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钺的脸色还是很白,紧闭着眼睛,仿佛童话里的睡美人一样。
严既锋想到这里轻笑了一声,越看越觉得姜钺像是他的睡美人,手指不自觉就抹到了姜钺的唇上。
姜钺的唇长得非常好看,多一分薄了,少一分又厚了,形状和触感都恰到好处,微微启唇的样子仿佛在邀请他去亲。
他用指尖把有些发白的唇色抹得红艳,然后按进了姜钺嘴里,贴下去在姜钺唇边低声地说:“姜钺,你要是再不醒,我就在这里艹你。”
姜钺睁开了眼,猛不迭就和严既锋的视线撞在一起,巧合得严既锋以为他刚才是装睡,一听要他艹就不装了。
“怕了?”
严既锋暧昧地一笑,更恶劣地去欺负姜钺的唇,又将水渍抹在姜钺耳垂的红痣上,他贴下去舔了舔姜钺亮晶晶的嘴角,“放心,我关门了,你发骚的样子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姜钺不出声,他蓦地不自信了,下意识加了一句,“对吧?”
过了半晌,姜钺还是不说话,也不动,只睁着眼睛望着他,仿佛真的是一个精致的玩偶。
“姜钺。”
严既锋忍不住沉下了声,他一直克制不去想的念头又冒出来,翻身上了病床半撑在姜钺上面,捏着姜钺的下颌语气温柔却满是质问地说:“怎么不叫我了?”
姜钺忽地转脸避开他的视线,他蓦地又扳回来,逼姜钺直视着他,“你叫我什么?我是谁?”
“严既锋,我累了。”
严既锋有一刻仿佛脑子僵信了,他的名字像是什么吓人的诅咒一般,想不到会从姜钺嘴里说出来。
姜钺连他们最开始认识的时候,都没有完整地叫过他的名字。
可紧接他就想来,这也不是姜钺第一次完整地叫他的名字。仿佛他的名字对姜钺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完整叫了就有什么不一样了。
严既锋没由来地笑了,只是笑得毫无温度,他的手又压进了姜钺的嘴里,染了满指的水渍,他从姜钺的下巴一直抹到了锁骨上面,然后低下头去咬在姜钺脖子的疤上,吮出了一个炽眼的印子才松口。
他抬起头,双手捧着姜钺的脸,强迫姜钺直对着他,舔过唇角刚沾上的水渍。
“不管你叫我什么,给我看清楚我是谁。”
姜钺十分听话,直直地盯着他,只是眼中什么情绪也看不出来。
严既锋狠狠地咬了咬后槽牙,深吸起一口气说:“明早的飞机回国,不管你愿不愿意,哪儿也别想去,你是我的。姜钺,这辈子你只能属于我。”
他对着姜钺没反应的脸,蓦地又贴下去吻住了姜钺,将他想要占有的欲望用动作全部传达给了姜钺,听到姜钺终于发出一声轻颤的叫声,他才停下来,扯好姜钺的衣服下床。
“乖乖睡觉,我明早来接你。”
严既锋其实是不想走的,但这医院配置实在太低,陪护的床都没有他高,虽然他能和姜钺一起睡,但潜意识觉得姜钺并不想和他睡,就没往这里考虑。
他站在床边没等到姜钺给他回答,转身就走。
“打火机在哪里?”
姜钺冷不防地开口了,可醒来半天不和他说一句话,第一句竟然是问那个打火机。
严既锋背对着姜钺没有动,敛下的眉头仿佛结着冰霜。
他曾经做过最疯狂的事是18岁时和人飙车赢了对方,对方不只不愿意付赌注,还想打他一顿。
他反把对方的人全干趴下,本可以就此结束,但他提着一根棒球棍就去了对方的窝点。
那些人是当地一个小有势力的黑色组织,他一个人对好几十人,最后他赢了,也差点死了。
赵颖杰后来到医院看他,第一句话说的是:“你疯了吧?”
严既锋其实也觉得自己有时候挺疯的,因为他一无所有,没有人在意他的死活,他自己也不在意,所以他无所顾忌。
他不想像小时候一样等着别人来关心他,等着别人来找他。他想要的他就去争去抢,他肆意妄为,什么也不在乎,大不了死在这条路上,只要他够尽兴。
这一刻,他忽然想和姜钺一起堕进深渊,也不错。
严既锋蓦地回过头,姜钺望着他的眼神就像抓着什么救命的稻草般,他满不在意地回答:“我扔海里了。”
这句话落下的一瞬间,姜钺眼中的光仿佛灭了。
“回去我给你送一车。”
姜钺一动不动,连眼神都僵滞了。
严既锋克制着他内心排山倒海般的疯狂,把视线从姜钺脸上剥下来,转身朝门口走去。
“严既锋,别走。”
严既锋定住脚,没有回头。姜钺又说了一遍。
“别走,我睡不着。”
他终于转身看回去,姜钺缓缓从床上下来,脱下上衣走到他背后,抱住他,就像曾经无数次那样踮起脚来吻他的后颈。
“你不是就想艹我吗?”
