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店里吧,给我来瓶冰镇过的气泡水。”贝恪想了想说,特意强调,“一定要没开封的那种,我去了现场开封。” 他真的受不了再来一杯加料的酒了。 他可不相信自己能第二次幸运地碰到如同昨晚裴梓逸那样的人。 下午三点,他来到刚开门还一个客人都没有的酒吧里,陆沉鹤从冰柜取出一瓶没开封的气泡水摆在他面前,现场开封,给他插-上一根吸管。 贝恪一边喝着冰镇气泡水,一边说昨天的事情。 “你说你在酒吧门口走不动路,有人把你捡到酒店,那个人给你开了个房间,原本想让你自己一个人住,结果对方去浴室洗了把脸的时候你觉得热也跟进去洗,之后你俩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滚一块了?” 贝恪:“差不多吧。” “然后完事了,你今早就开始后怕,虽然全程都戴套应该没出什么意外,但还是怕感染,就拉着对方一起去查感染四项?” 贝恪点头。 “这个故事真的很离奇。”陆沉鹤总结,“但偏偏就这么发生了。” 身为玩咖的陆沉鹤完全没有过这种类似突发情况的经历 他跟每一位炮-友都是先确认彼此有意思,再心照不宣地一起离开去开房,不会有这种喝得半醉在酒吧门口被人捡走的事情,而且他酒量很好,一般人都喝不过他。 而捡走的那个人貌似一开始也不想发生什么,只是好心地开个房间给他住的,后面可能两个人缠在一起没忍住才发生了什么。 怎么想到这里觉得贝恪碰到的那个人似乎不错。 他想了想,试着问:“你昨晚……感觉如何,几次呀?” 这个问题问出后,贝恪的脸忽然爆红。 虽然他昨晚思维迟钝,酒精麻痹了他的很多神经,但他依旧能记得昨晚的事情。 裴梓逸的嘴唇几乎吻遍他全身上下,一身红痕分外惹眼,稍显粗砺的手指轻轻摸过他的小腹,带起一串串的酥-麻。 直到现在他闭上眼睛,仿佛还能听到他们二人的喘-息声,昨晚他们不断地亲密纠缠,彼此爱抚,真的有种深入骨髓的战-栗和愉-悦。 从前他真的难以想象自己会那么形容这件事情,因为从前是觉得有些舒服,但也还好,就那样,甚至有时还会难受。 所以他从前真的很难理解为什么有人会沉迷那件事情,但经过做完后他瞬间就懂得为什么有人会沉迷那件事情,有性-瘾。 因为真的很舒服,很快乐。 面对陆沉鹤的提问,他只是红着脸说:“还,还不错。” 陆沉鹤看着对方的样子直觉有情况,追问道:“到底怎么样,就……比起项知墨来感觉如何?” 贝恪觉得没脸回答这个问题,小声告诉对方:“昨晚那个男人挺,挺好的。” 说完他捂着脸,真的没法见人了。 虽然他没说比较结果,自己也知道比较不应该,但还是会控制不住地去比较。 从前只经历过项知墨一个男人,情-事上也平平淡淡,他一直觉得本来就应该这样 直到昨晚…… 不夸张地说,真的打开新世界的大门,而且那扇门好像还关不上,他现在闭眼都是昨晚的场景,身体好似还在悸动。 是他没经历过的爽和刺激,第一次有那么满的感觉,也第一次有那么撑的感觉。 他现在都怀疑对方身经百战是个情场老手,但那人又毫不犹豫地说最近三周除了昨天外没有任何危险行为。 ……情场老手会休息这么久吗? 这真的是一个难解的谜题。 “啧啧,你看你现在这副眉目含情的样子,要不因为我是个铁零,都想把你扑倒了,那个人可能就是对着你这么可口的样子,没忍住吧。” 陆沉鹤看了贝恪片刻,忽然理解昨晚那个原本想离开但最后没忍住的人的想法。 贝恪明显有点害羞,皮肤白里透红,好似甜美的水蜜桃,可口到让人想一口吞下去。 “不过看你这样我也能猜到答案。”陆沉鹤开始给贝恪科普,“其实人跟人之间的身体契合度会有差别,这种差别很难讲,如果不是亲自体会过根本不会知道。如果你对那个人的身体没感觉,做的时候也会觉得很乏味,甚至很煎熬。如果你对那个人的身体很有感觉,就会觉得爽翻了。” 他说到这里干脆用自身举例,“我从前跟一个炮友的身体非常契合,我们开了两天的房,基本都在床上度过,不知道来了多少次,只感觉走的时候床下全是套,经常是说着说着话就会莫名其妙地连在一起。” 贝恪:“……” 这个形容真的很搞-黄色。 “我俩的身体实在太契合,契合到他离开这座城市才不继续约。” 贝恪听后问道:“跟炮友还有约这么多次的吗,不一般都是一夜情?” “这个要看感觉。”陆沉鹤向他传授经验,“首先我约一个人,并不能知道我们深入交流的结果如何。如果当晚深入交流的结果不错,很和谐,可能留个联系方式后续再约几次,如果深入交流的结果不行那肯定就没有后续。” “不过无论是一夜情还是找可以多次的炮友,都有几个原则。”陆沉鹤分享注意事项,“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做好防护措施,千万不要动心,不要过问对方私人的事情,不要好奇对方的生活和工作,大家都只讲身体上的快乐,动心就输了,因为对方摆明就是来图身体的,大家谈身体就别谈感情。” “哦。” 贝恪简短地应了一声,但并没有打算付诸实际行动。 其实他对约炮这种事情并不是很能接受,他妈妈卢琳是位医生,总会叮嘱他出去乱玩的各种危害,那个感染四项就是卢琳告诉他的。 