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午后,蝉鸣阵阵,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翟弛和翟时在院子里玩耍,院子里的葡萄架下,是他们的秘密基地。 翟弛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网兜,正带着翟时捉蝴蝶。 “阿时,你看,蝴蝶落在那朵花上了,我们轻一点,别把它吓跑了。”翟弛轻声对翟时说道,小小的脸上满是认真。 翟时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用力地点点头,脚步轻轻地跟着翟弛,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他们慢慢靠近那只蝴蝶,就在翟弛快要用网兜罩住蝴蝶的时候,一阵微风吹过,蝴蝶扑闪着翅膀飞走了。 翟时的脸上露出一丝失落,“阿驰哥哥,蝴蝶跑了。” 翟弛摸了摸翟时的头,安慰道:“没关系,阿时,我们再找别的蝴蝶,肯定还能捉到更漂亮的。” 不一会儿,他们又发现了一只黄色的蝴蝶,这次翟弛和翟时配合得更加默契,终于成功地把蝴蝶网住了。 翟时兴奋地跳了起来,“捉到啦,捉到啦!” 翟弛把网兜举到翟时面前,笑着说:“阿时,你看,这蝴蝶多好看。” 翟时看着网里的蝴蝶,眼睛亮晶晶的,“阿驰哥哥,我们把它放了吧,它的妈妈会想它的。” 翟弛看着翟时纯真的眼神,点了点头,“好,听阿时的。” 他们打开网兜,蝴蝶扑闪着翅膀飞向天空,翟时和翟弛仰着头,看着蝴蝶越飞越高,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玩累了,他们就坐在葡萄架下,吃着聂萍洗好的葡萄。 翟弛把大颗又饱满的葡萄挑出来,递给翟时,“阿时,这个甜,你吃这个。” 翟时接过葡萄,放进嘴里,汁水四溢,“真甜,阿驰哥哥你也吃。”说着,便把自己手里的葡萄递到翟弛嘴边,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笑声在院子里回荡。 吃完葡萄,两人靠在葡萄架下,暖烘烘的阳光让他们有些昏昏欲睡。突然,翟时坐起身,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阿驰哥哥,我们玩捉迷藏吧,我来藏,你来找!”翟弛一下来了精神,点头答应。 翟时蹦蹦跳跳地跑开去寻找藏身之处,他左顾右盼,最后发现了院子角落的一个旧木柜。他费力地打开柜门,猫着腰钻了进去,还用旁边的几件旧衣物把自己严严实实地盖住,只露出一双眼睛偷偷观察外面。 翟弛开始寻找翟时,他先去了两人经常躲的花丛后面,发现没人,又绕到小亭子下找了一圈,依旧不见翟时的踪影。 “阿时,你藏好了吗?我可要找到你喽!”翟弛一边喊,一边继续寻找。 就在翟时以为自己藏得很隐蔽时,一只脚不小心碰到了柜门,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翟弛立刻循声而来,来到木柜前,故意大声说:“咦,这里怎么有个柜子,会不会阿时藏在这里面呀?”说着就打开了柜门。 看到翟弛发现了自己,翟时先是一愣,随即“咯咯”地笑了起来,“阿驰哥哥,你好厉害,这么快就找到我啦!” 翟弛伸手把翟时拉出来,轻轻刮了刮他的鼻子,“你呀,藏的时候可别发出声音,不然很容易被发现的。” 两人又玩了几轮捉迷藏,夕阳渐渐西斜,天边被染成了橙红色。 “阿驰哥哥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我会一直陪着阿时的。” 这时,聂萍在屋里喊道:“阿驰、阿时,快来洗手吃饭啦!” 翟弛先站起身,然后朝翟时伸出手,“走吧,该吃饭了。” 蝉鸣渐弱的初秋,翟弛在葡萄架下发现翟时偷藏了一罐星星糖。玻璃罐上歪歪扭扭贴着「给阿驰哥哥的十八岁礼物」,糖纸折痕里隐约透出蓝色便签的一角,字迹被黏腻的糖浆洇湿。 “又在做坏事?”翟弛屈指弹了弹蹲在石凳上的少年后颈,对方惊得差点打翻糖罐。 “这是月考进步的奖励!”翟时梗着脖子把罐子往身后藏,却忘记自己早就不是能蜷进翟弛怀里的孩童,稍一后仰便撞进对方臂弯。 "阿驰哥哥心跳好快。"翟时忽然仰头,眼眸中倒映着翟弛骤然绷紧的下颌线。十几岁的少年特有的直球攻势裹着葡萄汁液的清甜:"和上个月帮我补数学时一样快。" 翟弛把翟时扶好,“我那是被你气的。” 翟时努了努嘴,“那我就是没有学习的天赋嘛……” 一直到翟弛考上了大学两人才面临了第一次分离,翟时拽着翟弛的衣角,可怜巴巴道:“哥,你为什么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上大学。” 翟弛停下收拾行李的动作,转过身轻轻捧起翟时的脸,眼里满是温柔与不舍:“阿时,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我想变得更优秀,以后才能更好地照顾你。” “可是我会很想你。”翟时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哽咽,手指把翟弛的衣角攥得更紧了。 翟弛伸手把翟时搂进怀里,拍了拍他的背:“我也会想你的,阿时。不过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我们每天都能视频聊天,分享彼此的生活。” “真的吗?”翟时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真的,我保证。”翟弛认真地点点头,又揉了揉翟时的头发。 到了翟弛要离开的那天,翟时起了个大早,帮着翟弛把行李搬到车上。一路上,他都紧紧地跟着翟弛,生怕一不留神,翟弛就消失不见了。 