:“然后联姻对吗。” 符忱愣了愣,躯体出现僵硬的变化,甚至有些鼻酸:“我不知道。” 换作别的事,戴司雲可能会用来逗符忱,听一些对方说出有多在乎自己的话,但,这件事是没法用来做假设的,他不想让符忱再为此伤心。 戴司雲按着符忱的腰侧,轻而易举地将他翻过身,压在身下,咬着alpha的耳垂:“回去之后。” “我会和父亲提解除婚约的事情。” “给我一些时间好吗?” 符忱大脑空白地盯着天花板,以拥抱的姿势,搂得更紧,百味杂陈也不足以形容当下的心情:“我……” “真的值得你对我这么好吗。” 戴司雲没直接回答,摩挲后颈,指尖碰了碰腺体,引得符忱倒吸口气,下意识地搂他脖子,简直像是在做那种危险的事。 “这么敏感。” 戴司雲亲他耳朵,装得那么道貌岸然,道出关于未来的计划,“不用担心那些。” “只需要——” “让自己的身体好起来。” 符忱怎么可能不担心,背后的复杂不由得他们掌控,可他也知道,联姻是戴司雲和学长都不情愿的安排,不肯接受,也就迟早会有反抗的一天。 但这段关系中,戴司雲是决定做出反抗的那个,符忱从来都觉得他很勇敢,有着他向往的力量和勇气。 在浪漫的节日聊这些太过低沉。 戴司雲说以后再提,符忱也听话地点头,分明还没洗澡,但情到深处的某人,又仰脸要亲,还没碰到嘴唇,舌头已经探出粉色的尖尖,涩得要命。 戴司雲捏他的脸,语气装得有些凶:“跟谁学的这种伎俩?” 符忱无辜地歪头:“这还用学吗。” 戴司雲:“?” 符忱:“你去过我家的。” “我那里房子隔音很差。” “从小就能经常听到各种奇怪的声音了。” 他丝毫不加掩饰,像是在谈及再寻常不过的小事,落在戴司雲耳边,心脏跟着抽了下,心疼道:“给你买套小平层住好不好?” 符忱吓得摇头拒绝:“无功不受禄。” 戴司雲不接话,眼神像是在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默契到这份上,符忱眨了眨眼,感觉获得了读心系统,简直不能再懂这人的坏心思了。 “我下个月就过身份证的生日了。” 符忱亲他的耳朵,试着取悦他,还带一些调情的意味,“到时候可以亲别的地方。” 戴司雲:“……” 符忱还在装模作样,说糊了他这么多次口水,也让他糊自己的嘴,不是口水也可以。 “你真的是……” 戴司雲堵住他的唇,纠缠着潮湿的舌头,吻得很深,惹得他又喘又呻吟,却像个正人君子般,不做进一步的危险坏事。 这期间。 符忱有试过使坏,但双手都被牢牢地禁锢着,压在床上,动弹不得,做着这种事却想的是还好戴司雲没跟他结仇,否则动起手来,他还真不像以前打那些alpha那么轻松。 当然—— 他可不会对戴司雲动手,反而心甘情愿,巴不得人家对他动手动脚。 初次临时标记的时效早已过了。 他们观察过一段时间,腺体的疾病似有好转,也只在符忱某次滑雪后,发生过轻微的肿胀发热情况,所以决定推迟到今晚进行二次标记。 两人洗完澡,穿着情侣款睡袍,默契地滚回床上,姿势又是符忱搂着后颈要亲的主动模样。 “每天要亲多少回才够?” 戴司雲占着人家便宜,非说这种话,被亲了还要假动作地躲一下。 符忱难免勾得更用力:“你为什么总是喜欢欺负我。” 戴司雲压着轻笑:“因为好玩。” “……” 符忱觉得这不是赞美,但浑然不在意,没再接吻,而是主动去舔他的颈侧,没多久,闻到轻微溢出的红酒味信息素,有种计谋得逞的意味。 戴司雲将手伸进睡袍,往上流连,故意问:“想什么时候被标记?” 符忱闭着眼,往后亲,几乎要舔到alpha的腺体:“你忍不住的时候。” 戴司雲:“……” 这无疑是充满勾引意味的挑衅。 他还算能忍,腺体被又亲又舔,还能故意忍住不发出声音。但空气中的信息素味道变浓,影响着符忱的意识,后来变成这家伙软着嗓音求他标记。 “现在就要吗。” 戴司雲的呼吸同样滚烫,手指捻他的嘴角,想要暧昧地往里伸,“不能再等一下?” 符忱摇头,靠在他怀里,主动将腺体往前凑:“好难受。” “你……” “帮我临时标记吧。” 戴司雲吊着他好一会儿,又是要他说情话,又是假装下床要喝水,而符忱全程缠着他,双眸泪汪汪的,实在可怜,嗓音也呜呜哝哝的:“求求你了。” “嗯。” 戴司雲有过标记经验,露出标记牙,直接对着红肿的腺体咬下去,再次灌入信息素,比上回更用力,令符忱更剧烈地抽搐了好几秒。 那种又疼又爽的感觉,激得符忱险些晕过去,却又条件反射地要亲:“有点痛。” “……” 戴司雲咬了人家,又觉得心疼,落下温柔的亲吻和安慰,“下次不这样了。” 符忱的眼角溢出生理性泪水,点头,攀着脖子又亲了会儿,好像疼痛也没那么明显了。 不记得是凌晨几点才结束了一切。 这是他们俩互相陪伴彼此,度过的第一次圣诞节,收到的浪漫祝福,来自社交平台的陌生网友,也包括身边的两三朋友。 直到—— 戴司雲等符忱陷入熟睡,吻了吻他的额头,拿过手机,眸光沉如深渊,都是来自刑勋的最新消息。 XUN:【……】 XUN:【戴叔叔刚给我爸打了电话。】 XUN:【你明天要不要赶紧来找我一趟?】
第37章 符忱久违地梦到了那个画面。 梦里的他还是小孩子, 躺在冰冷的台面上,四肢被牢牢禁锢,而穿着白大褂的人显得高大, 阴影罩在上空,像漫画里吃人的猛兽怪物。 他很害怕,条件反射想要捂住腺体,可最暴露在空气中的正是后颈的肌肤。 之后会发生什么? 梦里的他像是经历过无数回这般场面, 自然也有所预感,对于马上要发生的一切,将不会存在于他的记忆里, 因为药效会致使他彻底晕过去。 “嗡——” 符忱睁开眼, 有一瞬间的恍惚,身处于偌大的套房里, 外边是零下寒冷的气候, 而他的身体温暖,靠在熟悉的怀抱之中。 眼前的戴司雲闭着眼, 伸手捞过手机, 关掉铃声, 微乱的乌黑头发下, 俊脸显得愈发凌厉。 符忱靠在他怀里, 胸膛下的心脏跳得很快, 过了会儿, 飘浮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也是这时。 戴司雲睁开眼, 瞧见符忱不加掩饰的视线, 那么黏糊,下意识想着他要是连夜离开,醒来的符忱该有多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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