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却是靠近他一步,揽起他,重重地拍了一巴掌: “不乖。” 蒲因笑嘻嘻地噘着嘴给他咬,又发现了商什外的一点情绪变化,很有趣。 那一巴掌拍的他心颤,甚至有点疼,他却感受到了商什外几乎从未表露过的占有欲和掌控欲,他喜欢。 蒲因最后被商什外抱在窗边,男人坐在窗台上,蒲因跨上去,真的很方便。 他坐下去之前,还将裙子看了许久。 蒲因心惊肉跳,还没怎么着,有种被狠狠欺负的惊慌感,抬手扇了一巴掌,纹丝不动。 只是渗出一点液渍。 蒲因连忙握住,不许商什外把裙子…… 急匆匆地吞下去。 后来他迷迷瞪瞪地被男人哄着又穿上了那条裤子,两个人的裤子和裙子一塌糊涂。 这晚的小蒲公英肚子极其鼓。 很像揣了个崽崽。 他呢喃着,却被裙子下面更凶狠地对待。 小蒲公英快要傻了,还以为是崽崽踢他了,哭唧唧地求: “乖一点好不好……”
第45章 从这天开始, 小蒲公英开始隔三岔五地亲手设计缝制新衣——他在培训班已经上了差不多两个月的课,虽说设计理念还只是皮毛,但针法、剪裁、缝纫已没问题了, 样式简单的衣服都能复刻出来, 他还会根据商什外的身材进行一些创新。 他对“爱”这个字眼又有了新的理解,愉悦。 做得愉悦, 也会增加爱意。 他每天处于愉悦激情的氛围里, 崽崽应该能感知到他的情绪吧, 真的好期待崽崽的到来。 但他愈发像教授一样淡然, 慢慢等就是了,无法破的局, 那就换一种方式去感受、享受。 何况他在这件事里的确愈发如鱼得水、乐不思蜀,商什外好像也格外喜欢他做的衣服, 那种时候跟他在语言上的交流会变多, 也更让他脸红、激动。 小蒲公英还在孜孜不倦地对教授进行自我喜爱的教育。 教授都会在双眼激到通红的时候说“我很大……”“够爽吗……”之类的话, 小蒲公英噙着自己的指尖舒服地叠声哼叫,从小嘴到心脏都被灌得满满当当。 他探下手去摸热腾腾的商什外,一直很骄傲来着。 商什外也能够为自己骄傲, 这让他感到很满足。 “学长……碰碰我的……” 这天, 商什外穿着一身设计风骚的篮球服,其实也没什么特殊的, 但“学长”就好像刚扔了篮球就迫不及待, “小学弟”躺在跑步机上不住失神。 蒲因则给自己套上了商什外宽大的衬衣,堪堪遮住大腿。 商什外拨开衬衣一角, 小蒲因颤颤巍巍的,商什外出来,两人激烈地亲亲蹭蹭了一会儿, 小蒲因被冲得东倒西歪。 被欺负得可怜巴巴,滴滴答答地“落泪”。 蒲因咬着商什外的篮球服放声哭喊。 太刺激了。 后来商什外还在蒲因的要求下穿了芭蕾裤、西裤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制服,他们在衣柜、厨房、杂物间还有车里……酣畅淋漓地享受着彼此。 当然也不是没白天没黑夜,毕竟小蒲公英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呢。商什外在没有课以及等待蒲因忙碌的空档里,又发展了一个新的爱好——泥塑。 简单来说,就是玩泥巴。 商什外不知从哪里买来一堆粘土、工具,摆在院子一角,没事就撸起袖子“啪啪啪”地捶打着,也没见他捏出个什么形状,倒是团了一堆大大小小的泥巴球。 小蒲公英真的有点无语,他老公绝对是“有才有钱爱瞎玩”的第一人。他忍不住再一次要商什外努力上进的时候,男人却淡淡反问他,你不是劝我做自己? 合着即使没有商功一天到晚跟儿子搞雄竞,教授也不爱远大理想那一套啊。 不过是一份工作而已,尽力就好。商什外是这么说的。 蒲因这才明白了,商什外有没有爱或者爱不爱自己是另一回事,倒从不压抑、逼迫和亏待自己。无所谓、无可无不可,反倒让父亲的“出击”毫无用武之地。 让自己舒心地活着,路子多得很。 至于开心的事,有则接受,无也不苛求,所以他才对蒲因的出现波澜不惊。 遵从内心,这一点他们倒是一样。 不过蒲因自觉比商什外要积极一些,喜欢争、心眼子也多,毕竟他最开始只是一朵什么都没有的蒲公英,不争怎么办呢,别说吃到商什外,活着都困难。 两人走到今天倒也和谐,教授对小蒲公英只是时不时地管一下,蒲因才是当家作主的人呢。 小蒲公英蹲在教授的泥巴旁,骄傲地仰着脖子,男人什么都听他的,被他治得服服帖帖,想想就很爽。就比如现在,蒲因要求商什外做一个穿长裙的他自己。 商什外二话没说,用摸索出来的泥塑技术复刻那天的清景。 穿长裙的泥人。 这倒也不难做,不求卖不求展览,只为寻一个开心,所以商什外对蒲因的要求没有不从的。 “老公……那里要再大一点……” 商什外小小地提了一下反对意见,说反正穿着裙子,又看不到,蒲因却不乐意,要他将裙子也做成两层,要商什外露出头来。 男人顿了顿,到底上手拉长、捏粗。 一米九的泥人立在海棠树旁,效果还不是一般的惊悚。魏邗过来的时候,差点没吓得撅过去,定住神后,再一次对好友投去费解的目光: “你现在还真是越来越奇葩了……” 在魏邗看来,他好兄弟商什外离疯癫不远了。 