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朝他们借钱又不乐意,又开始说让他努力工作了,把他爹给赎回来。 他下来向外走:“朝阳,你怎么都是野的,野男人,野亲戚,有没有野哥哥?” 褚朝阳搂着他的肩膀,叹了口气:“骂人的词儿你学个什么劲儿啊,回头整点野生惠灵顿吃吃。” “开自动拾取了?” 褚朝阳忍不住笑了,挠他哥的痒痒肉:“好啊徐盼,你打两天游戏就学会埋汰我了,好恶毒的人啊。” 徐盼躲着他咯咯直笑,缩着身求他别闹了,俩人你推我,我绊你拉拉扯扯地摔到沙发上才罢休。 褚朝阳刚把徐盼压到身下,徐盼就翻身躲开,有样学样地趴到他身上去了。 还推了推朝阳的肩膀让他躺好,另一只手去解他牛仔裤的拉链,不知道瞎想些什么把自己的脸都弄红了。 半晌不吭声。 屋内的空气温度在逐渐上升。 褚朝阳呼吸一滞,本能地眯了下眼:“不是,哥,你没自己弄过啊?” “很少。”徐盼没有否认,面上强装镇定,怕褚朝阳不满意便主动送上一个深吻。 褚朝阳爽的头皮发麻,嗓音都哑了,他弓起身抵着徐盼的额头:“都是在我睡着的时候?” “嗯。刚辍学那会儿,压力大的时候就会想。” 他的手指摩挲着他哥的鬓发,声音含糊不清,闷在他们的亲吻之中:“你不想让我知道?” “你帮不了我,你还是小孩,好好上学就行了。” “半夜趁我睡着了,偷偷出去。”褚朝阳喃喃重复着,眼底的情绪复杂,说不清道不明。 徐盼垂眸错开目光,睫毛颤抖,微不可查的嗯了声。他的手快没有力气了,羞得快要握不住了。想到这里,他抬手捂住了褚朝阳的眼睛,侧身伏低去张口。 第41章 夜里, 事后两人洗完澡腻歪。 褚朝阳特别喜欢摸他哥的侧腰,隔着莹润的白皮子数下面的肋骨,明显能感觉徐盼比以前吃胖了点。肋骨不再凸起的硌手了, 指尖一根根向上攀爬。 有点痒, 又有些说不出酥麻。 徐盼半阖着眼睛眨动, 按住他的手,声音有点动情的沙哑:“不累了?” “嗯。”褚朝阳挑了下眉,反手拉着他往他自己心口按,“睡不着。” 床头亮着一盏黄色的小夜灯,一大片黯淡的灰黄色扑在墙上, 褚朝阳背着光,与徐盼面朝面搂着。徐盼抬头去望他, 摸摸他的脸颊,手指插入他的头发里,轻重有调地揉按着。 “还在想楚瑜?” 褚朝阳笑了一声,挪着上身挨近他:“没有,我想他干嘛, 跟个大喇叭似的——在想你。”他低头在徐盼额头上亲了个响的,在寂静的卧室里相当响亮。 徐盼也忍不住想笑:“你又想我什么?” “在想你和楚瑜的关系,你讨厌他吗?” “不啊,我反而有点羡慕他……”徐盼一看褚朝阳的表情就知道他要说什么, 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我羡慕他生活富裕,没吃过苦, 你再乱说话我就不理你了。” 褚朝阳委屈巴巴地嗯了声:“我没能么小心眼。” 对视着,几秒后就都憋不住笑了,他俩都心知肚明。要不是徐盼手快, 他又得说点晚上不能播的话,把他哥从怀里气跑。比如说,你是不是羡慕楚瑜和野男人睡过,你是不是羡慕他是……算了,都是些故意扫兴的话。 “你不用羡慕他,咱家的条件不比他们家差,回头请几个大师给你捧捧场,你也能当画家。”褚朝阳出于捧场买过这些二代的大作,买完也看不出个一二三,还不如整个茶壶好呢。 徐盼听乐了:“算了吧,你也太看低楚瑜了,好歹也花了一千多万呢。” “不算多。” 当年褚朝阳在美国也花得也不遑多让,除了大学学费外,就是在当地搞搞创业,了解了解发达国家的企业到底优势在哪里。玩笑点说,褚朝阳就像块扔进知识海洋的干海绵,忽然就开窍了,拼了命的学习。 回国前就把本金带利息换给褚振华了,才让褚振华对他略有改观,毕竟没有谁会相信一个没经过培养的年轻人可以担当一座巨型集团。 这一行动显然是打了他们的脸,让褚振华有了光,那时候才把褚朝阳当亲儿子看了。 想到这里褚朝阳就觉着累了,他也是个人,奔波忙碌好几年,现在的安逸是他应得的。他就水灵灵的把腿压到了徐盼腿上,颇为霸道地搂着。 也就这会儿和霸道总裁沾个边。 徐盼习惯了,俩人挨着暖和,他轻笑着:“朝阳,我真觉着和做梦一样。” “咱们能住能么好的房子,出门还能开车……而且还有个能保鲜的冰箱。” 褚朝阳绷不住了,搂着他一阵阵地乐,这话说得,他不止一次地听到过徐盼提及冰箱。从去年的时候就念叨过几句,今年夏天又提了,不知道地还以为能保鲜的冰箱才是他的真爱呢。 他哼笑道:“你要是实在喜欢,可以立个项,回头研发个冰箱,上面保鲜中间冷冻下面掏炉灰。” 徐盼跟着他想了想,觉着这和xx集团根本不是一个赛道的,片刻后反应过来他在打趣自己,开车回来的时候褚朝阳就爱听相声。郭德纲一句,于谦一句,路上也挺热闹的:“明天晚上吃冰糖炖猪头吧。” “大猪头前面吃葱后面喝酱油?”褚朝阳笑着。 俩人天南海北地随便聊着,等累了就睡了。 徐盼越聊天就越清醒,躺了一会儿还是睡不着,脑子离乱七八糟地跑事儿。可能是地暖烧的嗓子干,他回头看了眼褚朝阳,轻轻地拿开他的手,端过来床头的水杯一饮而尽。 