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和江酌霜谈恋爱之前,就有人将伪造的亲子鉴定寄给了他。 那份亲子鉴定是当年江家为了收养他而伪造的,因为最后决定收养的人变成了江酌霜,所以这份伪造的报告也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 能拿到这份报告的,只能是当年孤儿院的人。 江酌霜以为谢敛是在为之后的比赛担心,他给自己立了个温柔小意的人设。 “我有位老师擅长摄影,他看过你的作品,说非常有灵气,你这次比赛会顺利的。” 江酌霜揽过谢敛,温柔地拍拍他的背。 谢敛心里想,他才不在乎什么比赛什么奖项,他只是想成为更配得上小少爷的人。 最开始学习摄影,也只是为了能拍下音乐会上意气风发的小少爷而已。 对方长久的沉默让江酌霜感到不习惯,他叹了口气:“怎么变得这么多愁善感?” 思索该怎么安慰对方的时候,他突发奇想,拉开谢敛,捧住对方的脸。 他兴致勃勃地问:“等你这次比完赛回来,我们就订婚,好不好?” 谢敛正认真听他在说什么。 闻言,脸上忽然有一瞬间的空白。 江酌霜又问了一遍:“好不好呀,你这么喜欢我,不想和我结婚吗?” 这时候他的语气已经有点不满了。 难道谢敛不应该第一时间跪地立誓会对他好,再发几个毒誓表表忠心嘛? 谢敛感觉自己的喉咙中被灌注进滚烫的液体,每说一个字都艰难无比。 “想,很想。” “……做梦都想。” 虽然没有跪地立誓,也没有发毒誓,但江酌霜还是放低要求满意了。 “那你好好比赛,赢了这是我给你的奖励,输了这是我给你的安慰。” 谢敛的呼吸声放得很缓慢。 总之无论怎么样,他都会得到偏爱。 江酌霜清楚地知道自己很容易激发出别人的占有欲,并且也乐此不疲地调戏他们。 以前顾修扬说,如果江酌霜不谈恋爱,迟早有一天全世界都会变成他的玩具。 现在有了对象,只能调戏一个谢敛,但对方每次都会给出不一样的反应,也是一个合格的玩具。 谢敛忽然说:“你马上也要比赛了。” 话题跳跃度太大,江酌霜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嗯?” “主题是色.欲,不需要找找灵感吗?” 江酌霜了然了,嫌弃道:“你色魔啊,怎么每天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事?” “不做吗?” “做。” 江酌霜眼睛眯成月牙:“我想到一个好玩的。” 他在沙发上挪挪挪,盘腿坐了起来,凑在谢敛耳边说了几个词。 谢敛眼神飘忽一瞬,显然心动了。 但最后还是理智地说:“不行,太危险了。” 江酌霜拍拍胸脯,眼睛里都是期待:“没关系,我们可以定安.全词呀。” 谢敛拒绝的语气没有刚刚那么坚定了。 江酌霜让他跟着自己一起想,说了几个他都觉得太保守了,不满意。 江酌霜仰头往沙发背上一躺。 “不管定什么,肯定都没这个管用。” 谢敛用眼神询问是什么。 江酌霜没有看他:“分手吧。” “如果把安.全词定成‘我们分手吧’,你肯定会吓得直接停下来。” 等了许久,没等到对方的回应。 江酌霜抬眼看,发现谢敛脸色难看。 他忍不住笑了出来:“看来不需要待会了,现在你就已经吓得不动了……放心吧,如果你没事瞒着我,我不会莫名其妙就分手。” 谢敛没在第一时间就应声,而是顿了顿,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江酌霜有些怀疑,但还是没多说什么。 现在当然要做点别的更有意义的事情啦。 …… 那一盏小夜灯被保留了下来。 因为江酌霜故意惹火,他们都没来得及回到卧室,幸好沙发很宽敞。 沉沉浮浮的欲望中。 谢敛问:“你会爱我吗?” 江酌霜的脖颈被他的头发弄得有点痒,偏头笑了笑:“不是都说了要和你订婚嘛。” 谢敛在心里想。 婚姻和爱是不一样的。 最后他还是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这时候说这些话,显然太扫兴了。 “我在利用你哦。” 江酌霜忍不住咬一咬谢敛的肩膀。 谢敛俯身抱住江酌霜。 “这种时候你也不愿意骗骗我。” 江酌霜光.裸的上半身在夜灯下泛出莹润的白,他抬起手臂,轻轻摸上谢敛的脸。 “对我来说,利用不是什么难堪的词。” “我在邀请你和我一起完成我的新作品,或者说,我希望你成为我艺术的一部分。” 谢敛很想在这时候吻上江酌霜的唇,但他更想听听这个向来薄情的人,继续说出动听的情话。 江酌霜说:“人类的灵感往往来源于他的缪斯,这一晚你是我的……哼。” 最后两个字他没有说下去,但谢敛能明白。 相比起那些欲言又止的复杂情感,江酌霜对于爱的表述要比很多人大胆。 只有从小到大都不缺爱的人才敢这么直白。 