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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顾襄今早生气了。 但是顾襄到底为什么生气？ 除了和顾襄，宋洺月没有半点恋爱经历，就连和对方的那三个月也只是因为一个游戏。 只是宋洺月没有想过自己会栽了，更没想到会有那三年。 管叔在这个时候拿了份文件进来，宋洺月看完就签了字，给他签的文件都不是什么重要的内容，不过他也会看清楚后再动笔。 “管叔，生气了要怎么哄？”宋洺月在管叔拿走文件后问了一句，他伸手在眉心揉了揉，看起来有些烦躁。 工作期间宋洺月一直喊管叔“管秘书”的，但是很显然，他现在并不想当宋副总经理，他现在只想当宋洺月。 “真诚一些，主动去问。”管叔看了宋洺月一眼，只说了这句话就出去了，因为他从宋洺月的表情里看出来了，宋洺月已经有想法了。 快中午的时候宋洺月就给顾襄发了消息，问他今晚几点下班。 【顾（顾襄）：六点。】 【song（宋洺月）：中午呢？你下班了吗？】 【顾（顾襄）：没。】 顾襄的回答都很简短，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忙还是别的原因了。 【song（宋洺月）：一起吃饭吗？】 【顾（顾襄）：医院有食堂。】 那边顾襄看着宋洺月发过来的几条消息，表情有些怔愣。 他和宋洺月以前很少会在微信上私聊，两个人更多的都是线下的接触，互相看不爽也好，给对方下战书之类的也好，他们总是面对面说的，很少像这样。 退出和“song”的聊天界面，顾襄点开通讯录，手指滑到了一个备注“望”的账号，点开了。 里面的聊天记录并不多，甚至从上面往下滑，不需要多久就滑完了。 两个人在群聊里的对话都要比私聊多得多，也不知道为什么。 “宋洺月，你到底想做什么？”关上手机，顾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好一会。 宋洺月好像只是问一句而已，顾襄拒绝后他就没再发什么了，一直到他下班了，才收到了对方发过来的一条信息。 【song（宋洺月）：我在外面】 顾襄就职的宠物医院不算很大，不过也有三层楼了，他的办公室就在三楼。 收到宋洺月的消息后他走到窗边往外看，远远就看见停在马路对面的某辆熟悉的车。 因为昨天就是坐的这一辆，他还有印象。 “顾医生，下班啦？”路过一些同事的时候对方问了一句，顾襄颔首应了声“是”。 “今天也是开车回去吗？我早上来的时候好像没有见到你的车。” 顾襄顿了一下才摇头：“早上别人送我来的。” 他没说别的，但是周围突然就一堆“哦～”的声音。 不像小七那样，他的这些同事并不知道顾襄现在正在上恋综。 《全员观察中》现在只直播了两天，只能算是预热了，这些年恋综越来越多，这档综艺目前除了直播还有那个恋爱新概念外没有太多吸引人的东西。 顾襄莫名就觉得有些尴尬，脚步加快了一些，坐到副驾驶上的时候他因为走的快还微微喘着气。 “又不着急，走那么快干嘛？”宋洺月递了个没打开过的矿泉水给顾襄，后者直接接过喝了一口。 “我急着去看我的猫爬架。”顾襄回答。 “我好像有和你说，他们七点才上班。”宋洺月语气有些无奈。 顾襄立刻偏头看向对方：“那你现在过来干什么？” “带你去吃饭啊。”宋洺月把着方向盘，还是有些不熟悉这辆车。 他想着能不能和节目组商量一下，之后上班开他自己的车，因为节目组的车没有录入公司系统，今天他停车的时候还挺麻烦的。 因为下班后的事情也算是节目录制，从公司到木制品厂也接近一个小时，宋洺月就和节目组说了八点会过去木制品厂那边。 顾襄也是在到了宋洺月定的餐厅才想起来从这开到木制品厂差不多四十分钟，顶天了等个二十分钟。 而宋洺月带他来的地方车程有差不多十分钟。 “我和节目组那边说了，我们八点到工厂那边，所以你放心吃饭吧，来得及。” 节目在佛城录制，宋洺月和顾襄在粤城上班。
第10章 恋爱达人 宋洺月找的餐厅是一家湘菜馆，但是辣度可以选“粤东辣”，很适合顾襄这种又菜又爱吃的人。 对方带他来吃这家店顾襄还挺意外的，不过他想了一会，只觉得应该就是意外。 就像小屋的花椰菜，不过凑巧是食材里有。 这顿饭倒是吃的宾主尽欢，从餐厅里出来的时候顾襄还下意识揉了揉肚子，有点吃撑了。 宋洺月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到，只是把车窗摇下来一些。 重逢的第三天，他们俩继续一起做木工。 顾襄的那个架子比较好搞，主要是刷清漆的问题，宋洺月做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不太大，也就宋洺月一个巴掌大小，又因为一直在他手里，顾襄也就没怎么去看。 等上清漆的时间有点无聊，那边宋洺月已经拿了颜料开始上色了。 顾襄觉得对方实在太奇怪，本来木制品其实就不太适合上颜色，宋洺月想做的那个东西总感觉陶瓷的会更适合。 “陶瓷的容易摔碎。”宋洺月的声音响起，顾襄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只是他也不知道回些什么，就冷冷淡淡哦了一声。 