姜钺的手钻进了严既锋的衣摆,严既锋深吸起一口气,蓦地抓住姜钺的手,将他从身后拽过来,压在了门上。
他贴过去对上姜钺的视线,姜钺和刚才没有反应的人偶不同,仿佛变回了以前的模样,可又完全不一样。
严既锋认真地看了许久终于懂了,姜钺眼中没有了以往看他的深情,只剩下充满欲望的诱惑。
“姜钺。你想做什么。”
严既锋克制地咬牙,双手紧握着姜钺的肩膀,姜钺被他按在门上动不了,就用脚来勾他的脚腕,支起脖子来吻他,碰不到就伸长舌尖扫在他唇角,看起来涩情至极了。
姜钺笑得眼尾带起了一片涟漪,挑逗地对他说:“想你艹我,想知道我还活着。你能成全我吗?阿严。”
第28章
深夜的医院有些冷, 尤其体内的燥热退下来,但病房里没有暖气也没有空调,严既锋搂紧姜钺把被子往上提了提。
姜钺已经睡着了, 窗外的路灯透进来一片晦暗的光,将姜钺的脸映得若隐若现。
严既锋没有睡意就细细地看着姜钺, 用视线一遍一遍描摹着姜钺的脸。
姜钺还像他们以往睡觉一样紧紧地贴着他, 睡梦中不时会摸一摸他的脸,或者逮到什么地方就吮上一口。
他觉得属于他的姜钺回来了, 姜钺刚才望着他的眼神,就和过去3年的每一次一样,渴望他, 沉迷他,就算少了一丝深情, 今后的年月里他总能找回来的。
严既锋微勾起了唇角把姜钺搂得更紧, 贴过去吻在姜钺耳垂红痣的地方,低声地诉说。
“不是问我会不会陪你到老吗?这辈子你都是属于我的, 你别想跑。”
姜钺只有平稳的呼吸回应他,他又不满意了, 贴着姜钺恶劣地捏过去,弄得姜钺颤着发出声音才松手。
到了天亮, 医生来查房前严既锋已经穿好衣服下床了, 他整理好自己后又给姜钺穿衣服。
姜钺生病那次他给姜钺穿了一次, 发现他可能挺喜欢这活儿,姜钺乖乖任他摆弄,他心里的愉悦甚至比过了直接做。
严既锋一件一件把姜钺的衣服穿好, 再把人塞回被子里。被子刚盖好姜钺就醒了, 睁眼和他四目相对了半晌, 蓦地笑了。
一瞬间,严既锋呼吸一滞,随着空气再灌进他身体里,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温暖明媚,仿佛从严寒的冰川迎来了第一缕春风,他心里升起了一股说不出的满足感。
看着姜钺笑,他不自觉跟着笑了。
接着,严既锋又压回了床上,贴过去咬了咬姜钺的唇,声音是他自己也没察觉的温柔。
“怎么不继续装睡了?”
姜钺把被他压住的手抽出来,圈住他的脖子,弯下了眼角对他说:“和我说早安。”
严既锋一瞬间又静滞住了,姜钺在他面前会有各种各样勾引的话,让他深陷在他身上。可姜钺从来没有这样和他说过话,好似春天时冻土上冲破冰层开出的第一朵花。
他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咚咚直响,过去的20几年时他有很多计划,如何得到想要的,如何还击伤害过他的人。
他却从来没有想过未来,没想过自己会怎么样,他不在意他的人生会结束在什么地方,只要在活着的时候掌控该属于他的所有一切。
然而,这一瞬间他想了以后,想到了以后的每一天,都有姜钺这样醒来和他说早安。
“早安,姜钺。”
严既锋不自觉地说出口,姜钺又笑了笑贴着他的唇吻过来,然后说:“很多年都没有人在起床时和我说早安,我不喜欢叫醒我又叫我继续睡。”
“我以后每天都等你睡醒了,和你说早安。”
严既锋向他保证,然后加深了刚贴在唇边的吻。
病房的门突然被敲了两声,门昨晚被严既锋锁了,他只能放开姜钺去开门。
医生看到门打开就想批评病房的门不要锁,但一抬眼又是严既锋,不自觉收了声,默默进病房给姜钺检查。
结果刚检查就看到了姜钺脖子上新添的痕迹,顿时又朝严既锋瞪去,严既锋面不改色,反而他尴尬地收回视线。
检查结果后,医生如释重负地说:“没有什么异常,可以出院了。”
严既锋又只回了一声没有语调的「嗯」,这敷衍的态度让他的医德很受挑战,他朝着严既锋瞄过去,严既锋眼神利得像把刀,他又转回了视线。反正马上出院了,他也懒得再揣度病人家属的想法,直接走了。
严既锋没去管医生什么时候走的,说了可以出院他就把姜钺拉起来,刚才只穿了里面的衣服,他现在拿过姜钺的外套帮人穿。
赵颖杰来时和周添在楼下碰上,他们一起上楼,到了病房门口同时顿住脚步,惊起双眼往里面看去。
严既锋像照顾小孩一样帮姜钺穿衣服,姜钺就像小孩一样配合地让严既锋穿,两人之间的气氛仿佛泛着恋爱酸臭的情侣。
但从他们多年对两人的了解,这两人现在就像是被夺舍了一般,哪儿哪儿都异常到诡异。
赵颖杰转头和周添对了一眼,他们都看出了彼此的怀疑,接着往里进去。
严既锋已经给姜钺穿好衣服,扶着他穿好鞋下床,看到进来的周添和赵颖杰只淡然地扫了一眼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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