意乱情迷地交缠时,他们分享彼此的体温,亲密地交换湿淋淋的水液。 谢敛手上的动作不停,江酌霜的手瞬间握紧,因为情绪亢奋,反应就更加大了。 意识昏昏沉沉的阶段过去,耳边听到的水声和暖风的声音也清晰许多。 江酌霜哼哼唧唧,显然被伺候得很舒服,他有点怕痒,总是忍不住拨拨谢敛的头发。 谢敛将自己的手指抵入江酌霜的口中,防止对方在无意识间咬伤嘴唇。 但意乱情迷之中的江酌霜似乎也尚留分寸。 只是用牙齿轻轻磨了几下谢敛的手指,调情一般,没有特别用力地咬下去。 ……真的很像小猫一样。 这样可不行啊,会被别人欺负的。 最后江酌霜期待的危险事还是没有发生,不过因为谢敛很努力,他也挺满意的。 事后,江酌霜趴在谢敛的胸膛上,困倦地问谢敛怎么会懂这么多。 倒不会怀疑对方不干净,毕竟谢敛最开始的不熟练他还记忆犹新。 谢敛说:“我以前为了赚钱,去过很多鱼龙混杂的地方工作,那里的人嘴上大多不会把门。” 但他不会接近那些不干净的地方,工作的区域也都在灰色地带的外围。 有些地方只是靠近一点,人就脏了,他没办法容忍这样的自己再靠近小少爷。 江酌霜想起自己昨天听到的传闻,有时候有些变态会公开play,邀请别人一起看。 “该不会有人会邀请你看……” “没有。”谢敛回答得很快,脸上有淡淡的嫌恶,“我觉得他们做的事很脏,很恶心。” 江酌霜:“……你觉得恶心?” 他戳了戳自己手腕上的红印:“你觉得做.爱恶心,那我们现在这是玩游戏?” 谢敛后知后觉发现有歧义。 他忍俊不禁:“霜霜不脏,是我恶心。” 这一句简单的话显然不能哄好江酌霜,谢敛又细细地和对方吻了半晌。 一室温情,旖旎都被冲散几分。 谢敛希望时间就永远停在这时——在自己最靠近“被江酌霜爱着”的时间节点。
第39章 绑架? 出国比赛前三天, 谢敛像患上了分离焦虑症,无时无刻不跟在江酌霜身边。 多次治疗无果,江酌霜只能抽空带谢敛又回了趟江家,希望这人在岳父岳母面前能老实点。 不过这次不赶巧, 只有一个江邬在。 行吧, 江邬的威慑力应该也够…… …… …… 完全不够。 谢敛无视江邬了。 在把谢敛打发去厨房给做饭阿姨打下手后, 江酌霜才有空和江邬聊天。 谢敛有些不甘心, 他愿意给江酌霜做饭,但不想留老婆和奸夫在一起。 江酌霜附耳说了句什么。 谢敛的表情瞬间由阴转晴。 江邬看了眼, 无语说:“笑得真恶心。” 他去冰箱里拿了瓶牛奶,熟练地融了块巧克力进去,给江酌霜做了杯热巧克力奶。 江酌霜用小咖啡勺搅了搅, 喝了口感觉还是不够甜, 让江邬再放块巧克力进去。 江邬不想江酌霜吃这么多甜食, 拒绝了。 江酌霜撇撇嘴,怀疑地问:“爸妈出国旅游去了,你一个人跑这里来干嘛?” “趁江德明不在家, 回来找找他的遗嘱, 我怀疑上面只有你的名字。” “哦。”江酌霜表示理解,“那你确实得好好找找, 这个可能还蛮大的。” “你今天怎么没弄上次来那个头发了?” 像一只咖啡色的卷毛小山羊, 虽然嘴上没说,但江邬心里一直觉得挺可爱的。 “腻了,而且谢敛马上要出国了, 没人给我打理头发,会变得乱糟糟的。” 江邬想了想乱糟糟的炸毛山羊卷,意外地也品出几分可爱来。 “你刚刚和谢敛说什么了, 他一脸恨不得立马跪下来朝你狗叫的样子。” 江酌霜责怪道:“这话也太粗了。” “你可别给他乱承诺什么,像他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你给了一样他就会想要全部。” “没有乱承诺。”江酌霜觉得是时候公开了,“我就是说,我打算和他订婚……” 本以为江邬会像电视剧里那些恶毒亲戚一样,冷冰冰地说“我不同意”。 然后在谢敛面前甩下一张支票,羞辱地让对方“离开我弟弟”。 在路上江酌霜都和谢敛商量好了,待会江邬要是真的这么干了,别拒绝,拿了支票给他,当做他未来买古董琴的储备资金。 但什么都没有发生。 江邬平静地“嗯”了一声。 江酌霜本以为会狠狠吓一跳他,谁知道对方反应不咸不淡:“嗯?嗯?嗯??” 江酌霜很不满意他的态度。 “你怎么可以反应这么平淡?” 支票呢?支票呢? 江邬向来凌厉的眼神垂下,不带任何情绪的时候依然有一种生来的倨傲感。 “你们打算定在什么日子?” 一点晦暗不明的情绪浮动在眼底,阴翳瞬息散开后,他重新抬眼,依旧带着笑意。 江邬平淡的反应让江酌霜啧啧惊叹。 “两周后,等他比完赛回国,我们就订婚。” 江邬喝了一口咖啡,喉咙间忽然涌上来一股反胃:“挺好的,难得有个让你看得上眼的。” 江酌霜手掌心在江邬额头上贴了贴,“你最好祈祷你现在发烧了,不然我就要找道士来驱邪了。” 太邪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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