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派上用场了吗! 鹿蹊把玩具熊往衣帽间的桌子上一摆,扯着绳子按照视频在玩具熊上一顿实操,逻辑顿时通畅,灵感瞬间爆棚。 回去画室就是酷酷一顿下笔如有神,完全把躺在衣帽间的玩具熊忘在了脑后。 *** 第二天早上,季空青需要去实验室例行检查。 他们同居之后,只要前一天没做运动或是小吃几口,鹿蹊能爬起来的时候,哪怕迷瞪着眼睛也要跟在季空青身后,也要坚持给季教授系领带。 这在鹿蹊眼里不是贤惠什么的,而是一种增进感情和谐的象征。 这么多年下来已经变成执念,在婚前都要写进协议里的坚持。 鹿蹊靠在趴在季空青后背上,听着季教授洗漱刮胡子,眼睛要闭不闭的,一脸迷糊。 两人一前一后黏糊着走进衣帽间。 然后就看到一个岔开两条腿仰躺在地板上,身上的白绳结分外性.感但又有点滑稽的……等身玩具熊。 季空青:“……” 鹿蹊一下子就醒了。 死脑,快想啊! 想点解释什么的啊!!! 季教授弯腰抱起玩具熊,将它放在不挡路的台面上,手指划过玩具熊身上的绳结,表情颇有些耐人寻味。 鹿蹊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季教授的反应似乎有点太平淡了……平淡到他似乎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似的。 是没认出来还是……? 鹿蹊顶着头皮发麻的尴尬,又看了眼玩具熊。 不过白绳结的确是挺怪的,看上去的确没有红绳那么不可说……呃。 他想多了吧。 季教授这么冰清玉洁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知道绳结play这种东西。 “老公?”鹿蹊试探性地开口。 季教授很吃那些称呼,鹿蹊自己都没发现,他只有在心虚、坏心眼调侃,以及实在受不了哭着求助的时候才会这么叫。 季教授抬步往衣帽间里走,路过了台面上垂着两条大长腿的玩具熊,低声回应:“嗯?” 鹿蹊360度观察,都没看出季空青有什么不同,这才舒了口气,走过去帮季教授挑衬衫领带。 果然是他芯黄人心虚,嗐。 但以后画上头的时候,道具真不能乱丢了呜呜呜呜,再这样他迟早翻大车。 鹿蹊是想过自己会掉马,但他更想要体面一点的方式,而不是这种过于符合涩图画手设定的掉马情景。 …… 走出家门,还没走出单元楼的季教授,看着刚下的同城订单,很礼貌地和店家交涉希望尽早发货,晚上六点前送到。 得到店家的保证后,季空青收起手机,抬手捋平袖口领口的细小褶皱,迈步朝车库走去。 第60章 季教授出门后,鹿蹊睡了个回笼觉,醒来刚好接到母上大人的电话。 让鹿蹊今天晚上就回老宅那边,住到婚礼举办。 “啊?没必要叭。”鹿蹊把手机开成公放,四肢舒展伸了个懒腰,“我们都住在一起多久了,还要走这种仪式感?” 海女士那边听上去还在和婚宴主办方沟通细节,偶尔抽空出来和鹿蹊说两句:“妈咪是过来人,小乖,听妈咪的没错,这感情相处就得一张一弛,适当拉远距离有助于感情升温知道不?” 鹿蹊哼哼:“妈咪你其实就是想把我揪过去彩排婚礼。” “怎么?你们的婚礼,一次都不过来彩排还有理了!”不提这个就算了,提起这个,海女士恨不得当面揪着鹿蹊的耳朵好好数落, “流程都背会了吗?不行,你明天必须回来!” “主办的司仪不都说了可以现场走一遍流程么。” 鹿蹊还真提前问过,毕竟他和季教授是约好搞波大的,但在交换戒指宣誓前还是要走流程的。 “流程我真的背了,哎呀我最亲爱的妈咪,我真的每一条都背下来了,当天绝对不出幺蛾子!您还不放心从不掉链子的您的宝贝儿子我嘛!” “哼,就知道撒娇。”海女士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语气却软了下来。 的确,不管鹿蹊真实性格怎样,出柜与否,在那种大场面上绝对是没有掉过链子的,至少在海女士这里信誉度非常高。 大概是马上要举行婚礼,海女士这才有了嫁儿子的真实感,有些吃味地开口:“你就这么舍不得人家,两天而已,都不想回来陪陪妈咪?” “我也想妈咪啊,主要是真的好远啊。”鹿蹊躺在床上,撒娇的时候眼睛都没睁开。 海女士想起一件事,提醒鹿蹊:“小乖,宣誓词你写好了吗?” 鹿蹊立刻找到借口:“啊对对!宣誓词,我说怎么好像忘了什么,妈咪我挂了啊,我去写宣誓词了!” 海女士直接气得挂断了电话。 不过鹿蹊是真没写完宣誓词。 在知道有这个环节后,他写了好几版,要么觉得不对味儿,要么觉得太尴尬肉麻。 要知道这种宣誓是真的会念给所有宾客听的那种,不是私底下的那种浪飞荤话。 鹿蹊在床上蛄蛹了一下,趴着思考,过了大概小半个小时,大脑重启成功,才收拾收拾起床了。 坐在画室里涂涂写写好几个小时,鹿蹊没忍住给季空青发消息:【季教授,你的婚礼宣誓是几个字呀?什么格式的?让我对仗一下怎么样?】 季空青回的很快。 哈特软软季教授:【嗯……一句话。】 鹿蹊不信:【真的?】 