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不客气,那是你们努力耕耘应得的。你看,这就已经俩了,以后你们老周家族得多庞大啊。” 裴屿:…… 周泽锐身边的人都怎么回事。 晚上接了小昀,四个人在外边儿吃了一顿火锅,面前的锅底冒出腾腾蒸汽,香气四溢。大儿子在给自己涮牛肉,裴屿在给小橙子喂鸡蛋羹,周泽锐就负责给他夹菜,视线对上的时候,俩人心照不宣地笑了一下。 然后小周越笑越开越张扬,做嘴型跟他说:“你爱我。” 大美人心脏一紧,立马扭回去看儿子。 “哈哈哈你害羞什么,我以后还得说好多次呢,诶,这比说‘我爱你’可有意思多了。” 裴屿呵斥他:“吃你的,不许大笑,容易呛着。” 回家的时候所有人身上都带着一股火锅味儿。 等全家都洗干净了,就已经十点了。 裴屿抓紧时间打开了电脑,还没开始工作,周泽锐直接半敞着浴袍推门进来了,连内ll裤都不穿。 “大冬天的,别这么穿。”裴屿无意间瞟了他一眼,赶紧挪回视线。 那健硕的身体修长结实,他虽然感受过无数次,可毕竟清醒的时候脸皮没那么厚。秉着非礼勿视的原则,他没有敢多看。 只是美好的肉lll体总是会令人想入非非。 加上那一眼,周泽锐正抓着浴袍的领子歪过脑袋擦着脸上的水渍,一边用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颇有深意地与他对视——他的整个脑袋在瞬间乱成了一团。 心也跟着急跳一下。 接着,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躺在床上被扒了个精光。 “好不容易解放了,不得放松放松?”周泽锐用脑袋去蹭裴屿的胸口,“我快半个月没吃到你了。” “我还有事……” “我可是你男人,你忍心让我挨饿?” “你晚上刚吃了那么多……” 裴屿怎么说也没用,不管是说过还是没说过他,这一顿他都非给不可。 他早在答应跟周泽锐这个无赖在一块儿的时候就把自己卖的干干净净了。 周泽锐生用牙把裴屿的衣服给叼上去了,咧着嘴笑,露出森森白牙,准备大快朵颐。 “说吧,今天给咱儿子留哪边?” 裴屿躲闪着视线,耳朵通红。 他要弄就弄,每次非得废话一箩筐。 “不说话?不说话那我全吃光了啊。”alpha咧着嘴角,恶劣地威胁,舌尖在上唇缓缓舔了一圈,以表示自己食欲大振。 “左、左边……” 小色ll狼嘿嘿一笑,他就爱调戏一下裴屿,裴屿就是典型的嘴硬心软,嘴里说不要身体特实诚,逗起来又羞又软偶尔还凶巴巴的可有意思了。 其实要不是老想着工作,裴屿也想晚上跟他亲热一下。他现在身体比原来好控制多了……其实也说不上好控制,大概就是在每次想要之前,都会被周泽锐先狠狠要了一顿,让他的身体没力气再抗ll议,只知道餍足地回味。 他也已经习惯了这个人做ll爱的频率了。 裴屿紧紧皱起秀气的眉头,眯起了眼睛。 呼吸越来越快,心也跟着逐渐沉沦堕落,遵从人类身为动物的本能。 他就是这样,一次一次,一点一点,体会到了原来这种原始的,疯狂的,肢体交缠的运动的真正乐趣,回味无穷。 裴屿的睡相很好,只要不做噩梦。 打从上一次之后,裴屿就再也没有做过噩梦了,晚上就像一只入眠的小动物,呼吸浅浅的,鼻翼轻龛,躺在他怀里。 他长得偏秀气,刚开始自己还把他当成beta,真是瞎了眼,这种长相和气质,都只能是omega的性别特征。 裴屿个子也不矮,就是瘦,所以抱起来还是小小一团。 小狼狗跟大美人挨着鼻尖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间,也不知道是谁说的梦话。 “我真的好想跟你结婚。” 还有一礼拜就过年了,周泽锐真的不得不回家了,再不回家他爸估计得把他扫地出门直接让狗给叼走省得在家做个活体大号垃圾。 如果他能在年前娶到裴屿就好了,那他们就可以一块儿过年了。 可这是不可能的。 裴屿还是只能一个人。 “你要我过年陪你嘛?”周泽锐去工作室之前,假装轻松地问了他一句。 而裴屿还在跟他生闷气。 昨天晚上实在是闹得太过了,六次……不管是哭是吼还是打都没用,周泽锐饿了半个月,打算一次全吃回来,饿疯了的狗有人打他他也得边叼块肉。 可这对工作了一天回家的他来说,真有点儿吃不消,今天后边儿的状态也不好,不能久坐,估计也不能工作了。 裴屿恹恹地说:“不用了,你回家去吧。” “你不想我陪你么?” “这不是我想不想的事,是你必须要回家。”裴屿拽过被角,把自己半张脸都埋了进去。 背后马上贴上来一个大号熊宝宝,虽然是在搂紧他撒娇,可是裴屿知道他是想留下陪自己。 “我真的没事。”裴屿反手揉揉他的脑袋,“你不回去你家人都会失望的,你们每年都在一起不是吗?何况我本来也就不怎么过年。” 过节,重要的是人,并不是节日本身。以前他只有一个人,过年对他来说和一年里的其他日子并没有什么不同,有了孩子以后倒是和宋家人一起过,他们俩人也多,只是那个气氛,总和他以前在自己家里不一样,很别扭,久而久之,这一天对他来说,就没有任何特殊意义了。 