至于昨晚……那单纯就是个意外。 如果昨晚他没有喝多,如果里面没有加点别的小东西,如果那个人的长相和气质不是让他无法拒绝的话,他也不会配合。 其实真的论起契合度的话,现在他觉得自己跟项知墨可能就是一般,因为并没有很爽的感觉,只是有时会觉得有些舒服,但有时也会觉得很难受,一次下来自己都没有释-放过,憋得难受。 但如果是昨晚的裴梓逸,他们之间的契合度应该很高,毕竟他昨晚舒服到一直在颤抖,最后的时候已经敏感到碰一下就会起鸡皮疙瘩。 他跟项知墨之间,就算是高中刚毕业感情最好的时候也不会有这种事情。 ……想远了。 贝恪在心里面叹气。 这样真的不好,人跟人是不好比较的,对双方都不公平,他以后应该尽量避免想这些事情。 陆沉鹤一边收拾吧台准备下午营业的事情,一边偶尔分神去看贝恪。 贝恪明显神游天外在想别的事,陆沉鹤直觉是昨晚那个男人,就好奇问:“那个男人……到底怎么样?听你说的感觉似乎不错,可以考虑多约几次,你有留对方的联系方式么?” “有。”贝恪点头,之后又跟陆沉鹤说:“不过我们应该不会再约了,是两个世界的人,不会再碰到,可能没多久就要互删吧。” 他睡醒后查过那个车标和车型,是宾利欧陆,根据配置不同价格有所不同,但最便宜的落地也要三百万起了。 三百万对他这个刚工作不到一年的人来说几乎是一个天文数字,不吃不喝都要攒十来年才能攒出来。 这不是他能够肖想的人。
第8章 邻居 “怎么说?”陆沉鹤听出贝恪语气不太对,打算竖起耳朵听八卦:“为什么忽然说这个?” “对方看起来很有钱。”贝恪回忆着之前的事情,“他身上穿的衣服很贵,价格应该在四位数往上。昨晚我……衣服不能穿了,他今早送了我一套,我看过牌子,那一套能吃掉我一个月的工资还有富裕。” “而且今天去医院是他开车送我,开的是宾利欧陆。” 更重要的是对方的气质,一看就久居高位,发号施令的上位者。 但气质这种事情听起来过于虚无缥缈,贝恪就没有主动说出来。 “听起来是很有钱的样子。”陆沉鹤摸摸下巴思考,“还有什么别的特点吗?” 贝恪想了想,又想起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他今天去医院挂号没用医保,直接拿的身份证。” “没用医保?”陆沉鹤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是没有吗?” “他说他有但是懒得用。”贝恪解释着,“我也就没有具体问。” “该不会是没有吧?这年头要是真在这一片上班的,谁还能没个社保呀?” 像他这种在酒吧工作的都给自己上社保。 陆沉鹤想了想,忽然玩笑似地说:“社保都没有,该不会是杀猪盘吧?杀猪盘那些人都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肯定不会给自己上社保。” “杀猪盘?”贝恪愣了下,觉得很好笑,“我刚工作不到一年,没什么存款,大概算是一穷二白的状态,杀猪盘找我能骗什么?而且就算他是装的,他买那些衣服租那辆车应该都不便宜吧,投入这么多,图什么呢?” “嘎腰子?好像也不是。” 陆沉鹤想想觉得不对,这要是真的嘎腰子不该昨晚吗? “不过你也不能小看杀猪盘。”陆沉鹤语重心长地劝,“真的陷进去了,多得是人贷款给杀猪盘的人花,什么高利贷信用贷这些都借了个遍,最后杀猪盘的人走了,苦主一身债务只想跳楼。” 贝恪忍不住笑出声:“这个逻辑无敌了。不过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走信用贷,没信用,贷不了一点。” 他又不是真的恋爱脑,哪里会做什么为对方信用贷取钱的事情。 就算曾经跟项知墨交往的时候,他也没这么做过。 陆沉鹤跟他说:“你等着的,对方如果真的是杀猪盘,估计没多久就会主动联系你。” 贝恪干脆道:“行,我等着。” 两个人说完全都笑出来。 玩笑开完,陆沉鹤正色道:“如果真的再遇到再约的话,你别太用心,别把自己陷进去。” 贝恪的性格很软,也很善良重感情,看起来十分好欺负,同时还很有贤妻的潜质,很会体贴关心人。 从前跟项知墨在一起的时候,陆沉鹤就总觉得项知墨在欺负贝恪。 项知墨就一普信男,找到托索投行的工作也不可能翻身,偏偏还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自己从全国最顶尖的院校毕业,找了一份常人难以企及的工作,飘得都快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对贝恪从来都算不上体贴,平时出门不帮忙拿东西,据说在家也很少洗衣做饭,都是贝恪来。 有时陆沉鹤觉得这都不是挣钱多少的问题,主要问题是项知墨似乎一点都不把贝恪放在心上。 所以他一直不知道贝恪喜欢项知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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