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王润吓一激灵,这瞌睡虫就没了。 坐直了继续听戏。 听着听着,在犯困。 沈安伺候左右,一看庄总又用大黑眼睛看着王先生呢,就偷偷的捅一捅王先生胳膊。 这一宿啊,王润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熬过来的。听着戏,犯困,侧头看看庄蕴,吓得一激灵一激灵的,庄蕴永远都是那个死德行。 他把别人吓一跳,他还面无表情眼睛放空,那脸就跟戴了一层面具似得。 典型的我不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 认识庄蕴的都怕庄蕴生气,不是说哄不好,而是说他会折腾人。折腾出花来。 愁死人了。 王润苦大仇深唉声叹气,也没办法。只好去求晏柒,求你了,你帮帮忙吧。 晏柒也哭笑不得,有什么办法呢,这豪车主人真追不上啊,好几次都错过机会了。 “庄先生,你和他说了吗?” “三爷,我这不是出差吗?一直没机会说。” “你准备什么时候和他说?庄先生,我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和你叫大舅哥了。这事儿不能一直卡在你这。他什么脾气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现在已经发火了,拖到最后他会做出什么我不知道,你应该知道。” “是是是,我知道,明天我就回国,我一定和他把话说明了。” 三爷这才心满意足的挂了电话。 不能让未来老婆生气太久,吊太多胃口,吊太高了,那脾气一怒之下转身离开心灰意冷没兴趣了,那在引起他的兴趣就不这么容易了。 三爷打定主意,第二天就出现在夜总会内。 上次飙车,晏柒戴着头盔,一身黑皮衣皮裤,酷帅的一塌糊涂,等露出这张脸,三爷不得不承认,晏柒真的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明明男生女相,可他的美凌厉犀利,没有软趴趴柔媚,反倒是锋芒出鞘的惊艳。 “先生贵姓?” 晏柒扎着小辫,笑的灿烂,眼神里却都是审视。 “白。” 白三爷身体微微靠后,翘着二郎腿,姿势闲散,但骨子里带出来的气势,不容小觑。 在晏柒打量他的时候,白三爷也在打量晏柒。 “没想到这里还藏着你这么个美人。” 白三爷眼睛落在扬起手上的婚戒上,结婚了?调查显示他并没有结婚,那这婚戒”,谁送的? 晏柒看他的注意力在自己的婚戒上,主动地晃了晃手。 “我已婚了,我可不敢在招蜂引蝶,我老婆会吃醋的!” “结婚了你还一直跟踪我?” “有人想见你。” 白三爷假装不知情,浅淡一笑。 “谁?” “休闲山庄老板庄蕴。” 白三爷控制不住笑出来,看来庄蕴对自己的兴趣并没有半分减少。 “行,明天就在这,我们见面。” 晏柒得到白三爷的话回去复命了。 白三爷看看这家夜总会,这是本市最大的夜总会,也是庄蕴还稍微正常点的时候经常来的地方,据说这里特别好玩,过了午夜就像妖精集市开业,让人眼界大开的。 来了两次,看起来很正常,和其他城市的酒吧夜总会没什么区别。 白三爷觉得已经非常了解庄蕴了,也该到时候挑明一切了。 根据这段时间的调查,庄蕴低调得几乎没有任何消息,无非就是有些古怪奇葩,躲避人世修仙求道,出格的事儿都没办过。除了王先生外,和晏柒高栋风淳走得稍微近一些,也就是一个乖乖牌的小宅男。 这不挺正常的嘛。 那就进行下一步啊。 晏柒带回的消息虽然少,但是足够用了。 姓白,京城来的,行三。 这点线索足够王润托关系打听出这人到底是谁。 也就是半小时,王润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挂断电话后,面对庄蕴疑惑的眼神,摇了摇头。 “庄儿,算了吧,这个亏忍了吧,咱们斗不过他。” 庄蕴眉毛一挑,面露不悦。询问的继续看着王润。 “京城白家树大根深这不用我说,老爷子那辈儿是砍过鬼子打过美国佬的,父辈兄弟众多分散各个行业,经商从政当兵的多,手握实权的不在少数。到白家第三代也是能人辈出,留在京城的白家三兄弟,老大在市政府工作下次改选极有可能做了书记。老二经商专做进出口贸易,老三,做地产。咱们两家的资产捆在一起,也不如白三儿一个人多。咱们两家捆在一块也不如人家人脉广。” “袭击你的就是白三儿,白鹤鸣。这人作风阴邪,行事大胆,小心眼爱记仇报复心极强,不走寻常路,有专业团队配合,生意做得非常大。和他斗,有胜算吗?不管是动用关系整治白鹤鸣,又或者用钱砸让他夹尾巴滚出本市,在者你想背地里打他一顿,你觉得可能吗?关系咱们拼不过,斗富斗不过,打他一顿他敢把本市翻个底朝天。” 王润实事求是,看到庄蕴越来越白的脸,知道庄蕴在愤怒的边缘。 但这就是事实,胳膊拧不过大腿,明知道斗不赢,还鱼死网破吗?这不是杀敌五百自损一千二的傻逼方式吗? “他只是戏弄你一下,把你捆起来了,其他的不也没对你造成伤害吗?就算了吧啊!要不这样,我给你买机票,你去南方的深山里,参禅悟道喷云吐雾修心养性,悟透了你也不生气了,也知道权衡利弊下明哲保身的重要性了。” “算了吧啊,听哥一句话。咱不和这种人斗气了。” 王润苦口婆心,真的是明哲保身,和白家一比,他们哥们只能算村里的大款,白家不管从哪个方面都能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碾死他们。 是受了委屈,但是为了大局考虑,为了庄家和王家的以后考虑,这委屈,要忍。