哈特软软季教授:【狗子点头.gif】 哈特软软季教授:【用身体乳发誓。】 鹿蹊信了。 因为季教授真的很喜欢他用那款依兰香的身体乳,这都能用来发誓,看来是真的。 但季教授摆明了是不想说更多让他提前知道了。 一句话…… 鹿蹊抬手托腮想了想,忽然站起身,走到画室最里侧的架子边。 搬家过来堆积了不少箱子在画室的角落里,毕竟有很多东西鹿蹊要到真正用的时候才会拆开。 其中就包括被鹿蹊反复封存,胶带缠了十几圈的少年记忆。 鹿蹊找到那个本以为不会再被打开的纸箱,用小刀一点点划开胶带,拿出日记本,翻开了年少时幼稚又执拗的自己。 …… 季空青回了一趟市里,取了点东西,到家的时候差不多六点半。 进门就听见厨房发出了一些不太寻常的动静。 季空青站在玄关估算了一下严重程度,从鹿蹊闷在里面没出来的举动得出厨房的情况可能狼狈但不算惨烈,就先把袋子里的东西放去了卧室的床头柜。 餐厅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饭菜,热气腾腾的,色和香都十分正常。 季空青正想去厨房看看,里面的鹿蹊唰地一下把厨房的推拉门拽开,又推着季空青,反手唰地一下把门合上了。 在鹿蹊飞快动作的间隙里,季教授的视线捕捉到了一颗躺在地上的大葱,半截鱼尾巴,以及散落在角落的一片辣椒粉。 “吃饭吃饭!这可是我第一次正式下厨,快尝尝~” 鹿蹊很容易对什么事情上头,做饭就是。 “天然气和灶台关好了吗?”季教授只问了一句这个。 鹿蹊自信点头。 他专门检查过,包关好的。 季空青便不再问,而是伸手帮鹿蹊拉开椅子,眼神温柔:“鹿大厨辛苦了,先入座。” 鹿蹊亲了一口季空青的侧脸,就很喜欢这个男人现在被调.教出的有情趣又不扫兴。 季空青坐下后,在鹿蹊的眼神示意下第一筷子就夹去了红烧鱼上。 出乎意料的,鱼肉的味道很不错,火候不能说是刚刚好,但绝对远超及格线。 鹿蹊也尝了一口,得意道:“我就说嘛,我想要干什么事,就不会有干不成的。” …… 两人吃过饭,鹿蹊去洗澡换衣服,季空青则是趁着空挡收拾了厨房和餐厅。 家里有两个浴室,鹿蹊洗完澡出来,就见坐在床头的季空青也发尾微湿,换了睡衣,顿时有些诧异:“不下楼散步了吗?” 他洗澡是因为刚才在厨房战斗过猛,身上沾了味儿衣服也脏了,但季空青平常只有在散步回来,准备休息的时候才会洗澡换睡衣的。 “今天就不去了。”季空青抬眸看向站在门边,抬手搓自己头发的鹿蹊,拍了拍身边的床面,“我帮你擦?” 鹿蹊嗅到某种邀请的味道,假装矜持地停顿了两秒,然后飞快甩了拖鞋坐到了季教授怀里。 他背对着季空青,眯着眼睛享受爱人的擦头发服务:“哎呀,我怎么感觉今晚的卷哥似乎憋着点什么坏呢?” 季空青:“嗯。” 季教授承认得很是坦然。 鹿蹊转头,头发被毛巾压下来贴在脸颊边,乖巧又坏心思地调侃季空青:“嗯什么呀?说说嘛。” 知识匮乏全靠本能的季教授能玩什么花样,最多就是姿势上—— 鹿蹊看着季空青从床头柜里拿出来一个小盒子,动作自然地打开。 露出里面静静躺着的红绳。 红绳。 红……绳。 鹿蹊昨天直播刚画完的东西,他不可能不记得,更不可能在经过早上衣帽间的绑缚玩具熊事件后,看到这玩意儿,还没明白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艰难地,缓慢地,咽了下口水。 “那个……” 鹿蹊绞尽脑汁想说点什么,但却发现脑袋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变得空空荡荡。 也没完全空。 还有红绳。 他画的那个。 季空青并没有说鹿蹊的小秘密如何,也没有评价鹿蹊画涩图的行为,他只是朝着鹿蹊的灵魂坚定不移地靠近过来,甘愿染上鹿蹊想要给他的,所有的颜色。 他并不认为这是什么羞耻的事,亦或者不好的事。 正相反,在最初充满反差感的震惊过后,季空青十分自然地接受了鹿蹊的马甲。 也从一次同在一个屋檐下,却隔着一面墙的直播中,摸索出了可能是独属于他们彼此之间的,更默契的,更灵魂贴近的交流方式。 季教授依旧是鹿蹊最习惯的,绅士的,克制的,温和的模样,他将红绳从盒子里拿出来,放在床上。 “我问过店主。新手的话,比较推荐这种棉质绳,比较柔软,吸湿性好,摩擦度适中,不需要提前开绳,不容易勒到皮肤,体验的不适感也最轻。” 季空青说这段话的时候,就像是在说自己的研究论文一样,条理分明,咬字清晰,温柔又斯文。 “小蹊,可以吗?” 过了好一会儿,鹿蹊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你会么?” 愣是没好意思看面前耐心等候的季空青。 “我看了你的直播。”季教授的学习态度十分认真严谨,“店主后面也有赠送教学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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