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唔……”他舔着嘴唇急促地喘息着,靠着窗台往后仰着脖子,肩膀和头完全悬在窗台外边,像只被翻过肚皮的小乌龟似的,颤抖抖地蜷曲着四肢。 “疼吗?”我低头,额前碎发贴着他迷蒙的水灵灵的眼睛,笑了一笑,揽着他的腰,亲昵地吻了吻他的脸颊。 他窘着潮红的脸,摇了摇头,贴着我的耳朵小声说:“我,我好像,好像要……去了。” “去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就,就是湿了……”他抖着腿,明显能感觉到他的紧张和不安。 “湿了就湿了,干嘛不给我看?”我偏过头,故意说让他脸红耳热的话。 他受不住,睁着眼睛说:“脏……” “不脏,老公怎么会嫌弃老婆呢。”我刚说完这句话,眼神一顿,忽然注意到他蜷曲迭起的小肚腩上有一条细长的伤痕,和温廷烨腰上的大不相同,周围还有一圈圈鱼鳞似的小纹,很浅淡,但是仔细看能看出来。 温明光见我盯着他那里看,有些难堪地拉衣服遮了遮,说:“很丑,不要看。” 我拉开他的衣服,摸着他的腰,盯着他:“怎么弄的?” 他避开我的眼神:“不小心划的。” 我不信,挠他痒痒肉,他呵呵笑了一笑,开玩笑说:“心情不好,割的。”笑得耳垂滴血似的泛红,肯定不是真心话,说完他的眼睛看着别处,就是不看我,转移话题说,“如果我们将来在一起了,有了孩子,你想给她取什么样的名字?” 我心口悸动,搂着他的肩膀抱住:“去抱养吗?男孩还是女孩?” 他略一迟疑,说:“如果是女孩子,你不喜欢吗?” 我点头,笑着抽开身:“女孩子好难带的,还是男孩子好养活。” 他微微点头,问我如果抱养过来了,会给他取什么名字。 我笑着从衣兜里掏出独立包装的湿纸巾擦手,低头看着地上:“等以后吧,以后再说。” 他不肯跳过这个话题,继续追问,说以前我给岑毓笛取名字的时候明明很乐意来着。 我盯着自己刚刚被他下面含过的手指发呆,随口说道:“就叫时檐吧,温时檐,时光的时,屋檐的檐。” “如果抱养了两个呢,跟谁姓?”他又说。 “随你姓啊,你开心就好。跟你姓就叫温时檐,跟我姓就叫岑嘉志。随便取,想领养几个就领养几个。”这些名字都是现编的,说了就忘。 温明光可开心了,一把抱住我吻了又吻,吻的我的欲望抬了头,被他缠着戴了套,碾磨着挺进了他紧闭的后穴…… “疼吗?” “不疼……” 我摸索着,试探着动了动:“疼了你告诉我?” “嗯……” 吻到忘情失去理智的时候,他八爪鱼似的挂在我身上,紧闭双眼,脸上全是颤栗的汗珠儿,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像是上了发条一样震动,看起来很是痛苦。 “真的不疼?” “唔……” 等他受不住高潮了,我停下不动的时候,他的手指深深陷进我的皮肤里,歪着脖子狠狠咬了我的肩膀一口。 “不是不疼吗?”我笑着低头吻住他湿润的嘴唇,暗地里摘了套,搂住他的腰狠心地捅了进去。 “啊……”他痛呼一声,惊惧地抓紧了我的肩膀,面对面看着我粗暴地顶弄,冷汗和着汗水齐流,害怕摇着头,“景之,景之……轻……轻点……” “叫我老公,我是你老公……”我重重地冲撞着,激烈地要着他。 “……”他眼神涣散。泣不成声地歪着头,汗如雨下,“景之……不要……我不要了……” “……”我装没听见。 “啊……”他痛苦地倾身向前,抱紧了我的腰,伏在我的胸口低声哀求道,“疼……好疼……景之,你出去……出去好不好……” “……” 完事了,他软趴趴地扶着墙站稳,看着地上的避孕套,阴沉着脸,微微喘着气,哑声:“你,你故意的。”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用纸巾包着避孕套丢进了垃圾桶,知道他有洁癖,笑着说:“没事,我洗干净了,待会儿回去洗个澡就好了。” 他不说话,抖着两条括号似的腿,问我:“这就是你补偿我的方式?” 我哭笑不得地亲了亲他的眉头:“对啊,你不就是想让我上你,让你爽嘛,让你爽还不容易,只需要出力就行了……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真的洗干净了的。” 他怔怔地看着我,松开手,攥紧手中点头:“我想回去洗澡,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我:“别闹,叫他们看见了怀疑怎么办。” 他沉默了一会儿,一脸悲痛欲绝地转过身去,颤颤巍巍地扶着墙:“那你先过去吧。” “行,你快点。”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悲伤什么,只觉得他洁癖过了头,有点不可理喻,逃也似的走出了茅草屋后,连一个回头都不曾。 我拉低帽檐,快步走到之前坐的位置,看见胖子他们在手忙脚乱地网虾,我问需不需要我帮忙,胖子说不用,装完虾,继续抛饵。 坐着等虾上钩之时,胖子忽然转过脸朝我看了一眼,小声说:“唉,你是不是中暑了,脸这么红?” 我随口说:“不是,我只是有点热。” 过了一会儿,温明光撑着一把伞,拿着一块西瓜,一步一挪慢吞吞地走过来,站在我身侧。 微风吹弯了芦苇草,草尖顺着风向轻轻摇晃。 “对不起……”我迎着风说了一句。 “什么?”他问。 “对不起,没有凳子,你坐这吧。”我脱掉身上的衣服,铺在草地上,光着膀子看着前方。 “不用……你不用关心我。还有十四天,我,我站着就好。”温明光将西瓜掰成两半递给我,眼里的泪花随风飘散,凄美的笑容像是一场永远的诀别。 “你……恨不恨我?”我低声问。 他轻轻摇头,望着我的眼睛,声音嘶哑:“我只恨我自己,不懂得怎样才能爱一个人。”
