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什外再难抑住想笑的情绪,嘴角上扬许久。 “怎么这么厉害。” 听到“厉害”两个字,灼灼小朋友立马拍手,跟着学了句“这么厉害”,一点也不怕,伸出手指戳了戳。 爸爸和哥哥重新变回人类。 蒲因扬了扬下巴: “记得给我们奖励!” 这么让人大开眼界的表演,不要奖励怎么行。 蒲望沣得到了一间公寓,蒲因得到了又一个缱绻春夜。 之所以要蒲望沣单独住,蒲因说是方便抓紧时间完成孕育任务,住一起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蒲望沣有点害羞: “都听父亲爸爸的。” 完全没有那会儿青春期的叛逆了,又乖又惹人爱。 蒲因问商什外: “他是不是很像我?” 商什外掩着唇笑了一会儿,很违心地点头。 但到了蒲帜灼过完两岁生日,蒲望沣还没有找到能跟他上.床的人,蒲因决定亲自出马。 帮大崽崽相亲! 反正他们长得是有点像的,相亲成功后,蒲望沣直接去睡人,多么便捷多么一举两得。 一举两得是因为,蒲因又可以光明正大地一饱眼福了。 他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搂着商什外说: “我可不想看别的男人哦,是没办法……” 这话讲得好委屈巴巴。 商什外正坐在海棠树下的躺椅上,盯着蒲帜灼在不远处的小凳子画画说故事,冷不丁道: “那我去。” 好诡异的想法。 蒲因被惊地张了张嘴,愣是半天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挠了挠头,不太合适吧,商什外去的话,那些原本是上面的最后成了下面的,蒲望沣还怎么跟人怀孕。 他摆出当家人的样子,叉着腰: “别捣乱。” 商什外还没有说话,小儿子学了一句“别捣乱”,站起来追到被风吹跑了的帽子,又去找保姆阿姨要吃的了。 大的也要开溜,被一把拽住,按到腿上: “心里想了什么?” 蒲因“哇”了一声,他是反着坐在商什外腿上的,往后仰着脸看了下,男人神色如常,他便嚣张: “你管天管地还管我想什么?!” 他算是发现了,商什外最近爱管人的毛病越发明显,蒲因都有点怀念他最开始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了。 商什外搂着他慵懒地往后一仰,逗猫似的抬他下巴: “快说。” 抠了抠男人的衬衫扣子,蒲因眨了眨眼,对上商什外垂下的静静的视线: “我找蒲诱开了药,就是……那个糖浆。” “然后?” “我们再生一个吧,老公。” “……” 其实蒲因想生第七胎许久了,但他这两年一直在忙缝纫体验馆的事情,去年冬天在西城区又开了分馆,忙得脚步落地,实在没功夫每天早早回家忙怀孕之前的事。 这才耽误了许久。 也许是受蒲望沣找男人的影响,蒲因总觉得自己的心态也回到了跟商什外刚在一起的时候,春心萌动。 爱意蓬发。 很想怀下孕疏解一下过浓的情意。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蒲因抓了抓男人的衣领: “我听说人类过了四十岁,呵呵,是吧?” 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但商什外瞬间明白了,温和的脸渐渐冷却,笑了笑: “想要了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蒲因被戳中了心思,红了红脸: “我就是想啦,怎么啦?” 明明昨晚才做过。 蒲因用小腹撑着,往下压了压,两人之间严丝合缝,他知道商什外在逗他玩,人类生孩子没这么勤的。 但他就是想要再生,反正有商什外带孩子,多点孩子多点热闹。而是没准他们可以渐渐找到同类,团结起来把六个月内没有孕育的狗屁规则改掉。 要想成为高阶物种,首先要摆脱所有条条框框。 就算不是为了物种,没有谁不愿意自由自在地活着。人类是自由的,但为了自由又绑上了新的束缚。 世上事两难全,但也未必。 都还没有穷途末路,说什么盖章定论。 蒲因愿意用生孩子这件事来打破规则。 听起来很荒谬,但蒲因相信最后的结果是好的,他一直这样,商什外也一直尊重他这样。 怀第七胎的事情就这样达成了一致。 蒲望沣还是得靠自己找对象,毕竟父亲爸爸很忙。 这天晚上,保姆带着蒲帜灼在二楼睡了,蒲因被商什外喂了很多牛奶,肚子鼓鼓地坐在书案上,迷迷糊糊地看商什外拿出了久违的纸笔。 一根羊毫塞进他手里。 商什外帮他拨开,笑了笑: “宝宝帮忙蘸了墨,等会给你写个字。” 蒲因哆嗦着手指握住毛笔,愣了愣,非常认真地问: “你又犯病了吗老公?” 这种时候要写毛笔字?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顺着商什外的视线一看,脑袋里哄地一声炸了炸烟花,犹豫了一会儿,他拿起毛笔,从商什外手指拨开的地方蘸了蘸,猛地一颤。 被饶有兴致地视线盯着,蒲因的脸红透了,继续。 最后只剩两指长的笔杆是干燥的。 