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东西被顺着嘴喂了进来。 沈言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他不敢想象,喝了这个东西之后,会发生什么。 但此时的他如同砧板上的鱼肉。 一种微甜的味道穿过舌尖,经过喉咙就如同一道热流向下涌去。 接着,他感觉到了四肢的存在,眼皮奋力颤抖,沈言终于艰难睁开了眼。 呼吸逐渐炽热,原本睁开眼的清醒并未到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四肢百骸烧灼起来的痒。 一声嘤咛从齿尖泄出。 他听到路易斯促狭地说:“我先走了,你好好享受吧。” 咔哒,门关上。 沈言已经蜷缩起来,双腿不自觉摩擦,手指扯自己胸口的衣服,露在外面的肌肤都泛着滚烫的红。 向藏锋压了下来:“难受吗?” “……难受。” 药物有吐真的效果,沈言低喘着回答。 “是不是很痒,很想**?” 沈言艰难咬牙,眼角溢出泪:“……想。” 向藏锋满意极了,正待药劲儿更猛烈一些,让沈言变成**主动坐在自己身上时,门突然又被敲响了。 他眯着眼,不予理会。 但紧接着,砰砰的声音越来越大。 伴随着一道阴沉的男声:“叔叔,你在里面是吗?” 向藏锋脸色冷了下来。 他已经脱掉了外套,此刻就穿着衬衫,领带也已经松开。 掀起被子,将沈言蒙住后,向藏锋收敛了神色,走到前面打开一瓶红酒洒在自己胸口,然走了出去。 “随今?” 看清外面是谁之后,向藏锋唇角勾起笑意,但眉宇间暗藏着一丝不耐:“找我有什么事吗?” 向随今穿着定制的深蓝西装,与向藏锋差不多高,此刻站在门口,目光犀利的透过向藏锋往他身后的屋内看。 隐约看到凌乱的床单,上面被子并未叠起,而是散乱的铺开,地毯上有一个很明显的药瓶,瓶口打开,里面的药已经空了。 “你在做什么?” 向随今直勾勾看着他。 在不久之前,他无心一撇,看见了一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影子。 但恭维的人将他团团围住,他应付了好一会儿,再追过去,却只看到了一层层上升的电梯。 在踯躅很久后,向随今最终想要亲眼确认一下。 而向藏锋打开门,他看到的却是对方浸透了红酒的衬衫,和稍微有一点凌乱的额发,以及额发下,那双微眯着的,审视的眼睛。 “屋内是谁?” “我想。” 向藏锋淡淡开口,“随今,我是的长辈。” “堵在长辈的门前,质问长辈在做什么,并不是一个侄子应该考虑的事情。” 他伸出手,在向随今肩上拍了拍,从容又随意道:“来到向家想要站稳脚跟,要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 向藏锋笑着说:“学会闭嘴。” 砰。 门再次关上。 向藏锋脸冷下来,掀开盖住沈言的被子。 预想中,已经因为药效迟迟没有舒缓,而忍不住自|慰的,活色生香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取而代之的。 是一双强撑开的,泛着恨意的眼。 向藏锋还未等吃惊,下一秒,脸上就被扇了一巴掌。 力道之大,让他头瞬间被抽到一侧,他抬起手摸了一下鼻孔下方,感受到了一点湿润。 他被打出了鼻血。 沈言此刻身体内似乎有个填不满的空洞,极度的空虚和干渴让他几乎要疯掉,似乎急需什么东西填满一样。 但或许沈言自身意志力顽强,又或许他天生带有耐药性,他并未如向藏锋期待的那样。 他一巴掌甩过去,又迅速一拳跟上。 但第一次出其不料的运气没有了,在药物作用下,沈言早没有那么多力气,向藏锋轻而易举攥住了他的手腕。 他惊讶又玩味地说:“你还有意识?” 沈言咬紧牙关,被钳制住手腕,他便吐出一口吐沫吐到了向藏锋的脸上,冲到门口,就要打开门。 但向藏锋只是觉得好笑,像看他做困兽之斗,只是随意跟在沈言后面,随意将手按在了门扳上,沈言便再也开不开门。 沈言手臂在抖,呼出的气息似乎都是滚烫的。 然后他被向藏锋单手扣住手腕,重新扔回了床上,而紧接着,他的手被向藏锋用领带绑在了床头。 向藏锋冷笑着俯下身,手指抬起沈言的脸,声音温和,却好似一条毒蛇:“想逃吗?” “就凭你这副欠|操的身体?” 他指骨用力,可惜道:“这么漂亮一张脸,就应该露出求操的表情才行……” 他猛地扇了沈言一巴掌。 沈言脸上火|辣辣的痛,他能感觉到自己嘴角似乎裂开了,但他只是斜挑起眼,低哑的骂道:“畜生。” “啪!” 沈言头被抽到另一面,牙齿磕碰嘴唇,唇角溢出一点鲜血。 向藏锋笑道:“这种表情可不行。” 大概不满意,他又打通了路易斯的电话:“对,人还清醒着,这就是你的特效药?” 电话那边的人嬉笑着说:“总会有人耐药性高一点,就和麻药一样,不行就多加一点剂量嘛,我还有一个注射针剂,在刚才带过去的药箱里,那个药效更强一些……” 挂断电话。 