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信然为了表现自己,抢先一步将能想到的都先说出来:“不管是指示图还是房间里时不时响起的背景音都和女人还有哭有关,房间里又有这么多油画,我之前就在想会不会是在指示某副油画。但我挨个看了一圈,唯一画了眼泪的只有门边那副,但画的是一个男人。” 他说的是《堕天使》路西法,江迢扫了一眼便没再继续,反而走向相反的方向。 这是一副很抽象的画,齐英逸和骆星文看不太懂,只觉得像是一个女人,但面孔支离破碎,鼻子、眼睛、嘴巴完全错位,面部轮廓也十分扭曲,一半蜡黄一半发青,在黑暗和烛火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恐怖。 “你觉得和这幅画有关?”贺信然不以为然,“但这副画里并没有眼泪。” 江迢:“这副画的名字叫做《哭泣的女人》,是毕加索的作品。” 贺信然被当众打脸,脸色十分不好看。他勉强笑了一下,玩笑般地找补道:“原来是这样,不愧是抽象派画家。不过导演也太高看我们了,把这期设计得这么难,还用名字做谜面。这要是不知道这幅画的名字,搁谁谁能看得出来这幅画和眼泪有关啊。” 江迢看向他,露出了一个很微妙的表情。 贺信然心里咯噔了一声。 【妈耶,太尴尬了吧,他还不如不找补。】 【画里面的女人都“泪流成河”了,他自己看不出来就罢了,还怪导演设计得太难。】 【毕加索:我不是抽象派画家,我是现代派的代表人物!】 【他之前不是立过自己画画很好的人设吗,还说过自己最喜欢的画家是梵高。】 【毕加索:mmp,是我不配!】 贺信然知道自己可能闹了一个笑话,他又羞又恼,便想要打个哈哈揭过这一茬:“看来导演想要我们找的就是这幅画了。” 书房内无人回应,让贺信然觉得更加尴尬。 他脸色阴沉的看向一旁正专心看画的江迢,心中恨意沸反。妈的,装什么装,故意做出一副认真的样子好衬托我脑袋空空是吧。 江迢倒是真没装,他确实在认真研究画的关窍。贺信然那句话他也听见了,但他一来没懂贺信然为什么突然要说这一句没有意义的话,二来这句话的答案显而易见他觉得好像也没有必要再说什么。 江迢看到贺信然的眼神,心中莫名其妙。他想了想,直觉应该是因为他没有回应他的话。难道他需要做什么综艺效果?需要他的回应? “哇~!”江迢很给面子的鼓了鼓掌,“你说的真对!” “????” 贺信然鼻子都要气歪了,江迢他什么意思?!他是故意在讽刺他吗?! 【哈哈哈哈哈哈】弹幕笑成一片,其中以骆星文的粉丝笑得最欢。 【报应啊,这就是报应啊!】 【他不是喜欢装无辜装看不懂别人的脸色吗,哈哈哈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江迢:他为什么不盯画要盯着我?哦!(右手握拳击左手掌)原来他是一个需要句句有回应的男公主!】 【哈哈哈哈江·莫名其妙·迢:我好心给他捧场他的脸色为什么更糟了?】 【哈哈哈江迢他真的,又顿又机灵。】 江迢捧完场后还好心地等了一会儿,然而预想中的综艺效果并没有出现。也不能总等下去吧,那不是一直卡在这儿了? 江迢眨了眨眼睛,试探地问道:“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贺信然肺都要气炸了,他几乎是咬着牙才说出的,“没有!” 江迢点点头,随后伸手左右晃动画框用蛮力将它从墙上掰了下来。 哀怨空洞的女鬼哭泣声逐渐变成尖叫,满含怨愤,尖锐而刺耳,仿佛江迢掰得不是画,而是她们的棺材。 尖叫声刺激得人耳膜生痛,五人或多或少都有些被吓到,而齐英逸更是吓得直接抱住了骆星文。 骆星文满脸黑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安抚性的拍了拍齐英逸。 贺信然短暂的被吓了一下后立马回过神,这不是正是可以打脸江迢的时候? “你别掰了!”贺信然仿佛在制止没轻没重的后辈,“要是硬掰有用的话还需要解什么密,每幅画挨个掰一遍不就好......” “碰——” 贺信然的话还没有说完,书房里的壁炉底板突然掉落下去,露出一条漆黑的地道,仿佛含冤而死的怨灵尖叫声也戛然而止。 江迢疑惑地看向他。 贺信然觉得自己快要笑不出来了。
第11章 “咔哒——” 锁头转动的声音在黑暗又寂静的环境中格外明显,贝才婕离门边最近,她反应很快,连忙转动门把手。 齐英逸有点紧张的问道:“怎么样?” 贝才婕摇摇头:“被锁了。” 贺信然恢复了几分,他笑容温和又靠谱,就像站在那儿就会令人安心的邻家哥哥:“看来导演是想要我们探索这条暗道了。” 他站在壁炉前,打算身先士卒挽回点形象:“那我第一个吧,有危险我还可以保护你们。” 他说完就打算先下去探探情况。 “等等,”江迢终于拆下画框,“这里面还有一个密码箱!” 贺信然牙都要咬碎了,他甚至怀疑江迢是不是为了故意和他作对,要不然为什么每次都要在他说完后才提出相反的意见? “我看看。” 几人聚集过去,头挤着头。 那是一个镶在墙里的保险柜,弄肯定是弄不出来的,想要打开只能靠密码。 “密码可能是数字也有可能是字母。” “书桌上有一本电话簿,里面有很多人名和电话。” “书架上的书有没有可能有线索?。” “还有那个不走的复古摆钟,十一点五十五,这个时间会不会有什么含义?” “我的天,那个钟开始转了!” 