除了能给还不知道钱有何用的孩子压岁钱。 周泽锐抱紧了他。 “行了,勒的我难受。” “裴屿。” “嗯?” “么么哒。” 裴屿:“……” 他真是又累又想笑,怎么会有人这么人高马大的还这么可爱。 他被翻过身,又是一顿狗啃般的狂吻,吧唧吧唧地亲得他满脸都是口水。 裴屿是不想跟这件无聊的事上找他聊,否则他真想问问怎么会有这种吻法?是不是他自己发明的。 “你这样不行,以后小昀他也会觉得过年不好的。” 裴屿说:“好,那等你拜完了年回来,你去教他。” 他亲了亲裴屿,嘱咐他绝对不可以让宋嘉铭进门儿,马上过年了他指不定用送钱的借口来咱家串个门儿啥的,要给咱儿子压岁钱可以,让小昀接着,你不许碰,拿了钱就让他滚蛋。 然后就消失了。 他聒噪又欢快的声音忽然从这个拥挤的家里淡去,留下一阵无言的空旷,还有无尽的失落。 等裴屿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发现原来周泽锐已经走好几天了,他昨晚上又梦到周泽锐趴在他腿上撒娇,背后有无形的尾巴在左右摇晃,他想伸手把人抱进怀里,手却只能穿过那个生动的幻影,搂住一团空气。 睁开眼睛,他就知道,自己又湿了…… 而且是自己无法填补的心里的空虚。 打从他们在一块儿,好像就没分开过这么久,他们几乎天天都在一起,好像已经成为一家人很长时间了。 外面的广告车播放着过年喜庆的歌曲,歌声渐行渐远,消融在不知冷暖的空气中。 鬼使神差地,他爬到床边,打开了衣柜,面对着里边儿alpha贴身穿的衣物,呼吸一下子紧了起来,指尖都开始颤抖。 就一会儿…… 我就用一下…… 一般……都是怎么用的…… 他在跟内心强烈的羞耻心做着斗争,终于,在他伸手翻出周泽锐常穿的那几条内ll裤的时候,对alpha的思念彻底打败了廉耻。 他活了这么久,还是头一回想要用这种方式排遣自己的寂寞,以至于他现在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从哪下手才是对的。 他把周泽锐穿得最多的那条放在枕边蹭了很久,有些食髓知味,更加想要了。于是又懵懂地把那团皱巴巴的布料塞进了自己裤子里。 这种行为如同会上瘾的依赖性药物,就像他当年无法戒掉抑制剂带给他的安定感。 床上的衣物越来越多,很快乱糟糟地铺满了整张床,他把自己脱得一点儿不剩,在上面磨蹭着身体。衣物上残留的味道在精神上给了他无上的慰藉。 他一边用手指满足自己,一边想,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周泽锐知道。 否则他以后真的别想睡觉了。
第七十章 除夕 除夕。 老周家。 周泽锐跟他妈在一块儿包着饺子。他姐在屋里打电话,他哥跟他爸在客厅里看新闻,整个别墅都暖洋洋的,没一会儿,他就出了一身汗。 他妈说:“你姐说你找了个离了婚的,是真的?” 周泽锐:“啊,怎么了?” 他妈:“多大年纪。” 小周有点忐忑,但还是很实诚地说:“32,过年33,咋了?” 咋了? 黄女士忽然一拍面皮:“给我跪下!” 幺子动都不动一下:“真当自己是皇太后啊?” “你的婚事你自己说了算的嘛?你以为自己是谁?” “你儿子。”幺子不熟练地捏着饺子皮,“当你儿子连这点权利都没有?你生我干嘛?你再生个我哥去。” “放肆,东宫太子居然如此无理!家教呢!狗吃了!” 周泽锐:“……” 周泽锐:“我哥才是太子,你让他给你找个活的儿媳妇儿去,我比他可争气多了,找了个知识分子,硕士学位,还是纯正的omega,不是变性的,人家不仅长得好看还好生养,按你们老一辈挑儿媳妇儿的标准,你上哪儿再找这么好的去。” 就是头一回嫁错了人。 妈妈一想,小儿子说的有点儿道理,比起这个有对象的,那个没对象的比较可恶,扭头说:“老林,别剁馅儿了,去把二少爷叫进来,我好好开导开导他,老大不小了,落在弟弟后头。” “是,夫人。” 周泽锐洗了洗手要出去,黄秋兰叫住他:“这事儿你自己掂量着办啊,别把你爸气死就成。我是你温柔美丽开明大方的妈可以不管你,你爸爸对你的期望其实很高,懂点儿事。” “……诶。” 兄弟俩在厨房门口狭路相逢。 他哥:“妈叫我干什么?” 弟弟痛心疾首地拍拍哥哥的肩膀:“催婚。” 周灼云:…… 救命。 半个小时后,哥哥又成功把姐姐给拖下水,说她打算让未来孩子跟江兆旻姓。 出来姐姐就把哥哥骂了一顿。 哥哥又把他骂了一顿。 周华山一个人在沙发上看电视,等了半天才等到老婆出来。 “兰兰,快过来看小品,你不是就爱看这光头嘛?他又喝醉了。”周华山脸上一片喜气,“你觉得我去剃个光头怎么样?” 他妈:“五十几的人了,再剃光头当心长不出来秃顶。” “哈哈哈,秃顶怕什么,我就是秃了外边儿也夸得天花乱坠,皇帝剃光头无法无天,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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