沈言已经筋疲力尽了。 身体上的折磨,以及精神上与药物的对抗,让他此刻眼前一片模糊,大脑似乎丧失了空间感,眼前的一切颠倒着。 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向他走了过来。 他知道那是向藏锋。 当对方走近。 他终于看清了向藏锋手中的东西。 ——一管注射剂。 他瞳孔猛地一缩。 喉间发出一声慌乱的呜咽。 在这一瞬,他大脑忽然闪过一些从未出现过的片段。 他看见那根针,一寸一寸没入自己的肌肤之中,血液里充斥着催情的药物。 他看见自己在药物的作用下,口吐白沫,双眼上翻,呼吸短促而剧烈,整个人如煮熟般滚烫。 然后。 模糊的碎片中,他看到了向藏锋碎裂般惊惶的神情,又在惊惶后眼神狠厉地将自己用被子盖住。 最后的最后。 他看到自己似乎在无尽的痛苦中,指甲将肌肤挠的鲜血淋淋,最后瞪着不甘的眼,爬到门前,口水无法控制流淌下去,一副可怜又可悲的瘾|君|子模样,慢慢死在了地毯之上。 这就是他书中的结局。 一场伪装出的“药物过量使用”的自尽结局。 被捆缚的双手用力晃动,沈言腿无力的蹬在床上,看到向藏锋笑着,拽下自己的衬衫,将针刺入了自己的皮肤中。 第25章 秦云生天生拥有对“有趣”事情的嗅觉。 在看到向藏锋消失, 而向随今不久后也不见踪影后,他玩味的笑了一下,敏锐察觉到, 似乎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发生了。 而这种预感, 在看到脸色冷酷, 一双眼满是戾气的祁晟时,终于确定了。 “祁少,你在找什么?” 他勾着笑, 十分自如的从宴会中溜出去,看到了电梯里走出来的祁晟。 电梯本来应该上升, 但祁晟在上升一半的时候改变了主意,他重新回到了一楼。 开门, 就看到了笑容款款的秦云生。 祁晟脸色冷沉,看到秦云生后,问:“你知道监控室在哪吗?” 秦云生挑了一下眉,兴致勃勃道:“当然当然,向家这个别墅我来过很多次,里里外外都逛遍了,我给你带路。” - 针头刺入皮肤, 带来一阵尖锐的痛。 沈言眼角滑下两行眼泪, 颤抖的睫毛像折翅的蝴蝶。 他呜咽着,绝望的看着自己的生命,将随着那管针剂的注入, 而进入倒计时。 在药剂即将推入的那一瞬。 沈言听到了巨大的破门声。 紧接着, 他看到向藏锋面露惊恐,被一张大手抓住了发顶,用力砸在了旁边的床头柜上。 上面的烟灰缸边缘锋利, 瞬间将向藏锋的面额砸出大片鲜血来。 而接着。 那张手却并未松开,而是狠戾的,一下又一下,狠狠拎起来,再砸下去。 直到向藏锋失去了意识。 沈言被眼泪模糊的视线艰难聚焦,终于看清了来人。 沐浴着头顶的光,如发怒的猛兽,眼神冰冷而凶狠。 在那双染着血的手,伸出来,将自己抱起来之后,那股熟悉的冷香席卷而来。 沈言声音又细又轻,瞬间消散。 “……祁、晟。” “是我。” 祁晟喉结滚动,紧紧将沈言抱在怀里。 他手碰到沈言的肌肤时,面色就瞬间变了。 很烫。 他抱着沈言大步走了出去,将不知死活的向藏锋扔在了原地。 秦云生在后面一双眼瞪得很大,张开嘴,半晌才发出一声:“哇哦……” 而祁晟在路过他时,语速很快道:“帮我处理一下,欠你一个人情。” 说完,他便抱着沈言离开了,留下秦云生在原地耸了下肩,并没拒绝。 直到将被自己抱住,就陷入昏迷,同时不自觉双腿绞磨,手往身上乱摸的沈言放在车后座,祁晟才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开出车,迅速往医院去。 “爷爷。” 车子飞速行驶,身后的街景一片一片掠过,幽暗的光映在他的眼底。 他平静的开口:“我同意您的要求,三天后,我会去总部上任。” 祁应承正在书房看书,闻言一愣,摘下老花镜乐了起来:“怎么突然回心转意了?” 祁晟沉默一瞬。 “我要让向藏锋生不如死。” 祁应承:“……” 他浑浊的眼慢慢露出一抹深思:“向家那个养子?” “嗯。” 祁晟油门踩到底,如一道黑色的影子,从城市的夜晚呼啸而过。 他声音很冷:“他动了不该动的人。” 祁应承不知道祁晟所谓“不该动的人”是谁,但他一向秉持并不过问自己亲孙儿私生活的态度,所以此刻,只是不紧不慢喝了口管家递上来的红茶,如一头老迈但威严的雄狮:“向家有新的继承人了吧,那所谓养子,也可以随便换掉了。” 就像闲谈一样,祁应承平静说:“让小蒋去替你做事吧,向家的把柄,我们还是有不少的。” 挂断电话。 祁晟从后视镜看到沈言张开唇,双腿张开,手深入了裤子里,反复揉捏着什么似的。 但他眉头紧蹙,似乎无论如何,那股难耐都不能缓解。 祁晟轻轻吸了一口气。 驶入医院后,立刻将沈言双手捆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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