当然他很清楚“罪魁祸首”是蒲因。 他“啧啧”着,不愧是睡一个被窝里的人。 商什外才不搭理他,这天晚上叫他过来,是给蒲因看看病的——从昨天开始,他总嚷嚷小蒲因很疼,整个人也是有气无力的样子,唇色都发白。 商什外要抱他去医院,蒲因却不愿意,这不同于产检商什外能帮忙,他可不愿意别的医生看他那里,单纯看也没什么,关键是万一有什么问题了,多丢人呢。 魏邗却不乐意了,朋友妻不可欺,看也不行,别扭。 这两人却没所谓,魏邗无语,两个癫子。 他还被说“保守”。 最后魏大夫只好面诊了一下,又帮他们叫来一个中医给蒲因把了脉,共同得出一个结论——做得太多,小蒲公英气血亏了。 “你悠着点吧……” 商什外从来都是被要求卖力的人,此刻被好兄弟无端指责,他也不反驳,默默受着,等魏邗絮絮叨叨地吐槽完,他才让两个大夫给蒲因开点药调理一下。 魏邗的药方是“禁欲一个月”。 老中医顶着小蒲公英威胁的目光写了一个药方,滋阴补气的。蒲因撇了撇嘴: “那还用禁欲不?” 老中医“呵呵”干笑: “两周后可以微微做一下……” 蒲因又烦又气得用毛毯蒙住了头。 怪谁呢,怪商什外太久太凶悍,还是怪自己太贪嘴。 算了,还是怪魏邗多嘴吧,禁什么禁欲……他是身体倍棒的小蒲公英,给点阳光就能灿烂,休息两天就好了,至于这么小题大做么。 魏大夫顶着满脑袋的问号在小蒲公英怨怼的目光里匆匆离去。 惹不起躲得起。 商什外却也跟着小题大做起来,不仅盯着蒲因喝中药,还给他做了各种大补食膳,什么牛尾汤、韭菜羊肉粥……吃得蒲因又燥又烦。 他们在这个周六去山谷附近秋游。 顺便看看他们的第四个“崽崽”,那株蒲公英正顶着一脑袋白毛,周边的蒲公英早就落尽了种子,唯有这一株还在微微的秋风里坚持着不肯飞远。 小蒲公英鼻子一酸: “崽崽,你是在等我吗?” 他的“崽崽”自然不会说话。 他蹲在旁边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多,感觉肚子有点饿了才站起来,结果一个没站稳“吧唧”摔在一旁的田埂上,嘴巴正对着“崽崽”,惊呼一声,一口气吹走了“崽崽”。 蒲因“哇”得一声就哭了。 他已好一阵子没在床下哭了,哭得好伤心,这次可怪不了教授了,是他自己吹散了“崽崽”。 虽然他已经知道这个“崽崽”是没有人类的生命力的,但还是忍不住伤心,第五胎已经备孕将近一个月了,眼看着秋天都要过去了,蒲因不免有点难过。 他被教授揽抱起来,蒲因眨了眨视线模糊的眼睛,稳稳坐在商什外臂弯: “老公……崽崽没了……” “会再有的。” 小蒲公英不内耗,哭过就完了,毕竟这次没有背锅的,他不能借题发挥,点点头: “那好吧。” 暮秋的风景很好,山谷周边视野辽阔,天高云淡,星野皎皎,他们在月光下的帐篷旁边没忍住破了禁,浅浅做了一次。 期间有一只小野猫围观。 蒲因捂着连接的地方,羞得不行: “邓稚走开……” 他傻掉了,以为邓稚化身原型——变回小野猫了。 话音刚落,冲撞变得凶狠。 蒲因感觉到商什外突然就带着隐隐的怒气,他揉了揉腰: “怎么了呀?” 男人不说话,渐渐带他至巅峰。 小蒲公英蜷在他怀里满足,撇着嘴,老男人还吃醋呢。 他们在外露营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回去,不想房子就遭了殃。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整个一楼的地板全被泡了水,直到这会儿还在涓涓流淌,卫生间和厨房里弥漫着不同的臭味,冰箱里被塞满了他们的袜子、衣服。 蒲因跟着商什外转了一圈,家里什么东西都没少,就是单纯地被人搞了破坏。 恰好监控也坏了,他们还没来得及修。 蒲因紧紧拽着商什外的衣袖: “老公,要报警吗?” 商什外却立即摇了摇头,面色倒还是平静,低下头,淡淡问他: “你猜不出谁干的?” 小蒲公英怔了怔,当即惊呼一声: “坏老头……啊不,你父亲……” 教授扯了扯嘴角,非常愉悦地浅笑,颔首: “不报警,报复回来,让坏老头看看我们的厉害,好不好?” 眼前近乎一米九的高大男人看着一脸淡定,挽起的袖子底下是紧实的臂肌,却说着这样斗气的话,蒲因好奇地久久凝视着他,觉得教授突然变得很好玩。 很反差。 很萌。 他很大幅度地踮起了脚,“吧唧”亲在教授下巴: “老公,我们要打败他。” 教授顺势低头,勾了勾小蒲公英的脸颊,揽着腰,吻了他一会儿,递过去一个“恩”字。 整整一天,商什外叫来家政、维修工,将房子里里外外地收拾干净。他们晚上在酒店过了一夜,却是什么都没做,蒲因苦恼地帮忙想着报复坏老头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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