目光落在落地窗,白纱窗帘留出一道缝隙,可以俯瞰整个商业圈。金属光泽的高楼发着银色的光辉,将紫红色的天空衬得浅淡,细碎的雪花夹在风里飘飘荡荡,打着旋跑远。 陪朝阳上班的时候,他有时候就会从上向下看,地面上的人小得不入眼……这段时间真跟做梦似的,与过往是天壤之别。 如果不是因为朝阳,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过上这种生活。 褚朝阳是个聪明的会疼人的,他对徐盼并不是像那些人似的搞虚的,送首饰送衣服,领着徐盼学习一些新知识。眼界提升了自然不会被阿猫阿狗骗走,徐盼再瞎也能看到他身上金光闪闪了! 况且徐盼最爱的就是他,自然是爱得移不开眼了。 徐盼再次看向他,看了一眼便挪不开视线,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温柔的神情。一会儿,他便想朝阳挪了挪,将他的胳膊重新拉到自己腰上。 第二天是褚朝阳先醒的。 他醒了徐盼也就睡不着了,亲亲抱抱磨蹭一会儿,不醒也得醒了。 褚朝阳拿过手机看了看今天的行程,周天不用上课,但得回公司坐班去。服了,昨天忙活楚瑜家的事儿,今天忙活自己家的事儿,瞎捣鼓。 “怎么了。”徐盼凑到他身边去看。 褚朝阳把手机撂了,翻身压到他哥身上,连着啃了好几口,又一头栽下来长叹一声:“怎么办啊盼盼,我不想上班,我爸他又得喊我去开会。” 徐盼摸摸他的后脑勺:“那就去吧,你爸爸他可是委你以重任,不然他又得说你了。” “唉——” 褚朝阳单手托腮,垂眸看着他哥的胸口“他说话你不听就行,你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都五十多了,你让让他。” 徐盼不适应地并了下腿,没有阻止褚朝阳的动作,呼吸急促,眯着眼轻声道:“你爸爸他那次找我谈话就没说我,是因为你吧朝阳。” 前几天褚振华因为朝阳不听话的事儿,特地找他出去谈话了。 依旧是聊的他唯一的儿子。 褚朝阳动作一顿,笑了一声:“因为盼盼努力工作啊,你进步挺快的,比那群实习生都聪明。”他加重手劲儿,“老公真棒。” 徐盼被他夸得不好意思,浑身微微发抖:“朝阳,你别乱叫。” 他不傻,怎么看不出褚朝阳背地里的偏袒。 褚振华起初对他并没有好脸色,看他就跟看胡搅蛮缠的小混混差不多,认为徐盼就是个得知半路加入自己家的弟弟是个根正苗红大少爷后,得要敲出几百万才肯罢休的混蛋玩意儿。 但半路褚振华却跟夺舍了似的,看他也慈祥的笑眯眯地,那种刻薄盛气凌人的架势都收敛了。 这不可能会因为他和朝阳同进同出而改变。 要是朝阳一味地为他出头说话,他甚至会厌恶恶心,连有钱人的体面都不愿端着,直接骂他不要脸。 徐盼能察觉出是朝阳的功劳,但具体做了什么却不清楚。 褚朝阳没有可解释的,话语权向来是靠自己争取的,只要他爹觉着他能担当大任,不违法乱纪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好歹活了两辈子,略微出手就是比之前强。 他看问题向来简单粗暴,褚振华无非是不想股权被稀释,话语权都没了。一群野亲戚想着如何接替他,虎视眈眈的,谁看了都不舒服。 这是家里真有个“皇位”等着继承,褚振华需要个孩子,最好还是个能成事的孩子来接任。 因此褚朝阳就没必要去装小学鸡,该咋办就咋办。 他爸开始老了,他可精力旺盛着呢。人总是这样,稍稍流露出一丝腐朽衰老的气息就能吸引来一群秃鹫,随时等着你脑袋一歪就开餐,它们才不会在意食物身前的心血。 上辈子他过得绝没有现在滋润,回国后褚振华就已经累病了,插着呼吸机说不出话。 褚朝阳并没有一走了之,那会儿他的心态已经有了很大的转变,没有刚回家时能么幼稚。跟老baby做了个保证,接下来人生最好的几年时间全都用来接受社会毒打了,最忙的时候一天要赶十场会议,又或者赶场子似的赴宴应酬。 恰逢今年上头有个红投标书,省里要在三年内完成世界性港口建设,关于xx港口的开发就是由褚氏集团牵头负责,褚振华让褚朝阳替自己主持晚宴,自己则在暗处观察。 这一动作就算权利有了交接的迹象,今年不会再有人试着提议重组董事会了。 比上辈子爽得多! 褚朝阳屈膝压住徐盼的腿,那瘦白的腰如白蛇难耐扭动,腹肌绷得明显。他低头吻住徐盼的胸口,虎牙尖尖勾着嫩肉磋磨,轻易就让他哥从嗓子里挤出细细的声,生理性地泪水顺着眼尾滑落。 水声啧啧。 朝阳——徐盼失神几秒,脸颊上抚上春色酡红。见褚朝阳歪头看过来,便挤出个笑,摇摇头抬起手臂搂住褚朝阳的颈背。 褚朝阳感觉到那只手在后背安抚性地轻拍几下,接着一哆嗦,就垂着搭在他后背掐自己指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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