车子发动的那一刻,翟时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他朝着车子奔跑了几步,大声喊道:“哥,你一定要早点回来!” 翟弛从车窗里探出头,挥着手回应:“阿时,你要好好学习,等我放假就回来看你!” 车子渐行渐远,消失在道路的尽头,翟时还站在原地,久久不愿离去。 在翟弛离开的日子里,翟时每天都会给翟弛发消息,分享自己在学校里的点点滴滴。今天和同学闹了小矛盾,明天又在课堂上被老师表扬了。而翟弛也会在空闲的时候,立刻回复翟时,耐心地听他倾诉,给他出主意,鼓励他好好学习。 到了周末,两人就会准时视频通话。看着屏幕里熟悉的脸庞,听着熟悉的声音,翟时的思念才稍稍得到缓解。“哥,你在那边吃得好吗?住得习惯吗?”翟时总是关切地问。 “都好,你不用担心我。你呢,学习有没有进步?”翟弛也总是不忘关心翟时的学习。 “我进步了的,哥,到时候我考你的大学好不好。” “可是阿时上大学的时候哥哥已经毕业了。” “那……那也没关系!”忽话是这么说,但翟时眼里是藏不住的落寞。为什么他不能长得快一点,这样就不用一直和哥错过了。 “阿时听话,哥哥过段时间就回去看你了。” “嗯。”翟时点了点头。 挂断电话后,翟时满心期待着翟弛回来相聚的那天,每天掰着手指头数日子。 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约定的归期已过,翟弛却如人间蒸发般没了踪影,电话打不通,消息也石沉大海。 起初,翟时还安慰自己,也许是哥哥临时有事耽搁了,过几天就会出现。 但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不安和焦虑在他心底蔓延开来。终于,他忍不住跑去问聂萍,希望从她那里得到一些关于翟弛的消息。 聂萍看着一脸焦急的翟时,眼中满是心疼与不忍,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把真相告诉他:“阿时,阿弛他……他爸爸出了意外,情况很严重。阿弛赶回去处理,可能一时间顾不上联系你。” 听到这个消息,翟时只觉脑袋“嗡”的一声,整个人都呆住了。 “妈,我想去见哥。” 聂萍望着翟时,眼中满是理解与担忧:“阿时,我知道你担心阿弛,可你现在还在上学,而且路途遥远,我和爸爸这段时间都很忙,没办法陪你,你一个人去我又实在不放心。” “我已经长大了妈妈。” “可是宝贝,你连成年都没有。” 翟时咬了咬牙,心中的念头愈发坚定,他暗自决定,瞒着父母也要去见翟弛。 他偷听到了翟弛父亲所在的医院,拜托纪诩帮忙,几经辗转到了医院。 他一路小跑着冲向病房,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刺鼻气味,周围的嘈杂声此刻都被他自动屏蔽,满心满眼只有寻找翟弛这一个念头。 就在他转过一个拐角,快要到达病房时,一群医生护士匆匆从病房走出,为首的医生神色凝重地宣布:“我们已经尽力了,节哀顺变。” 翟时的脚步猛地顿住,大脑瞬间空白,一种不祥的预感紧紧揪住他的心。他继续朝病房走去,看到翟弛呆立在病床前,身形单薄又无助,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 “哥……”翟时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与悲戚。 翟弛缓缓转过头,目光空洞地看向他,像是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 那一刻,翟时清楚地看到翟弛眼中的悲痛与绝望,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神情,心像是被重锤狠狠击中,疼得无法呼吸。 翟时快步走到翟弛身边,伸出手握住他冰冷的手,“哥,我来了。” 翟弛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反手紧紧握住翟时,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这一刻静止,两人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病房里只有仪器发出的微弱电流声,像是在为逝去的生命默哀。 许久,翟弛才艰难开口,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阿时,我没有爸爸了。”
第64章 翟平川的葬礼是翟绍文帮着翟弛办的,翟平川死后翟弛彻底剩孤身一人。 因为翟弛还不能独立管理公司,公司的高管也都不会服翟弛一个毛头小子,于是翟平川死前将这些连带翟弛都交托给了翟绍文。 翟家一直养着翟弛,也帮着翟弛慢慢料理公司的事情,还在翟弛没有辜负期待,早早就能料理公司。 只是,初出茅庐难免会碰上些事情。 自从葬礼结束后,翟弛像是被抽走了灵魂,变得沉默寡言。曾经那个笑起来阳光灿烂,会耐心辅导翟时功课的少年一去不复返。 他整日埋首在公司的事务里,眼神愈发冰冷,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除了工作,似乎再也没有什么能引起他的兴趣。 公司里那些心怀不轨的高管们,见翟弛年轻且性格大变,以为有机可乘,开始暗中勾结,妄图将他踢出公司。 他们在董事会上故意刁难,提出各种刁钻的问题,质疑翟弛的决策,还在背后煽动其他股东,想要孤立他。 面对这些,翟弛只是冷冷地看着,不发一言。他的沉默让那些高管们以为他软弱可欺,愈发肆无忌惮。 “阿驰,公司最近的事我都听说了,需要我出面的话就说。”翟绍文看向翟弛,眼中满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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