第五章 把武器拿出来 庄蕴一把摔碎了茶杯。 “凭什么我忍!” 声音夹带着火星子,把王润的劝说全都给撅回去了。 茶杯四分五裂,庄蕴的冷淡面具也土崩瓦解,脾气也冲上云霄。 七八天来的闭口不言愤怒堆积,找到突破口了,像死火山突然爆发一样,那火焰嗖一下窜上了天。 “我的山庄我的地盘我去的地方都挂了闲人免进的牌子,是他偷摸入侵我的地方,趁着我打坐的时候对我性骚扰,连亲再摸不算蒙着眼睛一再的羞辱我!他有权有势难道就可以任意欺负人吗?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我更没有和他结怨,是他精虫上脑欺辱我,我就这么算了?我从小到大都是站着活,从没有忍辱偷生过,想让我低头,没门!他有错在先凭什么我要忍!” 就跟机关往前开火一样,哒哒哒,一连串的,声音高语速飞快。 要不是中间还能听到他几句断句,这完全就是一口气说出来的。 晏柒吓得一激灵跳出去那么远,诧异的眼睛都瞪圆了。 和庄蕴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一直都是淡淡的,话少意见少,见八次不准有一次听到他开口说话,这么一长串,这是把一个月的话都给说完了吧。这么生气?这是把三十年的火气一口气爆发了? 太让人吃惊了。 “往大了说他这叫强奸未遂,往小了说这也是性骚扰,就因为我是男的我就不追究吗?爹妈给的身体自己都不能自轻自贱他玩我?连摸再亲!白家怎么了?谁给他的胆子这么放肆?斗不过?有什么斗不过,明天我就弄死他!上门欺负人来了,法律是他定的?我豁出这条命和他鱼死网破,他不敢和我同归于尽!” 本来清冷的声音连珠炮一样发射了,桃花眼都瞪大了,眼角眉梢都是火气,浑身都快燃烧了。 能把老实人逼到这程度,这是气狠了。 晏柒不敢留下去了,这些人他都得罪不起,不管哪位和他无关,他已经尽职尽责的完成了拜托,这就行了。至于明天是不是血溅五步身首异处,他不掺和,他还要和老婆过幸福小日子呢。 晏柒跑了,王润跑不掉啊,庄蕴这是疯了呀。 “他有错在先,咱们可以托关系去找他家里的父辈,让他们家出面管制白鹤鸣,这不比什么都好。你下手了,不管死伤,你没理,会被攻击的。你吃亏反到变成加害者!白家不会饶了你的!”
“我修的是道,不是修的忍者!” 庄蕴那么好的脾气,真急眼了,谁也劝不住。 白鹤鸣这是欺人太甚了,泥人尚有三分土性,大活人也不是任意揉搓啊,哪有到人家家里去连亲再摸的?白鹤鸣有错在先啊,不怪庄蕴发飙撒泼咬牙切齿啊。 看着庄蕴都去准备刀子斧子了,王润抖落手,完了完了,这事儿还真不好办了。 白家肯定要忌惮,不能让庄蕴这么随性而至。又怕庄蕴疯了的时候克制不住。王润只好拉上晏柒,晏柒是地头蛇,能镇得住阵脚。 王润一把拉住要去赴会的庄蕴。 “拿出来。” 庄蕴又装哑巴,不仅装哑巴还装聋子,但凡他不想搭理,不知道怎么反驳,不知道怎么办,愤怒,他都装哑巴。这是他逃避问题的一种方式。 王润一说拿出来,庄蕴就习惯性的放空自己,黑漆漆的大眼睛就这么看着别处。 “别跟我装傻,我还不了解你?把刀拿出来!” 还以为谁没看到似得,庄蕴修道辟谷吃的很少,腰身也就一小掐,现在鼓起一圈来了,能不知道他的腰上带了什么。 庄蕴不满意的淡淡的瞟了一眼王润。 “王先生,庄总说你多管闲事。” 沈安在一边翻译着庄蕴的一举一动。 王润不满的看看沈安,我知道他什么意思,你这句可以不翻。 “晏柒他们已经提前过去了,我还给你准备了保镖,不会吃亏的。你还拿刀干嘛呀。我知道你是想弄死他,但是他态度量好赔礼道歉你也给他个台阶下。这事儿也就过去了。你别较真。” 庄蕴把眼睛移回来上下瞟了瞟王润,下巴微微抬起。 “庄总说,就没看到过你这么怂的人。” 沈安尽忠职守,他频繁接受庄蕴的脑电波,他能知道庄总所表达的所有意思。怕别人理解不了,沈安就把翻译工作干得风生水起。 他是实事求是的翻译,王润受不了啊。 忍受了庄蕴的白眼,再要听一遍沈安的嘲讽翻译,这不是双重打击吗? “沈秘书,你现在可以不翻译了,我看得懂他的意思!” 要不是沈安是庄蕴第一大秘,真的好想把这么没眼色的人给开除了。 庄蕴嘴角提了提,最后还是拉出一条直线,继续保持面无表情。 “这次真不能顺着你的意思了。你不拿我就自己动手了。你不是讨厌有人碰你吗?拿出来,赶紧的。别废话了。” 王润逼着庄蕴,庄蕴不听要走,王润拦住他的去路,态度强硬。 庄蕴瞪了王润片刻,一撇嘴,从腰后拿出一把三十几厘米的匕首。 “继续拿。” 王润还一步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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