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感动得抱成一团,一边抹眼泪一边感叹“小少爷真的长大了”。 分完以后,江酌霜往沙发上一倒,好奇地问苏寻雁:“谢敛怎么办?” 一提到谢敛,苏寻雁就一肚子火。 “我查过了,他那第一阶段的拍摄结束了,这几天就会回国,到时候我会让他来一趟。” “怎么让他来?”江酌霜想象了一下,“比如说,他一下飞机,就齐刷刷一排黑衣人站在他面前,强行把他绑到老宅来?” 苏寻雁说:“发消息叫他来。” 江酌霜:“哦。” 苏寻雁起身去接了个电话。 江酌霜一个人窝在沙发上,短暂地为自己法外狂徒的思想反省了一下。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兴冲冲把江邬叫了过来,语气甜得一猜就没好事。 江邬过来以后,被江酌霜拉到沙发上坐着,然后对方附耳说了几句话。 江邬从起初的认真,到后来忍俊不禁。 “你这个方法还真是……你确定可以吗?” 江酌霜拍拍胸脯保证:“放心吧,我和他谈了这么久,知道他最讨厌什么了。” 江邬瞬间不笑了。 他按照江酌霜所说,将对方揽进自己怀里,对方像妖妃一样趴在他身上。 其实江酌霜还给江邬写了台词,不过内容……有些大胆,江邬暂时不打算说。 江酌霜狠狠握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江邬也被对方难得的亲昵弄得魂不守舍,一脸温柔地抱着怀里的少年。 两个人一个都没有注意到,出去打电话的苏寻雁回来,一脸疑问地看着自己这两个儿子。 ……以及他们一看就奸情满满的姿势。 面对什么大风大浪都处变不惊的苏寻雁女士头一歪,脑袋上慢慢冒出了一个问号。
第56章 重逢 最终苏寻雁还是选择没吭声, 但走路的时候不可避免发出了点动静。 沙发上的两个人“嗖”一下就分开了,欲盖弥彰的动作让苏寻雁想不多想都不行。 苏寻雁:“……” 就当是江邬的错吧。 江酌霜迅速起身的时候,胳膊肘还不小心给了江邬一下,声响很大。 回头看见苏寻雁上楼了, 才心虚地揉揉他的下巴:“痛不痛呀, 哥哥?” 江邬下巴有点麻:“还好。” 他随便找了个话题:“你这些天去德国, 复赛的曲子进度会不会赶不上?” 江酌霜想, 那倒不至于,毕竟在德国的时候, 他也在和陈嘉延一起找灵感。 不过这话说出来,显然会挑战江邬和陈嘉延的友谊,所以他换了个说法。 “差不多吧, 我这两天再找找灵感。” 江酌霜找灵感的方式简单直白。 江邬就算再傻, 也能听明白里面的含义:“你们分手了……你现在要找谁?” 陈嘉延为了出国积攒了不少公司事务, 肯定没时间了,要不然就卡斯帕? 或者—— 江酌霜抬眼。 江邬没有说话,金丝框眼镜下的双眼里压着几分期许, 毫不掩饰地看着江酌霜。 江酌霜捏捏江邬鼻子:“选你怎么样?” 期待的回答出现, 江邬明知是调侃是戏谑,依然迅速回答:“我愿意, 霜霜。” 江酌霜哼了声:“谁知道你技术怎么样。” 教一个陈嘉延处男已经足够累了, 要是一个一个教,岂不是得累死……咦? 一起的话倒是方便。 嗯……不过还是算了。 这么多人,会被累死的吧。 * 在父母收到短信的时候, 江酌霜就猜到对方的目的应该不止于此。 果然,回国第二周,这份亲子鉴定被那人发了出来, 并以极快的速度在网络上发酵。 集团的公关反应速度很快,立马联系平台删除,但依然被不少人手快保存了。 江酌霜倒是不怎么在意,每天把自己关在音乐房里,该创作就创作。 虽然这对他算是负面影响,但伪造亲子鉴定这种事,本就是一戳即破的谎言。 只是他有些搞不明白背后那人这么做的原因,造这么大的谣不怕坐牢吗? 吃饭的时候,江酌霜提起这件事。 佣人暂时放假,餐厅除了他们一家,就只剩下知晓当年情况的老管家了。 苏寻雁听后却摇摇头:“没这么简单。” 一开始她也这么觉得,后来才发现,那个人手上的那份亲子鉴定,并不是他伪造的,而是当年江德明为了领养谢敛伪造的。 在不确定对方是用什么手段拿到这份报告的情况下,他们不能贸然行动,否则很有可能会对集团造成不可挽回的负面影响。 江德明有些愧疚:“现在网上的负面影响这么大……这段时间要辛苦你了,霜霜。” 江酌霜现在本来也在闭关创作,对网上那些风风雨雨都不在乎,只要不影响他比赛就行。 “没关系啊……如果这样的话,那这个人应该和我的孤儿院有联系吧?” 这段时间江酌霜一直熬夜,倒是没有黑眼圈,但让皮肤泛出一种不健康的白。 苏寻雁心疼地摸摸他的脸:“我和你爸已经在查了,当年院长的确遗失过一份复印件,他当时说是损毁了,现在看来,应该是被谁偷走了。” “哦。”江酌霜随便扒拉了几口饭,就准备回去继续谱曲了,“我先走了。” 江酌霜离开以后,拿出手机看了眼。 有好几个未接电话,是不认识的号码,不过能猜出是谢敛,他现在应该还在南极没有信号,只能用船上的卫星电话才能和外界联系。 