蒲因很好地完成了帮忙,商什外抽出毛笔,一边在纸上写字,一边痛痛快快地奖励他、满足他。 写了什么字? “风蒲猎猎小池塘……” 一句很长的词。 蒲因是真的服了商什外,一心二用还能这么久。 最后天抓住商什外在自己掌心写了个“爱”字,弄得到处都脏兮兮,被人抱着去了浴室,这一晚才结束。 第七胎来得有点迟。 蒲望沣却是先带回了好消息。 周六晚上,蒲因接到他的电话,蒲望沣说找了个很好的对象,要一起去南方游玩一阵。 蒲因愣了愣: “玩什么啊?你还要学习,还要怀孕……” “不,爸爸,我们还没有到可以怀孕的关系。” 蒲因有些懵,转过头问商什外啥意思。 商什外捏了捏他的手指: “意思是他们还不熟。” 还没有感情。 蒲望沣要先跟对象培养感情,再谈生育。 这才是正确的步骤。 蒲因表示理解,但是六个月的期限……他顿了顿道: “那你先把他带来我看看。” 当天晚上,蒲因了解完蒲望沣的另一半,差点两眼一黑。
第79章 蒲望沣的对象是向日葵……变成的人类, 向峻轲,生长期比蒲公英慢一些,二十岁。 至于这向峻轲从哪里冒出来的——近年来变身为人的植物只有蒲公英和苍耳, 向日葵这种高大的自身无法繁衍的植物是没有成人的先例的。 要怪就怪商什外。 向峻轲来自于蒲公英山谷。 蒲公英山谷里的一片向日葵是商什外两年前洒下的, 当时开玩笑说洒一把向日葵种子就能铲平蒲公英家族,如此看来, 二者不仅共享了一片土地, 还让向日葵有了人类的生命值。 但由于向日葵来到这片土地上比较晚, 且具有物种排异性, 向峻轲虽然生得高大,但身体比较弱, 还诡异得隐隐透着20%的光,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不太正常。 还有向日葵花的馥郁气味。 还好长相是刚硬的, 皮肤要比蒲望沣重很多, 两人并肩坐在一起, 颇有点黑皮壮汉和白弱美人的CP感,就是这壮汉有点禁不住风吹,时不时咳得要往美人身上歪一下。 蒲因和蒲帜灼排排坐在沙发另一侧, 默默地磕了一会儿CP, 赶紧板正身体: “既然问我意见哈,那我就直说了, 是有点子不满的, 望沣你跟他在一起的话,可能那个什么不太和谐, 还有那个什么生什么养估计不……” 声音越来越小,几乎是气声,但也能让在场的人听见, 蒲望沣怔了怔,抬手揽了揽抵着自己肩膀咳嗽的高大男人,抿紧唇,没吭声。 他知道爸爸是什么意思的。 蒲因就是他想的那个意思,虽然很想明说,但他毕竟是……长辈,圈起拳头抵着下巴跟向峻轲来了个短暂的“咳咳”二重奏后,他掀起眼皮,冲盯着自己的蒲望沣摇了摇头。 关心小辈的性.生活不合适。 但,很担心向峻轲动两下就头晕眼花呢。 他“呵呵”一声,准备直接棒打鸳鸯,商什外端着半剥了皮的荔枝走过来: “灼灼不要再看平板了,因因不要扣脚。” 坐没坐相。 当着孩子的面也就算了,这还有个陌生男人。 纠正完一大一小的坏习惯,“中不溜秋”的看着父亲迟疑地开口了: “父亲,您的意见呢?” 蒲望沣是很崇拜商什外的,但他受父亲教育最少,每次过来都会问他对自己有没有什么需要改进或修正的地方。 大儿子也想讨句教诲,商什外顿了顿,斟酌道: “记一下你魏叔叔的电话,138XXXXXX,有问题不方便和我们聊,可以问问他。” 蒲望沣紧接着叫了声“父亲”,有点不想让父亲跟爸爸一样谈论这个跑偏的话题的意味,但他也说不出什么,只好继续沉默。 许是穿堂风小了,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停下,客厅更显寂静。 向峻轲坐直身体,不咳的他瞬间恢复刚毅面孔,冷不丁道: “父亲,爸爸,我没有问题的,虽然没有做过,但功能齐全,尺寸、大小、硬度也可以……” 话音未完,蒲因已立即捂上了蒲帜灼的耳朵。 然后跟蒲望沣一起瞬间红了脸。 唯有商什外没什么反应,只挑了下眉梢,俨然看见蒲因二号。 看着那样板板正正的老老实实的年轻男人,如此大放厥词。 蒲望沣惊得狭长的凤眼都上扬: “你在爸爸和父亲面前胡说什么?!” 口出狂言的年轻男人陡然消声,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蒲望沣,瞬间从黑背变成金毛。 蒲因最后有气无力地挥挥手: “想谈你们就谈吧,最好进度快一点,年轻人别这么磨磨唧唧,手是用来签的,嘴是用来亲的,床是用来睡的……哎,我还没说完!蒲望沣你个兔崽子,走什么走?!” 两个年轻人几乎是落荒而逃。 高大的那个临出门还冲蒲因郑重地点了下头,是表示自己能照顾好蒲望沣的意思。 随他们去吧。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DO爱前奏。 八月初的这天晚上,蒲因毫无前奏地求欢,推着人进了卧室,洗了个漫长的澡。 也可能是有前奏的。 蒲因本来只是跟商什外闲聊,说起他跟邓稚看了场露天汽车电影,不知怎么回事旁边的一辆车猛烈地摇,看起来怪吓人的,两人商量着要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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