就在大家激烈讨论的时候,在无人在意的角落,贺信然默默将伸出去一半的脚收了回来。他现在讨厌江迢的心情已经达到巅峰,偏偏这是直播,当着镜头的面他还什么都做不了! “嗒——嗒——嗒——” 摆钟的摆动声就像敲击在大家心头上的鼓点,给本就恐怖的氛围添加上了几分紧迫。 齐英逸看见秒针不停的靠近‘12’,咽了咽口水,“你们说这会不会是什么东西的倒计时?” 几人心头一紧,还没来得及说话,一声尖锐的电锯声在头顶上方响起。随着秒钟达到‘12’,天花板被破开一个洞,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鬼倒吊而下,她的脸和《哭泣的女人》一样,面容扭曲,五官错误,一个眼睛是反的,一个眼睛是竖着的。 她用木制的枷锁扣住齐英逸,不断将他前拉,要和他脸贴着脸。 “啊啊啊——妈妈——”齐英逸眼泪都飙出来了,他拼命挣扎,死死抓住离他最近的骆星文仿佛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哈哈哈哈哈哈。】 【为什么啊!本来还挺恐怖的,逸仔那一句“妈妈”直接把我眼泪都给笑出来了。】 【哈哈哈哈逸仔、逸仔他已经给女鬼跪下了。】 【哈哈哈哈他跪的不是女鬼而是骆星文吧。】 弹幕笑声成群,房间却是里一片慌乱。骆星文被齐英逸抱着大腿,想拉他也使不上力。摆钟还在一分一秒地转动,谁也不知道三根指针同时归到12点会发生什么。 贝才婕也急得满头大汗,她将桌上的电话簿拿到保险箱前随便输入了一个后才发现:“只有五次机会,还不能随便乱试!” 紧张让江迢短暂克服了恐惧,他看着一直要和齐英逸贴脸的女鬼,总感觉这个画面似曾相识。 “英逸!”江迢突然福至心灵,“我觉得她是想要你看她的脸!” 齐英逸已经将头完全埋进自己的膝盖和骆星文的鞋之间了,他听见江迢的话,全身心都是拒绝的:“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要看脸,我不行我不行的!” 江迢蹲在齐英逸身边,循循善诱:“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呢?” 齐英逸哭得很是凄惨:“呜呜呜呜臣妾做不到——” 【哈哈哈哈哈哈能屈能伸,麻麻很放心。】 【哈哈哈哈男人不可以说不行,但是我可以不是男人。】 【哈哈哈哈哈江迢的表情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说,但又仿佛什么都不想说。】 好吧,知道这边劝不了,江迢便打起了另一边的主意。他轻轻拍了拍女鬼,语气活泼又温柔:“你要不别抓他了,他不行,你抓我吧。” 女鬼从上倒掉,乌黑的长发严严实实地遮住了她的侧脸,只有从齐英逸那个角度能看清楚女鬼的面容。 江迢见女鬼不说话,继续哄情人似的打着商量:“你不抓我也行,我就想看看你的脸。” 女鬼:“......” 【哈哈哈哈哈哈这是在干什么啊!为什么突然进入了《人鬼情未了》!】 【妈耶,一句话竟然让我给听心动了!为什么!为什么啊!为什么你在综艺里都能有这样的表现,而在剧里演个一往情深都能让看得人脚趾抠地?!】 【哈哈哈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嘴上有商有量,手上已经开始帮人转绳索了!】 女鬼感受到江迢的动静,绳索“噌”地一下往回收。 江迢一把抓住女鬼,“深情款款”:“来都来了!多呆一会儿再走啊!” “.........” 哀怨又空洞的声音在房间里暗置的音响中响起,声还是那个声,但内容却不再是哭声和尖叫。 “强扭的瓜不甜,我们人鬼殊途,放弃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如果江迢的记忆力没有出现问题,他应该可以回想起这句话正是十几分钟前女鬼想让他看她时他对女鬼说的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江迢:这万恶的回旋镖,小丑竟然是我自己?!】 【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个节目的背景音忍不住嘉宾对话,这可太有综艺效果了!】 【哈哈哈哈江迢:没有想到有一天我竟然会被自己的话堵住!】 就在女鬼慢慢上升以为江迢已经放弃的时候,江迢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掀了一下她乌长的假发。 女鬼:“!!!” 大意了! 江迢笑眯眯地和即将离开房顶的女鬼挥手say goodbye:“强扭的瓜不甜,但是香啊~” 女鬼:“.........” 几人目瞪口呆看着江迢调戏NPC,心中百感交集。 骆星文很纳闷:“你不怕了?” 江迢:“我比较怕毫无预兆突然出现吓人的那种。” 贝才婕对江迢的印象有几分改观,网上传闻果然不可信,这人不是挺有意思的吗,难道之前都是综艺剪辑效果? 她笑盈盈地询问:“你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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