第28章 自由
快到别墅的时候,温明光接到了一个电话,貌似是和一个医生朋友的对话。通话的内容大概是今早温明光去看苻洵美她妈了,不仅没薅羊毛,还给苻洵美她妈找了个医术高明的朋友,请人当天将苻洵美的妈接去了医生朋友所在的那个城市,然后即刻进行了手术。 手术很成功,苻家的人很感谢温明光,准备明天请温明光过去吃饭,被温明光婉拒了。 我坐在车上,听着温明光言语带笑的通话,越听越不是滋味,越听鼻子越酸。 但我没有表现出来,始终保持着笑容。直到下车,与胖子道别,转身进别墅后,我终于控制不住眼角落泪,但很快又强撑着抹去眼泪,笑着走进了卧房,然后摘下帽子,拉被子躺下。 “不洗澡吗?”温明光解开束胸的内衣和腰间的皮带,俯下身,微笑着看我。 我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说:“你的钱真多。” 温明光笑着说:“怎么了?”说完像是才明白我话中的意思似的,说,“我早上一去就知道,不是很严重的病,要不了多少钱。怎么说也是条人命,这个小地方的医生不行,他们家的人想治又怕掏出钱来打水漂,我就顺水送个人情而已。” 我扭头,冷哼一声,说:“算了,我不想在这种时候提这个。” 温明光见我板着脸,说:“你难道要我见死不救?” 我闭上眼睛,说:“你是有钱人,想救谁不关我的事,我现在想睡觉,请你不要烦我。” 温明光似乎被惹恼了,积压了许久的怒气再次喷发了,抓着我的衣襟,逼我抬起头来看着他:“就因为这个事,你在生我的气?” 我冷笑着说:“我有什么好气的,花的又不是我的钱,我吐槽一下温少总有钱不可以吗?” 温明光被“温少总”三个字刺激到了,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厉声吼叫着说:“我拿钱救那个女人,不是因为她是苻洵美的妈。我只是不想眼睁睁看着一个原本可以救活的人煎熬地死去罢了。” 说到这里,他泄气一般松开手,低头趴在我的肩上,悲伤地说道,“你不要这么快讨厌我好不好,我对苻洵美没有动过心,真的没有,你相信我好吗,我求你了。” 我长叹一口气,抽回被压住的自己的手,搂着他轻颤的背,久久没有言语。 片刻后,温明光脸上挂着泪痕,抬起头,笑嘻嘻啄了一下我的脸,说:“去洗澡吧,然后兑现咱们白天的诺言好不好?” 我笑着将他推到一边,说:“我先洗,你去给我手机充会儿电。” 温明光伸手抱了抱我,红着眼睛,攥紧手指,颤声说:“好……” 我笑:“你好像,并不想做?” 温明光笑着摇头:“没有,我想,我想的……”他笑着笑着就哭了,泪水从眼角滑落,落在我的手背上,又被他抬手拭去,笑盈盈地望着我,抚了抚自己的胸口:“我只是胸痛,很痛。” 我:“要不要我帮你?” 他怔怔地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想躺一会儿,你去洗澡吧,我等你。” 我点了点头,很快洗完了澡,回到房间,他已经趴在床边睡着了,婴儿一样蜷缩着腿,抱着膝盖,两手紧紧地攥在胸前。 我走过去,拉被子盖在他身上,没有叫醒他。 —— 周末早上,我和温明光、温廷烨搭的同一班机回惠城。 出了机场,先打车去找温明光的车,送温廷烨去学校。 站在我与温明光曾经就读过的惠大,我郑重地对温明澈说:“还有一年,你再不发奋图强读书,白家那老太太肯定悔婚,到时候别指望你未婚妻跟你说好话。” 说到这里,我也不避温明光,说出了我一直以来想说的话,“你也老大不小了,也知道你妈不待见你,待见你哥,公司的事大部分都交给他,你要是继续混下去,将来没能力和你哥平起平坐,以你妈的脾性,你是什么也得不到的,最后都会落在你家里那个妹妹身上。这是最基本的利益问题,希望你别再让你妈失望。” 温廷烨听是认真听了,听完仍是像往常一样心态平和地笑着说:“这场婚姻就是他们长辈间的一场交易而已。我有没有能力,都不影响我跟你们两个的感情,这就够了,饿不死就行。你们两个要是都不管我,再不济还有外公和舅舅。外公和舅舅都有糖尿病,舅舅没有儿子,就一个女儿,那个女儿还有心脏病,说不定等哪天他们挂了,家产都寄在我名下……” 温明光翻了个白眼:“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亏人家把你养这么大呢,有胆把这话说去给他们听,看他们不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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