江酌霜回拨了电话。 几秒就被对面接通了。 江酌霜说:“找我有事吗?” 以前以为谢敛是真少爷,不希望父母以后难办,才没闹得特别僵。 现在就没这个必要了。 谢敛那里有很多杂音,导致声音有些失真,“当年那些事,你都知道了吗?” “嗯。”江酌霜单手翻了翻自己的谱子,“废话就不用多说了,我只有一个问题——你当年和我父母说,我救过你,这是什么事?” 因为经常被人领养,江酌霜每次停留在孤儿院的时间并不长,很难发生什么特殊的事。 人际关系更是简单得屈指可数。 谢敛的声音有些模糊:“既然你忘记了,说明是不重要的事,你不用再为这些事费心。” 江酌霜开了免提,随手把手机放在桌上。 “谢敛,你的语气让我听着,就好像你觉得你的命不值钱一样……这样可不好啊。” 谢敛那里沉默了一会。 江酌霜戏谑:“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南极船上的网费这么贵,你就这么浪费?” “……等我回国,我都会告诉你。” 江酌霜还想问什么,电话那头的声音忽然断开,打回去也没人接。 他觉得谢敛应该没胆子主动挂他电话,应该是因为地理位置不好暂时断开了。 谢敛的事解决,接下来就要专心完成手上的谱子了,只差最后一部分了。 他连着十几个小时没有出音乐房,中途只喝了一瓶江邬送来的牛奶,简餐没吃。 老宅的音乐房比薄景云湾的大很多,虽然他不常回来,但他需要的东西都有。 江酌霜最喜欢的糖,被苏寻雁装在一个很漂亮的玻璃罐子里,估计是怕他低血糖的时候来不及反应,到处都摆着装糖的小罐子。 又通宵了一整晚,这首曲子的最后一部分终于创作完成,只剩下最后的整体润色。 江酌霜一晚上吃了好多糖。 房间里没有拉窗帘,等天色破晓,他趴在窗台上,任由光洒在脸上晒太阳。 晒了一会,他忽然警觉,看着半垃圾桶的糖纸,连忙跑到卫生间里去刷牙。 规规矩矩刷了四分钟以后,他吐掉嘴里的泡沫,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的牙齿健康。 因为喜欢吃甜食,江酌霜从小到大牙齿健康就一直是个问题,总是牙疼。 询问治疗办法的时候,医生说了一大堆,前面江酌霜都表示自己一定能做到。 等说到最后的“要少吃甜食”,他立马低下头装鹌鹑,用行动表明自己绝对不会遵守医嘱。 还剩一周提交复赛曲目,剩下的时间用来润色昨晚刚写好的曲子绝对来得及。 江酌霜舒舒服服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这段时间几乎没怎么睡觉,这一觉就从白天睡到昏天暗地,刚好可以吃晚饭。 其实不是江酌霜自愿起床的。 只不过到了每天必须要吃药的时间,被江邬掐掐脸捏捏耳朵揉揉头发,捉弄半天弄醒了。 起床气超大的Frost老师靠在枕头上,炸着一头黑发,臭着脸被江邬伺候着吃药。 吃完以后,他还想继续睡。 江邬制止了:“这个药是饭前吃的,不能直接空腹睡觉,对身体不好。” 江酌霜虽然爱熬夜又不忌口,但他确实很珍惜自己的生命,迷糊着一张脸靠在床上清醒。 江邬见他清醒得差不多了,拿着他的拖鞋,俯身抱着他下楼坐在餐桌前。 这个场面在江家并不罕见,江德明习以为常地继续看手机上的新闻。 苏寻雁面色复杂地看着两人,她并不傻,只要有了怀疑,很快就能发现端倪。 ——霜霜对江邬很清白,江邬不详。 苏寻雁本来还担心,江邬知道霜霜不是江家孩子以后,会不会觉得不自在…… 现在看来,呵,他应该高兴坏了吧。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无意间流露,苏寻雁总觉得江邬好像不想藏着心思了。 苏寻雁越想越恼火,要是江邬真的敢对霜霜动歪心思,她一定要把江邬的腿都打断。 边上看新闻的江德明都发觉气氛不对,放下手机了,那边两人还是一个困呼呼,一个眼睛都黏在弟弟身上,生怕他从座位上摔下来。 江德明乐呵呵。 兄弟感情真好。 * 曲子润色完成的第一天,江酌霜邀请江邬来当他的第一位听众。 整首曲子很长,但江酌霜只给江邬听了其中的一个部分,单拎出来也很完整。 江邬学过一段时间钢琴,能简单地看懂他写的谱子:“为什么只给我听这一段?” 江酌霜很直白地说:“因为这是我写给你的呀,这是我在你绑架我的那几天写的。” 两人很少谈及那段时间的事。 江邬喉结滚了滚:“主题不是情欲吗?” “对啊。”江酌霜理直气壮,“你对我有欲望,我对你有感情,我们在一起就是情欲呀。” 我们在一起就是情欲。 少年似乎不明白这句话有多诱人。 江邬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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