之前他和宋洺月待在一起的时候会这么安静吗？ 好像不会。 宋洺月不会直接解释“陶瓷的容易摔碎”，只会说，“都没什么差别，看哪个顺眼就哪个了，没你讲究”，顾襄也不会什么都不说。 “那你还真是没事做，闲得慌”，之前的话他大概会这么回吧。 他想，他变得这么奇怪都怪宋洺月。 怪三年前那个意味不明的吻，也怪不告而别三年的宋洺月。 宋洺月的动手能力大概是真的一般，没上色前顾襄看不出对方做的是什么。 这会哪怕上了色，顾襄也觉得对方做的那个东西长得有些奇怪。 只是，看着宋洺月小心翼翼对待那个又红又绿的小木雕，顾襄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不是说不喜欢西瓜了吗？宋先生还真是一天一变，挺随心所欲的。”谁都能听出话里的阴阳怪气。 宋先生的称呼是顾襄学导演的，他不想喊宋洺月的名字，所以脱口而出的就是这个疏离的称呼。 旁边摄像师看着有些尴尬，没想到两个人的气氛这么奇怪，只是他还是老老实实架着摄像机拍下这一幕。 两个人看起来不像是才来参加恋综的，空气里的火药味摄像师都闻得见。 “没说过不喜欢西瓜了的话，只是喜欢的东西总要小心翼翼一些。”两个人说话总像是蒙着一层雾，好像只有他们懂。 顾襄的猫爬架很快就完成了，他没再和宋洺月搭话，两个人回去的时候气氛有些沉。 到小屋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大概是考虑到时间和相处的问题，工作日只有周三会写一次心动明信片。 他们俩做的东西和其他人放在一块，都放置在心动小屋。 晚上十点，导演组突然把大家叫到一起。 “上个周末大家都已经拥有了一段难忘的约会经历，也有一些收获。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本次约会的内容都和动手有关。” 有几个人应和了一声，导演看起来还算满意，继续说：“大家都知道我们这档恋综和别的不太一样，就是要选出更适合谈恋爱的人！所以接下来的环节就是心动评审团对大家这两天表现的评审。” “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还有一个内容要放出来。”导演卖了个关子，投影仪上出现大家刚来节目进小屋前的个人等级选择。 “大家还记得你们自己给自己自评了一个等级吗？接下来先公布大家的自评等级，然后公布心动评审团给你们的等级，最终等级差距最小的嘉宾会获得一枚心动徽章，如果等级差距一样，那么就择取等级更高的嘉宾。” 顾襄对其他人的等级不是很感兴趣，毕竟人家等级多少和他没太大关系。 不过听到秦竹给自己的自评等级居然是“恋爱大神”的时候，顾襄抬了抬眼看向对方，有些意外。 他忽然想起来，之前秦竹找他问植物医生的事，他还没把师姐的联系方式给对方。 要等自评都公布完毕，才会公布评审团的一轮评审结果。 顾襄的画面出来之后，他看着剪辑后把自己搞得犹豫不定的样子，觉得节目组实在有些无聊。 他给自己拿的牌子是“恋爱达人”，如果把这个评级换成ABCD来看，他就是给自己拿了个B。 同时，导演组还放出了他那句问话以及导演的回答。 宋洺月听到导演说“恋爱次数”之后，表情看起来有些不快。 他也拿了这个牌子，但是没问导演评定标准是什么，只是在看到牌子后自己就下意识拿了一个。 “顾医生谈过很多次恋爱吗？”宋洺月突然出声。 在恋综里，恋爱这种话题自然是逃不开的，顾襄那个部分出来后大家显然也很好奇，只是没想到宋洺月会问的这么直接。 这是顾襄第一回听见宋洺月喊自己顾医生，这个称呼他听得不算少，在宠物医院，很多宠物主人都会这么喊他，同事也是。 宋洺月说出这个称呼的时候顾襄总觉得放在他身上的视线变多了。 宋洺月应该是在报他之前喊对方“宋先生”的仇。 “成年人了，谈恋爱很正常吧。”顾襄回答的模棱两可。 只是这话在宋洺月听来，就是承认了他刚刚的问话。 顾襄谈过很多次恋爱了。 宋洺月觉得喉咙有些堵，他没再开口，安静看着其他人的自评。 宋洺月给自己的等级评级是“恋爱小白”，在场的人看起来都挺意外的。 “没想到啊，宋哥居然没谈过恋爱吗？你这个长相和条件像是能谈八百个的样子。”有人玩笑道。 宋洺月喝了一口水，声音听起来有些沉：“嗯，没怎么谈过，没什么经验，所以才来这里了。” 顾襄听到对方说没怎么谈过的瞬间脸色有些苍白，不过很快就恢复他原来的样子，不在乎无所谓的调调。 宋洺月也没说错，严格上来讲，他和宋洺月确实没谈过。 心动评审团给他们的评定结果出来后，顾襄看到自己的等级，还有些惊讶。 说实话，他那个“恋爱达人”的等级算是随便选的，所以他已经做好了自己等级差距很大的准备，只是没想到他获得的等级居然是一样的。 宋洺月拿到的等级和他一样，但是因为他自己的评级问题，最后等级差距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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